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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

    宛若晴空(网王) 作者:雾矢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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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若晴空(网王) 作者:雾矢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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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若晴空(网王) 作者:雾矢翊

    质问

    “你们难道真的想逼死她么?”

    天水悠呆了呆,尔后满脸的难过与委屈。“婆婆,为什么您会这么说?”

    穿着绿色病服的紫发少年站在窗前,安静的看着今天突其不意的闯入病房里的老妇人。几名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年们站在一旁,满脸的不知所措,也对这个突然闯进来的老妇人咄咄逼人的态度有些发悚。

    逼死天水空?他们可从来没有这种想法,这老太太未免太高抬他们了。

    老妇人虽然满头银发,但肌肤相比同年龄的妇人来说,还挺结实细致的,光滑红润,虽已及不惑,但却没有一丝老态,反而神抖擞,行动利索生风,活脱脱就是另一位龙崎老师——人老心不老。

    这位老妇人有一双淬历岁月而显得明的眼睛,只扫去那么一眼,便让人心生胆怯,不由恭敬以对,不敢随意马虎。

    *********

    整整半个月了,床上的少女没有一点苏醒的迹像。

    医生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好,虽然脑子也许会有点后遗症——例如以后若情绪不稳便会头疼之类的——但已经无大碍了,至于为什么没醒来,医学上判断只因病人下意识的不想醒,不愿意醒。

    直到幸村市因一次检查中被发现患有急多发神经器官炎,也住进了这所医院。

    天水悠每日会固定时间来医院看望不知何时会醒的天水空,日吉若也是天天报道,时间都在傍晚冰帝部活结束后。手冢国光作为礼貌与无法违背母亲手冢彩菜的意愿,偶尔也会路过探望。

    这种日子直到一位老妇人的出现。

    见到这位老妇人,天水悠着实是吃惊,然后激动的想冲过去蓦地又想起了什么,不禁犹疑,怯怯的唤了声:“婆婆……”

    幸村市生病了,刚来住院,偶尔有空便会到这个病房看望一直昏迷的天水空,也当作陪伴天水悠,顺便开导她。天水空这一睡,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呢?幸村市叹息,虽然隐约能猜测出一点天水空逃避的心情,但人总是会这样,并不怎么愿意去相信去否定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幸村市也不怎么想去揭开它……

    市哥哥……

    曾经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一脸灿烂的笑容朝自己甜甜的笑着,要求他带她去看春天的樱、夏天的雨、秋天的菊、冬天的雪。时过竟迁,那女孩早已长大,已经和他疏远而陌生,渐行渐远再也回不去当时。

    立海大的少年们在幸村市生病后,到是经常来医院看望他,连带的也会往天水空病房里凑——不是为看天水空,而是因为幸村市与天水悠经常呆在这儿。

    立海大的这群少年,因与天水悠感情亲切,又目睹天水悠曾经的处境,或多或少的不待见天水空,特别是以单纯的小海带切原赤也与丸井文太为之最,然后是喜欢兴风作浪的仁王狐狸,其他人倒是比较中立。

    只是,有时候,单纯也往往是一种最为伤人的利器。

    这群少年见到天水空的病房里来了位陌生的老妇人,先是一惊,尔后又是一乍,直到天水悠怯怯的唤了声“婆婆”,他们才恍然忆起这位是天水姐妹的祖母,已逝的天水圭人的亲生母亲——天水佐智子。

    其他人可以不知道这位天水祖母,幸村市与天水悠是完全了解这位祖母的厉害的,只是有些事情没有人知道罢了。

    不知道这位祖母怎么会冒出来,天水悠与幸村市皆感到惊讶与一阵头皮发麻。而幸村市则是清楚的记得七年前天水圭人去逝后,天水佐智子在葬礼上的表现,实在不是一个恐惧二字概括得了。

    当从医生那儿了解了天水空的病情后,天水佐智子双眸沉敛,不怒自威。

    “小悠,你就那么恨小空么?”

    天水悠低下头,咬着唇不语。她想说“是”可是那句话哽在叫喉咙中难以吐出,可说不是,心里却又是万分不愿意的。

    “这么多年,我这老婆子也不想管你们的事情了,可是结果呢,小空却成了这副模样。我就知道,幸村凌汝实在不是一个好母亲,更不是一个好妻子,当初应该不顾小空的意愿将她带走的……”若不是天水空不肯离开母亲和妹妹,天水佐智子或许早就将从父亲逝世后情大变的天水空带回乡下了。

    “不,不关妈妈的事,都是因为姐姐……”

    “小悠,你还看不清么?”天水佐智子怜爱的孙女的头,声音沉缓:“别忘了,圭人也是我的儿子,圭人不在了,我这做母亲的比任何人心中都伤痛。可是,瞧瞧那个女人,他将圭人留给她的两个儿女弄成什么样子?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下去会将小空逼死?小悠,别忘了,小空是你的亲姐姐……”

    “不——我们没有!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只是不能接受爸爸的死——”天水悠赤红着眼睛,无法控制的发颤:“婆婆,要被逼死的人是我们,不是她!妈妈时好时坏,从我七岁起就在我耳边说天水空不是姐姐,是害死爸爸的魔鬼——”

    从七岁到十四岁,七年的时光,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有谁知道她心中的痛苦?不断的被母亲洗脑,还有徘徊在姐姐与母亲之间的各自战争间,几乎令她崩溃了。

    天水悠攥紧拳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

    “喏,婆婆,你别再逼小悠了,她其实也很苦。”幸村市上前将少女揽进怀里,温和的对老妇人说。

    天水佐智子打量少年,叹息道:“市,这么多年不见了,你也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你是个好孩子,是幸村家难得的人才,幸村家这一辈能有你,实在是件幸运的事情。只是幸村凌汝这个女人,我从一开始就反对圭人娶她的,结果证明我并没有看错。”

    那虽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但却太脆弱了,难以经得起挫折伤痛,宛如莬丝花般柔软,需要依附男人才能生存。心中的支柱倒了,便任的放任自己陷于自我造出的绝境,不肯正视事实的同时,也在不客气的伤害他人。

    当得知自己唯一两个孙女现在的情况,特别是天水空的情形时,天水佐智子着实可恼愤怒。

    可惜,她的儿子最后还是选择了温柔的世家小姐,离开家乡。

    天水佐智子叹息,脸上不由露出与外表不符的苍凉悲伤。幸村市抿唇,本欲反驳,当瞧见老妇人脸上的神色,不由得眼神一黯,复杂的美丽紫眸投放到床上的少女身上。

    “明天我会让人将小空带走,既然你们不喜欢她,幸村凌汝也不承认有这个女儿,那么就当作幸村凌汝没有生这女儿好了,以后小空就只是我老婆子的孙女,小空也不必再回去了!”

    天水悠急道:“婆婆,我不是……”即便心里再怎么怨姐姐,但听到这等绝情的说词,心里感到万分难过。

    “如果我再不将小空带走,迟早她因承受不住你们生生的指责而神经衰弱致死的,小悠,你真的希望小空死了?”

    “不……”虽然怨恨天水空,但天水悠从来没有这般想过。

    闻言,幸村市脸色兀变,立海大的几位少年则满脸古怪与诧异。

    “或许,小空失了那段记忆,也是好的,那样可以还给我一个健康无忧的小空。”

    天水佐智子摆摆手并未多留便离开了。天水悠目送着老妇人离开,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将脸埋在膝间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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