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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十章 又来阴魂不散

    大赦天下 作者:一二斤雪

    卷三 第十章 又来阴魂不散

    大赦天下 作者:一二斤雪

    卷三 第十章 又来阴魂不散

    大赦天下 作者:一二斤雪

    卷三 第十章 又来阴魂不散

    之后算是风平浪静了四五年,大盛王朝依旧处在以中央神都为主导,东南西北各自为政,除北方自立为王,其余依旧尊崇天子的局面。各个阵营中暗潮汹涌,伺机而动,波诡云谲。

    经过西境混战过后,原本决定尽快离开西境的陆泛鸿,却再停留了两年之后才得以脱身。随他一起走的还有西境的丹阳城主蒲赢丹。

    如今西境的局势可算是李苍林一家独大了,但明眼人看来确实如此的事,也存在着不少变数。反正跟着陆泛鸿一走,蒲赢丹是不会再计较这么多了。她得跟着陆泛鸿回南内去,拜见一下陆泛鸿敬若神明的师父师母,她一定要加把劲,讨得他们的欢喜才行……

    这两年来,只因陆泛鸿身在西境,春瑟也跟着来去了丹阳城数次。他身边随身护卫的有常、不独,也无奈地任劳任怨,好不幸苦。

    这次陆泛鸿回到南内,春瑟也急急忙忙从神都赶回,要和他见面。在路上春瑟说,这次回了南内不久,他们就该一道去墨北逛逛了。他那轻松的语气,听得吉祥雅心中揪紧,这些年来他跟着春瑟离开墨北,每年说到要到墨北拜访,他都千方百计地推诿不去。然而这次听春瑟的口气,陆泛鸿是要奔着墨北退婚去的,毕竟他已经有了一个西娇,没理由再独占一个北艳了。但对于吉祥雅来说,即使他有了对外响当当的名号不独公子,但是作为吉祥雅的本我,还是对陈年旧事,耿耿于怀。

    这一路回南内的路上,不独面上不痛不痒,心中九曲八转。春瑟不多搭理他,只顾着和有常说笑,懒得去蓄意挑起他的伤心事。然而,这不独确实不争气,好容易他说了件笑事把人家逗乐了,可一入了边城时,见到街上的男女你侬我侬,就又陷入了苦涩中,无法自拔。

    夜里,他们没有选在就近的今夕烟雨楼分号入住,反而租住了一家农舍旧院,其中原因,自有道理。

    简单解决了晚饭,春瑟悠闲地负手仰天,长叹一声,“你是不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现在有常洗碗去了,只得有常答话:“公子说的,可能不是我吧。”

    “是啊,谁说你了,你看你多好,丢下了家中的爹娘,抛弃了相爷之义子的头衔,跟着我们,游山玩水,有吃有喝,多逍遥多自在……”春瑟从来没替他心过,“再看看我们傻乎乎的那一位,虽然跟着我一路莺歌燕舞,但是毫无疑问地,人家是专心于借酒消愁,逃避过去了。”

    不独手指勾着一壶酒走出来,听他叨念着自己,笑得不正经,“公子,你是初一十五就要说我一次,我到底哪里讨你嫌弃了……”

    “是你先嫌弃了自己,从……”

    “够了!”

    “呵,你还凶我啊,长脾气了嘛。”春瑟戏谑地瞅着他,如今的春瑟已经迈入了十三岁的年纪,一张糅合了其父雅逸出尘与其母妖娆轻曼的皮相,是出落得越发华美肆意,虽然大多时候表现出的还是纯真无害的嘴脸,笑容也多是春花烂漫,明媚和煦,可是一旦有心玩人,那笑脸赏心悦目得,叫人心悸……

    不独常年深受其害,立马就反应过来,“公子,别玩了,我认错还不行吗?”

    “说你傻你还真当自己是猪了。”春瑟开心地看着他,“平时整整你那是退而求其次,现在有新人自动送上门了,我干嘛还缠着你……”

    “啊?”

    “你是伤心过头了吗?”有常笑他迟钝,“竟没发现有一伙人,早就跟着我们了。”

    “谁管他们了。”不独不屑地扫了一眼隐藏于暗夜的一双双幽深的眸子,“天寒露重,他们蹲在这儿帮我们守夜,不辞辛苦的,我才不会这么小气计较这些呢。”

    “哟,好大气啊你。”春瑟调侃他,“怎么就不看你对自己大气一点呢,有那么几分宽宏大量都用在别人身上,剩下在你自己这里,全是斤斤计较。”

    “公子!”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这么损他呢。

    “罢了,罢了……”春瑟伸了个懒腰,大笑道:“旁边躲着的各位,要不要出来我们一起玩呢,自己蹲着多没意思,还以为我们都没发现在那里自鸣得意呢,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

    隐藏着的人丝毫不动,依然固我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有常一看,春瑟是白吆喝了,也帮腔道:“干嘛呢,这么不给我家公子面子,都出来吧……”

    可惜,人家还是不动。

    春瑟疑惑了,“你们是谁家来的,难不成就喜欢躲着,见不得人了?!我今天还偏要看看了,到底是哪路牛鬼蛇神!”

    话音未落,但见他举手向天洒出一把白色粉末,紧接着就是汇聚掌风往上一推,随风舞散之际,夜中的黑影忙着躲避纷纷而来的毒粉,接二连三蹦跳出来。

    春瑟看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了粉末,而他自己却点滴未沾。“别这么慌张嘛,一时半会都没事,我们把话说清楚了,看要死要活,随你们的便。”

    这群人都黑衣缠身,面上也裹得严实。领头的人稳定人心道:“别被他唬住,不过是一点残毒,无需恐慌。”

    “不怕?那你抖什么抖?”

    那人原本并无察觉,但闻春瑟一笑,才低头看到自己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虽然不见麻木,但是也无法再擅动兵器了。

    “别怕别怕,我不要你们的命,只是无法理解,你们这伙人到底是图我什么啊?这么兢兢业业地,不分批次地大概追随了我有三年吧……”春瑟好奇地玩笑着,眼中完全没有杀气,“每次跟着我东奔西走,一路诚用心地为我理清前路障碍,从不对我下狠手,若不是被我逼出来,也就无声无息地跟着我走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别又敷衍我说什么你们家主上想要见我?想见我怎么不自己来,像你们这种奉命行事的,不想与我见面也早见了十次八次了,怎么那个惦记我的正主就是不出现呢?”

    黑衣人一心护主地辩驳,“主上是何等尊贵,怎能……”

    春瑟撇他一眼,“他尊贵什么?能贵过你的命?”

    他已经感受到毒素流入心脉,半身麻痹。

    春瑟见他僵硬,啧啧道:“如果你们在我手里有了差池,我都觉得自己太狠心。”

    黑衣人端详他含笑的眼眸,分不清他是否真意。

    “不过,狠心而已嘛,我不介意……”

    自从那年接到主上神旨,秀水悟作为教中护法负责管理南方事务,几次三番与春瑟遭遇,从来弄不清他的套路。此刻,秀水悟来不及听清他还要怎么揶揄,已经不知跪地,他侧身一看,旁边的教众已经躺了一地,怪不得一直没人再出声,原来是早就不行了。秀水悟咬着牙,嘴硬道:“若是你再不从命,一旦主上亲自前来……”

    春瑟有些佩服他的硬骨头了,蹲下身子和他说话,以便被药力麻痹的他能听清,“不愧是我啊,招惹的人不一般。但是我对你家主上老人家完全没有印象啊,不知道是我什么时候玩过的,不过还是感觉很可怕啊,毕竟来路不明,又上不了台面。”

    秀水悟趁机想要挟制住他索要解药,不想,春瑟就是故意让他出手,看看他还有多少气力,“你这是真不懂事,身为跟班小弟,怎么能偏离主人的意愿擅自决定呢,回去了你可是死罪呢。”

    他的攻击被春瑟轻易化解,心中那叫一个气,“你……”

    “一、二、三……躺……”有常在一旁看闲事,终于看到人家倒地,就对春瑟道:“公子,这次总该向门主说了吧?这都多久了……”

    “没必要,我们走。”春瑟勾起笑,这种事他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有常啊,也太小看人了嘛。

    回到南内,陆泛鸿早已先一步在南内第一楼中等候他了,“瑟儿,又跑哪里玩了。”

    “走哪儿玩哪儿,随遇而安嘛。”春瑟点点头,笑得顽皮。

    “好孩子,才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了啊。”陆泛鸿疼爱地他的头,“瑟儿啊,这次……”

    “大师兄也知道了?”就知道瞒不住,他也没有想瞒着,“对,还是那一窝的坏家伙,来来回回就那几批,我都招呼遍了。”

    “你就是不小心,又让人跟上了吧。”

    “事实早就告诉我了,小心没用,畏首畏尾的反倒让人觉得好欺负,还不如大张旗鼓地去,叫他们知道,爷不怕!”

    “就你还称爷!”坐在一旁品着香茗的蒲赢丹笑不可仰,“瑟儿,你才多大呢?”

    “大师嫂,我多大你还不知道,身为我大师兄的身边人,连这么要紧的事都不清楚,你该罚啊。”

    “泛鸿……”再说下去她也得被绕进去,还不如早些像陆泛鸿求救。

    “我大师兄才不会帮你呢!”春瑟倚着陆泛鸿,争宠之意明显。

    陆泛鸿只好笑笑道:“瑟儿,她脑子不好使,你别逗她了。”

    “好呀,大师兄,你果然是帮着她了。”

    蒲赢丹不依,“泛鸿,看看你的好师弟。”

    “有什么好看的,我就是好!”

    春瑟清楚,大师兄这边表面上是雷打不动,虽然现在有时候还是端着架子,可心里对人家有情意,是错不了的。

    如果再留一会,只怕一心想装作视而不见的不独就得抓狂了,所以在傍晚的时候,春瑟道:“大师兄,你说今天翠寒门里大家现在在做什么呢?”

    “你想大家了?”

    “想,我想得一刻都不能耽搁了……”他站起来对着有常不独招手,“我们先回去了,大师兄,你就带着脑子不好使的大师嫂在这里多逗留几天吧,过不了多久要去墨北了,也让她先轻松几天。”

    “嗯,我自有分寸。你路上小心些,别又……”

    “在自己地盘都被人拿去了,我就是脑子再不好使,也不至于……”他来来去去地有意刺激蒲赢丹。

    蒲赢丹也是悍脾气,怎么会一直忍气吞声,“瑟儿!”

    “我走,我走就是了!”春瑟拱手一笑,扶栏跃出,有常不独跟随,身影于霞光映辉中一瞬而去,只留些许笑声回响耳畔。

    他们三人连纵于房顶间,出了前站才稍作歇息。春瑟突然问有常,“这些年,你可过得快乐?”

    有常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因为不清他心里的想法,有些防备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就是想得太多,我随口一问,看你吓得。”春瑟摇头叹息,又看看不独,“那你呢,快乐过吗?”

    “你不是问了他,怎么又来问我?”

    “看来,你们是真的不太想和我玩,是我一厢情愿,以为我令你们都活得很快乐。如果我真让你们这么受折磨,你们解脱的时候,也快到了。”

    他们看到春瑟低头怅惋,那一掠而去的伤心,看得人揪心,“公子……”

    可他一抬头,却还是那么放肆地笑脸,“叫什么,我又不是听不见。”

    “公子?”有常不独对视一眼,难道他们又被春瑟玩了?!

    春瑟本不搭理他们,他的注意力被前面凭空出现的一只像小狗又像小猫的诡异小兽给吸引了,“来来来……”

    他的指头不停引逗人家,小兽果然跟着来了。它一身褐色的斑点,斜三角的眼睛满是霸气锐利,仿佛在微笑的脸上透着妖孽气息,但整个神情看上去又特别严肃。

    春瑟极喜欢它,“来吧来吧,这么胆子大,把你做成花椒狗啊……”蹲下去它,“话说,你到底是猫还是狗……”

    管你是猫猫狗狗,只要你跟我来了就别走,不久之后,不独要走,有常也会走,所以,你留下来啊……

    “跟我来吧,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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