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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吉祥终于不堪其扰,从屋里钻了出来,因为一次性点了三把香火,脸被熏得有些黑。他咳了两声,看了一下院子里的日晷,问:“不是要到点儿了吗,怎么你们几个主事的还不过去?”
    他们异口同声:“晾他们一会儿怎么了?”
    于是几人硬拉着道士,在隔壁房中耐着性子喝了好几壶茶,又一人磕了二两瓜子,聊聊天气说说闲话,非常幼稚地多坐了一阵子。
    待几人一齐往演武场走,到了地方,却正好看到陈千叠等人姗姗来迟,原来也是找理由借机耽误了一些时间,倒是围观的人民群众被晒得有些意见,在围栏外叽叽喳喳。
    见人都齐了,陈千叠便站上去讲了一些官话,绕了一通废话,就宣布比武开始。
    陆杨打头阵。
    他作为无相剑派的传人,如今在江湖上的地位甚高,前段时间一伙儿人聚在一起开会,决定谁先上时,他被内投了最高票数。
    他站在演武场上,腰间揣着被磨得极其锋利的白虹,将它抽出来时,不远处看台上的陈千叠不由得双眼一亮。
    站在他对面的谢献,表情平静,心绪波澜不惊。他被选择作为第一个上场的人,并非是所谓田忌赛马之原因,仅仅是因为,如今武林盟虽说人手众多,可挑选起来,竟无多少武功登峰造极的人才,这也是陈千叠这边的短板。
    陆杨看着面前的青年,对方眼中隐隐透着悲意,那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怆然之感,他竟捉摸不透。
    他想了又想,将剑收回鞘中,对谢献道:“我不用剑和你打。”
    拂云门擅长近身肉搏的功夫,与冷兵器无关,陆杨此举简直是将自己的短处与对方的长处相对抗。
    见他突然把剑丢给场下候着的李青,看台上的人都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此举的意义。
    谢献也是一愣,半晌后有些呆滞地道:“我与你素不相识,没必要放水。”
    “不是放水。”陆杨做了两下扩胸运动,舒展筋骨后,道:“我只是不喜欢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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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李青:嘤嘤,我昨天熬夜给你磨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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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平手
    第一场,平手。
    江湖正道掌握的民间文人迅速发文称,无相剑派唯一传人陆杨在这场比试中,并未展露自己独霸天下的超然剑术,而是非常具有绅士风度和节操地当场弃剑,改与之进行□□上的搏斗。
    因此人同时也是万丈峰峰主,在这场证明双方武力值的比试中,也并未掏出阴损至极的毒药或蛊虫,而是与之进行纯粹的武学较量,这等心胸,这等格局,这等赤诚,这等侠义精神......(此处省略一百零八个词汇),很难不叫人心向往之。
    据小道消息称,这一举动虽说不知为何气晕了看台上的一个道士,但却赚足了场下男男女女的痴心,更有一位穿着十分清凉的男子眼含热泪,在场下喊出了此生非他不嫁的号子......
    “绅士风度和节操管什么用,能当菜吃?能当水喝?”因为这场比试输掉四千两银子的某道士痛哭流涕,悲痛欲绝。他恨不得扒着陆杨这个前世恩恩爱爱、今生属实造孽的货色一通谩骂:你晓得四千两能买多少个馕?价格适中的店铺五文一个,足足八十万只馕从他眼前飞走了,飞!走!了!
    而他身边坐着的,掏了三万两文人墨客润笔费为陆杨造名声的李小宗主极其淡定地喝了口茶,若是照此换算,应当是掏了六百万个馕。看其表情,似乎十分瞧不上这位垂头丧气的家伙:“才四千两银子你就哭成这个样子,两把扇子都买不着,瞧你那点出息。”
    陆杨有些后悔,非常愧疚,为道士斟了一碗四十年的女儿红赔罪。
    他当时人站在台上,往观众席一看,正看到风禅躲在人群中,嘴角含着一抹笑望着自己。他分明宿了个青年人身躯,本正当妙龄,不知从何时鬓角突然生了几缕白发,又穿的一向不讲究,可以说是破旧不堪饱经沧桑,那时看去,颇有一股神雕大侠杨过的气质。
    风禅站在人群中,可周身气质与其他人却不一样,无人懂得他心中的悲苦,倒好似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分外可怜。
    虽说轮不到陆杨这个小辈可怜他,可全天下又能有多少人如他一般死而复生过?陆杨望进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欣慰,看出了解脱,看出了他那用苍凉三十年所凝聚出的哀伤。
    祖孙两个一直有默契,只这一眼,陆杨就懂了。
    他便当场弃剑,要与谢献论一论拳脚。
    他要证明,无相剑派从来不输武林盟。
    陆杨坐在桌对面,愧疚地剥花生给道士吃,边剥边说,足足剥了一整盘:“......内个,我这不是不知道,你不仅赌了最终结局,也还赌了第一场嘛。”
    道士抬起头看了一眼他,却被他身边一直酸溜溜呆着的李青瞪了,遂哭得更大声。
    陆杨不堪其扰,扶额道:“大不了,我把万丈峰库房里剩的药酒全卖了,再把各个屋子里铺的被褥当了,还你就是。”
    风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本来要往段七七裴宁一的那桌凑,路过时听此,便猛地凑过来,弹他一个脑瓜崩:“瞧你可怜的,无相剑派的资产爷爷我没分你一份吗?区区四千两,也值得你要把被子当了,出去别说是我徒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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