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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三十一

    岁月,在泥潭中挣扎 作者:风月篱笆

    夏三十一

    岁月,在泥潭中挣扎 作者:风月篱笆

    夏三十一

    岁月,在泥潭中挣扎 作者:风月篱笆

    夏三十一

    31

    郭倩捧着蛋糕上前,大笑,“小夏天,想吃蛋糕就回来啊。”她笑得很无耻,特意在镜头前咬下狠狠一大口。

    吧唧吧唧吃得特香。

    付辰笑着分蛋糕,虽然现场只有三个人,但他依然把蛋糕切了很多份儿。

    那秀气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认真。

    肖磊看了看蛋糕,看了看郭倩,拿起一个蛋糕坐在沙发上开吃。

    郭倩跑过去,蹬了他一下,“死过去。”

    肖磊自动让位儿,郭倩心满意足的坐到旁边。

    付辰捧着蛋糕上前,“夏天,我帮你把这一份儿吃完,但你回来可要给自己补一份儿。”

    我猛地点头。

    肖磊抬眼看了这里一眼,被郭倩一巴掌拍过去,“看什么看,吃你的蛋糕,别打扰那小两口的气氛。”

    肖磊不屑的哼了一声,转头。

    付辰和我没有被打扰,丝毫不为所动的继续。

    “夏天。”他的声音里变得很低,“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付辰抬头,“我知道你一直很介意林玲,但事情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需要解释,回来……回来我一定给你说清楚,可不要拒接我的电话,夏天。”

    我沉默,迟疑的说,“没什么,付辰,我们之间不需要介意林玲。”

    确实不需要,既然你能把她说成过去式,那我还有什么需要介意的?

    毕竟你说了爱我,毕竟林玲是我的朋友。

    付辰明显松了口气,“那你不生气了?”

    生气?

    对,他这么一说,让我从短暂的失忆中恢复过来。

    我怎么就忘了自己是为什么一气之下来的这里?

    那个女人,那个打了电话的女人。

    我有一瞬间的疑惑,那女的拿着付辰的电话打给我,为什么付辰会以为我是因为林玲而不接他的电话呢?

    但这只是一闪而过。

    此时此刻,就算有一百个女人给我打电话,我也不会生气了,因为我明白,如果付辰哪怕只有一点点不喜欢我,那么这个生日纪念,怎么也办不起来。

    我笑了,“生什么气?我一点也不生气。”

    付辰也笑,“夏天,回来吧,我想你了。”他的眼里好像都是璀璨的笑意。

    我把手按在屏幕上,付辰也伸出手,按在屏幕上,“还有两个月,公司进修还要两个月,等完了我立刻马上回去找你。”

    我的头点得很郑重。

    付辰舒展了眉间,“我等你回来。”

    他笑起来,脸上的那个笑靥浅浅的出现,很腼腆,“夏天,你去上海的那一年我曾说过,要你等我四年。”他定定的说,“四年,四年一到,我一定去上海和你在一起。”

    这是我过的,迄今为止,最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如此美好,以至于失眠。

    这天夜里,我失眠了。

    我一遍一遍,想起付辰,想起这个生日,想起那厮。

    心中有种甜蜜的纠结。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熬到天亮。

    但此后的日子竟然平静的诡异,付辰会不定时的打个电话,司瑞野这厮竟然像变成空气一般消失了。

    我最后得到他的消息,是一条短信。

    这个真是一条“短”信,短得除了字面意思,还是字面意思。

    有事,回,勿念。

    念个大头鬼!

    什么事儿竟然让他一个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回了?

    但我自生日后一直没有勇气打电话,所以我们之间也一直没有联系。

    学习的生涯永远都是痛并快乐着的。

    没有人在身旁,“深造”就真的变成了“神造”,简直是要脱胎换骨掉一层皮。

    期间秦言层联系过我单独吃饭,得知司瑞野回国的消息,她一语不发默然注视玻璃窗外良久,然后起身优雅的结账,离开。

    至始至终还是没有流露任何多余的感情。

    这里天气变冷,再离进修特批假期还有小半个月的时候,我提前完成了进修。

    当我从负责自己进修的jerry拿到评价书的那一刹那,我差点没蹦起来。

    jerry好心的告诉我,在离休假结束的这十几天里,我完全可以利用费用在米国游览一下,我拒绝的很干脆。

    我还记得付辰的那句话,他说过。

    夏天,回来吧,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所以我要回去。

    就这样,再离休假结束还有十几天,我夏天,站在飞机场的大厅里,静默的望着缓缓升空的飞机,看那白色刚毅的羽翅,看着它像一直飞张的大鸟,穿过云层,穿过大气,载着无数满怀心思不同目的的人,飞到各自想要去的地方,绝空而去。

    我深吸一口气,提起行李走出候机厅。

    这次回来,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其实我也不很明白。

    我只是在想回来的时候,下意识的不想告诉任何人。

    机场外整齐排列着一溜儿等待乘客的出租,把行李扔进后备箱,我上了车,报了第一个地址。

    当然先要回杨乐乐租的窝,不知道杨乐乐这只现在怎么样,出去这将进三个月竟然一通电话都没给我打,相当寒我的心。

    此时道路通畅,十分省时省心,片刻就到。

    我拉着杆箱,向上看了房间一眼,窗帘紧闭。

    大白天的,杨乐乐不会是在房子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寒碜了一把,得瑟了一下,提着行李箱子走上楼去。

    站在门口处时,我想了很多种杨乐乐迎接我的方法,也想了很多种回应她热烈欢迎的方法,作为第一个我回来召见的人,我对她的热情充满了期待。

    但我忘了杨乐乐这天杀的已经两个月半都没给我打过电话了,所以我也没料到,当我打开门时,见到的回是这样一幅场景。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白天房间里帘子都是拉着的。

    当然不是我脑子中一闪而过的猥|琐的场面,我站在门口,望着房间里空空荡荡,连家具都没有一点儿的客厅,有一瞬间被惊住了。

    这里干净的就像被索马里海盗打劫过了一样。

    天呐,这……这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我一时间忘了动作,拉着箱子愣愣的站在门口。

    天杀的杨乐乐,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立刻拿出手机翻出杨乐乐的电话,狠狠按下通话键。

    在短暂的长音后,电话里响起了短促的嘟嘟声。

    恩?!!

    她竟然挂我电话?!

    我瞪大了眼,手指麻利的又按下通话键,并在心底发誓,这妞要是敢再挂我电话,让我见着她了肯定不会让她好过!

    但杨乐乐显然没有听到我心里的威胁,我的电话被她锲而不舍的挂断。

    我望着电话里已经被挂断六通的记录,恨得牙痒痒。

    这到底是哪出啊?

    我无语的翻着手机的通讯录,没了主意。

    杨乐乐这妞在上海没什么认识的人,怎么找她?

    我的手在一个名字上顿住。

    司瑞野。

    这厮显然认识杨乐乐,说不定他会知道这妞在哪儿。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大拇指头还是移到通话键上,按了下去。

    其实这通电话我打的很没底儿。

    这厮的彩铃欢快的响,一遍又一遍,我捏着手机,开始反思这次我不告诉任何人回来的决定是否正确,科学,以及明智。

    在我的思绪以及彩铃接近尾声的时候,电话神奇般的接通了。

    我一个晃神儿,没反应过来,司瑞野就在那头“喂”了两声。

    “夏天?”

    我反应过来,连忙拿起电话,“是我是我。”望着空荡得像山洞的房子,我苦叹一声,“我回来了。”

    那边有些吵,我估计司瑞野没听见我的话,他只是恩了一声,问,“有事儿吗?”

    我清了清嗓子,把电话拿到嘴边,扯开嗓子大喊,“我说——我、回、来、啦!”

    电话那头吵的声音小了些,我清楚的听到了这厮的惊呼,“什么?!”

    是的,不是疑问,是惊呼。

    我拿着电话,听里面的杂乱声渐渐变小,估计这厮找到了安静的地方。

    这厮惊疑的问,“你不是在进修吗?怎么回来了?”

    我没空多给他解释,我现在首要想知道的便是,杨乐乐这匹的下落。

    “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我问,“你知道杨乐乐在哪儿吗?杨乐乐!”

    这厮在电话里笑了一声,他说,“怎么会不知道呢,杨乐乐就在我这儿呢。”

    你……你那儿?

    我怎么不知道,杨乐乐和你什么时候勾搭的这么欢畅了?

    “那么……你在哪儿?”我问。

    这厮想了想,报了一个地址。

    我想了想,才确认真的是那个地儿。

    我实在有些不敢确信,这两个,勾搭在一起去一个废弃的工厂群干嘛。

    那个地方,是上海原先的一个工业点,后来城区扩散,加上本来这个工业点地理位置就不好,为了改善环境,政府决定将其搬迁,所以很多工厂,仓库就废了下来。

    我秉着务实的神,勇敢的又问了一遍,“真是那个地方?”

    那厮给了我肯定的答案。

    我把行李一丢,握着手机喊,“你给杨乐乐支一声,说我马上过去,让她该吃吃该喝喝,在我到之前赶紧享受生命的美好,否则时不可待了!”

    挂断电话之前,我隐约听到的司瑞野的喊叫。

    我管不了那么多,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杨乐乐问问,她把这房子到底怎么了。

    我奔下楼,直接一个taxi就到了地儿。

    那里一片狼藉。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一群废弃的钢管水泥板之上,看着杨乐乐几近披头散发,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拿着一钢管子,凶神恶煞的冲着小坡儿下的一群人喊,“不许开工!“

    她的身子霍然一转,伸出一手指指向一个人,“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顺着她的手指头惊奇的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休闲装的男人,站在一群头戴工帽的工人前,正对杨乐乐伸得笔直的手指,阳光灿烂,他脸上的笑容也格外灿烂,仿佛杨乐乐的样子让他很是惬意,那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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