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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尊上邪魅狂狷免费阅读-by书书墨笑-未删

    奚云抱拳道:多谢老医君。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雪闲,一面控制着灵火,眼眸朝着大药炉,说道:不必麻烦老医君了。解蛇毒的药,我那儿有许多,等等便拿给奚云。
    奚云顿时显出惊讶之情:医君怎么会有这东西?
    雪闲简单说道:平时炼药闲暇,多方尝试罢了。
    奚云面色欣喜,太好了,我等会儿便传声和烛鹊仙君禀报。
    周围草皮上,众弟子也传来声声谈话,喂,你们说,这兽妖塔平时向来宁静,这时候出现异常,倒底为何,实为古怪。
    兴许是趁尊上闭关,兽妖群便想趁机乱出。
    说的对!兽妖造次便是缺人镇压,倘若尊上此时未入闭关期,他们可是连根毛发都不敢动。传闻兽妖塔目前属金蟾子坐镇,也许是他和蛇蟒打起来了也说不定。
    奚云听着大家一言一语,朗声道:尊上居住的北面独峰,闭关结界的颜色正逐渐淡化,兴许尊上真的离出关真的不久了。
    话落后,前头由两名医君稳定输出的灵火,方才曾不稳的那一方,这回全灭了。
    奚云赶紧朝雪闲道:医君你还好吗!?
    雪闲点了点头,抿了下唇,心绪开始漫天飞舞。
    结界转淡
    难怪!近来几日,流苏愈发闹腾了!动不动便往床榻周围封上结界,让他无法下床。
    兴许是主人准备出关的缘故。可明明离《道侣他飞升成神》里的十五年,明明还有六年时间!
    分心之际,另一名老医修正好收拢金焰,药炉里的兽丹已是炼化成功的模样。
    老医修将鹿丹收进一只巨大瓷瓶中,交给奚雨,将这鹿丹交给仙君,或许弟子间哪一天派得上用场。
    奚雨平时虽对不成熟的弟子没有好脸色,可待外人其实礼貌还是做足的,自当恭谨接下,收进储物袋中。接着肩膀便被奚云搭上,两人腰带上的木牌顿时一起晃了下,一左一右的字眼,十分显眼。
    奚云展笑:我们去雪闲医君的小屋那坐一会儿,如何?
    奚雨表情不悦的偏过头,方才对老医君的礼貌早已飞散,表情明显充满不甘不愿。奚云看的是哈哈大笑。
    随着人群逐渐散开,三人也绕到小山坡另一面,进到小屋。
    奚云道:医君,最近峰上谣言四起,说兽妖塔有奇兽死亡,其兽丹造成各类灵兽争抢,若能顺利吞下,与原本兽丹合并,便成能为新一代的兽妖塔霸主。
    雪闲仍是分神于方才听到的事,可还是答道:兽妖固然可怕,但也别自己吓自己。峰上修为突破三阶的弟子不少,只要配合仙君指示,定能顺利解除危机。
    奚云闻言,顿时有股豁然开朗的感觉,朝奚雨展笑:看吧,我就说来找医君谈谈话,十之八九能消除紧张。
    奚雨立即露出生气表情:没事干嘛来这谈话,你以为我时间很多?
    雪闲顺着他话说道:那右执法为何过来?
    我我来监督你有没有好好炼药!你身为峰上唯二的医君,自然身负重任,不可懈怠。奚雨一生气,脸面便容易发红。
    雪闲装作慎重的点了点头,道:多谢右执法提醒,我这就开始炼药,途中需五神专注,还请右执法别开口干扰。
    对方立即露出更加火冒三丈的神情,雪闲仿佛能看见他头顶不存在的烟雾。
    奚云大笑几声,道:你俩吵了九年,居然还能吵!
    雪闲面色镇定:你误会了。
    奚雨气的撇头:谁跟他吵了九年!
    没错,还是那颗坏掉的玻璃法球。
    就这,吵了九年。
    奚云大笑了好几声,往奚雨背后的黑发撸了一把,打算以更大的音量盖过这熟悉骂道。
    仙君说尊上此次出关,他便要以最快的速度举行大典,还说这几年的代理已让他心神俱疲。
    果然,另外两人的注意力便被移转。
    雪闲先是失笑:这几年峰上一切安好,烛鹊应是过得挺逍遥,我见他天天拿着玉扇,去外门弟子的修炼场地观赏,何来疲累一说?
    奚雨:一般弟子间的吵闹,或与各仙门联络要事,都是我和奚云处理的,仙君大概是扇子拿累了。
    雪闲点头。确实,那扇子看起来挺重。
    就是不知有没有某人的灵剑那么重,九年前他曾听过那把剑阖上剑鞘的声音。
    沉甸甸的,窃贼要偷也偷不去,得三个人扛。
    奚云道:这问题我也问过仙君,可他上回说,有许多大小事仍需他亲自到场,譬如亲口尝尝其他仙门送来的灵食糕点,或亲自鉴赏那堆礼物。仙君还说了,若是尊上,肯定不会像他这般亲力亲为、亲尝亲看。
    雪闲嘴角一抽。
    那倒是。
    他起身将柜上的两支白晃晃的瓷瓶取来,道:对了,刚刚答应给你的,这里头全是解毒蛇獠牙的药,只要是中阶以下的灵蛇,一颗便能解除毒性,高阶以上则无法,得取其毒液,方解蛇毒,故你们还是得小心行动。
    奚云敬佩的端详瓷罐,道:医君,幸亏你路过浸雾峰时肯留下来,要不我们这回哪有这及时雨,距离兽妖塔一行也不远了,还得抓紧时间,让弟子们准备准备。
    奚雨立即瞪他一眼。
    什么及时雨。我只惦记玻璃球。
    雪闲心底又是一叹,对着奚云轻轻摇头,他才不是自愿留在峰上,更并非路过。
    就是被某个闭关人士给挟持了!哀哀。
    傍晚。
    随着金色余晖映照天边,初秋气温微凉,雪闲入寝前总会将窗子开启一小角,乘着凉风入眠。
    然而此刻小屋内,到处皆寻不到浅蓝衣袍的身影。
    仔细一听,里头的床榻倒是传来阵阵闹声。
    床上,雪闲以被子蒙住某个闹腾中的缀饰,道:不许胡闹!我不过是去柜边换本书罢了!
    被中缀饰却晃的厉害,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被邪祟附身。
    雪闲往床沿摸去,一道无形的结界仍是横在那,将他困在床榻这一小块空间中。雪闲刚梳洗完,一头栗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将他身上里衣弄得全是潮意,刚浸完热水的肌肤也冒着淡淡热气。
    他气呼呼地将流苏从被里拉出来,道:你是他派来的间谍吗?
    流苏缎绳忽地扬起一小点,往他颊面撩了下。
    雪闲蹭了下发痒的肌肤,道:别闹了。我拿本书就上来,哪儿也没要去。
    明明室内这时无风,流苏却不断扬起细绳,往他脸上轻搔。可因细绳尾端也还有些残余的水气,无法像平时那般扬高。
    雪闲看了觉得好笑,便道:谁让你也闹着下水,我方才便说了,你这缎绳沾了水便难烘干,你还硬闹着下去。
    甚至刚刚在木澡盆里,还不断甩动细绳,溅的地板全是水花。
    现在他俩身上都是水气,将枕榻和被褥弄得半湿。
    远处独峰上。
    殿门闭合的浸羽殿中。
    一双勾长的深邃眼眸正望着身旁墙面,结实宽敞的肩背挺直,将身上衣袍撑得极为出色,英挺面容神情平稳。
    白墙中央,由法术勾勒出圆型画面,如铜镜般的大小,可倒映出的却并非浸羽殿内摆设。
    而是一张俊秀脸面,眉眼生动,正和腾空的雪色缀饰讲道理,一会儿笑闹、一会儿严肃,闹腾间,颊面有些发红。
    随着流苏不断往青年颊上搔痒,对方也气鼓鼓地想将其压回被褥中。
    墙前的身影随即长指一挑。
    画面中的雪色缀饰瞬间静了下来。
    厉倾羽仍是望着墙,似乎早已知晓对方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果不其然,画面中的青年有些迟疑伸手,往流苏戳了下。
    厉倾羽挑起眉,长指又是一挥。
    流苏再度动起,对方猝不及防,被搔了下脸,整个人往后倒进被褥中,画面上只见一头湿漉发丝埋在床榻上,仍是不时传出笑骂声。
    随着外头天幕渐渐由白转黑。
    眨眼之间,浸羽殿中那双上挑的长眼再度睁开时,眼神已蒙上微微阴鸷,带了股漫不经心的随意,背后的墨发因修炼未停下,仍是不断飘舞。
    可神态与方才已是截然不同,带了些懒散与阴鸷。
    一双狭长长眼,仍是直勾勾地望着墙面镜画。
    坡面小屋中,雪闲见流苏一下动一下静,突然间又终止了所有闹腾,床沿结界也蓦地打开,他便赶紧下榻,连鞋都没时间穿,修长脚指直接踏于地面,冲到书柜前挑了本关于炼制各类兽丹的书籍。
    然后轻奔回床上。
    流苏正静静地躺在枕边,已无方才乱象。
    雪闲呼了口气,把书册打开,翻至大型灵兽那页。早晨与老医修炼的那枚鹿丹有些异状,其兽丹外头包裹了层淡紫色的不明浅光,十分不易催化。可见这头鹿在濒死前,曾受过外力保护,可最终仍是撑不住生命而死亡。
    雪闲正仔细研究医书上的记载,怎知流苏忽地飘动细绳,凭空浮起,往他书册上一盖。能看见的字没剩几个。
    雪闲:
    这又是怎么了?
    他只好将流苏一把抓过来,指头伸进湿漉的滑顺缎绳中,一下一下梳理着,莞尔道:你这几年脾气是越来越怪了,难不成是随主人?
    话虽如此,可他知晓这也只是胡闹之言。毕竟厉倾羽正在闭关,哪有空理会他这头。
    如今他一共做了近二十根不同的药炷,只希望里头有对方要的一炷。千蛇鬼母的话也犹如在耳,不论厉倾羽闭关后修为突破与否,潜藏于体内的蛇毒,都只是暂且尘封,无法自行消散。
    对于这点,雪闲想破了脑,也一点办法都无。 《道侣他飞升成神》里,千蛇鬼母的片段,就是为了衬托原主有多惨烈的小副本,事后压根没再出现过半次。
    他甚至不知道千蛇鬼母的石洞在哪,即便知道了,想进石洞取出巨蟒毒液,也是难上加难。
    思及于此,雪闲忍不住哀叹了口气,将墙边的被子拉过,合着乱震的流苏,一起蒙住脑袋。
    --
    数日过后。
    雪闲将最新炼制的药炷摆上大木柜一角,顺带整理了下所有做好的药炷,接着抹了把出汗的额头,继续整理一盘被弄乱的糖。
    许久以前,他看诊时常用来奖励小孩儿的模式,发觉在这里也挺适用。因峰内总有些怕丹药苦涩的弟子,雪闲便让他们选两颗甜糖,混着药服下。
    当他正垂眼摆放至一半,蓦地听见外头纷乱的奔踏声。
    医修居住的山坡,向来和外门弟子相隔极远,可那嘈杂的高谈阔论声,此刻竟连小屋这头都异常清楚,当下雪闲便以为浸雾峰被袭击了。匆忙的往门边走去,打算一探究竟,便听见几阵大吼从远处传来。
    --刚刚我听人说尊上闭关的独峰上,发出强阵白光!兴许是结界有异动!
    --我那边也接到消息,烛鹊仙君让所有人赶紧去主峰长仙殿集合!
    --你们看到没,浸羽殿所在的独峰,结界好像开启了!!
    接着是一阵极响亮的倒抽声,明显是所有人在同一时间止住交谈,并发出一模一样的抽气。
    宁静中,一阵高昂的激喊打破沉默。
    尊、尊上!尊上他出关了!!
    雪闲手指一抖。
    竟然、竟然真的提早了!
    还一口气提前了六年!
    他果真命不久已。
    随着消息传出。不过一天时间,几乎全数仙门都赶在接任大典前,御法器飞行到达浸雾峰。
    其中一面草地上,迎宾的外门弟子手忙脚乱。头一次看见皮鼓类的法器,可谓开了眼界,只想偷偷弹上两下,试验是否如传闻中的惊天雷响。
    一名弟子满脸兴奋道:接任大典等会儿就要开始,我瞧所有仙门教派都派了资深长老过来!
    那可不是嘛,尊上闭关短短九年便突破第九阶,简直一骑绝尘!
    兴奋的人群里,只有一道缓速移动的身影。
    面色不如众人欢欣。步伐缓慢,一步拖着一步,似乎随时想转身逃离。
    身边如鱼龙流窜的弟子各个情绪高昂,讨论声一波接一波。
    幸亏大家早就有了准备,今日清晨出关,待会儿便能办礼。
    我听老医君说,接任大典不久后,也许浸雾峰就要接着办首座的道侣大典!
    道侣大典?
    首座刚出关,哪里来的道侣?
    谁知呢!说不定就有!
    几名弟子身旁那道缓慢前行的浅蓝身影,听见这番兴高采烈的对话,突地身躯一僵,趁无人看见时,又赶紧恢复步伐。
    雪闲努力稳了稳心神,兴许是被《道侣他飞升成神》荼毒太久,一时间听见道侣两字即无法消化。
    距离千蛇鬼母的石洞过去多年,原文中,原主和厉倾羽便是在里头被绑定为道侣,可他与厉倾羽在里头的那半个月,皆未触动其余机关,故并未发生道侣一事。
    人群中,奚云看见熟悉的人影,便大力挥手,道:医君你也来了!
    雪闲艰难地点头。
    实不相瞒,他并不想来。
    若不是他腰间的流苏又闹性子,趁着他到房外探状况,又将小屋设上结界,他也不会被关在屋外,最后只能混着人群,一同往这边过来。
    奚云:好几家仙门长老都到齐了,可烛鹊仙君曾说他一张邀请都未发,其他仙门全是主动发信表示想一同参与。
    雪闲勉强朝他露出一笑。
    依厉倾羽的性格,能在这种场合露上一面实属难得,可若要这人开口讲场面话,约莫等到这些长老飞升了都等不到。
    雪闲为了平复心神,便道:我刚刚瞧见烛鹊迫不及待的赶到长仙殿,似乎想将代理首座的标志玉石给扔下山。
    奚云:其实仙君的修为已达七阶,峰上最佳的代理人选也只有他。可仙君说闭关期间过长,暂且不想尝试下一阶。
    平时看见雪闲便气冲冲的奚雨,这回也难得放下情绪,道:确实如此。这回尊上只用了九年,简直非人的程度,也难怪众仙门抢着目睹,许多弟子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法器在天上轮着飞,场面着实壮观。
    奚云颔首:灵剑属所有法器中最难驾驭的,修为与剑灵合一不是件易事,仙门众人自然都以自己熟练的法器为主。
    如今浸雾峰也只有厉倾羽能御剑飞行,修为第二高的烛鹊,则是御扇。
    雪闲听着他俩谈论,不禁忆起多年前,厉倾羽拎着他上剑那幕。别人口中最难驾驭的灵剑,在厉倾羽手上便是乖巧如幼崽。
    随着大殿进在眼前,敞开的殿门仍不断有弟子涌入。
    时辰已近午时,其余仙门老早进殿等候,簇拥在长仙殿内。
    大殿中央。
    烛鹊正一脸正经,将那枚发着金光的代理玉石,在众人眼前缓缓地收回峰上储物袋,接着朝着弟子严正宣布事项。
    此刻我便正式将浸雾峰代理一职卸下,这枚玉石也封回储物袋。
    殿中已有等不及的仙门长老急问道:尊上人呢?听闻他清晨便出关,怎么此时仍未见到人?
    烛鹊面有难色。想直接对着那名老者道:这么急,不如您自个儿去请。
    这时又有其余仙门问道:敢问仙君,不知浸雾峰首座是否真的闭关结束,我家掌座突破七阶便花了整整七十年,浸雾峰却传出九年破阶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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