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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退婚边恋爱戏子祭酒最新-全文免费阅读(44

    老皇帝心道也是,皇家恩宠,江熙沉区区一个臣子之子,又哪能拒绝,先前怪他,是有失偏颇了。
    老皇帝眼底冷意一闪而过,自己还在,允儿尧儿倒是越发没规矩了。
    之前面上无光的是薛景闲,这之后陛下若是管不住,江熙沉笑吟吟的,那可就是陛下了。
    他容貌清冷文秀,气质也拔俗难亲,偏偏黑白分明的眼眸生动又意有所指,暗示又挑衅。
    老皇帝因他的话压下眼底阴沉,哈哈大笑:定然是让你名声清白的。
    他膳只用了几口,便耐不住起身,江熙沉抿了抿唇,眨眼又是一副含羞带怯的神情,放下碗筷就要先行往后殿去。
    赵炳林心下着急,这便是要歇下了,他已经劝了陛下先用膳了,这会儿再劝怕是有嫌疑,他直往殿门外看,忱儿说叫他千万拖着,可
    江熙沉掀开珠帘往里去,看着后殿那张龙床。
    随便吧,这些年在外经商他遇过太多意外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虽然和他期待的不说略有出入,几乎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可他向来只论结果,过程无所谓,心情也忽略不计。
    结果非但不差,甚至可以说在眼下的处境里是出乎意料的好。
    他江熙沉特别有斗志,当后君也要当宠冠六宫的后君,给讨厌的人添点堵。
    这世道,人同人无非相互利用,你利用我,我利用你,老皇帝要他侍奉,怎么也得让他利用几把,不然这买卖不是亏了么?
    他要他江家风风光光的。
    江熙沉心头又冒上一人,闭了下眼。
    江熙沉啊江熙沉,男人只会让你出剑不利索了。
    下回见乖乖喊他后君吧。
    江熙沉含笑踏进,他就是沐完浴来的,侍卫搜完身,他知晓流程的,无非是乖乖躺在榻上,他旁若无人地宽衣解带,外殿一个小太监忽然跑进大殿门:陛下,三皇子在外求见!
    **
    夜半三更,安静又漆黑,皇城一群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起,沙哑难听地鸣叫几声。
    江熙沉独立在养心殿外。
    赵云忱赶来时,就见到了他在僻静处低着头系腰带的样子。
    赵云忱有点近乡情怯,还不太敢过去,踟蹰两秒才大步流星地走近,给赵炳林的小徒弟使了个眼色,今夜是他守夜,小徒弟会意,稍稍往一边撤下了。
    江熙沉见到是他来,面无表情,继续低头系着。
    赵云忱如鲠在喉:你你和陛下,你们
    睡了。江熙沉淡淡道。
    赵云忱如遭雷轰:这、这么快?就睡了?不不是我已经拼了命赶去了
    江熙沉没忍住笑了,神色才勉强好了些:逗你玩呢。
    赵云忱这才大松了一口气:这你别开玩笑啊
    他当然知晓他是在报先前自己调戏他的仇,惊魂甫定,今夜的变动太大太多了,他的心七上八下,没一刻消停。
    什么情况?赵云忱低声道。
    江熙沉淡淡道:刚要睡,三皇子进去了,陛下要我在外等候,他出来了我们大概继续吧。
    三皇子残疾后第一次亲自拜见皇帝,老皇帝这时候就是再如何鬼迷心窍,无论是从情分还是从身份的角度说,都是必须见的。
    赵云忱松了口气:应该不会继续了。
    江熙沉眉头一紧:为什么?
    赵云忱听见他的语气,愕然道:你很愿意被皇帝睡?
    江熙沉一脸淡然,不解道:对啊,为什么不呢?我现在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赵云忱汗颜,是没有只有烂和更烂。
    那不就行了。江熙沉在家都是旁人伺候的,压根不会系这复杂的腰带,忙活了半天也不像个样子,不耐烦地直接放弃了。
    赵云忱微微不可思议:你这
    江熙沉淡道:待会儿还要脱的,算了。
    赵云忱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你不能和皇帝睡。
    江熙沉茫然看他:为什么?不是你为我筹谋的么?
    你想不想和薛景闲在一起?
    江熙沉神色一滞,语气冷淡又暗藏警惕:关你什么事?
    你要想和薛景闲在一起,烂和更烂,你只能选更烂。
    江熙沉皱眉道:你指的是
    三皇子。
    你什么意思?
    赵云忱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了,麻木不仁道:我让他来向皇帝求娶你。
    江熙沉瞪大眼睛:你疯了吗?!
    他意识到什么:我不嫁!我死也不嫁!他会弄死我的!
    他就要冲进去制止。
    赵云忱就知道会是这样,一把拉住他,低声道,我也实在没办法,你要是想和薛景闲在一起,你就必须嫁给萧承尧。
    这和薛景闲有什么关系?江熙沉情绪难得的有些激动,像是有人当着他的面吃了屎,还把屎端到了他面前要他也吃一口,冷笑一声,你疯了我可没疯,老皇帝除了老一点疑心重一点,比萧承尧不知道好出多少!我放着好好的风光后君不做,跑去嫁给萧承尧?我努努力我说不定还是皇君呢,生下的还是他兄弟呢,你别拦着我
    赵云忱如鲠在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终是硬着头皮道,薛景闲是皇子。
    还和他拉扯的江熙沉瞬间安静了下来,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攥着赵云忱的衣袖: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皇子?不、不可能,你是为了让我嫁给萧承尧
    赵云忱把他拉到更僻静的地方,他这辈子的脸都在今晚丢尽了,也实在无所谓了,破罐子破摔道:老皇帝是他爹,萧承尧是他兄长。
    你要和老皇帝睡我不拦着,你的确飞上枝头啊,你家也是飞黄腾达啊,宠冠六宫啊,多风光啊,只是你就等着多薛景闲这个乖儿子吧,你努努力孩子说不定还能叫他兄长呢。
    江熙沉立在那里,表情无比艰难,像是这辈子的接受能力都用在此刻了:你没骗我?
    赵云忱气急败坏道:我他娘的比你还震惊!
    他今晚一晚都给这事儿闹得跟个疯子似的。
    我来不及跟你解释。
    江熙沉好歹回过一点神来,如果薛景闲是皇子,那他打了萧承尧还在牢狱里住的那么好,老皇帝先前那番试探,总把薛景闲挂在嘴边便不奇怪了。
    难怪皇帝对自己杀心如此重,他先前就在想,萧承尧萧承允虽然和他有纠缠,却也不是他主动的,可薛景闲也是他儿子,那就不奇怪了,他和他的三个儿子都不清不楚在皇帝眼里,一个儿子还为他打残了另一个儿子的腿。
    兄弟阋于墙,虽然是皇家的日常,可面上还是要好看的,皇帝怕因为他再像这回丢了皇家颜面体统,让天下人耻笑。
    薛景闲是老皇帝的儿子。
    江熙沉的脸彻底僵了,声音有些打颤:那我嫁给萧承尧也是一回事啊,他还要喊我皇嫂。
    赵云忱忍住没笑,操了一声,我刚说了,没有好,只有烂和更烂。
    对你,嫁给萧承尧更烂,因为他会想着方折磨你,你日子不好过,对薛景闲,你成了后君更烂,和爹抢男人和和兄长抢男人,后面这个简单点,你自己选吧,我也完全没主意,反正待会儿皇帝肯定要过问你意思的,你自己想好了就行。赵云忱还是生平第一次遇见这么奇葩的事情,一时又气又笑,也不敢乱支招。
    他只能尽可能地给江熙沉分析好多条路是个什么情况,选择还是得自己做,不然这责任就得自己担。
    赵云忱明确了点:你要做他后娘还是嫂子,你自己选吧。
    江熙沉向来波澜不惊、淡定非常的脸终于崩了,崩的彻底,显得有些慌不择路:真的没别的了么?
    你觉得呢?你比我清楚,赵云忱道,你得快点想清楚,一会儿皇帝就传你了。
    江熙沉好歹在催促中恢复了一点极为难能可贵的冷静:老皇帝要捧薛景闲牵制二皇子?
    毕竟现在二皇子风头无两,无人能与之抗衡。
    对,薛景闲到时候一恢复身份,肯定是众矢之的,赵云忱低声道,不过老皇帝既然把他端出来,肯定多多少少会帮他的,当然这样也不容乐观,毕竟二皇子什么人你也清楚,更何况薛景闲把萧承尧的腿打残了,萧承尧、皇后、大将军也绝不会放过他的,总之到时候他处境绝不会好。
    江熙沉暗吸了口气:我知道。
    如果薛景闲只是岷州野种,他得罪的只有萧承尧这边的势力,可如果薛景闲是皇子,那他要面对的就还有二皇子那边庞大的势力,几乎可以说是前有狼后有虎,步步杀机暗藏。
    你想开点,他也不是个没本事的,说不准奋斗奋斗,就登帝了呢,赵云忱啧了一声,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在路上回想了下大殷历史,老子的妃子当了新皇的妃子的有,兄弟的妻妾当了新皇的妃子的也有咱大殷对这种事容忍接受的能力还挺高的,所以你自便吧。
    江熙沉深吸一口气道,我嫁。
    赵云忱脸上调侃的笑还没来得及消失,就听见了这么一句,愣了下,看江熙沉的眼神一瞬间复杂起来:你为了他
    江熙沉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赵云忱神色有些细微难懂:你真的想好了?
    江熙沉冷静道:萧承尧肯来,肯定是知道我有钱了,他需要我,我暂时不会有事的。
    赵云忱有些动容:你
    江熙沉眉眼弯起:他不是要玩儿死我吗?那我嫁给他玩儿死他好了。
    赵云忱欲言又止:你
    江熙沉怒了:你闭嘴!关你屁事!我回去了。
    江熙沉转身就走,赵云忱在背后道:江熙沉,你这么喜欢他,他知道吗?
    江熙沉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走了,一时原地只剩下了赵云忱。
    不知过了多久,赵云忱叹了一声。
    义父问他为什么素味平生屡屡相帮,大约是因为见惯了世态炎凉、人情淡薄,人为已害我,我为已害人,人人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罕见地遇见了两个明明责任甚笃、牵一发而动全身、仍尽可能在诸多艰难中维护对方、让对方好过些的人吧。
    如果薛景闲没有为江熙沉留下,他就不会是尊贵的八皇子。
    如果江熙沉没有为薛景闲勾引圣上,他早就被一条白绫赐死化为孤魂一缕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互相从头到尾只有彼此,我确定这是个整体爽甜向的文,没有什么弟夺兄妻、父夺子妻,谁都没有真心,全是利益,全是被打脸的渣渣。
    没讲清楚,是我的疏忽,剧情也的确容易引起误会,对不起呀。
    第51章 江熙沉,我喜欢你
    江熙沉被叫了进去,萧承尧坐在轮椅上,神色十分虚弱,盯着他的眼神却透着一股阴冷,像条盯上猎物的毒蛇。
    江熙沉还是很佩服皇家子嗣的,他们享受着常人无法享受的,也玩着常人玩不起的勾心斗角,跛了一条腿,哪怕是自作孽,换了任何人都不可能那么快振作,投身报复,萧承尧就可以。
    萧承尧收回视线,朝坐在案前的皇帝道:还请父皇
    你先下去吧。老皇帝道。
    萧承尧微微皱了下眉。
    按理说他这时求娶江熙沉,老东西无论如何都会应允的,不说补偿他,就光为保住皇家颜面,也必然会顺着这个台阶下,将事情说成他和江熙沉两情相悦、情难自禁,薛景闲一怒之下使阴招对他下手。
    可他之前说出请求时,老东西的脸色却似乎有些阴沉,老东西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可他到底是亲儿子,了解多年,是有一丝异样萧承尧压下心头那丝疑窦,被赵炳林推去偏殿暂候。
    萧承尧退下后,老皇帝看向江熙沉:你可知,尧儿前来所为何事?
    江熙沉垂眼道:请陛下做主,处置熙沉和薛景闲。
    老皇帝笑了:哦?他跟朕来求娶你。
    意料之外的,他说出这句,下首人只是愣了下,并无任何惊愕。
    江熙沉道:那也是要处置熙沉。
    老皇帝怔了下,眸光悄然一沉。
    尧儿觉得薛景闲必死无疑,所以反倒不求自己杀他,怕惹自己猜忌,求娶江熙沉,是觉得有江家裴家在,自己不会替他处置他,到时候无从下手,所以干脆娶回去代为处置。
    尧儿心思,倒是越发多了,心尖那丝愧疚悄然消失了。
    江熙沉朝上首走去,温顺地跪到老皇帝身前:熙沉是陛下的人。
    老皇帝看向跪在身前的人:那如果朕要你嫁呢?
    突如其来的一句,江熙沉浑身一震,抬眸不解道:陛下
    他噤声了,因为老皇帝的眼神异常难懂,居高临下、审视、玩弄、试探、猜忌
    这个人的疑心无处不在。
    眼前人垂头沉默了,似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冷落丢弃让他无所适从,深感憋屈,他过了一小会儿,咬了咬唇,却抬眸赌气道:那熙沉还是陛下的人。
    皇帝忽然大笑,像是遇见了什么绝顶有趣的事情:如何还是朕的人?
    江熙沉望着他:嫁谁有什么所谓,陛下只要疼我,陛下都不介意,我嫁给陛下的儿子又有什么?王爷要处置我,真正能处置我的只有陛下,就算我在王爷府上,只要陛下疼我,照样能过得好好的。
    皇帝哈哈大笑,眼底那丝权衡悄然散去:好好好,朕疼你,快起来。
    江熙沉低头:熙沉不起来。
    老皇帝无奈道:又怎么了?
    江熙沉眉眼弯起,透着一丝狡黠:熙沉改主意了,熙沉愿嫁。
    哦?
    江熙沉深深叩首道:王爷因熙沉和薛公子残疾,此事陛下要给王爷一个交代,也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若交代是江熙沉反倒被陛下捧在心尖上,那光处置薛景闲怕是不足以止流言蜚语,陛下的英明、王爷对陛下的孺慕之情,怕是要被熙沉毁了。
    老皇帝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是了,更何况他非但不会处置闲儿,还要恢复他身份,他先前权衡考量又何尝不是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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