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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装大佬耍的那些年全文在线免费阅读-by几

    三个月?要这么久?那之前呢?岂不是每个月还要发作一次?
    林黎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点点头,声音越来越小:这没办法的事情。反正姑娘有王上,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没有这毒,难不成你们还不是要
    声音虽小,木远却还是听清了,有些气闷:你不是声称自己虽然医术不佳,但是毒术相当不错,对狐族各种毒物尤为了解么?怎么,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察探不出来?
    林黎有些莫名:什么明显的事情?察探出来什么?
    木远觉得这些话他和林黎说不着,可是中毒至今两个月,甚至为了这毒那夜还让不得不让度越误会了他的意思,实在气得慌,便抱怨道:我中了这毒,若是让王上帮我解毒,是会损他阳寿的!
    谁料林黎听完,瞪大了双眼:损阳寿?损什么阳寿?这毒分明就只是一种普通的情毒而已啊!姑娘,这话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木远没好气道:下毒的人,狐王亲口说的。中毒之人,若是发作时找人帮自己解毒,损解毒之人阳寿五年,若是不找人,损自己阳寿五年。
    这狐王是这么说的?那他也太过分了!林黎气道,他给姑娘你下这样的毒也就罢了,居然还这样骗你!
    骗?
    木远这才反应过来一般,却不信自己能这么蠢:你小子学艺不精不要在这里乱说!你怎么就敢肯定这毒普通?
    林黎可以接受旁人说他医术不精,但绝不允许有人说他毒术不精。
    这种东西要是都看不出来,那我也不用再混下去了!狼族和狐族有这么多年的深仇大恨,要说狼族最了解哪一族,那必然是狐族!旁人家的毒我未必能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狐王的毒物我说再了解不过的!这分明就是狐王最常用的一种情.毒,根本不会损任何人的寿数,纯粹就是个助兴的玩意儿,效力大了点而已!
    木远瞪大了眼睛,仍是难以置信。
    狐王好歹堂堂一个妖王,这么无聊的吗!
    他回忆起当时狐王给他下毒时那个随意的态度,又想起狐王能为了追求什么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对一颗破珠子穷追不舍,突然觉得好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直到回到大皇子宫中,木远都是处于一个不愿意相信自己居然能这么傻的状态。
    院子里,那个小丫头正扛着一个比她个头还要高的扫帚左一下右一下地在院子里划拉,木远微觉诧异,上前询问:今日怎么是你在这里扫院子?
    小丫头平日里有些怕度越,但还愿意和木远多说几句,于是答道:今天院子没人扫,我这会儿正好闲着,所以给你们帮忙!
    看她的神情,木远就知道定然是大皇子让她去叫自己或者度越扫地,这小丫头害怕度越,见他又不在,宁可自己扫地也不敢和度越说话。
    今日这些事情是轮到度越来做的。虽然今早木远出门走的急,忘了还有这一茬,但度越从来都不是一个怠惰的性子,这些事情也从来都不需要别人提醒的。
    今日这是怎么了?
    木远皱了皱眉,忙推门而入,却见从不赖床的度越居然这会儿都还没起。
    度越!他走到床边,轻声唤道。
    嗯?
    度越原本正睡得昏沉,被木远叫醒,迷茫地睁眼,带着几分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声音也透着浓厚的鼻音。
    你怎么了?木远说着,伸手去探度越的额头,发现竟是烫手的,一下子焦心起来:怎么烧成这样?妖族不是从来不生病?
    度越只觉自己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除过小时候不慎中毒,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时之间也说不上个所以然,只能由着木远把他晾在外面的胳膊一股脑全塞进被窝,足足将被子拉到了下巴,只露一颗脑袋在外面。
    你等着!木远急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去找
    他在屋子里转几个圈,却也不知道该去找谁。
    林黎不会治疗风寒发烧之类的疾病,即便能治,这个时候宫中到处都是巡逻的安廷卫,他根本没法把一身妖气的林黎弄到大皇子宫来,可人族的大夫却也不知治不治得了度越。
    小丫头早已扛着扫帚从前院划拉到了后院,此刻正来到了两人所居住的屋前,刺啦刺啦的声音传入房中。
    度越头昏脑胀,听到这声音也知道自己睡过了头,正要起身又被木远按回。
    不待他说话,外头便隐隐约约响起了焦嬷嬷四处寻找小丫头的声音。小丫头听到,忙应了声。
    在这儿做什么?大皇子到处找你呢。焦嬷嬷问道,今日你怎么扫起地来了?
    后面的声音渐渐远去,再听不分明。
    我得想办法去找林黎一趟。木远道。
    不管有用没用,总得叫他来看一眼,哪怕是死马当活马医。度越如今这症状虽看着像,却也未必就是发烧,说不定还是和他所中之毒有关。
    风险是否太大了些?不如让他入夜之后再来,那时候守卫多半松懈。整日看着外头来来往往的安廷卫,度越自然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木远皱了皱眉。
    这才是大清早,到入夜还有整整一天的时间,度越也不知究竟是什么病症,等足足一天,万一耽搁了怎么办?
    正焦头烂额,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小玉子?你们在里面吗?是大皇子的声音。
    木远闻声忙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推门而出,在身后将门合上。
    大皇子。他闷声行礼。
    大皇子眼看着木远在自己面前将门关上,只温和笑笑,一点也不见怒意:听小媛说,小度子这会儿都还没起来,是不是生病了?我来看看他。
    木远一愣,点了点头,便听大皇子接着说道:若是病了,那得快些找太医来看看才是。我已经让焦嬷嬷去叫太医了,你也不要着急。
    不确定人族的太医会不会看出什么,但若是病了不叫太医,似乎很容易引人怀疑,木远只能答谢:多谢大皇子。
    不一会儿,焦嬷嬷便领着一个臊眉耷眼,邋里邋遢,一脸郁郁不得志的太医进了门,身上连个药箱都没背。
    木远小心翼翼地在旁边守着。也不知太医看不看得出来度越是妖,若是这他面上敢露出一丝一毫的古怪诧异,木远今日今日必让他走不出这个门。
    但是显然,木远的担忧全然是多余的。
    大约是因为大皇子不受皇上待见,饶是这么多年因为他好歹是皇帝亲儿子,好端端在宫里待着,宫人对他的不敬也是明明白白全都写在了脸上。
    主子尚且如此,度越一个奴才,这太医能有多上心?能被请来已经是给足了大皇子面子。
    于是这人进门之后,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一般,只分出一点眼神给了床上的病人,便没好气地将一个软垫扔在桌上:过来我把脉!
    木远冷冷看他一眼,眼底闪出寒意,终是忍了下去,上前扶起度越,给他披上衣服,将人扶到了桌前,交给这太医查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
    第28章 蛟珠
    没什么大毛病。太医比木远想象之中还要敷衍,随便伸了两根指头在度越手腕上轻轻点了不过片刻便完了事,将那软垫随意地收回袖中,就是染了风寒,有点发烧。我开个方子,喝两副药就好了。
    说完,他从另一只袖口中掏出一只毛笔一沓纸,随意地舔了舔笔尖就开始在那白纸上划拉,洋洋洒洒写了一整张纸半黄不黑的药方递给木远。
    木远皱了皱眉,捏起那张药方,有些嫌弃地拎在身侧,道谢道:多谢这位太医!
    那太医却不承这情,理都不理木远,转身就走。
    木远看这太医一眼,总觉似乎从他身上嗅到了一丝有几分熟悉的味道,却又极淡,很不分明,一闪而过。
    他扶着度越躺好之后,忙走到门边去看那太医,见他临出门之前和大皇子打了声招呼,大皇子似乎是和他说了些什么,他却仍是一幅爱答不理的样子,没答几句话便转身走了。
    木远皱皱眉,没再多想,随意地将那张药方扔在桌上,没有要用的打算。
    你先好好休息,要是有任何不适的记得叫我。木远道。
    一时半会也没法把林黎弄来,但他们现在好歹还是大皇子的太监,木远总得去干活。
    谁料刚出门,大皇子便又找了过来。
    张太医方才不是开了药方,你不去太医院取药么?大皇子问道。
    正要去呢。木远答道。
    可大皇子那微微含笑的目光投来,却让木远莫名看到了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不由微微一惊,总觉他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一般。
    张太医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大皇子突然开口道,虽然他脾气古怪,但医术尚佳。若不是因为他那脾性,凭他的医术也不至于时至今日还会被派来我宫中了。
    这话带了几分自嘲的意味,倒是听得木远不自在起来:我不是信不过
    你们来我宫里伺候,尽管什么好处都捞不着,却一直都尽心尽力没有半分懈怠。我也没什么可以赏赐的,唯有母亲临终之前给我留下了一些珍珠能够拿来借花献佛,还希望你们不要嫌弃。之前小媛和张太医,我都给过他们的。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递到木远手上。
    木远不知大皇子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忙道不敢,拿了珠子正要谢恩,却在看清手中那颗珍珠似的玩意儿之后僵在了原地。
    你
    他震惊地看着大皇子,一时说不上话来。
    大皇子冲他温和地笑笑:小媛总戴在身上的。那丫头虽然出身可怜,但心思单纯的很,比很多人强多了。所以,我从来不会因为她的出身对她有什么偏见。我对其他人也是一样。
    木远微惊,瞠目结舌半晌,想起方才那个太医路过他身边时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熟悉的味道:张太医
    张太医和小媛是同乡。大皇子笑道。
    说完,大皇子便转身:你不是还要去太医院拿药么?快些去吧,不要耽搁了。
    大皇子!木远从身后叫住他。
    两个人三言两语,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太大,让木远一时难以接受,也难以相信。他想起了大皇子的母亲,想起了十五年前那因为被母族连累而失宠的贵妃。
    那贵妃,虽不是木氏本家女子,但也与木氏一族有些血统上的渊源。
    所以说起来,大皇子其实和木远也算沾亲带故。
    他神情复杂地看向大皇子,一句话在肚子里转了好几个来回才问出口:自古天下母子连心,想来贵妃最放不下的人便是大皇子了。当年贵妃过世之时大皇子尚且年幼,想必贵妃给您留下了不少东西吧。
    大皇子笑笑,却答非所问:我还当木氏一族当真后继无人,颇觉可惜。其实只要还有哪怕一个人在,也就还有希望。
    此言一出,几乎相当于承认了木远所有的猜想。
    其实木远早看得出来,大皇子不是那种愿意安于一隅一辈子做个落魄皇子的人,否则便不会在这样的境况下依旧一天也不倦怠自己的功课。一个原本该能锦衣玉食的皇子因为一桩莫须有的冤案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嫌弃至此,做出什么事情似乎都不奇怪。
    木远皱眉看着大皇子离开的方向,再回头看看自己手中那颗在阳光下闪着白光的珠子,一时间心头竟不知是何滋味。
    *
    大皇子和你说了什么?度越侧躺在床上问道,我听到你们在门外说话。
    没什么,就是木远看度越一眼,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全都告诉度越。
    大皇子已经知道你是妖了。
    怎么可能?度越皱眉,即便是今日我身体不适,也一直压制着我的妖气不曾松懈,他怎么会发现?
    他是除妖师后人。不过他那点血统和本事应当是不敢确认的,所以今天才借机找了太医来察探。我猜今天那个来给你看病的太医应当也是一只妖一只羊妖。羊族对妖气最是敏感,他应该是大皇子安插在太医院的眼线。不仅太医院,大皇子在宫中这样的眼线应当不少。
    度越闻言,皱起了眉:可我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妖气。他若是妖,如何能躲得过安廷卫的探查?
    木远拿出了大皇子给他的那颗珠子。
    这东西叫做蛟珠,是当年除妖司一位擅长炼制各种器物的除妖师做出的半成品。原本是想要用来让人族身上沾上妖气,好方便一些除妖师混入妖界,谁料做出来用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这东西有一个缺陷妖物若使用此物,便会隐藏起他们的妖气。
    度越心下渐渐明了。
    只听木远接着说道:发现此事之后,除妖司立即将所有下放的蛟珠收回,打算改进之后再重新启用。但是后来改进到一半,也没改出个什么结果,除妖司就没了,这东西也就一直都成了半成品。
    大皇子这蛟珠送的实在很是时候。
    度越病了,他们身份特殊,必然不会信任宫中太医。他们自己的大夫,既然没有带在身边那便必然是不方便带着。但是他们两人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宫来,多混一个人进来有什么难的?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大夫不懂压制自己的妖气,太容易被发现。
    虽然明确告诉过了木远张太医值得信任,但木远肯定不可能因为这一句话就给度越乱吃药,既然如此大皇子也便不强求,干脆行个方便,直接给木远一颗蛟珠,让他去找信得过的大夫。
    他为何要向我们示好?度越问道。
    必然是有所求。
    虽然眼下还不知这所求具体是什么,但是猜也大概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木远没有告诉度越自己和大皇子的关系。度越可以无视人族和妖族之间的矛盾,但是除妖师和妖族之间呢?
    度越既然是十五年前中毒,那么他便大概知道是为了什么。
    狼族不可能没有和除妖师正面交锋过,除妖师必然曾使狼族重创。
    于是他只将此事含糊盖过,道:我觉得大皇子像是真心想要帮我们。但即便如此,还是不能不小心。我带着这蛟珠去找林黎,你自己当心。
    心里放心不下度越,木远脚程极快,片刻功夫便找来了林黎。
    没想到那个张大夫虽然看着不大靠谱,医术居然当真不错。
    林黎看过度越,也得出了一样的结论,只是多了一条原本妖族不易生病,但度越因为中毒,在人界之时身体格外孱弱,这才染了风寒,高热不退。
    原本他身中寒髓之毒,就不该来人界,还偏要在人界施展妖术,这才催化了毒发。
    至于张大夫给开的药方,林黎看过,确认了那就是一张再中规中矩不过的治疗风寒发热的方子,没什么问题。
    及至此时,木远才终于放心给度越煎了药,看着度越服下,顺便保险起见把林黎送出了大皇子宫。
    林黎察言观色,看出木远情绪不佳,当着度越的面不好直说,如今出了大皇子宫,才得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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