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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尊上邪魅狂狷免费阅读-by书书墨笑-未删

    烛鹊连忙咳了两声,缓过惊讶情绪,说道:方才我们接到通知,说审仙大会要延后一天举行,因提名帖数量过多,主办方整理不过来,故特别让人一个个亲自的向所有仙门公告。
    雪闲:提名帖过多?仙门众家有这么多的冤仇吗?
    听上去还挺闲的。
    奚雨也道:有多多冤仇我们不知道,可你自己不就被提名了吗?
    雪闲:
    说得好。
    无法反驳。
    烛鹊无奈耸肩:究竟是怎样我也不清楚,总归大会移至明天,今天大家空出一天可以到处逛逛了。
    雪闲好笑道:既然空闲时间增多,那仙君方才为何气得跳脚?
    厉倾羽忽地道:因为本尊朝他说的话。
    雪闲好奇道:你说了什么?
    烛鹊抢着回答:我向倾羽说了延后大会的事情,可我根本不愿多住在那落院一天,我在浸雾峰的寝殿比这舒适多了!并不想待那破院,结果我讲了半天,倾羽只回我两个字。
    雪闲挺有兴趣地问道:哪两个字?
    无妨。烛鹊一脸悲伤。分明厉倾羽的浸羽殿也比这两座小院舒适的多,而且宽敞无比。难道就不怀念一下吗。
    雪闲哑然失笑,不难想像,因这就是厉倾羽会说出的话。
    奚云听着听着,也忍住笑,说道:既然空闲出这一天,不如我安排几个小行程,我们在峰上各处绕绕。
    奚雨:听说刺掌峰南面有条溪河,挺漂亮的,去那看看吧。反正没有来过,就当踏青。
    雪闲点头,这峰上景观奇特,他也饶有兴致。
    于是片刻后,大伙儿即绕过绕闹的大街,街上四处人挤人,似乎所有仙门接到延后通知后,都打算将峰上好好玩上一遍。一大早的,连饭馆都座无虚席。
    雪闲一行人往人群渐少的郊外,慢慢散步过去。
    不久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在阳光下金光粼粼的长溪。
    景色和烟雾缭绕的浸雾峰不同,可都让人心旷神怡。
    雪闲深吐了一口气,觉得肺部全是新鲜空气,精神也为之一振。
    奚云朝他道:医君,你会游泳吗?
    雪闲点点头,他从小就挺喜欢游泳,可浸雾峰上无溪河,且他每天都忙于制作药炷,也无空暇找地方下水。
    雪闲走到岸边,砂砾细小,并不磨脚。他迅速地卷起裤管,打算踩踩冰凉的河水。踏进水之前,低头看了下腰间流苏,确认高度不会沾到河水。
    可眼角却瞥见厉倾羽朝他蹙起眉。
    雪闲看懂这意思,露出浅笑道:我腿伤都好了,你昨日帮我上药时不是看见了?碰碰河水没事的。
    闻言,厉倾羽这才淡淡颔首。
    烛鹊靠了过来,说道:倾羽,我这手昨日也扭了,不如你也帮我看看吧,兴许我一下水就打滑扶不住,摔进水了。
    厉倾羽漠然道:再站起来就行。
    于是烛鹊再度悲伤。
    方才你不是还挺关心医君的脚伤吗?难道是因为我伤不在脚?
    奚云已经和奚雨站在河水里头,奚云呼唤着雪闲:医君,这儿的溪水很干净,里头还有小鱼,你过来这儿吧,水底石头是圆的,不刺脚。
    阳光炙热,将溪水映照的发光。
    半晌后,雪闲已和奚云奚雨玩闹到一块儿,互相踩水,泼湿对方裤管。雪闲知晓要玩水,早已把流苏藏至衣袍最里侧,不让打湿。
    可奚雨似乎打定主意,要报九年前那颗玻璃珠的仇,不断朝雪闲用力踩水。
    雪闲见他模样激动,像个死命踩踏泥巴坑的小孩,不禁失笑道:你自己小心点,别就这么栽到水里了。
    奚雨气愤大叫:你以为我是弱智!?我是要把你踩进水里!
    话刚说出,他脚底便一滑,幸好奚云及时接住了他,忧心道:小心点,别真的摔进河了。
    两人脸面离的极近,奚雨面色微微涨红,撑着他站起身
    雪闲看见这一幕,心底一阵笑意。
    烛鹊见不远处三人玩的正高兴,面上全是开朗笑意,他才将方才随意胡闹的面色收起,转用认真的口气,朝身边的硕长身影道:倾羽,早上我去了主办方那儿一趟,说是放刺掌叶的人还未抓到,他们需要点时间。你觉得对方会是故意的吗?可他若有明确目标要下手,怎么能确定他放叶片的那间,一定是医君所住?
    听见这段话,厉倾羽眉眼间瞬时冷意浮现,低沉道:参加审仙大会的各家仙门,客房早在一个月前便已全数安排好,那两座落院挂着浸雾峰的牌子,对方明显有备而来。
    烛鹊蹙眉道:可他针对的是我们其中的谁呢?
    厉倾羽朝不远处的清瘦身影看了一眼。
    烛鹊惊道:莫非真的是针对医君?
    厉倾羽:当时铺床的小厮冲出房门,说是铺被时被扎到手。可审仙大会属大事,刺掌峰定是在仙门各家到达前,早就将客房整理完毕,以便迎接。
    烛鹊一个拍掌,悟通道:所以小厮临时过去整理医君的房间,代表有人更早一步将其弄乱了。
    也许便是他们在另一侧落院分配房间时,偷听到雪闲和厉倾羽要住的是另一间,而房间一大一小,大的那间自然是首座所住,便笃定雪闲是小的那房,趁着人尚未到达,便偷偷进入,在床上洒叶。
    烛鹊连通了这想法之后,说道:可那人定未想到主办方如此慎重,在你们进落院前还派人再度整理一遍,那倒霉的小厮才被扎伤了手。听说现在仍在医馆疗伤。
    厉倾羽颔首,冷厉的脸色让人看了心惊。
    烛鹊:倾羽,此人会做出这般事,想必不用两天便会再度行动。可医君现在和你住同间房,至少人安全无虞。
    他不相信,有人敢动到手脚动到浸雾峰首座头上。
    不远处,雪闲三人仍是互相踢着水乱泼,河水约在大腿一半左右,三人衣摆全玩得湿答答,可因水中的石头没有棱角,踩上去还挺舒服,让人越玩越起劲。
    雪闲挡住一回奚雨侧面的泼水袭击,大笑道:你那玻璃珠的事,我下回请仙君帮我注意有没有类似的法器,赔给你一颗就是了。
    奚雨气道:你不如直接捡这河里的石头给我得了。
    雪闲灿笑: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儿我便好好挑个一颗
    话还未说全,蓦然间三人同时听见后头的喊叫声,语气慌张急促,伴随着呛咳声,似乎在喊着救命。
    一知道有人落水了,雪闲没做多想,直接便噗通一声栽到水里,他小时候便谙水性,赶紧往落水之人那地方游去。
    溪河越中间,水自然越深,不过一小会儿,他游至对方身边,俐落的架住对方肩膀,将人从河水中拉起,脚下仍不断踢着水,保持两人不沉下去。
    可那人大概是太过惊慌,不断拉扯雪闲的衣襟,仿佛抓住最后一根到草般,双手胡乱挥舞着。
    在雪闲也差点被拉进河水之际,一双有力的胳臂将他直接拽起,连同溺水之人一起飞上岸。
    雪闲被水呛了几口,也跟着咳嗽,厉倾羽则是因方才拉人,故袖摆微湿。他全身皆是水滴,连藏在衣袍里的流苏也湿透了。
    被救上来的人看上去十分狼狈,同样呛咳了好一阵,眼神却是一直瞧着雪闲,待咳声停止后,便连忙与雪闲道谢。
    你是浸雾峰的医修吧。我之前便耳闻浸雾峰来了个年轻的医修,这次一同参与审仙大会了。
    雪闲有些惊讶,对方这样便能认出自己身分,可转念一想,兴许是厉倾羽就站在身旁,一身的凌厉气场,谁都认得出这便是浸雾峰的尊上,而自己身上又无左右执法的木牌,故对方才辗转认出他。
    雪闲说道:我确实是峰上医君。你现在还好吗?若肺中还有水,记得全吐出来,溪水中央深度难测,下回记得别到那儿了。
    对方展出笑意,道:多谢医君,晚些时候我再登门找你,好好道歉,现在得去和我同伴集合了。
    雪闲点点头,伸臂将人扶起。
    可不知为何,对方抓着他手的力气有点大,甚至有些疼,不像是刚溺水完全身无力的样子,雪闲刚察觉怪异,那力气便一下子放开了。
    他心道,也许是方才落水紧张过度,对方力道没有控制住。
    厉倾羽在旁看着,脸上没有波澜。
    待整出闹剧结束之后,因雪闲从头到脚都湿透了,奚云奚雨也是半身全湿,一群人即回至落院,先行梳洗,换身干净衣裳。
    一刻钟后。
    雪闲换过清爽的衣袍,因方才救人一事,有些疲惫,直接便往床榻坐下,靠在床头休憩。
    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珠,将枕头沾湿一片,新换的衣袍也同样湿了一小块。
    雪闲坐着坐着,眼眸才刚半阖,便听见厉倾羽的声音。
    头发擦干。
    声音偏冷,并且明显不许人抗议。
    雪闲睁开眼眸,见对方站在床榻前,狭长的双眼直盯着他。
    这熟悉的一句话让他不禁浅笑,昨晚的厉倾羽才说过同样的话。
    怎知今天就碰到同样的事。
    他笑道:可我有点累,能先不擦吗?
    既然夜晚的厉倾羽说让他试试,那他就问上一问。
    厉倾羽没有答话,忽地移动脚步,走至床侧,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毛巾,直接往他发上抹去,动作看似大,可雪闲却感觉是刚刚好的力道在头上擦,直到栗色长发不再滴水,毛巾才移开。
    雪闲意外不已。昨晚的对方是低声强迫他擦干湿发,白日的厉倾羽却是面无表情的直接动手。
    说来说去,这两人格果然是同一人分离出来的。
    雪闲摸着八分干的头发,道:你把恒生花收起来了吗?
    厉倾羽:嗯,出门前便收了。
    雪闲:那放刺掌叶的人,查出是谁了吗?
    他在溪边玩儿时,见烛鹊在跟厉倾羽谈话,想来应该是在谈这件事。
    厉倾羽:尚未,等他自己出现。
    他能肯定,此人一定会再次找上门。
    雪闲正在再问,外头突地有人敲门,厉倾羽没有回头,只挥手扔出传声术。
    进来,放在外头桌上就行。
    雪闲闻言,从床边探出脑袋,可因床榻所在位置和前厅隔了一堵大墙,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东西放置桌面的细微声响。接着便是快步往外走的关门声,那脚步声让雪闲感觉对方似乎非常害怕,只想赶快离开。
    他好奇道:放在前厅的是什么东西?
    床沿的厉倾羽却一把抓住他脚踝,将干净的裤脚往上翻。
    雪闲:没事,泡个溪水而已,稍微发肿是正常的。
    毒蜈蚣造成的伤口,眼下被水泡成粉色的,可还是长长一条,十分狰狞。
    可面前偏冷的神情却仍是蹙起眉宇,拿出药罐,一句话都没说,便开始涂上。
    雪闲倒是没那么在意腿伤,反正衣袍挡着,也没人看的见。
    倒是白日跟夜晚的厉倾羽,生气起来的感觉有些相似,又不是太像。
    他望对方望的认真,厉倾羽的下颚线条十分俐落顺畅,连着突出的喉结,一直到健壮的肩膀胳膊,仿佛随意一挥臂,哪边树就断了根,故厉倾羽即便穿着衣袍,遮住健壮结实的身型,也给人一种不敢接近的气场。
    直到那双狭长眼睛抬起,与他四目相接对上,雪闲才愣了一下,慌忙移开眼神。
    厉倾羽:在看什么?
    这声音便是平时白日里那副淡冷的声嗓。
    雪闲这才道:看和晚上的你有什么不同。
    厉倾羽微挑起眉,低嗓说:看出什么了?
    雪闲转了圈眼眸,笑道:一些而已,还在观察中。
    厉倾羽倒也没回这句,可方才看见疤痕的神情已放缓许多。他起身挥过袖摆,雪闲朝挥舞的地方望去。
    一只大圆盘腾在空中,四平八稳的朝他方向飞来。
    上头摆了数十块刺掌糕,香味扑鼻,看得出是刚出炉不久的。
    雪闲绽笑道:所以刚刚在前厅的是店小二?你让他们做的吗?
    厉倾羽只简答一声:嗯。
    雪闲知晓白日的对方话本来就少,故先拿了一块,手臂伸长朝前,眼眸弯弯道:既然是你叫的,那你先吃一块吧。
    厉倾羽看着他,半晌没动。
    雪闲眼睛仍是月儿弯的模样:不吃吗?
    他好像发现,和白日厉倾羽相处的模式了。
    厉倾羽看着那块小圆糕,这才往前倾身,却不是用手接过,而是用直接用嘴咬下。
    雪闲愣了一大下,因对方嘴唇有些温热,方才不经意擦过他的手指。
    为了忽略手指上的触感,他便问道:好、好吃吗?
    厉倾羽咀嚼后,道:还行。
    雪闲:那剩下这半块你要不要
    话未说全,对方已再次倾身,叼走他只间剩余的刺掌糕。
    雪闲赶紧收回手指。
    又碰到了,嘴唇。
    这回厉倾羽没等他说话,低沉的声音就道:好吃。
    雪闲听见这两个字,不知为何,脸颊有些发烫。
    幸好门外传来奚云的声音,打破了这微妙气氛。
    医君,我把书籍拿来了。
    既然上半天大伙儿都玩累了,下午空闲着,雪闲便请奚云去主办方借了往日审仙大会的事件簿来看。
    故眼下奚云正抱着一叠厚厚的书册站在外头。
    雪闲瞄了厉倾羽一眼,又想起刚刚的刺掌糕,心底异样的感觉仍是未消散。
    只好先道:我去跟奚云拿个东西。
    然后赶紧下了床,绕到前厅开门。
    奚云站在门外,见他出来后,便道:医君,你确定要看这些东西吗?我方才随便翻了几本,内容都都不是很令人舒适。
    奚雨当时也在他房间,边看边骂,说这些仙门都是神经病,只有中邪了才能搞出这么多破事。
    雪闲:没关系的,既然审仙大会就在明天,我提前了解一下也好。
    奚云这才把整叠书交递给他,临走前不忘说道:医君,若你看不下去就别看了,总归明天还有尊上在呢。
    浸雾峰首座都来了,对方至少会收敛点。
    于是整个下午,雪闲就坐在桌前翻阅这些书,配着刺掌糕点。
    谁料原本是想打发时间,随意看看,还真心越看越有兴致。
    这些泛黄的本子,每一份提名帖都让他看的津津有味。
    其中一帖写到,有两名交情匪浅的世家仙门弟子在结伴旅行的时候,因各自唤出法器玩闹,原意只是好友间的斗斗法,怎知斗到最后两人都认真起来了,越斗越凶,最后其中一人法器被损,因心有不甘,干脆一状告至审仙大会,发出提名帖。
    雪闲心道,这翻脸比翻书都快,不愧是塑料兄弟情。
    两人在大会上对质许久,最后一干长老判定,两人虽以玩闹性质为开头,可双方到最后已是认真寻架,故不判定是非对错,可毁损法器那一方,须赔对方三千颗灵石。
    雪闲见到这数目简直惊了。
    他在浸雾峰九年,有住有吃,还真没见过那么多灵石,不知这人赔光家底了没。
    他想起奚云奚雨也是多年好友,一起结伴的日子不少,可每回奚雨生气,都是奚云给哄着让着,且两人的法器是两把双生黑短刀,刀长比一般灵剑短,据说出自同一铸造者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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