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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9

    惊蛰 作者:文字旁

    楚国飞是个将军,有什么任务交待出来要这般吞吞吐吐, 不情不愿。

    哪家的人造人又会露出像林惊蛰这样的似嗔似怒的鲜活模样。

    楚渊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刚刚她将那小姑娘提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姑娘格外地轻,此时再细看时, 才发现那黏黏糊糊的血已经在自己的掌心里凉透了。掌心的温度也渐渐地散了去, 唯独留下一手的腥甜味儿。

    “你等等。”

    楚渊叫住了搀着林惊蛰往实验室里走的小姑娘, 抬头时眉心紧皱,眉峰轻挑, 竟有一种兴师问罪之感。

    那小姑娘愣在原地僵住了,刚刚这两人不管不顾地打法让周围的人视她们为活阎王, 此时楚渊冷着一张脸沉声开口时,更是吓得小姑娘不行, 腿肚子跟着就颤了起来。楚渊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角,压着心头的疑虑又好声好气地想要安抚这个受到了惊吓的姑娘,刚一开口, 扯着有些嘶哑的嗓音, 更是让那姑娘吓得一哆嗦。

    “你们要带她去哪儿?”

    楚渊干脆收起了自己的大灰狼尾巴,再抬头时只见那小姑娘缩着脖子往后瞧, 楚渊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一位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的中年女人。

    “林博士?”

    对方点了点头,然后招手让那小姑娘回到了实验室里去。

    楚渊上前欲拦,却又没有什么合理借口,只得看着那姑娘迅速地将林惊蛰带进了实验室里去,玻璃门顿时就合上了,三五个人七手八脚地将林惊蛰抬到了无菌床上,冲着膝盖消毒,然后仔细地取出了里面的子弹。

    楚渊看到林惊蛰的腿微微地抽搐了一下。

    “她是人造人?”

    “是。”

    林思季转身,“一个残次品。”

    他们高科技上的东西楚渊不懂,自然也没问什么是残次品,只好默不作声地跟在林思季的身后。

    林思季回头看了她一眼,带着楚渊来到了实验室的另一头,那里更像一个巨型的工作间,林思季带着楚渊乘电梯往上去了天台,再往下看时,三层巨大的工作间里所有人都来来回回有条不紊地工作,每一个东西该往哪儿放,每一个物件该如何组装,都分外精确,精确到无一丝差错。

    只是这些人都长了相似的面孔,与刚刚那个叫林惊蛰的,很像。

    莫名间,楚渊觉着有些不舒服,她将枪别回后腰上,而后冲着林思季点了点头:“任务完成我该回去了。”

    “多谢楚少校帮忙。”

    楚渊走了两三步后回头又问:“这么多人,你都会给她们取个名字吗?”

    林思季忽然就愣住了,好在楚渊也不是非要问个结果来不可,问完也并未等林思季回答,转身便走了。

    林思季看了看她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工作间里所有的人造人,最后笑了起来。

    “不,只有她有名字,因为只有她最特别。”

    楚渊当天回去后并没有汇报任务的进度,只将自己关在了房间,等到午夜时分,被噩梦惊醒起来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才将压抑的心跳强行摁了回去。

    然后她并没有迅速回房间,相反跑去敲开了楚国飞的书房,楚国飞正在看一摞资料,资料上的人正是楚渊今天执行的目标人物——林惊蛰。

    “林思季说她是个残次品。”

    楚国飞愣了一瞬,这才掀起锋利的眼神看向楚渊,楚渊指了指他手中的资料,“有很多人造人跟她长得相似,我刚刚做噩梦,一群长得一样的人死追着人,一枪一个洞,也不见她们死。”

    楚国飞的手一颤:“很多?”

    “很多,三个工作间,来来回回不都是她们吗?”

    “很多,为什么独独她不一样?”

    梦游换了个姿势:“林思季不是说了吗,她是个残次品,大概不一样的地方,是因为她眼神不太一样吧。”

    楚国飞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拨了个电话出去,拧紧了眉心冲着电话那头严肃地开口:“沈博士,我想咱们需要谈谈。”

    楚渊见老头子这神神叨叨的样子也不想再听下去了,站起来准备走时又被楚国飞叫住了:“可能,你还得再出一趟任务。”

    楚渊挑起了眉头:“我一个人?”

    “你一个人。”

    楚渊没有再问,转身回去休息了。

    她的目标人务,依旧还是林惊蛰。

    楚渊轻手轻脚来到实验室外时才发现自己没有权限进入,仅半天时间,实验室升了级,她这边撬了大半天才溜达了进去,她做墙上君子做得十分得心应手,手脚麻利地来到了关林惊蛰的实验室里。只是这一次,她有通天的能耐,也进不去了。

    楚渊隔着一扇玻璃门往里头看,里面是个十分典型的实验室陈设,只是四面无窗,四面八方全是这种一览无余的玻璃门。林惊蛰被方方正正地绑在实验室里的无菌床的中央,四肢被呈大字一般缠捆,身上缠着花花绿绿的线,链接在了身侧的仪器上头。

    忽然,林惊蛰睁开了眼,她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而后猛地侧过头来,看进了楚渊的眼里。

    一阵电流穿过全身,林惊蛰的四肢突然抽搐了起来,她压着声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要将自己的整个身子蜷起来,可是她的四肢被绑了起来,没有给她一点富余的地方供她将身子蜷起来。汗水顿时濡透了她身上的t恤,被绑紧的四肢由于不断地挣扎在白皙的胳膊和脚踝上浸出了血来。她的整个身子突然弓了起来,像个被烫伤的虾,忽然就将整个生气蒸了出去,然后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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