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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肆江看着别人下课,不存在的眼睛都因嫉妒变红。
    小四叶草又气得转过身不看自己,飞蒲无法,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哄肆江。
    “那什么是有效生气呀?小江能不能大发慈悲告诉我?”
    面对眼前的情况,飞蒲也很委屈,明明是他比较难过,却还要在这里哄小孩,他活了那么几年就没有过这么耐心的时刻。
    肆江打了个哈欠,回道:“我现在这样,就是有效生气。”
    “让你不得不正视自己的错误,耐心道歉,花出十二分精力来哄我。”
    飞蒲有些明悟,但仍旧有不理解的地方,他嘟嘟囔囔地说道:
    “可别人不一定有我对你这样的好脾气。”
    “抱我。”
    肆江玩秋千玩累了想休息,飞蒲将秋千停下,把肆江小心捧起,轻轻放在自己头顶。
    “难道你觉得你爸妈对你,能比你对我要差吗?”
    睡在蓬松的卷毛上,肆江有些困倦,说话的声音也减弱了很多。
    飞蒲明白了肆江的意思,他要自己在面对今早这种情况的时候,不要跑,要留下来闹。
    要闹个清楚明白,不要带着憋屈逃走,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谢谢。”
    飞蒲真诚地感谢的同时也在感慨,肆江真的才刚出生几天吗?为什么这么懂这些……
    不过转念一想温稍也是这么邪性的人物,便也不觉得奇怪。
    有其父必有其子呗。
    “说起来……小江你不叫温稍叫爸爸呢。”
    之前没有特意关注,但一回忆,飞蒲发现肆江每次叫温稍都是叫本名,温稍倒是“乖崽乖崽”的叫个不停。
    “嗯,是有这种事。”
    肆江已经很困了,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但还是撑着最后的意识给飞蒲解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不习惯,温稍也不习惯。”
    说完肆江便睡了过去,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肆江上辈子当了一辈子的孤儿,他的习惯更要偏向流浪时期,而温稍也也孤身了大半辈子,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对于他们两个而言,目前还不能习惯突然拥有了一个父亲/儿子。
    当然这不是飞蒲能理解的范围,他只觉得奇怪。
    但是肆江已经睡着了,他也不能再把对方叫醒来解答自己的疑惑。只能坐在秋千上百无聊赖地荡着,像是在等人。
    飞蒲转动着手上的手环,要不是今早出门除了肆江啥也没带,他也犯不着动用这玩意儿。
    “哟,昨天不是还跟我对着干吗?今天就知道求助了?”
    满是嘲弄的低沉声线从上方响起,一身黑色西装的万俟池从天而降,他不知道从哪弄来皮筋将及肩的头发绑在脑后,露出一张邪气十足的冷艳脸庞。
    “叛逆的小蒲公英。”
    他落到飞蒲面前,烟味夹杂着玫瑰花香朝飞蒲袭来。
    “啧,就知道来的是你这个瘪三。”
    飞蒲当然还是怕万俟池,但是现在没办法,万俟池性格阴晴不定,运气好赶上他心情好的时候就没问题。
    飞蒲更怕温稍晚上过去见不到肆江会发疯。
    万俟池不会杀他,温稍会。
    “你不怕我对这棵四叶草做什么了?”
    万俟池并不介意自己被飞蒲这样骂,只是笑着朝飞蒲脑袋伸手。
    “怕,所以我联系了队长。”
    飞蒲抬手握住万俟池的手臂。
    “你最好不要做什么,乖乖把我带回家。”
    “呵,你真是……”
    有磁性的声音轻笑一声,带着些许无奈,飞蒲松开万俟池的手。
    他看出来了,对方今天心情不错。
    那没事了。
    心情好和心情差的万俟池可以看做两个人,以现在万俟池的状态,飞蒲哪怕抬手给他两耳光他都只是笑笑。心情差的万俟池,飞蒲哪怕只是看他一眼都有可能被按着打。
    飞蒲听队长说,这是因为万俟池的精神状况出现了些许问题,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唔……烟味。”
    肆江睡眠浅,在万俟池出现的时候便睡不下去,本来想埋头继续睡,但失败了,只能装作被吵醒。
    肆江闻到很重的烟味,抬头看向万俟池,淡淡说道:
    “你抽烟。”
    “嗯,怎么了?”
    万俟池大抵是没怎么跟植物幼崽接触过,看着只有拇指大的小草说话,觉得很有意思。
    “抽烟对身体不好,活久点。”
    肆江想起上辈子,废星上有很多工人都抽烟成瘾,闲下来的每一刻都在抽烟,年纪不大却得了癌,最终不得不换机械器官。
    但机械肺很贵,他们只能把自己抵押给制造机械器官的公司,当他们的实验体。
    “担心我?”
    莫名受到才见面的小草关心,万俟池有种颇为奇妙的感受。昨天见温稍那副难搞的德性,没想到他的崽子倒是挺可爱。
    “倒也不是。”
    肆江摇摇叶片否认。
    “你身上的烟味熏到我了。”
    万俟池面前这个小草严肃正经的模样逗笑,朝对方摊开手掌:
    “那真是抱歉了,要不要再忍忍?我带你回家啊。”
    肆江思考片刻,跳上万俟池的手掌,趴倒在他的掌心。虽然这人身上有烟味,但左手掌心倒是玫瑰味更浓些,也没那么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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