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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父亲那么微温尔雅、努力钻研、拼力学术的人,弄丢了这样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而李大光这样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人,却得到了母亲的芳心。也许,荷尔蒙作用下的爱情是有保质期的,而长久陪伴的温情,是打破那种保质期,唯一的解药。
    霍阳羡烧好水泡好茶时,章文雯哭的差不多了,才看着坐在沙发一侧发呆的女儿,“妈妈不该这样,让你更难过了,是不是?”
    乔映雪摇摇头,她觉得身体有些虚空的缥缈感,自己果然如霍阳羡所说的那般,作死。这一日,忽然从半死不活的状态醒来,吃了两口东西,又开始了漫长的激烈运动。眼下,后反劲儿,她觉得自己头有些晕。“妈,我没事。”
    “小雪,你怎么出了那么多的汗。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啊,你干嘛穿这么厚的羊毛高领衫?”章文雯拉着她,“快去脱掉,别捂出毛病来!”
    乔映雪往后一躲,顺势拿起霍阳羡倒的茶水,喝了一口,隐藏自己的紧张,“我有些低血糖,没事。”
    “妈,乔乔有点感冒,在捂汗呢。”霍阳羡自是知晓她为什么在二十多度的屋里穿高领毛衣,因那白皙脖颈上,全是如飞落的桃花瓣一样的——片片吻痕。
    霍阳羡偷偷冲着乔映雪坏笑一下,躲开了她嗔怒的眼神,去厨房拿了一颗糖,剥了包装,塞在乔乔嘴里。她脸色泛白,确实是低血糖的症状。
    章文雯对前夫的过世表示出了沉痛的怀念,聊了几句过往的事情后,又对女儿关心的起来,“你要不要去福州,跟妈妈一起生活。起码有妈妈陪着你,不会觉得很孤单。”
    “不去,我还得在霖州读书呢。”
    “开学不是还早?你要知道,没有爸爸的孩子很可怜的,还好,你还有妈妈呀。与其自己在家里胡思乱想,不如,换个生活环境,休息一阵。而且章氏茶庄我早晚要交给你打理的,总部在福州啊,方便你掌控嘛。”
    乔映雪不想去福州,妈妈说的这些都不能触动她,可是那句“没有爸爸的孩子很可怜”让她心上一惊,她侥幸于方才自己和霍阳羡并没有酿成大错,还来得及悬崖勒马。果然状态不好的时候,不能做任何决定。
    她愣神了,不知妈妈又说了什么,就听霍阳羡说:“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乔乔的。”
    “哦。”章文雯将这字拉的长长的,“那你们待着吧,我和老李去给你爸爸烧柱香。”
    “妈,我换身衣服和你们一起去。”
    “不用的,你大伯母在微信上,把地址都发给我了呀。”章文雯拉住乔映雪的手,仔细看着她煞白的小脸,说:“呀!你不是怀孕了吧,这气色不大好啊。”
    “妈!”乔映雪的音调提升了八度,“别瞎说!”
    霍阳羡“咳咳”两声,无比尴尬。李大光拉着章文雯,“走啦,走啦,开车还要开好久呢。”
    乔家外门关上的时候,李大光才将这一趟所有的匪夷所思,问了出来,“小雪不是和这个霍什么离婚了么?”
    章文雯手指挡在嘴前,“嘘”了一声,“分不了,我看这小两口有戏。”
    乔家的里面的门关上时,霍阳羡将乔映雪按在门板上,就去索她唇。
    “嗯……”乔映雪发现自己的身体很是诚实,这咛咛之音就是证据,虽然,她已经按灭了,自己此前那个极不靠谱的想法。她用手掌挡住了他的唇,“霍阳羡,我后悔了,我不应该对你这么自私。不,不,不要继续了,行不行?”
    “哦?”霍阳羡挪开她的手,再次靠近她的唇,温热的气息吐在在唇间,“什么叫‘不应该对我这么自私’?不要继续了什么?”
    乔映雪脑子很乱,“我不应该在我最脆弱的时候,贪念你的安慰,利用你对我的好,将你拉进来。这不对,这很不对。对你太不公平了。”她声音有些哭腔,“对不起,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什么意思?”霍阳羡不明白,她这些语无伦次,没前因后果的话到底几个意思。
    乔映雪实在不好意思,将方才自己脑子乱了的想法说出来,还努力在控制着自己的大脑,告诉自己,绝对、绝对不能说出来。就只好抓瞎编着谎话,“我,我就是不想去跑步。”
    霍阳羡这回真的生气了,就为了这样的原因,她都可以舍身求欢上床么?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人?把他霍阳羡看成了什么人!就非要这般轻贱彼此么?他声音冷冷的,“就为了不去跑步,你可真拼啊。”
    霍阳羡动作十分干脆,拽起沙发上的电脑包,从玄关的衣架上拿了自己的外套,就去鞋柜边上换鞋。
    摇晃的电脑包撞击在鞋柜上,“嗙”一声!
    外套已经从衣架上摘下去,可那气势汹汹的风还在,衣架还晃了一下!
    霍阳羡好生气啊!他这是气什么?难不成两人滚一回床单,他就能好么?不对!乔映雪想,若是方才真把他给办了,回头又不想负责任,把他抛一边,那才是大大的不对。
    乔映雪在心上安慰着自己,要对霍阳羡好一点,毕竟他陪着自己这么些个时日,不能占了他的时间,还妄图占他的人。自己没有想对他负责任,那就不能再去撩拨他。
    “你干嘛去?”乔映雪问。
    “上班!”霍阳羡气冲冲的答。
    乔映雪指着霍阳羡眉毛和眼睛之间的血痕说,“对不起,我刚才生气,随手拿起来的东西,没想沐浴液的压嘴竟然这么锋利,都砸出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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