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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忠犬暗卫受文全文免费阅读-by琴扶苏(10

    萧吟昏迷中也不知道来的是谁,口中呢喃着爹娘,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断了的筋脉还在往下滴血。
    那天的事自然没瞒过江敛之,若不是江煊为他求情,他早被江敛之大卸八块了。
    后来他又不怕死地去了两次,但江敛之都没再说什么,他猜到是江煊帮他遮掩。
    他跟江煊说,他想救萧吟出去,他欠萧吟一条命,如今还给他也是应该的,如果江煊愿意,他们三个人一起逃出去,远走高飞。
    江煊被他吓到了,思量后却又说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要制定详细的计划。
    次日江煊看他又去厨房偷吃的要混进地牢,干脆拿了些好饭好菜和伤药放进食盒里给他,为他瞒过了江敛之。
    然而他们谁都没想到,那天的饭菜里有剧毒,他亲手喂萧吟吃下去后,萧吟的眼睛就瞎了,要不是吃得少,很可能命都没了,事后江敛之来看了一眼,笑得十分开心,还没有罚他,他就知是江敛之下的毒。
    萧吟在眼睛瞎了之后愈发没有求生的念头,他日日看着萧吟痛苦不堪,想起那天遇见时笑容明艳的少年郎,也心痛如刀绞。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救出萧吟,不惜代价。
    从暗卫内部得知外面有人想来救萧吟,他立马就想好了对策,这次定要让萧吟逃出生天。
    那天晚上,平昭侯府的暗卫闯入江家,他趁乱离开江敛之身边,混在江家暗卫中误导了搜捕之人的方向,将萧吟他们带出府去,又为他们引开追兵。
    回去之后,江煊替他求情也只是捡回来一条命,他在刑堂被关了三个月,日夜的酷刑折磨里,他透过刑堂小小的窗户往外看去,支撑他活下去的念想里大多数都是萧吟。
    他想,萧吟终究是逃出去了,小侯爷可以像从前那样骑着烈马挽弓搭箭,做回那个张扬明艳的少年。
    只要活下去,他们说不定还会再见面的,他还没有当面谢过那日的救命之恩,没有道歉自己失手毒瞎了萧吟的眼睛。
    八年过去了,他再次见到了萧吟,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如今还很可能会错过唯一一次说出当年真相的机会。
    当初萧吟于他有救命之恩,他非但没有还了,还失手害萧吟失明,本就没想过能奢求萧吟的原谅,让萧吟感谢他更是承受不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见萧吟认错了人,还是会很难过,很难过
    他抬袖擦了把泛红的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衣人在墙角探出半张脸,冲他打了个手势。
    这是当年江家暗卫的暗语,而黑衣人是每次来给他送解药的人,他趁着换值,从树上下来身影一闪,和那人一道融入夜色,去了庄子后院。
    一袭白衣的江煊等在那里,看到他温和地笑笑。
    他不敢在这久留,只好捡重点说:阿煊,今天的事到底是为什么?
    哥,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骗侯爷,也不该那样对你。江煊面露歉意,叹道,只是我此次前来是奉了宗主之命,落朝宗除了要与平昭侯府合作对付太尉,还有一些利益要图,因而我需要尽量接近侯爷,伺机而动。我没想到侯爷是认错了人,但看他言语间是真心想感谢当年之事,我只好将计就计。你别生气,是我不好。
    江遥猜得八.九不离十,垂下眼压下心中难过,扣住江煊的手腕探了探脉,低声问道:这些年少主对你怎么样?为何不让我见你?
    江煊男風抽出手,安抚道:哥,我真的很好。不让我们见面也是怕泄露行踪,你知道的,他疑心重。
    江遥抿抿唇,眼中隐有冷意,又道:那他这些年有没有再对你
    没有了。江煊知道他要说什么,摇摇头道,他当年也是图一时新鲜,我和他长得那么像,又能把他的言谈举止学得一模一样,把我做禁脔有什么意思?你走之后他就没兴趣了,这些年身边男男女女要什么都有,更是对我无甚兴致。
    江遥松了口气,道:那就好。想起前面的话,试探道,你们还想从平昭侯府那儿图谋什么?
    你放心,不会伤害侯爷。江煊却不愿多说,你现在还在他身边,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了,以免坏了宗主的事,反而害了你。
    江敛之对萧吟素来不怀好意,江遥根本无法放心,听江煊语焉不详,更是心中起疑,他直视着江煊,像是要看清楚那双眼中到底藏着什么思绪,道:阿煊,我在世上的亲人只余你一人,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当年我本想带你远走高飞,不愿再过这种日子,然而这些年我还愿意为江家做事,都是因为你还在他们手上。我没你聪明,总是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但我待你和小时候仍是一样的。
    江煊握住江遥的手,神色温柔下来,道:我待哥哥也是和小时候一样的,这些年从未变过。我不管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你,我不管变成什么样也都是你的弟弟。
    江遥心中酸涩,知道这是江煊的肺腑之言,从小江煊就心思重,甚少表露情绪,但是真是假他分得清。
    哥,当年我说过的,我们不会一直过这样的日子,江敛之有的我们也会有。江煊轻声道,再等等我,不用多久,我就会带你一起离开,你再也不用做谁的暗卫了。
    江遥诧异抬眸:离开?去哪儿?
    天下之大,当然是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必再为别人卖命。江煊笑道,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
    江遥愈发奇怪起来,这些话江煊从未对他说过,正当他要再问问,引他来此处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差不多到时候该走了。
    他现在明面上还是萧吟的人,私下偷偷和落朝宗的人见面,对两方都不好,只得咬咬牙离去,可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像是有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鹅子好委屈555,来麻麻这里抱抱!!!
    第15章
    出门在外时不必训练,但江遥早晚还是会抽空练剑一个时辰,他早已习惯了睡两三个时辰甚至更短的时间,大多数时候入睡也只是浅眠,要随时保持警戒。
    因而他在夜间练完了剑也不急着休息,算了后半夜换值的时间,先拿出了随身带着的棋谱,拿纸笔推演,想着明日最好还是问阿煊要副棋子来。
    齐砚已经对他这深夜用功学棋的场景见怪不怪,看他皱着眉趴在桌上看得认真,忍不住还是问道:你学这玩意儿到底要干嘛?
    啊?江遥看得入神,乍一听到人说话还吓了一跳,闻言又有些难以说出口,嗫嚅道,就、就是想学得好一点
    你学好了是打算跟谁下?齐砚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反正我们都不会,平昭侯府可能只有主人和季先生闲来无事会下一盘等等,你不会是要跟主人
    不是!江遥很有被说中心事的羞赧,涨红着脸摇头,主人怎么会跟我下
    我想起来了,那天你在屋外值守,我听说主人让你进去跟他下棋,阁主说你和主人那天都不太高兴的样子。齐砚看他这样子顿时恍然大悟,所以是你下得不好惹主人不快了?
    想起那天的事,江遥落寞地垂下眼,咬了咬嘴唇,小声道:我太笨了。
    你学剑能学得这么好,并不笨。齐砚受不了他这副委屈的模样,安慰道,你要是天天学下棋,肯定也能学得很好。
    江遥紧紧攥着手中的笔,棋谱的某一页也被他揉皱了,垂着眼沉默不言。
    他就是很笨,没有人会喜欢他的,就算他学好了下棋,他也会因为其他什么事惹主人生气。
    对了,阁主有没有说江遥急切地看着齐砚,说我还能不能留在主人身边?
    没说。齐砚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话他也不敢乱说,只好道,应该要看主人的意思吧。
    江遥便又趴回桌上去,一边对着棋谱在纸上推演每一步落子,一边悄悄红了眼眶。
    这事没让他纠结多久,第二天萧吟没有去找江煊谈正事,而是把他叫了过去。
    江遥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但萧吟也半晌不说话,让他有种铡刀久久不落下的恐惧,思来想去还是率先开口认错:属下知错,不该欺瞒主人真实身份,请主人责罚。
    萧吟俯视着跪在地上规规矩矩叩了三个头的人,意味不明一笑,道:现在不说自己是江敛之了?之前不是一口咬死认定自己就是江敛之吗?
    属下知错
    我说过的,我和江敛之有旧怨,你说你是江敛之我才留着你,现在看来,我似乎没有留你的必要了?
    最怕听到的话还是听到了,江遥浑身发起颤来,只觉得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不见一点暖意,他嘴唇翕动,却不知该说什么,他确实骗了萧吟,主人没有理由用一个满口谎话的暗卫,而唯一可以让萧吟回心转意的旧事,他现在又不能说出来。
    江遥只好以最卑微的姿态一步步爬到萧吟脚边,拽住萧吟衣袍的一角,涩声道:求主人不要赶我走主人怎么责罚都好,只要主人能消气求主人求主人
    萧吟总是无法理解江遥奇奇怪怪的心思,从一开始江遥就在他面前乖顺得过了头,任打任骂,还非要留在自己身边,但他应该与这人没有什么交集才是,这般委屈自己真不知道是图什么,之前或许还可以理解为受江敛之控制要完成任务,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江敛之派来了江煊,是已经无所谓他发现这个秘密了,那江遥的任务也可以结束了。
    你是江家的人,现在江煊就在这里,你应该去找他回江家去。萧吟冷淡道,我虽然恨江家,但也没有必要为难你一个暗卫,留着你做什么?
    江遥拼命摇头:我已经不是江家的人了,五年前我就离开江家,归还了暗卫的腰牌,身上江家的暗卫烙印也被噬魂阁抹去,我不是了
    就算你已经不是江家的暗卫,但我听说当年江家从外面买回你和你弟弟,卖身契总在江家手上吧?萧吟不为所动,卖身契在谁那儿你就回哪儿,我留你不合规矩。
    江遥的指甲几乎要抠破掌心,红着眼睛抬头看着萧吟道:是不是我拿到我的卖身契,您就可以、可以留下我
    萧吟愈发觉得这人的坚持有些好笑,道:你先去拿来再说。
    江遥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眼睛亮了亮,当下便跑出去门去找江煊了。
    那头的江煊听到江遥要卖身契,不解道:哥,你要做什么?
    五年前少主就答应我的,代替他去噬魂阁是我为江家做的最后一件事,哪天任务完成了我就不必再为江家做任何事。江遥不愿多解释,只咬牙看着他,现在少主派你来不就意味着我不用再冒充他做这件事了,那我就和江家再无瓜葛了,我要回我的卖身契并不过分。
    江煊眼眸深沉地看着他:哥,你不会真打算以后都留在萧吟身边吧?
    我当年害了他,还没有赎罪
    江煊打断了他的话:当年的事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毒不是你下的,就算你觉得心里有愧,后来你帮他逃出去了,自己还差点搭上命,不够赎罪吗?
    像是心中有藏得很深很深的隐秘被人掀开了一角,江遥紧紧攥着袖子,指节泛白,强撑着开口:当年他还救过我一命
    你不如说你当年见他一面就着了魔,被他勾了魂得好。江煊的笑容很淡很淡,看在江遥眼中甚至有些冷意,你就是想留在他身边每天看着他罢了,我说得对不对?
    江遥霍然起身,心中那深藏的隐秘似乎彻底被人扯了出来暴露在无数双眼睛之下,他慌得发不出声音,许久才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现在和当年变了很多,我、我
    所以你心疼他,想起当年的事更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更想留在他身边。江煊再一次无情地戳破他心中所想,当年江敛之对你非打即骂,遇到一个萧吟对你那么好,愿意救你的命,让你心里感动,但你没想到那天就是萧吟的死期,侥幸留了条命也是生不如死。你本想救他却失手害了他,心中既是愧疚也是执念,如今你也只是执念愈深而已。哥,你就承认吧,你对萧吟有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
    这四个字像一把刀突然插进了江遥的心口,他只觉心口钝痛,鲜血淋漓,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对萧吟是有这样的心思,可现在被江煊说出来他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然而他并没有轻松多少,最让他痛的就是非分二字,他是什么人,萧吟又是什么人,谁给他的胆子肖想萧吟这样的人?
    你不要再说了江遥有些颓唐地捂了下脸,又握住江煊的手,阿煊,帮我拿回卖身契好不好?
    江煊当年就看明白了所有事,哥哥心性单纯,受人一点恩惠便能记一辈子,又何况是当年那样惹人艳羡的萧吟,遇见萧吟或许就是哥哥走在黑暗中遇见的光亮,后来的那许多事,他也只是为了去抓住那束光。
    我可以帮你拿来卖身契。江煊叹了口气,但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做伤害自己的事。
    江遥点点头,道:我只是想偿还当年的恩情,偿还完了我就走。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抛下你。
    哥,你不必管我。江煊道,你也不必再为了我做什么,我可以自保,你应该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不要再为了别人而活。
    这些事江遥没有想过,似乎他生下来就没有体悟过为自己活是什么感觉,不敢去想,也没有机会去想,如今他也只想留在萧吟身边,做萧吟的暗卫,为萧吟而活。
    江煊朝屋外唤道:陆英。
    昨夜的那个黑衣人进来,低眉敛目等待吩咐,江煊道:回一趟落朝宗,找来我哥的卖身契,快去快回,不要耽搁。
    陆英应是,什么也没有多问,身影一闪便离开了此地。
    江遥微微皱眉,这个人看样子是听命于阿煊的,那他每次问阿煊的事,为何不愿多说,一副受命于人不敢多说的样子,好是奇怪。
    只是眼下他的心神全被卖身契可以拿回来一事占去了,满是暗暗的欣喜。
    在拿回卖身契前,江遥没有回萧吟身边去,而是待在江煊这里,因而萧吟在那边思来想去总觉得江遥疑点重重,唤来与江遥住在一块的齐砚问话。
    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萧吟道,还有,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些什么事,比如他为什么非要留在暗阁。
    齐砚苦思冥想一番,摇头道:没有说过,至于奇怪之处他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他最近沉迷下棋,每日都要自学上一段时间,连这次出门都随身带着棋谱。
    萧吟愣了一下:下棋?他学下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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