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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香甜的吻,怎么在这夜里,竟是咸咸的?不知是乔乔的泪,还是自己的泪。他发觉自己的唇瓣在抖着,极不舍离开她的唇,可还是停了下来,告诉她:“因为我很爱你啊……”
    “啪!”一个响亮的嘴巴抽在霍阳羡的脸上,乔映雪放下手,冷冷的命令着:“松开!”
    霍阳羡被这个巴掌打得酒醒了不少,松开了捆着她的胳膊,又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引着她去动手。他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却不肯面对她说的现实,声音有些激动:“给你打!想怎么打,怎么骂都行,只要你不离开我。”
    乔映雪将手从他掌中抽开,“放过彼此,不好么?”她转身朝着清风茶室走去。
    想来冬日将近,北风忽号,广场步行街两侧的银杏树叶被风吹落。
    只听她的声音淡淡的,伴随着脚步踩在银杏黄叶上的咯吱声,似在问,又似在答:“霍阳羡,放过彼此,不好么。”
    我迟早会遇到一个很爱很爱的人,生许多许多个孩子。我可以的,乔映雪在心里和自己说。
    乔家客厅里。
    乔映雪和黄颖清分别后,入了家门时已过十点半,她觉得身心疲惫。才洗完热水澡,手机就响了,是赵晨松。
    这个电话能是为什么呢?一定是霍阳羡,她将手机扣过去,没有接。
    而后,就听“哐哐哐”门被砸响的声音,有人站在她家楼下,大喊:“乔乔,快来开门!我,小松松啊!救命啊!”
    乔映雪蹙了眉头,这两人,阴魂不散了。别墅花园外的栏杆门,是密码锁,四位数字,她生日。这密码,赵晨松和霍阳羡都知晓,反正是外门,她这两年从来没想着改过。今日就遭了殃,她透过一楼的猫眼向内看,见赵晨松驮着喝得烂醉如泥、站都站不稳的霍阳羡,敲门:“乔乔?乔乔?”
    乔映雪没应,她装作没听见。反正赵晨松不会不管霍阳羡的,她很是笃定。
    可下一秒,赵晨松什么都没说,将人往门口一扔!就走了!
    就,走了……
    乔映雪忙开了门,喊住他:“赵晨松!你干嘛?把人扔这就走了?”
    赵晨松已走到花园外的栅栏门,快步一闪,出了门,“嗙”一声将门带上,他喊了一句:“对!就是扔这就走!”
    第41章 .受伤人我不应该对自己好么?
    乔映雪回头,从躺在地上的霍阳羡身上迈了过去,使劲摔上了门。
    霍阳羡在UVcenter广场和乔映雪分开之后,就给赵晨松打了电话。两人又一起去边上的居酒屋,喝了一大瓶高度数的清酒。
    后来发生了什么,霍阳羡脑袋都是懵懵的。
    朦胧间,直到自己被赵晨松扶上了车,霍阳羡才有点印象,他记得赵晨松说:“兄弟,小松松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估计你醉成这逼样,坏事肯定做不成了。但是看你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可怜模样,应该在乔乔那里,能有些同情分的。加油!”
    而后,霍阳羡就感觉自己被人扔在了地上。他脑海里,还在感慨,十一月的霖州,户外好冷啊。可是醉的一丁点都懒得动,只想昏昏欲睡过去。
    好在关上的门,在十分钟之后打开了。
    乔映雪将自己关在卧室,躲进被窝里,不过坚持了十分钟,她觉得自己良心已经被谴责了几日几夜。最终她还是打开了门,把霍阳羡拖进了屋里,扔到了沙发前的地毯上。
    她气哄哄的转身要去卧室,就要让这个醉鬼睡在地板上,冻死他算了!忽然脚腕被地上的霍阳羡攥住了。
    “霍阳羡!你过分了!我让你进屋已经是极限了!放开!”
    喝得已经不省人事的霍阳羡一听乔映雪的声音,手自动从那雪白的脚腕上松开,又赶忙捏住了她睡裤裤腿的一角布料。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他在地上坐起来,堪堪只能靠着沙发让自己坐姿是直立的。他努力地尝试着,组织自己已经不大清醒的思路和语言:“我,我……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要告诉你来着。”
    “快说!”
    醉酒的霍阳羡一脸无辜的抬头,“我……忘了!”
    乔映雪腿上用力一甩,霍阳羡连那一片裤脚也摸不到了,他似做错事的小孩,委屈急了,哭闹着说:“哦,我想起来了,我,我真的想起来了。”
    只见他双手在上衣的左边口袋摸了摸,扑了个空,又两只手一齐去右边口袋摸了摸,咯咯一笑,“嘿嘿嘿,我就说我想起来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攥在手里,举着递给乔映雪:“乔乔晚上没吃东西,她……她胃疼了。你去给乔乔送过去,我看见她捂着肚子,可难受了……”
    乔映雪忽然“哇”得一声就哭了。她拿起沙发的抱枕,猛地砸向已经躺在地上的霍阳羡身上!他闭着眼睛,好像满足的睡着了!
    他就是这样,一边算计着她,一边又对她好……
    这一夜乔映雪睡的极不踏实,夜里她起来了两次,一次是扔了一床被子给睡在地板上的霍阳羡。一次是去摸摸他额头,是不是发烧了。前半宿心里有事,等到快天亮才睡着,反正第二天也是周六,她没有设置闹钟,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醒来的乔映雪穿戴整齐才走出卧室门,见昨夜里扔给霍阳羡的被子,已经整整齐齐叠好,放在沙发上。
    她才舒缓了一口气,心道人走了就好。就听见浴室里传来洗澡的声音,她忙走到门口玄关处,看了一眼鞋柜。霍阳羡可真不客气,换了拖鞋,还在她家里,洗起了澡。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厚颜无耻了?乔映雪拎了包,走出了门。去车库的路上,她给李遥打了电话:“李律师,当年的离婚协议上,霍阳羡签错了名字,这个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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