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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恋人是棵树全文免费阅读-by木久年(3)

    看着安翾飞的胸脯气得上下起伏,徐清流连忙顺毛道:是是是,你别生气,我信你就是,只是我俩明明是同时出生,你怎么就成了哥哥了?
    徐清流的声音依旧是不急不慢,十分温和。
    我就是哥哥,你说过抱得动你,你就叫我哥哥,现在你想赖账?
    安翾飞得意的说道,一张俊脸顿时眉飞色舞,那双大眼水汪汪的,长而浓密的睫毛头下阴影,使他的双眼变得有些深邃,一眼望去,好似充满深情。
    哥哥么,呵,也罢,只要这傻子高兴就好,自己这身子,还能妄想什么,只要,他不离开。
    第6章 翾飞的讨好
    第二天一早,安翾飞便早早来到木安歌门前,踟蹰不定。
    原来他昨晚回房后细细一想,觉得之前对安歌说的话有些重了,安歌本就不善言谈,他对清流说那番话,也一定是出于好意,他怎么就对他说出那样的重话呢,安歌一定生气了吧
    还未等他想好法子,木安歌便打开了门,两个人的目光突然对上,木安歌迈出的脚步一顿。
    安公子,有事吗?
    安翾飞听他又称呼他为安公子,莫名的心里一紧,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噬咬他的心口,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胸腔迅速蔓延至鼻腔,眼睛有些酸涩。
    果然,安歌生气了
    安翾飞强作镇定的看着木安歌,嘴角的笑已经有些勉强。
    安歌,你怎么又叫我安公子了,不是说了以后都叫我的名字吗。
    木安歌看着他明显不太自然的笑脸,沉默不语。
    昨晚回房后,他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他本来就与常人不同,也许,自己根本就不该让别人走进他的世界。
    凡人心思不定,木安歌并不敢肯定自己一旦体会到了人间的温暖,失去后,还能不能再忍受那份孤寂。
    或许,该趁着还未深交,早日离开这里。
    木安歌心里默默有了决定。
    两人相顾无言,安翾飞不堪忍受这份沉默,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我是来叫你用早膳的,今日我爹娘回府了,你顺便见见他们吧,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自然是要拜见一下安老爷和夫人的,请吧。说完木安歌并不看他,径直向大厅走去。
    安翾飞苦涩的笑了笑,默默的跟在了后面。
    到了大厅,徐清流已经到了,今日的脸色似乎比昨日好些,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木公子、翾飞,你们来了。
    徐公子,今日气色好些了,想来已无大碍了。
    多谢木公子挂念,清流现下甚好。两人客气的寒暄着。安翾飞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顾自的郁闷着。
    这时安老爷、安夫人也来了,见到大厅这样热闹,安老爷捏着胡须,宏亮的声音传遍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哟,今儿个是什么日子,这么这么热闹啊!清流啊,上次寿宴你未能来,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众人纷纷拱手作揖问安,之后徐清流才又答道:
    多谢安伯伯挂念,清流很好,寿宴时清流本是要来的,只是出门便止不住咳嗽,只好让爹爹一个人来了,还请安伯伯不要怪罪清流才是。
    没事,你的身体最重要。说罢便看向木安歌,
    这位想必就是木公子了吧,果真是一般人才啊。
    安老爷谬赞了。
    木安歌的声音十分悦耳,光听着便让人觉得十分舒泰,话语虽简洁,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失礼。
    好了,大家入座用膳吧。
    众人纷纷就座,安翾飞本该坐于主位之下,靠着徐清流坐,但是他却径直走到木安歌身边坐下,也不说话。
    木安歌对此毫无反应。
    徐清流见这两人反应古怪,略一思考,便低头静静的吃着碗里的食物。
    他的吃相十分优雅,干净修长的手指轻捧着绘有富贵牡丹图的瓷碗,鲜艳的色彩衬得他的手指更白,却又不似女子般指若削葱,多了一份柔韧的美感。
    席间众人都保持食不言,寝不语,只听得见碗筷碰撞的声音。
    安翾飞此时心里是忐忑的,他平时虽然迟钝,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何却觉得木安歌给在他们之间竖了一道墙,他们的距离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那般。
    这种感觉,没来由的让他很慌张。
    于是,安翾飞开始了让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演
    他先是笨手笨脚的给木安歌剥鸡蛋,看动作就知道并不熟练,剥出来的蛋形状如同蜂窝一般凹凸不平。一个蛋剥下来,蛋黄都露在了外面。
    桌上众人除了木安歌,都一脸惊悚的看着他,只因为谁都知道他最讨厌吃蛋,更是讨厌鸡蛋的那股味道,平时他都是对鸡蛋敬而远之,今日这是
    当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准备看他吃鸡蛋的壮举的时候,却又见他笨拙的用筷子想把蛋夹到木安歌的碗里。然而由于没有控制好力度,那鸡蛋噗通一声掉进了木安歌的粥里,熬成半糊状的粥溅了木安歌一身
    这时,木安歌终于转过了头,看着他
    我我我不是对不起
    安翾飞懊恼地低下头,众人虽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无法忽略,那对红透了的耳朵
    木安歌淡定的说了声不用在意,便准备用方巾将污物擦去,安翾飞见了,连忙说:我来、我来、我
    他的动作很大,欲去抢木安歌手中的方巾,不注意却打翻了木安歌的碗
    碗中剩下的粥和蛋全都倒在了木安歌身上
    众人的脸色可谓是精彩异常。
    安氏夫妇头一次见到自家儿子这样笨拙的讨好一个人,觉得十分有趣,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起来,心中却也对木安歌更为好奇。
    也不知这木安歌是怎么镇住自家的小霸王的
    徐清流也是头一次见到安翾飞这样费心去讨好一个人。
    安翾飞对他虽然一向体贴包容,却从未这样在意和讨好
    看来,不能留这木安歌在翾飞身边了
    徐清流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着,苍白的手上青筋暴起,十分骇人。
    小霸王安翾飞这时早已羞愧得无地自容。他生平头一遭想要去讨好一个人,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丑。他都不敢再抬头看木安歌的表情,只是小声喏喏地说:对不起,安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木安歌此时脸上还是成功维持了镇定,但是有些洁癖的他实际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知道这安翾飞在搞什么名堂,他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看看他头发上的米!还有腿上那颗蛋!真是士可忍,吾不可忍!
    木安歌迅速站起身,对着上方看好戏的安氏夫妇说:晚辈下去换件衣服,安老爷、安夫人请慢用。说完转身就走,简直是走得义无反顾
    安翾飞见了,头垂得更低了。这下子,安歌恐怕更生气了吧
    安翾飞垂头丧气的跟在木安歌后面,像只可怜的小狗,木安歌从容不迫的脚步中带着几分急切,火速回到房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迫不及待的便把衣服脱了下来,嫌弃的把衣服仍在一边,不打算再要了。
    安翾飞看着在面前关上的大门,尴尬的摸了摸鼻梁,在外面徘徊了一阵。等了一会儿,安歌还未出来,便敲了敲门:安歌,你换好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又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答。安翾飞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推开了房门。
    第7章 第 7 章
    安翾飞推开房门,只看见地上堆着换下的脏衣服,却并没有看见木安歌,他犹豫了一下,便往里走去。
    隐约间有水声传来,他循着声音轻轻走去,果然在浴池里找到了木安歌。
    只一眼,安翾飞便看痴了
    在一片浓厚的水汽中,木安歌身无一物,头发披散,微微抬头,享受地靠在池边。在他头顶上方的墙壁上有一纯金打造的龙头浮雕,眼眶处镶着两颗葡萄大小的红宝石,表情栩栩如生。在龙的嘴中有一圆孔,汩汩的热水从中不断流出,从他的头顶淋至全身。
    他的头发顺着水流柔顺的贴在脸上,温和的双眸中水汽氤氲,浓浓的睫毛微微扑闪;
    一滴水珠从他的额头流下,沿着那挺拔的鼻梁,流至那张粉红饱满的唇
    只见那嘴唇微微张着,露出嘴里白而整齐的牙齿还有,那乖巧的小舌
    安翾飞莫名的觉得全身发热,舔了舔唇,有些无措的将视线从那张脸上移开,落在那雪白的脖颈处
    木安歌的头微微抬着,那线条优美的脖子一览无余。这时,他缓缓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小巧的喉结轻轻的滚动
    安翾飞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心跳得声音仿佛就在他耳边鼓噪
    他告诉自己这样不正常,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朝那迷人的身体看去。
    再往下,是优美的锁骨,和那片雪白的胸膛
    一想到淹没在水下的身体
    安翾飞觉得他的鼻子有些痒,似有什么东西即将流出。
    这样的安歌,真是个妖孽
    安翾飞不知道,此刻他的眼神,有多么的火热
    木安歌从安翾飞一进来就发现他了,他此刻被热水泡的晕晕的,很舒服,懒懒的不想说话,索性就不去理他。只是,这个人到底还要看多久!
    虽说都是男人,即使坦诚相见也没什么,但是安翾飞的目光太灼烈,如有实质一般落在木安歌的身上,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他索性就起身准备出浴了。
    安翾飞从一进来就看傻了,久久没能回过神来,这时见木安歌突然起身,瞬间满脸通红,转身拔腿就跑,一边还快速说道:安歌,我我去外面等你。
    嘭的一声,安翾飞紧紧的关上了门,惊魂未定的靠在门外,无视丫鬟们探究的目光,大口的呼气。
    他觉得自己好奇怪。
    好热
    明明都是男人,他看着安歌竟然看呆了。心跳得好快
    吹了一会儿冷气,理智终于回笼,回想到刚才自己那样的盯着安歌看,刚恢复平静的脸颊上迅速又变得通红。
    这时,木安歌打开了房门。
    安翾飞有些害羞的看向他,他的头发仍是湿的,大把的披在身后,额前的几缕发丝紧紧的贴在脸上;一身深绿色锦缎长袍,衬得他的肌肤如同不含丝毫杂质的羊脂美玉。
    刚出浴的木安歌身上还带着水汽和热气,身上散发着他独有的,一股淡淡的植物清新的味道,十分好闻,被热气熏得微红的眼角轻轻一瞥,竟是风情无限
    安公子,你找我有何事?
    一声平静的安公子像是一盆冰冷的冷水重重向安翾飞泼去,一时间之前所有旖旎的思绪全都烟消云散,他只觉得从头凉到脚。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安歌欲与他拉开距离,他的胸口好闷,好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得刻意忽略安歌的疏离,故作亲近的说:
    安歌,你怎么不把头发擦干,这么冷的天,小心别得风寒
    说话间手指想去撩开那缕贴在安歌脸上的发丝,却被木安歌微微侧身躲开了。
    多谢安公子关心,我自然是要擦的,若公子没什么事,那安歌便去擦头发了,说罢便要关门。
    我来帮你吧,他连忙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请回吧
    看着眼前的门即将关上,安翾飞不假思索便用脚抵住了门间的缝隙。看见安歌淡淡的望着他,他有些自暴自弃,用有些耍赖的口气说道:
    呐,安歌,待会儿我带你去城里逛逛吧,你来了这么多天,都没怎么出门,芙蓉城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呢,我保证你一定喜欢!说完便眼巴巴的望着他,大眼睛水汪汪的。
    又是这个眼神,这种充满期待,像小狗一样可爱又可怜的眼神。
    好,请稍待片刻。
    果然,对着那双眼还是狠不下心么
    木安歌关上门,短暂的失神片刻,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无奈的摇摇头,笑了一声,转身朝里间走去。
    安翾飞得到应允,立马满血复活,脸上挂着傻笑,心满意足的去找徐清流去了,刚刚只顾着郁闷,倒把清流给忽略了。
    走到一半,便遇上了缓缓走来的徐清流,安翾飞连忙大步走去。
    清流,你来得正好,我欲与安歌去城里走走,你可愿同去?
    这样啊徐清流深深的望着安翾飞。从失落到开朗,这个人脸上的色彩是这样的鲜活,只是和他出去走走,便这样高兴吗
    我就不去了,我欲先回府,好好休养,也免得搅了你们的兴。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里面的情绪。
    安翾飞此刻心里正盘算着一会儿带安歌去哪儿玩,倒也没注意仔细听徐清流在说什么。只听见他说不去,便也不勉强,挽着他送他出了府。
    门口马车早已停好,安翾飞将他抱起,轻轻放在马车内的软垫上,软垫上铺着好几层厚厚的毛毯,异常暖和舒适,窗户也用厚厚的棉布帘子遮着,香炉里焚着淡淡的熏香,款款件件,不可谓不用心。
    安翾飞将一个暖炉塞进徐清流手中,又给他盖上厚厚的毯子,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这才放心似的说道:
    你路上小心,我有空再去府上找你。
    恩,我记得的,你回去吧,说话间,徐清流一直深深望着安翾飞,可是安翾飞明显的心不在焉,动作利落的下了马车,准备去找安歌。
    徐清流看见他下了马车迫不及待的往回走,苦涩的笑了笑。
    他仿佛看见安翾飞扇着翅膀,飞向天边,再也不是他触手可及的距离。
    他生命里最耀眼、最温暖的光芒,他终究,是握不住了么
    不,不行,只有安翾飞他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只要他还活着,就绝不能失去!
    除夕将至,芙蓉城里热闹非凡,虽是寒冬腊月,却丝毫阻挡不了老百姓们生活的热情,主街上商贩们的叫卖声,买菜归来的妇女交谈声还有儿童嬉戏玩闹声,让整个芙蓉城充满了勃勃生机。
    人群中有两位长相俊美,衣着华贵的翩翩公子格外引人注目。
    其中一位公子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滔滔不绝的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而另一位公子则静静的听着,时而看那公子一眼,时而点头回应,一脸的温和,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这便是出门散心的安翾飞和木安歌了。
    两人的出现吸引了众人侧目,但两人也并不在意,似是习惯了如此。
    一路上安翾飞费尽心思逗木安歌开心,为此更是不惜血本将自己小时候的糗事通通搬出来。这般没脸没皮到也有几分收获,至少,他明显能感觉到木安歌没有再竖着那道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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