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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迫抢了主角攻的戏份-檀盘战象-全文免费

    今日傅府有事,傅温衍没来。
    姜荀有些庆幸,他一时之间还不敢面对对方。
    就在傅温衍消了气,安慰自己六殿下还是少年心性,打算重新履行伴读的职责时,突然发现对方竟也开始躲着自己了。
    ?傅温衍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被整的人是他,怎么姜荀反而更像个受害者一样。
    傅温衍想找人说清楚,结果一连好几天都堵不到人。
    姜荀要是想避开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长安城内即便是犄角旮旯他都熟悉。
    找了好几天都不见人影,傅温衍从刚开始的生气到现在已经开始担心了。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可为何他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此时的姜荀正在醉仙阁的厢房里正襟危坐。
    他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的玉石,正在仔细研磨着,那一脸认真的神情让阿寻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她知道姜荀向来三分钟热度,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耐心。
    阿寻问道:殿下这几天总是往我这儿跑做什么?
    姜荀理所当然的回她:当然是你这儿隐蔽了。
    阿寻好奇地瞧着他手上的玉石:那这是
    姜荀咧开了嘴,露出了两颗小虎牙,这一下显得少年不再那么盛气凌人,反而多了一丝澄稚:我觉得你说得对,我做什么畏畏缩缩的,我决定了,我要正视自己的内心。
    阿寻挑眉:所以
    我打听过了傅温衍的生辰,他喜欢下棋,我便想亲手做两盒棋子送给他当生辰礼物。
    阿寻讶异,随后笑着道:殿下可算是想通了,傅公子一定能领略到殿下您的用心。
    姜荀没说话,但他的动作间满是小心翼翼。
    阿寻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模样,也不再打扰他,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曲谱。
    傅温衍给姜霁倒了杯茶后便坐在了他对面:殿下此行可还顺利?
    姜霁抿了口茶,即便是眼里的疲惫也阻挡不了他满脸的笑意:灾情已经控制住了,接下来只需派人盯着赈灾粮,问题就不大了。
    傅温衍闻言也同样松了口气:那便好,不然还真是内忧外患啊。
    姜霁问道:我走的这些时日,长安城内境况如何?
    傅温衍皱眉:贵妃私下联系了镇北侯,看样子是要按耐不住了。
    姜霁不禁端正了身体:这么快?
    傅温衍无奈道:我们得做好准备了。
    他面上没什么外露的情绪,心下却对姜荀的担忧更上了一层楼。
    贵妃要是谋逆了那少年应该怎么办。
    他虽不想承认,但他现在确确实实有些不忍了。
    如果贵妃一党成功也就罢了,少年虽然得不到自由,却不会失去依靠,只不过,有他们在,贵妃的谋划注定会失败。
    届时,没了贵妃庇护,皇帝也不可能会再疼爱一个逆党之子,说不定还会迁怒并且斩草除根。
    傅温衍有些犹豫地开了口:那六殿下
    姜霁也在考虑这件事,他叹气道:我会尽力保住他的。
    姜荀从御书房里出来,脸色有些漫不经心。
    皇帝把他派去做豫州旱灾的收尾工作。
    这竟是想把这次平复灾难的功劳推到姜荀的头上。
    姜荀虽然不怎么喜欢他那个大皇兄,但也不愿意就这么抢了人家辛辛苦苦的成果。
    就在姜荀思索有没有办法推拒时,他一心想避的人就把他堵了个正着。
    姜荀看着眼前的青年,低咳了声。
    傅温衍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蹙眉问道:殿下这几日都去了哪里?
    被质问的姜荀有些意料之外,他闪躲了下眼神,才挑起唇掩饰自己的紧张:你是在关心本殿下吗?
    傅温衍不理他的茬:殿下的策论已经堆积了六篇了。
    姜荀:
    这么不解风情的回答,一下子浇灭了他所有的想法。
    姜荀脑海里没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后,他便意识到自己其实该向人道歉:傅温衍,行宫那事是我不对,我只是想拉你一起泡澡而已,没想到你竟然怕水。
    他说到泡澡二字时,蓦地停顿了一会,可惜傅温衍沉浸在姜荀的道歉中,没有察觉出来。
    任谁也想不到,众人眼中的小霸王此刻会和自己的伴读乖乖道歉。
    虽然姜荀的长相绝对和乖巧不搭边,但傅温衍就是莫名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乖意。
    谁敢让姜荀道歉啊。
    就连傅温衍也从未想过让人道歉。
    回过神来,他神色有些复杂,片刻后摇了摇头:殿下放心,草民并未放在心里。
    姜荀心下冷哼,撒谎,明明小气得很。
    但他不敢说出来,怕把人又气走。
    两人穿过御花园,往姜荀的宫殿走去。
    一路上,姜荀都在找话题东拉西扯:我被父皇派去豫州了,估计快的话一个月便能回来,要是遇上了什么事可能要两三个月。
    圣旨还没下发,所以傅温衍也是现在才得知。
    他略微思索便得知皇帝安的是什么心思。
    这偏爱也太过了。
    傅温衍侧眼看向身边的少年。
    他刚开始的时候是的确为姜霁不值,此时却由衷担心少年。
    现在有多偏爱,怕是到时就会有多恨。
    沉默了会,傅温衍语气坚定道:让草民陪同殿下一起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阿寻:殿下心里明明就是在意傅公子【这位好友】的,何必不敢承认呢?
    姜荀:阿寻你说得对,没想到阿寻竟看得这么透彻!
    阿寻:欣慰.JPG
    第20章 第二个小世界(8)
    傅温衍主动请缨前往豫州协助姜荀赈灾,皇帝考虑到其身份,竟也同意了。
    临行前,姜霁特意嘱托他:谨行,你能多拖小荀一时便多拖一时,让他越晚回来越好。
    等姜荀回来的时候,大概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再无法挽回了。
    傅温衍没有明确承诺,只是表示自己会尽力的。
    他也不想少年回来蹚这一趟浑水。
    能拖一刻是一刻吧。
    姜荀对此一无所知,他本打算推了这个任务的,可皇帝这次态度格外强硬,说什么也不允许他任性,他便想着快去快回,谁知傅温衍竟会主动要求和他一起同行。
    姜荀面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甚至还道:此次路途遥远,你那小身板撑得住么。
    傅温衍奇怪这人每次和他说话都不正眼瞧他,以为是少年道完歉后拉不下脸,便也没多想,闻言淡淡回道:殿下都撑得住,草民为何撑不住?
    姜荀噎了片刻才偏头嘀咕道:那怎么能一样呢。
    对方看上去就弱不禁风的,哪有他习武的人身强力壮。
    其实姜荀是带了点自己的偏见的。
    傅温衍虽然平时在大皇子一党里充当的都是谋士的角色,却不代表他真的毫无自保能力。
    起码正常男子的体魄他是达到了的。
    从长安城到豫州,骑马最快也需要二十天的时间,还不包括中途休息,所以行程就比较赶。
    一路风吹日晒的,姜荀肤色都晒黑了不少。
    他倒是不在意,烤好了一条从周边河里打捞起来的鱼,便凑到了傅温衍的身边:喏,给你。
    他们带了一小批人抄小路先行,留下了大部队运送粮食。
    附近都是山脉,方圆百里都没有村庄,夜色晚了赶路也危险,索性便露宿山林。
    傅温衍看着递到他面前的烤鱼,有些讶异道:殿下何时学的这手艺?
    姜荀朝树干上一靠,唇角向上挑起:你没来之前本殿下天天在院子里烤鱼,熟能生巧,烤得多了不就会了。
    傅温衍:哪里来的生鱼?
    姜荀:
    他啧了声:你到底吃不吃?
    傅温衍轻笑了下:吃。
    他伸手接过树枝,树叉上的鱼已经被烤得很熟了,上面撒了调料,闻着味道还不错。
    殿下随身带了调料粉?
    听到傅温衍的疑惑,姜荀不以为意的点了下头:是啊。他从腰带里陆陆续续拿出了好几个白色的小型玉瓶,我只撒了其中一种,你要是吃不惯可以每个都尝试一遍。
    傅温衍愣愣地看向少年的腰间。
    继袖中果子、怀里话本,现在又多了个腰间调料瓶。
    晚上睡觉的时候,姜荀特意离了傅温衍两棵大树的距离。
    这番举动让傅温衍一头雾水,他想询问,但随即又觉得这好像没什么好问的,于是只好忍下心中微妙的异常。
    他好像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吧,为何姜荀自行宫那次后避他如蛇蝎一样。
    想到这儿傅温衍笑着摇了下头,可能是他想多了,许是少年单纯喜欢那位置呢。
    傅温衍下意识忽略心中那一丝不适,大概是最近的情势太紧张了,使得他也开始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了。
    其实姜荀只是怕自己离得近了会忍不住再做梦,到时不得尴尬死。
    两人都默契得没有再搭话,安安静静的休息了。
    这一路多亏了姜荀的调料粉,就连干粮都有滋有味起来,赶路的途中倒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豫州的灾情虽然已经控制住了,但灾民们看上去仍然不是太乐观,个个都面黄肌瘦,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不过城内城外都有粥铺在施粥,情况还算稳定。
    最严重的时候灾民们和疯了一样,只要能找到一口吃的,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就连官兵也完全不怕。
    姜荀生来就是尊贵的皇子,又极受宠爱,吃穿用度均不用发愁,他最顽劣的时候也只是长安城内到处窜,长安城作为皇都,盛荣繁华,又岂是现在豫州可以比的?
    姜荀在来之前便已经预想过场面会怎么样了,但他发现真正的场景比他想象得还要惨烈。
    傅温衍看着身旁一动不动神色微怔的少年,轻声唤道:殿下,我们该进去了。
    姜荀被他的声音拉回了思绪,点了点头:嗯。
    道路两旁有不少百姓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有的甚至还想扑上来,被一旁的官兵给拦住了。
    各位大人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哇呜呜呜娘,我饿
    粮食紧缺,一顿只有一碗粥,显然不够挨饿的。
    大人还好,小孩子扛不住,饿了便哭,哭得眼睛鼻子红通通的,再加上瘦得跟个皮包骨头一样,看上去可怜异常。
    不少人见到生人来,纷纷开始祈求吃的。
    拦人的官兵们都一脸不忍地转过了头。
    姜荀和傅温衍一行人快步进了豫州主城内,城内的秩序比外面好了许多,沿路都有官兵把守。
    听闻皇帝派遣了六殿下来监督豫州后续赈灾之事,州牧领着手下早早等候在了城门内,刚一看到姜荀便上前拱手道:下官蒋汶青见过六殿下。
    姜荀还沉浸在刚刚看到的一幕里,此刻只是随意摆了下手:起来吧。
    谢殿下。说罢蒋汶青做了个请的手势:住处下官已经备好了,请殿下移步。
    姜荀率先迈步,傅温衍跟在后面,路过蒋汶青时二人对视了一眼。
    傅温衍若无其事地朝他颔了下首。
    蒋汶青是大皇子一党的人,可以信任,只不过其余人就未必了。
    贵妃的势力大多集中在长安城和边疆,此时此刻应该管不了豫州了,却不排除有其余皇子想趁乱当渔翁。
    蒋汶青把姜荀他们安排到了自己的府上,因为灾情缺粮,所以置办的酒席也比较简单。
    对于姜荀来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陋了。
    蒋汶青面带歉意道:请殿下恕罪,现在豫州属实没那么多粮食了。
    他也听闻过这位六殿下的性子,有些怕对方发火,便赶忙解释。
    谁知姜荀只是嗯了声,再未说话。
    傅温衍及时出声道:蒋州牧能否和我们说一下豫州现在的情况?
    蒋汶青看了眼姜荀,见人似乎对身旁的青年很信任,并不准备开口,他才回道:先前送来的粮食已经每天都发放下去了,现在粮库里大概只能再撑上五天了。
    豫州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下雨,现在又正逢夏季,田地都干枯裂开了,再不下雨,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傅温衍温声安抚道:粮食两天后便能到,届时麻烦蒋州牧暂且先调动人手把所有豫州百姓都安置好,另外还有几名随行太医,为了防止民疫,还请州牧安排豫州所有的大夫配合太医例行检查。
    蒋汶青恭声应道:这是应该的。
    傅温衍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所有会出现的因素全都考虑了进去,思路清晰,有条不紊。
    姜荀目光微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用完膳,他们便去了蒋汶青安排的住处。
    姜荀没有带元宝来,一应穿衣洗漱全都得他自己来了。
    好在姜荀也并不是那种离了服侍的人就什么也不会做的瓷娃娃。
    傅温衍给姜荀倒了杯水,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自从进了豫州城内便一直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姜荀喜爱穿红衣就是因为他性格太张扬,用目无王法无法无天八个字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但现在的姜荀,往常习惯性上扬的唇角此刻抿得直直的,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低气压。
    傅温衍坐到了姜荀的身边,把手中的茶杯递给了他。
    说实话,他还真看不得少年这副模样。
    姜荀摩挲着茶盏的边缘,上面的花纹被他的指腹反复抚摸。
    许久,少年才压低声音道:这里和长安城的差别好大,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些难民。
    十六年里,他只见识过长安城的繁华,从不知晓原来也有人生活在苦难里苦苦挣扎。
    这一切都给了他巨大的冲击,可以说是颠覆了他十六年以来的所有认知。
    傅温衍顿了下,伸手轻轻搭在了姜荀的肩膀上:不是所有人都如同殿下一样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安城只是表象,一个虚假繁荣的表象。
    姜荀没说话,想起他曾经带傅温衍去束星阁眺望整个长安城,那时候的傅温衍其实神色很平静,或许对方早已知道,表面昌盛的王朝私底下是怎样的千疮百孔。
    少年情绪低落,傅温衍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比起看到这个残酷的世间,他更希望对方能一直做那个潇洒肆意的六殿下。
    姜荀感觉到肩上的那只手,他抿了抿唇,侧身一把抱住了傅温衍。
    傅温衍对突如其来的拥抱呆愣了下,他感受到对方身躯的温热,不由僵住了整个身体,不知该怎么动弹。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少年有些发闷的嗓音:傅温衍,让我抱一下。
    心脏仿佛因为这句话而陷下去了一块,傅温衍不知道密密麻麻在心上蔓延的情绪是不是心疼,还是其他更复杂的情愫,总而言之,他心软了。
    傅温衍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把手放在了少年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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