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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尊上邪魅狂狷免费阅读-by书书墨笑-未删

    塔砖本就为深色,地上有些不明刻痕,雪闲无暇顾及,直接便盘腿而坐,厉倾羽就坐在他前方。
    这熟悉的面对面姿势,仿佛回到九年前,只是两人腕上没有金色细绳作为连接,塔里也不若石洞潮湿,两人身后长发至今都还干爽,厉倾羽同样沉望着他,不知是不是想到同一件事。
    雪闲眨了眨眼,收敛住心神,一面唤出金色小药炉。
    方才我靠近阁楼小梯时闻到一股极浓郁的味道,也许制作药炷的灵草便在兽妖塔外头塔顶。也或者是蟾蜍不知去哪咬来了,又全数群聚在上面。
    厉倾羽望着他,只道:你知道如何炼制纵情丹?
    自然不知,我虽广阅医书,却从未炼过类似功能的丹药。雪闲摇头,拿起老鬼蝎留下的其中一把材料,一把长短不齐的蓝草,说道:这些确实都是珍奇草药。我曾在书册看过,这东西唤蓝芙草,极难取得,天山雪花开在极寒之地,这蓝芙草就长在酷热之漠,不知老鬼蝎是不是曾到过西南,这品种应是在那儿找的著。
    老鬼蝎既然说炼制纵情丹的所有药材都在这儿。就只差厉倾羽的血,和另一样不知名的灵草,而他本身只要适度休息,维持灵火几天不是问题。
    有问题的,是他连去哪找那株不知名的灵草都不知道。
    厉倾羽长眼环视过塔内一圈,对于老鬼蝎方才留下的字句并无表示。
    雪闲一面维持灵火,额头肌肤上头已泌出细细汗珠。可塔底却在这时传来吵闹声响,似乎是三名老妖兴致极好,处的和乐融融,也许还开了壶酒助兴说不定。
    酒水下肚之余,说不定还加入各种毒蝎毒蟾毒蛛,在旁助兴共舞。
    这画面用想的就毛骨悚然。
    雪闲不禁热的抹了把额际,道:这儿有些热,他们几个竟然能在无窗的塔里待上如此多天。
    话刚出口,随即一阵清风便掠过雪闲身侧,厉倾羽收回袖摆之际,见雪闲腰间流苏被风吹得扬起,细绳飘舞中,四个绳结若隐若现的跟着舞动。
    雪闲低头一看,见那几个被莫名打上的绳结被发现了,立觉慌张,与不成句道,这个这个结
    他想说不是他搞的,但又知晓,厉倾羽一旦问起,他根本无法解释。
    厉倾羽骨节分明的长指却朝他探来,直接将那抹缀饰拾起端详。
    上头的结已打到第四个。
    厉倾羽望着那细绳,表情未有变化。
    其实每回日落后的人格浑身懒闲地往这上头打死结,他也皆是面无表情地在脑中观看。他知晓,打结不过是想逗逗雪闲有什么反应罢了。
    长指放下流苏,并未问及打结之事。
    只道:炼好纵情丹,需要多久?
    雪闲赶紧望了下所有材料,想想后说道:只要灵火不断,持续烧的话,约莫三日能初步成型,成形后剩下的交给老鬼蝎继续炼化即可。
    厉倾羽颔首:那便开始吧。
    雪闲将灵力注入掌中,手臂往前打直,金色的灵火立即燃烧而起,将小药炉烧的旺盛,雪闲空出一手,将老鬼蝎留下的药材撕碎,依序放入炉内。
    对方确实收集的十分齐全,除了蛇毒外,还有许多雪闲未见过的材料,他这才发觉,原来纵情丹的制材是如此复杂。
    厉倾羽看着药炉在高温烈焰中不断抖动,低稳的声嗓问道:现在需我的血?
    雪闲:鲜血入药得在丹药成型当天,三天后。
    蓦地角落一阵咻咻声,两人同时往声源看去,一只手掌大的毒蝎正窝在墙角,身体却是奇特的纯白色,背后一条明显的橘色纹路。
    厉倾羽立即伸手,欲以掌风挥过,怎知毒蝎竟抬起他白色的大螯,不是往两人攻来,而是挡在自己头顶,一副快要吓死的模样,甚至在厉倾羽袖摆微微飘动之际,干脆整只翻成侧倒状。
    雪闲哑然失笑,这毒蝎,是老鬼蝎所饲养吧。身体颜色挺特别,且看来颇有灵性。
    居然会卖惨。
    蝎子见厉倾羽收回胳膊后,这才赶紧翻身爬起,溜回墙壁的小缝中,可一双豆子般的眼赌却是偷偷探在外头,一丁点白色,衬着黑色塔墙,十分显眼。
    雪闲只觉得好笑,便没去在意,待所有材料都加入小药炉后,便道:烛鹊他们不知进来了没有。
    没有。此塔并无明显大门,是金蟾子以法术开启塔门领我们进入。
    雪闲应首。烛鹊三人找不到他俩,眼下定是无比心焦地在外头等待。奚雨说不定还对着高塔破口大骂。
    两人面对面盘坐着,中间便是烧烫的金色小鼎,雪闲两臂打直,专注地往底部注入灵火,老鬼蝎给的药材果真神奇,一开始冒出的烟雾为浅黄,过了一会儿又变深绿,接着是浅紫,不过两个时辰已五度变幻不止。
    雪闲举臂维持灵火过于劳累,外头日阳也开始慢慢西移落下,透进塔里的光亮愈来愈少,直到最后一点余晖都落下山腰后,塔内已是一片阴暗。
    雪闲双手因疲惫而颤了几下,不断输入灵力让他精力耗光,眼皮撑不住的往下垂。
    蓦然间,昏暗的视线内传来一句低声问话。
    累了?
    声嗓同是低沉,可仔细一听,竟掺了些懒散。
    雪闲不禁往眼前人瞧去一眼,可视线灰蒙蒙的,根本瞧不清厉倾羽的神情。
    可对方掩在昏暗中的脸面,搭上有些不同以往的语调,仍是让他感到一丝奇异。
    两人眼前的灵火也在雪闲撑不住力时,看上去微弱许多,几乎就要全灭。
    猛然间,雪闲听见唰的响声,宛如强风吹过,又如一阵热流流过身旁,眼前黯淡的灵火突地增至最强!
    金色的火焰映照在整座高塔内,比他一开始的都还要强劲。
    也将两人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厉倾羽探出一边胳膊,往药炉底部注入灵力,虽他不为医修,可只是运用灵力让灵火不灭,还是能办到。
    雪闲望着高涨的金色火焰,接着慢慢的抬眸,移至烈焰后方,厉倾羽的脸面,却意外的与对方接上视线。
    而厉倾羽虽用手掌对着药炉,可目光也正瞧着雪闲。
    英挺的五官在火光中透着些凌厉,发冠仍是整齐的系在头顶,一身深蓝衣袍,衣摆伞开于地面,宛如暗夜中讨命的阎王,那双狭长的眼眸牢牢盯着雪闲,带了点漫不经心的懒闲,却饱含着灼人的温度,和浅显直白的热望。
    厉倾羽唇角仍是似勾非勾,可此时此刻,却透着一丝,无人看过的邪气。
    作者有话要说:
    夜晚的第二人格,将要逐渐渗入!
    第13章 这次,轮到本尊先亲。
    雪闲短暂与厉倾羽对视一眼后,因眼前药炉火焰过热,他只得甩甩脑袋,虽有些诧异对方不同于以往的眼神,可不过一瞬间,他便笃定自己看错了。
    约莫是火光把人照得有些阴鸷了。
    雪闲:所有丹药练成初期,不需注入太多灵,火候适中即可,以免灵草烧毁。
    随着厉倾羽控制灵火渐小,药炉也飘在离地面不远的位置,两人的表情因渐小的火光而有些不清。
    雪闲总觉得厉倾羽方才那模样有些不对劲,撑着疲惫的眼皮,斟酌着用词问道:你身体的蛇毒发作了吗?
    并未。声调懒闲。
    雪闲感觉得出来这细微的不同,可因过去两个时辰专注力全用在灵火之上,此刻已是疲累得发昏,可这地方连铺睡的干草堆都没有,他只能往后退一些,靠在坚硬的塔墙上。
    一面望着厉倾羽帮他控制火势,心底竟十分放心。
    快睡着刹那,雪闲勉勉强强的说了句:我就睡一会儿
    声调软糊,接着脑袋便靠着砖墙,不省人事。
    外头天色已然全黑,日头沉在地平线之下,上弦月高挂。
    厉倾羽见他气息逐渐绵长,陷入沉睡,便施了个法术控制住药炉火焰,接着起身,懒散地走到雪闲身边,眼神却有了显而易见的独占欲。
    因半天没有饮水,雪闲唇上有些干燥,厉倾羽伸出长指摸过对方唇边,力道克制,不把人完全弄醒。
    过去九年,他对这个人的一举一动、这副俊秀面容已是熟悉,只不过都是镜画上所见。不像此刻近在眼前。
    粗砺的指腹慢慢抚过柔软唇瓣,雪闲熟睡中受到干扰,无意识地咬了下唇,舌尖轻轻掠过厉倾羽指头。
    雪闲熟睡的模样,他在镜画中已看过无数遍,在浸羽殿中也亲眼看了两天,对方面容和多年前相差无几,同样俊俏生动,一双桃花眼,绽笑时眼尾会轻轻弯起,如月儿那般的眼型。
    过去他虽在浸羽殿中闭关,可凭着流苏,他与雪闲却是扎扎实实相处了九年之久,这人全身上下他都看过了,炼药时的汗流浃背,翻阅古籍查资料时的喃喃自语,以及房门关起后,轻声哄流苏的那些话语。
    一动一笑、一静一闹,都在他眼底。
    厉倾羽微微勾着唇角,神情透着些阴鸷,那些外人见不到的占有欲与狂热此时一览无遗。
    眼神随着雪闲唇沿,渐渐往下,移至修长颈侧,手指也一并抚到此处。
    不论白天的他,或夜晚的他,都被吸引的离不开目光,也许是从九年前在千蛇的石洞便如此。
    他体内两个人格,本就是同一人分离而出,彻头彻尾,也只对眼前这人感兴趣。
    厉倾羽拾起雪闲腰带上的流苏,随意拉起两条细绳,打上结。
    这举动不过是想告知,夜晚的自己曾来过雪闲身边。再者,他也喜欢看雪闲发现绳结后,略带慌乱的模样。
    对于另一侧墙边,探出头和大螯的毒蝎子,他未转过身,只挑眉道:前辈身上既有纵情丹的药材,又如此笃定能做出来,代表你曾成功过。本尊不解的是,你身上既有成功的纵情丹,为何还需他如此费工夫,做出这一颗。
    这语气略微狂狷,他早明白,蛇毒什么的不过是老鬼蝎的借口。不论是白日或眼下的他,都知道这点。
    不戳破,无非是想看对方要耍什么花招。
    那纯白的毒蝎听他一番话,顿时大力颤抖,抖着身,仓皇躲回墙壁缝隙,剪刀状的尾端还卡了数十次,才一同挤进壁里。
    知晓白蝎已逃回壁中,厉倾羽也未再开口。视线移回眼前睡颜。拉起雪闲手心,往唇边咬了口,最后轻轻吮住其中一指,半晌后才放开。
    动作刚做完,只见厉倾羽轻扬起眉,明明夜色中毫无人声,他却略带张狂地说道:从以前到现在,白日你曾因传渡热气,牵过他多回。这次,自当轮到本尊先亲。
    语调透略带不爽,明显不是对着雪闲说的,更不是那只夹着尾巴逃走的白蝎。
    而是在与脑中的另一个自己。
    白日的他。
    昏暗的塔内,雪闲五指被握在厉倾羽手中,不时被拉到唇边,含住指头吻咬。
    时辰渐渐过去,墙缝中细小的火红蜘蛛已爬进爬出好几轮,不断往阁楼爬去,似乎想凑热闹,而楼顶的毒蟾也时而动乱、时而安静,不知是否蝎毒发作剧烈。
    待日头逐渐东升,将塔内半边照的微微光亮,上弦月已消失在天际,取而代之的,是灿烂日阳。
    两人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塔内阴影区,属较凉爽的区域。
    许久后,雪闲终于轻颤着眼睫,缓缓睁开双眸,背脊靠着坚硬的塔墙而有些发酸,雪闲抬手身了个小懒腰,意外摸到旁边墙砖,冰凉的让他立即缩回手!
    雪闲原本就属于畏寒体质,这座高塔又是五灵毒重地,昨晚的温度定是阴凉无比,可却未让他冷的转醒,甚至他做的这区还挺温暖。
    雪闲正处于半睡半醒的思绪间,抬睫一看,厉倾羽仍是如昨日模样,挺直着背,坐在他对侧,维持着灵火不断。
    雪闲不禁面色愧疚,唔,我我昨日睡太沉了。剩下的灵火我来维持吧。
    他将手掌摊开往前,其中几指的指头色泽,明显与其他指不同,是较深的绯色。可雪闲没去注意。
    厉倾羽淡淡说道:本尊稍早前看过药炉,里头灵草已烧至烂化。
    雪闲闻言,赶紧跪起身,往金色小鼎的底部看去。
    果真那数十种灵草已随着烧整日的灵火,而渐渐混在一起,呈现深黄色泽。
    雪闲露笑道:离成型大概再两天,剩下的交给老鬼蝎自己注灵炼化即可。表情一转,又道:只是我不明白,前辈明明能自己炼化的,我总觉得他不只有蛇毒解药,应该自己也藏有一颗纵情丹成品,为何又要我在这塔里炼出另一颗。
    话落后,雪闲瞧厉倾羽轻轻挑眉,便道:我知道你早猜到了,可我也不傻,只是老鬼蝎出这道题的用意是何,却是怎么也弄不明白。
    厉倾羽:五灵毒心思拐弯,非一般人能渗透。
    雪闲:也许每个人炼制的纵情丹,都有不同程度的效用?
    厉倾羽轻扬的眉,这下扬的更高了:这丹药的功用不就只有一种。
    雪闲顿时脸色发红:确、确实只有一种,可药效发作程度也许也许有差别。
    他为何要在这密闭空间和厉倾羽讨论这话题!
    雪闲胡乱转移话题,看着药炉底部混合的药材,道:这颗药,也算是我俩一同炼出的,最后还得加入你的几滴血。
    话说至此,他发觉墙角那只白毒蝎不知何时又已溜出,悄悄往他俩的方向看来。
    厉倾羽只道:老鬼蝎的爪牙。
    语气平稳,可雪闲听得出对方是根本懒得理会,不禁微微失笑,这蝎子似乎不太会藏匿自己身体,一半的大螯都露在墙缝外。
    那只白蝎子听见这句话,宛如听到称赞般,立即整只从墙壁中冲出,在两人面前转了几圈,摆动两只大螯,接着又用力挤回墙壁中。探出一点点蝎头,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精彩演出。
    雪闲只好空出注灵的两手,给他一小顿鼓掌。
    白蝎子立刻雀跃地晃了晃螯,整只躲回壁缝中。
    雪闲:还挺害羞。
    没想到对方白蝎竟从窝中拖了个小小的东西出来,与一般花草形状大不相同,那株小小灵草形状如一个小袋子,顶上一抹叶片状似盖子,微微膨起的袋状草体似乎能装进东西。
    切分明离雪闲还有好几尺,可他已能闻到那浓郁的味道,有点像烤焦的鱼肉。
    雪闲立即意会,兴奋得道:兴许是制作药炷的灵草。
    厉倾羽朝他点头。因自己并未闻到任何味道。
    雪闲连忙将那株小小的东西收进储物袋中,过程中别小心翼翼,就怕折烂了。
    白蝎夹着灵草走逛塔内整整一圈后,便又回到墙缝中,这回便真正休息去了,一整个下午都未再出现。
    随着塔内不算无聊的时光,雪闲举臂维持火焰,也举到发酸。
    放下胳臂刹那,自然而然地由厉倾羽接手,雪闲也再一次因耗灵过多,而靠着墙打瞌睡。
    这回雪闲却没有立即睡着。
    他望着塔内渐渐暗下的景色,和对侧看不清神情的高大身影,忽地说道:你曾说过药炷是重要之物,为你修练时控制心神的东西。可你过去九年并无药炷陪于身侧,可有造成任何后果?
    厉倾羽望着,片刻后才道:有。
    人格分离,可三魂未损。
    幸亏六魄有了裂缝后,未持续伤到三魂,便是因未墙上镜画。他看着雪闲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觉间,心神也逐渐稳定,不再狂躁。
    蓦然间,塔顶阁楼传来好几声撞墙声,不知是否为毒蟾等解方等的不耐烦,打算从高塔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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