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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女博士的第三类生活 作者:阿半

    第八十章

    女博士的第三类生活 作者:阿半

    第八十章

    女博士的第三类生活 作者:阿半

    第八十章

    曲词和scott约在金融街威斯汀酒店一楼的咖啡座见面。地点是曲词确定的,因为scott下榻在这里,而scott对北京不熟。虽然她自己也是个路痴,但是这里毕竟是中国,理应主随客便。scott原本是不同意的,坚持要去学校接曲词,绅士怎么能被女士迁就呢。可是曲词不在学校,她甚至也没在沈天行家。周日一早她就跟沈天行一起去了公司。

    曲词当然已经知道沈天行不是等着分红的股东而已。曲词对公司的概念基本来自公司法,而据公司法的规定她认为身为董事长的沈天行应该很清闲。因为在公司法中董事长是不具体管理公司事务的,负责具体经营工作的应该是总经理。但是跟沈天行在一起后她才知道法律和实践之间的距离竟然如此遥远。实际上沈天行很忙,他是公司实际上的总指挥,而各公司的总经理反而更像是他的助理或者下属。曲词将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她觉得公司的治理和管理国家的道理是一样的。首先应该有良好的制度,确定每个部门、每个人的权利义务和责任。而中国政府和中国的企业有共同的问题,就是权责不明确。她觉得沈天行的公司就存在这样的问题,所以公司对领导人过于依赖,不利于实现效率最大化。这样不仅沈天行很疲劳,而且制度的不科学不完善更会严重阻碍公司的继续发展。

    曲词的话让沈天行很有些惊讶。这些显然并不在一个民法学博士的研究范围,那就只能说明她是一个知识面丰富且有思想的人。虽然她的想法有浓厚的理想主义色彩,但是正因为她不受现实的干扰,反而使她的分析更加客观、深刻而透彻。她的小女友虽然年纪小小,却是不能小瞧的,不愧是名师的高徒。

    “我当然明白你说的这些道理,可是这里是中国,我的员工是中国人。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改变的。我已经尽量在放权了,但是那种理想中的模式也需要有理想的人胜任至少是关键的职务。你是不了解其他公司的情况,我不能说自己做的有多好,但是相比之下我们的状况和大多数中国公司相比确实已经不错了。至少没有土皇帝,不是家族企业。不过我很高兴你愿意参与我的工作,欢迎领导经常对我监督指导不吝赐教,加强我的法制意识帮助我不断进步,以免我堕落成一个土财主。”

    “讨厌”明显是在调侃她。

    就这样,一场严肃的谈话被打情骂俏结束。但是对这个问题的思考却留在了曲词的心里。如果连公司法这种应市场经济而生的法律都缺乏实践意义,那么可想而知那些为了追求所谓的“法治国家”而制定出的缺乏社会基础的法律和实践之间将会是怎样的错位。身为一个法律人,曲词不得不再次为中国的法治现状感到沉重和悲哀。想起最近越来越多的学生问她一些法律实践中的问题,她已经发现自己的理论有些脱离实践。沈天行更进一步将她对自己的判断确诊。曲词第一次认识到,原来做老师不是只要懂得理论就行了,还需要了解中国的司法实践。因为法学院的学生将来成为学者甚至法学家的人很少,更多的学生是要从事法律实践工作的。那么作为一名合格的法学教师就不能只从理论到理论,必须理论结合实际,为学生将来从事具体的法律工作做好知识准备。曲词突然感到自己任重而道远。

    她一直以为自己教本科生绰绰有余,原来她太自负了,对教师的工作缺乏足够的认识和重视。当务之急是必须开始补实践这门课,公检法是不可能了,总不能考公务员去工作两年然后再辞职回学校当老师吧。何况即便是她愿意卧薪尝胆去报考法院检察院,她还不具备报名资格呢,因为她没有通过司法考试,确切的说是她就从来没有参加过司法考试。因为一直不喜欢公检法、律师的工作,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考司法考试毫无意义。现在想来,她实在是太理想主义了。即便不用,可以先考了证放着呀,白白错过那么多次机会。好在现在明白也不算太晚。于是曲词决定:明年参加司法考试,并且争取一次通过。

    既然有了决定,曲词立刻着手考试的准备工作。大致浏览了一遍考试大纲,她发现自己对部门法的知识储备实在愧对法律人的身份。那些知识她只有在本科时学习过,而她的本科是怎么过的自己最清楚——学一科、逃一科,考一科、丢一科。只有考研备考时算是踏踏实实从头复习了那几门考试科目,但是考完以后也再没过书本。目前只有民法、民诉这两门还算不错,却也不能保证考试不丢分。毕竟司法考试和考研的思路几乎可以说是南辕北辙。一个考制定法,侧重法条和实务;一个考法律理论,侧重法律思想。这两者的差距就像理想和现实。曲词的法律思维可以说是在备考博士时由宋老的读书训练培养起来的,那些书大多是西方法律名著,因此打下了坚实的西方法律的理论基础,再回头看中国的制定法难免感到失望,眼光中不自觉的就带着批判。像大多数初涉民法研究的人一样,曲词初写论文时也言必称罗马希腊。虽然被宋老严厉批评指正又经过两年的积累和训练,如今写论文已经可以保持一个平常心态看待中国法制现实。但是考试则不同,不仅不能批判,还必须奉为真理,必须把脑子里那些理论打扫干净收起来。

    曲词越看越纠结,越觉得司法考试任重道远。好在现在社会分工细,有专门研究理论的也有专门研究司法考试的。曲词博士班的同学李明就是这样一个。他先是高分通过了律师考试,第二年律考改革成了司法考试,他又以全省最高分通过了司考。现在他专门在各司法考试培训学校讲民法,在这个领域小有名气。曲词决定找他帮忙。

    接到曲词的电话李明有些意外,“怎么想起考司法来了,再说让我给你指路这不是挤兑我嘛,我考研考博都各考了两次才成功,你是一路畅通,这简直是揭疮疤嘛。”

    “你这才是挤兑我,所谓术业有专攻,你是我唯一认识的司考专家,不找你找谁。”

    “呵呵,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是真的觉得你考司法肯定没问题,你基础扎实呀,看看真题了解一下题型和知识点的考察方式估计就ok了。”

    按常理分析,一个从本科一路顺利考到博士的人肯定是基础扎实的好学生。但是曲词无法自欺欺人,她最清楚自己的大学是怎么过来的。可是她知道说了实话也不会有人信,别人只会以为她谦虚,甚至可能认为她在隐藏实力或虚伪。何况她也没有兴趣将自己的生活摊开给别人看。所以她只说:“咱们就别互相恭维了。我的基础有多差我心里有数,否则也不会向你求助了。你就当我是法硕考上来半路出家的,给点实在的意见吧。”

    同学两年曲词的格李明还是有些了解的——简单、直率。听她这样说态度也变得严肃诚恳起来。“既然你信得过我那我就做主了。讲座我这都有,但是你没有必要都听,我就把每科我认为讲的最好的拷给你。各科讲义我也都有。明天你有时间吗?我今天下午有课,晚上给你做个学习计划列个书目,明天咱们见面谈吧。教材你也不用买了,我下午从学校给你拿一套。”

    “好,谢谢你了,那就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客气啥,咱谁跟谁呀,说谢就远了不是。那就明儿见吧。”

    放下电话曲词一颗心放下了一半,有了专家的帮忙心里就有底多了。

    每到年末都是公司最忙的时候,加上沈天行离开半个月又积压了不少事情。早上一到公司就跟一群人进了会议室,于是曲词自然而然的霸占了他的办公室。早上跟scott通电话时沈天行就在身边,说好中午他送曲词到威斯汀酒店。眼看着时间接近沈天行还没回来,曲词就想自己打车走。正在犹豫,沈天行推门进来了。

    “等着急了吧,走吧,我送你过去。”说着从衣架上拿下曲词的外套和围巾,腿长步子大,两三步就走到了曲词面前,把外套披到了她的肩上。

    “算了吧,你下午还有事,来回折腾太浪费时间了。等你回来恐怕吃饭的时间就不多了。你好好吃顿饭再休息一会儿。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没事,来得及。虽然还没有达到公司法的标准,但是公司没有我一时半会儿也倒不了。老婆却只有一个。”

    “谁是你老婆。”一个月前说出口吐莲花来曲词也不会相信沈天行这样贫嘴。明明气质很酷的一个人,竟然可以这样不正经。

    “看看,这就开始不承认了。不看牢点怎么行。”

    “哦……原来你是为了看着我的……”曲词当然不是真的如此认为。俏皮的瞟了沈天行一眼,故意拖着音调怪声怪气的说。穿好外套,接过围巾随意在脖子上绕了一圈。

    沈天行禁不住诱惑抱在怀里亲了两下,才说:“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又是个路痴,当然得看着。”

    曲词看着他认真的说:“别再这样乱叫了,被人听到不会说你什么,只会说我轻浮。”

    沈天行忙收起嬉皮笑脸,稍显严肃的说:“好,我保证有外人在的时候不会叫。”接着话锋一转“所以,你是不是可以认真考虑一下给我转正的问题了?”

    “原来我一直以为你的格是不爱说话有些严肃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不正经。”

    还没有人说过他话多、不正经,曲词是第一个。沈天行自己也发现,跟曲词在一起话就会变得多起来,总想逗逗她,想看她的表情变得丰富生动。“原来我们不熟,当然没什么话说。如果恋人间也像和外人一样严肃正经,那才奇怪吧。何况,我是很严肃认真的请求你认真考虑给我转正的问题。”

    怎么又绕到这个问题了,她们才在一起一个月呀。“不说了,再不走要迟到了。”

    沈天行看出她有意逃避话题,他本没想认真谈这个问题,不过是话说到这里就顺便提及,想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而已。所以很配合地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大概什么时候结束?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我打车就行了。下午要陪scott逛胡同,晚上肯定还是要一起吃饭的,吃过饭我就直接回学校了。”

    好不容易回到北京,才相聚了一天就又要分开。何况这次回来沈天行明显感觉到曲词的微妙变化,俩人的感情渐入佳境。想到今晚将孤零零一个人躺在昨晚还是俩人缠绵悱恻的床上,竟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要是让超仁等人知道他如此患得患失,够他们笑一辈子了。第一次体会到还没分开就已经开始思念,这真是对意志力的折磨。沈天行终于向心里的不舍和渴望屈服,搂住曲词说:“宝贝儿,晚上还是回家吧。明天我再送你回学校好不好。我实在舍不得你,难道你舍得我吗。”

    曲词对于这样直白的表达还是不能适应,脸立刻泛起红晕,低头靠在他的肩上,诺诺的说:“可是,我明天约了同学有事呢。”

    “我送你,肯定不会耽误你的事。宝贝儿,就一晚好不好?”

    温热的唇几乎贴着曲词的耳朵,说话间的气息吹在耳里一直痒到心上。她的眷恋不舍其实并不比沈天行少,能说出要回去的话只是凭着一丝微弱的理智。此刻那绵软的理智被温柔的近乎讨好的语气完全融化。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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