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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燃烧 二十二
    局长办公室的大门一般情况下对外敞开,今天情况特使,陶勇宏接待两位客人入内后,门就没开过。
    陶勇宏喜欢喝茶,办公室里收藏了不少茶叶。正巧的是,穆临之最近对此道深感兴趣,居然也能臭味相投地跟陶勇宏聊上几句,而孔旻没心思加入他们,只是捏着茶盏,偶尔抿一口浓茶吊精神而已。
    闻衍忘了最基本的敲门礼仪,他着急忙慌的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诙谐的场面。他的目光与穆临之碰了个正着,然后一句话噎在喉咙,顿时不上不下。
    陶勇宏见闻衍脸色不对,他放下茶壶,问:“怎么了?”
    闻衍:“陶局,孟德友的老婆来自首了。”
    前来自首的女人已经被带进审讯室,徐舟吾看着她。陶勇宏一刻不停地和闻衍赶过去,孔旻也想跟着,被穆临之拦住了。他现在觉得穆临之碍事,可如今在警察的地盘,孔旻不敢造次,只能按兵不动地重新坐回局长办公室的沙发上。
    穆临之继续泡茶,可不动声色的心思全盯着孔旻。
    陶勇宏在审讯室外看着情况,偏头说:“闻衍,你也进去。”
    “好。”
    “还有,”陶勇宏说:“其他都先放一放,既然她承认杀了孟德友,那她就知道孩子的情况!问她人在哪儿,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先把人质安全解救,往后在审杀人细节!”
    闻衍颔首:“我明白。”
    林芬自打进了市局,坐上审讯椅这个位置后,头就一直低垂着。她非常瘦,留这一头见耳的短发,没有好好打理,显得更加面黄肌瘦。林芬虽然面无表情,可她手指搓着衣角,能看得出她非常紧张。
    闻衍在进入审讯室前倒了一杯白开水,他轻轻开门,进入后又把门扣上,然后把水放到到林芬面前,“你的指纹已经提取,现在正在比对,可能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出结果,你先喝杯水吧。”
    林芬缓缓抬起头,有些奇怪地看着闻衍:“我承认人是我杀的,还需要别的证据吗?”
    “当然,”闻衍轻轻笑了笑,“人证物证需要俱全,你嘴皮子一碰说人是你杀的,不会有人全信的。”
    “哦。”林芬应着,又把头耷拉了下去。
    “程序还是要走的——”闻衍敲敲桌子,说:“林芬,孟德友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老公。”
    闻衍和徐舟吾对视一眼,接着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受不了了,”林芬抬起手缓缓捂住了脸,“他绑架了那个孩子。”
    徐舟吾:“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开始是不知道的。昨天...就是星期五,小竺的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小竺没有去学校,从那会儿开始,我的预感就不是很好。我往家里的座机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老孟有两个手机号,他关机了一个,另一个倒是打通。”林芬冷笑一声,“他说他快弄到钱了,那些赌债能还清了,他能睡上安稳觉了,让我别坏他好事。”
    闻衍看着林芬凄惨的模样,倒没多少哀从中来,“林女士,容我问一句,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预感?孟德友在之前有这方面的潜伏期表现吗?”
    林芬一愣,随后低低叹了一口气:“他爱赌,欠了很多钱,正常的干活薪资根本填不了窟窿,时间久了,他就开始打歪主意,想走旁门左道,可是想归想,他有贼心没贼胆。直到认识了缪阿五。”
    闻衍和徐舟吾同时一怔,“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认识、在哪儿认识的,老孟直接把缪阿五带回家,他们看上去关系很好。”
    虽然早猜到了一些,但突然被证实,还是信息量比较大。闻衍顿了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林芬精神状态很差,她吃力地回想片刻,“一年多之前了,那会儿我还没出岛打工。其实那个时候老孟虽然爱赌,但程度没那么严重。自从他把缪阿五带回家吃了顿饭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能连续几个月不回家,欠了一屁股赌债之后往深山老林里一躲,那些讨债的全找我,我实在受不了,只能出来。”
    徐舟吾记着笔录,稍稍抬起眼问:“那孟竺呢?你能把自己儿子一个人留在洋花岛自生自灭?”
    林芬:“一开始我带着他工作,可实在不方便。小竺很懂事,他自己提出回洋花岛,我还是不放心,就把他放在邻居那儿住了一段时间。后来风头过了,老孟从山里出来,也收敛了很多,可是欠下的债还是要还的,利息越滚越大,他整个人也越来越不正常。”
    闻衍突然心领神会,“缪阿五挟持幼儿园这件事孟德友知道吗?”
    “知道,”林芬惨笑,“他原本也是要参与的。”
    果然如此!
    但这事现在没时间深如查问。闻衍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开口说:“孟德友绑架了沈思童,我们有证据表明他把那孩子带回了洋花岛,可是你们家没有人——还有,孟竺如果不在你那里的话,那么他也失踪了。”
    林芬原本心如死灰的目光突然惊恐且绝望起来,“他、他们……”
    闻衍站起身,他越过审讯桌,往前倾了一个身位,“林芬,你了解他的,以孟德友的行事作风,如果他想把人藏起来,会藏在哪儿?”
    在林芬看来,闻衍眼下一举一动太有压迫性了,她杀了人,恐惧又无措,脑子更是一团浆糊,别说回忆枕边人的德行,就连那人的脸,她也不愿再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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