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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事

    婚(被你牵手拽着走) 作者:花落人间

    婚:前事

    婚(被你牵手拽着走) 作者:花落人间

    婚:前事

    婚(被你牵手拽着走) 作者:花落人间

    婚:前事

    吃过饭,林轻扬去上班,路子远留在家里。他们的一天开始了。

    去上班的路上,林轻扬身后坐着一对小情侣,打情骂俏声因此不绝于耳。

    “认识我高兴吧?”

    “错。认识我是你的福气才对。”女孩子的声音娇柔婉转,直听得人心酥腿麻。

    认识?

    林轻扬的思绪一下子穿越了。最近白天梦里的穿越,脑子跟过电影儿似的,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几个月来的种种。

    在恋爱及婚姻的问题上,我们常强调对的人,对的时间,对的地点。这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人生三角命题,缺一不可。可是,那“对的人”、“对的时间”和“对的地点”究竟该针对哪一方而言。正如我们所知,恋爱、婚姻是双人社交活动。两个人便是两颗心,再怎么也默契不到严丝合缝的地步。那些两颗心恰好同时被丘比特之箭击中,相看两不厌,相视恨日短的情侣佳偶,大概只存在于想象中吧。也许你是我的怦然心动,但我是你的吗?未必。不然也不会有暗恋、追求此类或幽怨或激荡的词的存在。在这一双人社交活动中,最先觉出“三对”圆融的最先沦陷,而沦陷之后的他们,除了耽于暗恋不敢或无法自拔的,大都积极地投入了“为爱奋斗”的追逐当中。

    那么,那个人怎么办?那个尚未发现爱的人怎么办?

    林轻扬是路子远的“劫数”,路子远也是林轻扬的“劫数”。一个,是桃花劫;一个,是“索命”劫。

    正如前面提到的,林轻扬是个站在人群中便自觉隐形的主儿。若要从人堆儿里找她,那可真得费好一番功夫。可即便是这样的林轻扬,路子远还是一眼就看到并注意到了她。

    何谓“对的地点”、“对的时间”?

    周二上午十点电影院的一号放映厅里只有七个人。三个中年阿姨,一对小情侣,一个路子远,还有一个就是林轻扬。中年阿姨们坐在第六排靠走道的位置,边看电影边讨论剧情,一派热闹景象。小情侣相亲相爱地坐在第十排正中间,卿卿我我,蜜语甜言,没开场前就已经开始热闹了。路子远坐在第六排中间靠左的位置,右前方一排,坐着林轻扬。七个人的放映厅里,只有他们俩人认真盯着屏幕瞧。

    刚进场落座路子远就多看了林轻扬一眼。那时她正低着头看手机。他一男的一个人来看电影已经有些奇怪了,更何况她一女的?大多数女孩子或者女人都会跟着朋友或者男朋友或者老公或者孩子来看吧。一个人看电影的,不多。她独自一人坐着,还坐在他的前面,而前面五排又只坐着她一个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电影没有宣传的那般彩,撇掉剧情不说,单演员的演技就有待商榷。主人公满脸愁容,可嘴角却是上扬的,神情一片轻松;他们痛哭的时候有观众在笑;他们笑的时候下面又是一片安静。

    片子不彩,可却没有人提前离场。小情侣刻意压低的调情声隐隐入耳。阿姨们的讨论声一直此起彼伏。路子远看得有些犯困,可视线瞥到林轻扬,却见她依旧认真地盯着正前方的屏幕看。

    散场时小青年儿拉着小女朋友大步冲在前面,边走边骂:“什么烂片子,没半点儿意思?”

    他的小女朋友伸手戳戳他的胳膊,紧走几步笑着问他:“真没意思?”

    小青年脚下没停,拍拍后脑勺,回头嘿嘿笑了两声,道:“除了那电影,什么都有意思。得,下回啊,咱还来。”

    阿姨们磨蹭着走在后面,还在讨论剧情。有人问:“到底演了些什么啊?我怎么没看懂?”

    有人答:“这年头,看不懂的都是艺术。”

    中间是林轻扬和路子远。林轻扬走得靠前些。路子远忍了又忍,没忍住。步子遂跨得大了些,赶上林轻扬,貌似随意地问了句:“觉得怎么样?”

    林轻扬侧头看了路子远一眼,丢出一句:“很烂。”

    “……你看得,很认真。”路子远想了想,还是没用问句。

    “烂片也有烂片的看头,比如,它为什么那么——”

    林轻扬话还没完,手机响了,她匆匆补上个“烂”便接了电话,边说边加快脚步往外走。

    什么是缘分?缘分就是奇妙无解,就是突然发现的不约而同。

    林轻扬的手机铃声是额尔古纳乐队的《鸿雁》,路子远的也是。他几天前偶然在一档电视节目中听到这首歌,很喜欢那里透出的苍凉与孤寂,便寻来设了铃声。她呢?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如若不是后来路子远提起,林轻扬本不记得这些,更无法知道路子远此时的所想所感所悟。

    第二次见面是在市中心的肯德基。

    路子远在那里陪着刘鹏程和他女儿毛毛吃汉堡。林轻扬和李紫燕坐在靠窗的位置吃蛋挞。

    毛毛又吃又喝,刘鹏程担着当爹的责任尽心伺候着。路子远不喜欢这类快餐,只要了一杯红茶,坐在那儿静静看着里里外外的人。大概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吧,他喜欢观察身边的人和事。所以,他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推门进来的林轻扬。

    刘鹏程边伺候孩子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抱怨着自家媳妇,说她狠心,无理取闹不说,生气了就撇下女儿自己跑回娘家;说他这几天有多累,又要上班又要照看女儿。路子远说了句当着自家闺女少说两句,眼神直往林轻扬那里瞟。

    他们离得并不远,此时店里的人又很少,所以彼此的说话声隐约都听得到。

    李紫燕边嚼蛋挞边抱怨刘美娟结婚后眼里心上有丈夫没朋友。这都三回了,回回缺席小聚会。唔里哇啦扯了一堆后,她总结道:“女人哪,一结婚就没自我了。你看,美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样可不好。你只道天天围着丈夫用心,人家却未必领情的,也许会觉得烦也说不定。烦着烦着烦多了,就容易出事儿。”

    林轻扬抬手敲了她的头一下,笑骂她嘴里吐不出象牙,黑心熊瞎子,为人不厚道。她笑道:“难道你没看出张辰飞更黏美娟?”

    “哎。”李紫燕恨恨地吸了口可乐,酸道,“你说怎么会有男人那么黏老婆呢?我怎么就碰不上那么个痴情的呢?”

    林轻扬白了她一眼,刚想说话,却见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儿“啪嗒啪嗒”地走到了自己身边,抬眼望着她,眼里波光潋滟,煞是动人。林轻扬喜欢小孩儿,低头瞧着他,笑嘻嘻地冲他眨了眨眼。那小男孩儿很高兴,依依呀呀地开始说着自己的话。

    林轻扬更高兴了,伸手拿了个蛋挞,掰了一小块儿递到他嘴边,哄他道:“啊——张嘴。”

    小男孩儿乖乖地张开嘴,吃了。那乖巧的模样特别讨人喜欢。林轻扬神采飞扬地又掰了一块儿送到他嘴边。可这回人家不吃了,只带着那潋滟的波光看着林轻扬比划。至于比划的内容,林轻扬是不知道的,她觉得也没必要知道。跟小孩子相处,手舞足蹈、唔里哇啦足矣。没人真正在乎彼此到底说了些什么。

    李紫燕看着也来了兴致,俯身逗弄那孩子,无奈就是引不起人家的注意。她泄气地重新坐回座位,哼哼了两声后开始从林轻扬身上找平衡。“也不知道是你长得更像慈祥的老还是那些孩子们瞎了眼,怎么到哪儿都有小孩儿莫名其妙地找上你?”

    “这就是人气。我长得童叟无欺,看着就像好人,”林轻扬挑挑眉,依旧跟小男孩儿对视着,笑着逗他道,“妈妈呢?”

    “气人吧你就。”李紫燕笑着拍了林轻扬一下,眼眸一转,笑道,“林轻扬,我说你这魅力散发得有点不分时间、地点、年龄段啊。只招小男孩儿有什么用,招个正经的成年男人来才是王道。我就搞不懂了,你长得虽不像我这么年轻貌美,看着到底也周正凑合,怎么就是没半点儿男人缘呢?我都替那些男的亏得慌。眼睛都长天上了?”

    林轻扬笑眯眯地看着点餐回来的年轻妈妈领走自家孩子才顾得上回过头来瞪李紫燕。“你?年轻貌美?你说这话就不觉得亏心?”

    “喂,我干嘛亏心?本来就是嘛,难道我不年轻、不美吗?”李紫燕大笑着探身胡乱拍打着林轻扬,“不行,你今天必须承认我年轻貌美,不然朋友没得做。你不能老打击我。你这是嫉妒,□裸的嫉妒。”

    林轻扬伸手反握住她挥动着地手,一脸无语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无奈地点了点头,迫自己承认道:“好,你美,可美了,美得赛天仙;你年轻,可年轻了,年轻得像娃娃。”

    “这还差不多。”李紫燕高兴地抛了个媚眼给林轻扬,大方道,“就冲这个,本姑娘祝你早日被发现。”

    那次回来后,路子远只觉得刚平复了的莫名情绪又被挑动了起来。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妙不可言。前后见过两次,两人甚至没有正视过彼此,可不知怎的,他偏偏就上了心。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路子远知道,自己动心了。

    那天在肯德基连刘鹏程都注意到了他看林轻扬的眼神,——状是无意,却带真心。当天他就将这一罕见情形通报了所有人。回到家没多久,张承辉他们便一一来了电话,好奇之下又都自告奋勇道要帮着他找人。可是他,那时却连林轻扬叫什么都不知道。他也说不出到底受了什么蛊惑。就像刘鹏程说的,她并不那么出众。

    有那么几个星期二,路子远总在电影院大厅坐着。也有那么几个星期六,他总会在肯德基一坐就是一天。

    一天天下来,一个月过去了。

    人是再也没碰到过。毕竟这座城市不止一家电影院,也不止一家肯德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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