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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忠犬暗卫受文全文免费阅读-by琴扶苏(3)

    江遥对齐砚有点印象,当时在白家与暗阁交手的时候,他和白家的暗卫也记住了对方几个人,除了墨风最是厉害,就是眼前的齐砚了,江遥那时就在心里估算过状态最好时的自己遇上齐砚能不能赢,最后自己得出的结论是,就算赢不了,打个平手还是行的。
    齐砚看了看他手脚上的镣铐,似是有些犹疑:你
    没事。江遥压下了心里的不解,回过神来,掂了掂手中剑的重量,比他以前用惯的那把轻了点,对齐砚点了个头,大人随意就好。
    齐砚自然不是心软之人,方才的犹疑大概也是觉得江遥并无法陪自己练剑,听他这么说,也没再思量什么,刷一声抽出剑来,眉眼间立刻便冷肃下来,下一瞬剑锋到了江遥面前。
    此时的江遥和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大不相同,像是已完全变了个人,之前的温顺乖巧悉数褪去,眉宇间竟透出了几分冷冽锐气,如淬过血的锋刃,暗藏杀意,眼中甚至闪着跃跃欲试的光,在剑锋到了眼前时,旋身躲开,脚镣擦在地上哗啦作响,却并不妨碍他的速度。
    齐砚的剑锋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瞬息间又再次缠了过来,他正想按照自己最熟悉的方法避开再找寻机会出剑,却在提气的那一刻身上一阵刺痛,这才想起几处大穴还插着金针,他此时根本没有内力。
    对齐砚这样的高手来说,方才他那瞬间的愣神已足够对方把握住时机,果不其然,齐砚的剑下一瞬就抵在了他的喉咙上,剑锋过利,擦出了细小的血痕。
    齐砚移开剑,也看出了他没有内力,不然方才他是可以避开的。
    他回忆了一下齐砚的出剑,平静道:继续吧。
    这回齐砚让他先出剑,他虽然也想和齐砚比剑,但很清楚他现在的任务是陪齐砚练剑,一切都要为齐砚的剑法服务。
    萧吟那么喜怒无常,要是因为他没有好好做这件事又想把他送去做教具该怎么办?
    旁边的暗卫和陪练者显然是长期配合,动作之间很有默契,江遥从没和齐砚练过,之前在白家短暂地交手也只是把对方当敌人,但齐砚在江遥出剑的时候还是惊讶了一下,江遥在方才竟然已经摸清了他出剑的风格,知道他是以快取胜,就选择避开快剑的锋芒,从侧面攻入。
    陪练不是喂招,不可能顺着这些人的打法,相反陪练者更像是替他们磨剑的人,要锻炼他们的优势,让他们弥补不足,因而江遥这一剑可以说就是在试齐砚的快剑到底能有多快。
    齐砚脚下一滑,侧身抬剑挡了上去,江遥的剑灵巧地在他的剑上弹了一下,迅速撤开,箍着铁镣的手腕灵活地运力转动着剑柄,剑身的虚影在半空中闪过,下一瞬便又出现在了另一边。
    虽然江遥的剑很灵巧,但齐砚还是快了一步已经在另一边等着他,反而掌握了主动,江遥反应过来是自己身上的镣铐动静太大,暗卫都擅长听声辨位,他动作再快也没办法避开镣铐的响动。
    两人这一招都用了全力,两把剑一触即分,下一招再起势时两人互相探究地对视了一眼,随后齐砚的剑携着风声挥了过来,江遥仰头躲过,腰身几乎弯折到了极致,手一撑地,翻身跃开,递出剑干脆与齐砚近身对战。
    江遥手上的镣铐限制了他出剑的范围,剑锋做不到大开大合,但他也很聪明,知道在尽量小的范围内缠住齐砚的剑,把手中没开刃的长剑耍得极为灵巧,两把剑相互纠缠着过了数十招,难舍难分。
    齐砚也对他刮目相看,如当初的江遥一样,也在心里估算如果两人公平对决自己到底能不能赢,最后竟然并不敢下结论。
    最后江遥还是输在没有内力上,齐砚的剑锋一旦霸道起来,他便气力不济,手中剑被直直往下压去,但他却咬着牙一时不肯服输,还在找时机反击,额上冷汗涔涔,面色都白了不少。
    齐砚看他一眼,长剑一声铮鸣,剑刃直接弹开了他的剑,震得他退出几步远,嘴角溢出血来。
    旁边的人都结束了训练,似乎要去进行下一项训练,见齐砚也要走,他擦了把血,拦住齐砚,道:大人,我有件事想、想求您帮忙
    这时的江遥又变作低眉顺眼的样子,垂着头不安地眨动着睫毛,手指纠结地攥着衣袖,看齐砚半晌不说话,他干脆跪了下去。
    齐砚皱眉看着他,问道:什么事?
    暗卫不可与外人多接触,江遥现在还不算暗阁的人,齐砚没直接走已经十分好心了,他也明白这道理,但不知道还能再找谁,只好鼓起勇气嗫嚅道:当初暗阁把我身上带着的东西都拿走了,我、我是想问问那些东西还、还在吗?
    齐砚不明所以,想了想道:阁主让人收走了,我看都是你们的剑还有暗器什么的,后来也没看见阁主让人扔了,应该还在。
    江遥似是松了口气,手指在地上偷偷划拉着尘土,小声道:那、那我可不可以拿回来两样东西,不是剑也不是暗器就是、就是一个很小的护身符和一、一根发带
    齐砚更加莫名其妙,道:你要回来做什么?
    这是两个很重要的人给我的江遥知道他在暗阁地位不凡,眼下除了求他也想不到其他办法,捏住齐砚衣袍的一角下摆央求道,大人,求您
    你求我也没用。齐砚冷漠地退开一步,看他失望地垂下眼,难得又有点心软,但也仅限于跟他解释一句,这事我做不了主,你还是去问阁主吧。转念一想,他又提议道,你不是每天都跟着主人吗?你直接跟主人说吧。
    江遥心道:主人会理他才怪了。
    但齐砚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应了一声站起身看了看已经空旷的场地,道:阁主有说我还需要在这做什么吗?
    齐砚道:没听说,就说让你陪我练剑,既然练完了,你就走吧。
    这下换江遥不明所以了,萧吟竟然就让他来陪人练剑?
    江遥走出暗阁时果然没人阻拦,他一路慢腾腾走回平常干活的地方,思索着那两样东西到底该怎么拿回来,他怕再晚一点可能真的要被扔掉了,那他还能再去哪里找?
    结束了一天训练的齐砚被萧吟叫了过去,萧吟开门见山道:今天江敛之来陪你练剑的?
    齐砚点头道:是。
    萧吟略低头沉默了会,而后突然问道:你觉得他是江敛之吗?
    齐砚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明白了话中的意思,回道:虽然他今天受限很大,没有发挥出最好的水平,但可以看出来他剑法精湛,功力扎实,对战的经验也很丰富,是练了很多年的。他若是与属下公平对决,属下也不敢说能赢过他。这种暗杀之术和寻常功夫不同,大多是从小练起,要到这种水平至少要十年的练习。
    这话似乎已经给出了答案,江敛之从小根本不需要练这种暗杀之术,五年前江敛之也十六岁了,转为练这种剑法已经是晚了,很难练成,但看萧吟阴沉的脸色,齐砚斟酌了一下,还是说道:不过也不排除天赋特别好的人比旁人花更少的时间就能达到这种水平,况且他从前也有些底子,五年前练起来应该也不是不可能。
    萧吟冷笑了一声:那你觉得这种可能性大吗?
    齐砚哑口无言,知道萧吟其实心里早有了猜测,而且就他观察,他也不信那是江敛之,就算剑法可以练出来,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五年时间如何能让江敛之变得这么乖顺,对着他都能那么轻易地跪下来,还只是为了求他帮忙要回两个东西。
    萧吟又问:除了这个,他可还有其他奇怪之处?
    齐砚刚想到过那事,立刻说了出来:他后来想求属下帮他拿回两样当时暗阁从他身上收走的东西,说是他很重要的两个人留下的。
    什么东西?萧吟果然来了兴致,挑眉问道。
    一个护身符和一根发带。
    长什么样?萧吟道,去找出来给我。
    齐砚应是,立马回暗阁去找了墨风,幸而那些东西都封了起来,还真是没扔掉,江遥说的那两样东西在一众佩剑和暗器里很是显眼,齐砚找出来后就给了萧吟。
    萧吟端详着这两样东西,护身符粗制滥造,看着像是寻常寺庙里求来的最便宜的那种,但保护得很好,想来平日藏在衣服的暗兜里,一点污渍都没沾上,也不曾有破损。
    然而那根发带却是沾着血迹的,让萧吟有点惊讶,而且这发带是淡雅的月白色,做工也还算精致,看着还真不是一般人用的东西。
    很重要的两个人?
    萧吟饶有兴致地猜测这乖巧得过了头的人既然这么说了,肯定还会想办法把东西要回去,而齐砚那边不行,恐怕还是会来求自己。
    那他就等着,他倒要看看,这人会怎么求他。
    作者有话要说:
    攻和江敛之没有感情纠纷,只有仇恨纠纷,不至于狗血到这个地步(狗头)
    第4章
    江遥确实在想该怎么求萧吟把那两样东西还给自己,只是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来有用的法子,不禁有些泄气,他果然脑子好笨,和弟弟差远了。
    就他这样估计也骗不了萧吟多久,可能很快就会露馅,萧吟要是知道他不是江敛之,不知道该有多生气。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怎么讨人喜欢,待人接物总是有几分笨拙,脑子也不够灵光,刚入江家的时候,江家人让他和弟弟一起学江敛之的言谈举止,弟弟一学就会,可他就是学不会。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周围人都不喜欢他,江敛之性子本就乖戾,更是不喜看见他,明明他和弟弟江煊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可江敛之看到江煊总是和颜悦色的,也从舍不得责罚江煊,看到他却总冷若冰霜,稍有不顺心之处就是重罚。
    江煊比他嘴甜比他会察言观色,性子也更温软,会讨人喜欢他觉得也是应该的,刚开始他还会有些羡慕和自卑,弟弟可以跟着江敛之读书写字,就像江敛之的玩伴,而他却只能隐于暗处。
    但常年残酷的训练和刀口舔血的日子让他渐渐也忘了那种感觉,也早已习惯了被这样对待,江煊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能过得好他也会很开心。
    五年前,江家要在他和江煊之间选一个人冒用江敛之的身份被白家带走,这么多年日日陪在江敛之身边的是江煊,江敛之的言谈举止江煊也学了个十成十,说一句能以假乱真也不为过,而他这些年在江敛之面前不是跪着听令就是跪着请罪,没有半点像这位江家少主的地方。
    可即便如此,江敛之还是毫不犹豫地就选了他。
    当时的他虽然已经做好带江煊一起逃离的计划,只是失败了,但面对江敛之的选择他却一点也不惊讶,似乎早就猜到了会选他去做这个替代者,十分平静地就接受了,况且在白家的日子和从前也没有任何分别,倒是江煊若是去了定然受不住。
    他只是有时候很少很少的时候还是会难过,如果他能跟江煊一样,是不是一切就不会这么糟?
    也许那样萧吟也会多喜欢他一点的。
    次日,萧吟好整以暇地看着江遥在屋外打扫的时候数次向里张望,探头探脑的样子分外可爱,倒让他看得心中有趣,愈发期待这人要怎么开口。
    江遥在屋外也没看出来萧吟今日心情怎么样,只好卖力地干完了屋外的活,而后鼓足勇气进屋去伺候,几次抬眼偷觑萧吟的脸色,然而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萧吟惯常都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于是乎满心期待的萧吟等来的就是江遥一改平日安静跪在一边不吭声的性子,用堪称笨拙的方式跟他献殷勤和套近乎,一会凑上来问一句主人您渴吗,一会看他要写字,就眼疾手快上前研墨铺纸蘸笔,那研墨的架势是恨不得把他一年要用的墨都磨了。
    萧吟心里暗自好笑,昨日他有所猜测后,就吩咐墨风派人去探查了,他记得江家当年给江敛之培养了两个影子,这世上要找出样貌相近之人对世家大族来说并非难事,这两个影子从小就跟着江敛之,要冒充一下骗过旁人也很简单。
    不过嘛,眼前这个看起来实在不太聪明的样子,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骗过白家人的,大概还是白家人对江敛之并不感兴趣吧,不然这处处都是破绽,早就被发现了。
    想到江敛之,萧吟面色还是不自觉冷了下来,啪嗒一声搁下了笔。
    这一声煞是突兀,把本就心中紧张的江遥吓了好一大跳,也不研墨了,战战兢兢跪到地上。
    萧吟淡淡道:昨日你问齐砚要东西?
    是奴知错,奴不该同齐砚大人说这个。江遥磕了个头,诚实地认错,奴只是、只是他咬咬唇,轻声道,真的想要回那两样东西
    萧吟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那两样东西,在江遥眼前晃了一下,果然引得这人目光急切地追过来,下意识伸出手要接,但旋即又反应过来,摆出更为恭敬的样子求道:求主人还给奴,您让奴做什么都行。
    你的身契在我手里,现在是我的奴隶,你的人都是我的,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你让我还你什么?萧吟慢条斯理把那两样东西又收了回去,欣赏着他焦急却又无能为力的眼神,江敛之,说话之前要考虑清楚。
    是,奴的东西自然都是主人的,不敢私藏。江遥那点燃起的希望尽数浇灭,垂着眼有些像受伤的小动物,手指抠进地砖的缝里,您让奴做什么都可以,求您、求您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急得眼睛都红了,声音也带了哭腔,萧吟终于看了他一眼,微微讶异,没想到这两个东西对他还真这么重要,沉默片刻,问道:你说是很重要的两个人给你的,所以是哪两个人?你老实告诉我,我可以考虑一下还给你。
    谁知江遥面对这个机会反而愈发慌乱,全身都发起了颤,道:护身符是奴一个亲人留下来发带是、是他的手指抠出了血,用尽力气才说道,是以前认识的一个人用过的,奴对他有所亏欠,所以留着时时提醒自己
    萧吟俯身抬起他的下巴,目光暗沉地看着他:亏欠?江小公子还会觉得自己亏欠了谁?那我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江遥似是更加不敢看他,只顾着一个劲儿摇头,眼中泪水都要落下来了,他却不肯放过,冷声道:江敛之的亲人非富即贵,不可能会有这种粗制滥造的护身符,至于亏欠之人,我更是不会信。你要是能一五一十说清楚这两样东西的来历,我姑且相信你是江敛之,也会把东西还给你。你要是说不出来他的手指下移,放在他颈间的要害处,我不会留着身份不明的人在身边。
    颈间跳动的脉搏就在萧吟的掌控之中,江遥却并没有迫近死亡的恐惧,他只有无尽的绝望,方才那番话把他全身的血都冻住了,他早该知道这结果,可是他不想来得这么快。
    绝望之中他反倒莫名冷静了下来,总归事情不能再糟了,事已至此,他绝不承认就是了,反正萧吟应该暂时也找不到真正的江敛之。
    况且他的命和弟弟的命连在一起,就算演不下去了也不能承认,不能害了弟弟。
    也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他怕再也见不到萧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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