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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下)--战书

    沐安归 作者:酒衣

    清明节(下)战书

    沐安归 作者:酒衣

    清明节(下)战书

    沐安归 作者:酒衣

    清明节(下)战书

    “怀沐妹妹总是如此机灵吗?”长安的表情似笑非笑。

    怀沐有些迷惑,一方面怕自己太过张扬让他人起疑,一方面又困惑于他说的那个“总是”。

    长安并没有做进一步的说明,敛下了满心的疑问,反而打了个哈哈:“呃,今儿是个出游的好日子,长卉没能来真是可惜啦。她定后悔死了!”

    怀沐也不再纠结于此,顺着话儿问起长卉没来的原因了。

    “你怎么也在这儿!”两人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呢,熟悉的声音打断他们。

    怀沐闻言有些气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转头一看,果然是胡书娴。不过怀沐还是很有礼貌的和她打了招呼:“胡小姐,这么巧。”

    胡书娴哼了一声,眼睛扫过一旁亭子里的秦启祥和郑平杞,眼睛一转,了然道:“秦长卉我认得,那你就是郑家那个病秧子喽。”似是疑问,却是肯定的口吻。

    怀沐并不恼:她爱占嘴上便宜便占呗。

    胡书娴不见她回话,又是很快就被惹急了:“你!”

    长安似是不经意地把怀沐揽在自己身后,适时地开了口:“胡小姐,这儿可没有砚台啊,您是不是找件别的趁手物件儿?”

    怀沐迅速地抬头,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但是由于背对着长安,他也似是浑然不觉。

    胡书娴也想起了方才的狼狈事,瞪了长安一眼,虽气,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她慢慢平稳了下心情,竟很快又笑了起来。

    怀沐莫名其妙地皱起了眉,坏心的想这孩子是不是被她刺激傻了啊?

    而这时怀峯也一转身见着了胡书娴,忙跑过来,有些着急地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胡书娴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对着怀沐:“我不和别人计较。你放心,我也不会给你暗地里使绊子的。两个月后你就知道自己的分量了!”说完谁也不睬就走了,还倨傲地喊了一句:“当然,如果你有资格来的话!”

    怀沐嘴角有些抽搐:她这是被下战书了吗?但对方话还没说明白啊?再说她有这么不招人喜欢吗,怎么才第一天见面就闹得这么僵啊?

    怀峯看妹妹的脸色,以为她被吓着了,连忙安慰着:“妹妹,别和她一般见识。”怀沐回了神,扬起笑脸:“哥哥,我知道的!”

    怀峯还是不放心,怕再有什么事情,硬要拉着怀沐到自己身边坐着,怀沐没有法子,只能坐在草地上听他们闲聊,没注意到一旁长安欲言又止的表情。

    后面的活动无人打扰总算落了个清静。不知觉到了傍晚,大家也该回去了。

    怀沐走在最后,牵着怀清,用手绢儿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糖渍,笑着问:“怀清吃糖了呀?”

    “只吃了一点点。”怀清用手指无比认真地比了比大小,“是长安哥哥给的,我还留了好几块,姐姐你要吗?”说着就要掏口袋。

    “姐姐不用,你留着吧。不过糖可要少吃一点啊,吃多了牙齿要坏的。”怀沐努力要把怀清培养成一个三好儿童。

    “你真是她姐姐,不是娘亲?”长安突然出现在一旁。

    怀沐心想着长安怎么今天变得如此聒噪,一点没有平日的温和劲儿。但还是一本正经地答道:“长姐如母,你这么说也不错。”

    长安一时有些无语,踌躇了一阵,颇有些尴尬的开了口:“今天,我不是有意袖手旁观的……我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怀沐只是甚不在意地嗯了一声,径直牵着怀清走出了园子,徒留长安在后面面色似是不虞又是后悔。

    倒不是怀沐心眼小,虽然在长安提到砚台时她就知道长安当时在场,但也没有因为他没有出来帮她解围就生气或是其他。其实当时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自己占了上风,若自己是长安,一个是朋友的不甚熟悉的妹妹,一个是通城知府的女儿,没有大矛盾,也还是不出面的好。而最后那砚台事件,的确来势汹汹,阻止不了也无可厚非。说到底怀沐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不过长安心里倒是有点愧疚,看怀沐最后的表情还以为她生气了,不愿原谅自己。不禁叹了口气。

    回到家,怀沐任东菊拾掇了一番,正准备早些休息,突然南枝撩了帘子说道:“夫人来了。”

    果见冯氏带着琳琅进了屋子。

    怀沐连忙站起身,理了理衣摆,福了一福,见冯氏穿得单薄忙上前搀住冯氏:“娘,这么晚了,出来也不加件衣裳,琳琅姐也不帮着劝一下!”

    怀沐略有些嗔怪,“再说有什么事叫女儿一声就成,哪需娘亲自跑一趟!”

    琳琅颇有些尴尬,也不好开口。

    冯氏听得心里很是受用,拉过怀沐,轻拍着她的手道:“娘没那么较弱,现在外头风也不大的。娘来看看你还不行?”

    怀沐搂着冯氏的胳膊:“行行行,娘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又回头吩咐南枝:“南枝,还不帮娘泡杯茶?”南枝笑着应了,退了下去。

    冯氏又说:“琳琅,也不用你伺候了,你和东菊一块儿耍会儿吧。”琳琅知趣地应着和东菊出去了,还细心地掩上门。

    怀沐神色一正,知定有正事,问道:“娘,是什么事?”

    冯氏看着眼前的女儿:巴掌大的小脸莹白莹白的,还未长开。略有些婴儿肥,讨喜的很。只是那双眼睛,澄澈如秋水,有些不符合年龄的清明与沉寂。想到前些年女儿受过的苦,心酸无比,这才开了口。

    “前些年,你一直……病着,如今虽好了,外人可不这么想……”

    怀沐心里明白冯氏的意思,今儿胡小姐还不说自己是病秧子吗?自己八年未出过府,冯氏还替自己请过一个又一个名医,外人自然起八卦之心,不过没猜到自己是傻了就是万幸了,病不病秧子的,自己不在意。

    “娘,我明白,他们说便说去,我还能怎么样不成?”大有无谓的味道。

    冯氏倒是急了,握着怀沐的手微一用力:“你这孩子,怎么不知轻重呢?”

    她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你虽还小,但娘知你不是一般的八岁孩子,脑子清醒着呢,也就不瞒你了。家里头懂你健健康康的有什么用,外头只要流传着你……不好的话儿,到时候说亲怎么说的上好人家?我们家虽在通城有点地位,但哪户人家不希望娶个健健康康的媳妇啊?”

    怀沐挑了挑眉,虽好笑冯氏过早的忧虑自己的婚事,却也被得不承认作为这个朝代的女孩子,如果背上了“病秧子”的名号,真是很难嫁出去的。虽然知道爹娘不大可能把自己随便找个人嫁了,但也不知有没有福分挑一个让自己满意的良人,如此看来,这件事还真是个问题。

    “那娘的意思是?”怀沐知道娘一定有了什么法子,但只怕不易。

    “两个月后通城会举办游园,八到十四岁未成亲的姑娘才有资格参加。”

    怀沐心里一跳,两个月后?

    冯氏接着说:“这说是游园,不过是变着法儿的比试,能参加的姑娘都会卯足了劲儿得个名次,整个通城都是极关注这游园的。”

    怀沐略一思索,明白了这大概就是胡书娴下的那份战书。

    “娘的意思是,我只要能在这游园里露个脸儿,甚至是夺个名次,那些个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正是这个意思。”冯氏点点头。

    “那我就去参加呗,能不能出点风头我没把握,但只要有那么点出彩的地方就应该可以了吧!”怀沐并未在意这事儿。

    “不是这样简单的。”冯氏正色,摇了摇头,“只有收到了帖子的人才能去参加,而那多半是已有些才名的小姐,别人从未听说过你,又怎么可能给你送帖子?”

    怀沐闻言有些泄气:“那不是没有办法了吗?”但自己又不是只有这一条出路,心下也不计较,“娘你别急,我才多大啊,以后总有机会的。”

    “怎么不急?这游园四年才办一次,除了这种机会,你一个姑娘家,还哪能有什么场合露脸,让大家知道呢?”冯氏眼睛一瞪,害的怀沐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办法其实也不是没有,不然我也就不和你提这事儿了。”冯氏话锋一转。

    怀沐忙追问。

    “其实你们钟太傅手里每次都有一个推荐的名额的,只是这几次游园他从来没推荐过任何人……”冯氏的语气有些高深莫测。

    怀沐面色古怪,娘不是想让自己去争取这个推荐名额吧?这么多年人家都不曾推荐过,娘是不是高估自己了,自己凭什么博人家青眼啊?

    冯氏怜爱地抚着怀沐的脑袋,柔声说;“娘知道这有些为难你,可不抓住这次机会,四年以后就更难了。娘只想早早的给你打算好,以后找个好人家……”

    怀沐知道娘从小就为自己心,现下只想为自己铺好路,让自己过的顺心,补偿那浑浑噩噩的八年。于是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告诉冯氏自己会尽力的。

    冯氏点点头:“你也别为难,若不行,娘定给你想别的法子,早些睡吧。”说着便自己撩了门帘唤了琳琅离开了。

    怀沐自己则坐在梅花凳上,蹙着眉,有些迷茫。

    “小姐,小姐。”东菊轻声唤道。

    怀沐这才回过神儿,见东菊和南枝都在一旁看着自己,不禁笑出声来:“都看着我做甚?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南枝有些担心地递上手里的茶,迟疑的开了口:“是不是夫人说了什么?您心里不好受了?”东菊忙暗暗掐了掐南枝的腰,提醒她小心说话。

    怀沐心里正纠结着,也没注意她们之间的小动作,接过茶,喝了一大口,“哪能有什么事儿啊,别瞎猜!”语气里有几分严厉,南枝也没有再开口。

    夜深了。

    冯氏睡不着,担心着女儿能不能争取到名额;怀峯睡不着,担心着妹妹还会被胡书娴找茬;长安睡不着,担心怀沐记着自己隔岸观火的仇。

    被众人担心着的怀沐……

    恩,睡意正浓,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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