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病弱男配被邪祟缠上了

第29页

    他身体不动,头缓缓抬起,惨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唇红如血。
    ***
    因为下午睡多了,裴柳一时有点睡不着,干脆从床头柜里挖出一本小说,靠坐在床头看了起来。
    这是节目组因为收了嘉宾的手机,放几本书给他们解闷。不过,在鬼屋里,一般也没人有心情看。毕竟节目组非常丧心病狂,放的是恐怖小说。
    在鬼屋里看恐怖小说,也亏得他们想得出来,生怕嘉宾没有代入感,不够害怕是吗?
    当初第二季,有个嘉宾发现这个并吐槽的时候,弹幕快笑死了,一个个都化身哈哈怪。
    裴柳觉得这个体验挺新鲜的,难得节目组精心折腾了个鬼屋,不试试可惜了。于是,他真看起了恐怖小说。
    惊悚情节老套,但作者文笔好,很懂得渲染气氛,让读者身临其境,跟着主角一起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裴柳没有很害怕,但也看得津津有味,还一边读一边往书里描绘的地方看。
    主角一转头,看到窗户上冒出密密麻麻的血手印,一张张扭曲阴森,咧嘴笑着的鬼脸。裴柳也往窗口看,窗帘关得好好的,一点玻璃缝隙都见不着,他懒得下床去看。
    继续低头看小说,另一个主角在浴室里洗澡,帘布后面有模糊的人影,以为是朋友在恶作剧,但猛地拉开一看,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稍微放松下来,暗嘲自己疑神疑鬼,结果一回头,就和鬼正好对视上。
    裴柳看向浴室,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看到门的一角,再加上关了灯,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到。大概只有鬼突然从那里爬出来,才能吓到人。
    紧接着,裴柳又看到两个主角在床上亲密时,床底下爬出一只鬼,突然抓住女人的脚,冰冷的温度吓得她尖叫出声,男人正在紧要关头,疑惑又烦躁,结果一回头也看到鬼,整个人都吓废了。
    于是,裴柳放下书,趴在床边,探头往床底下看,还因为趴得太外面,差点摔下去。但还是什么都没有。
    裴柳也没失望,本来就只是玩玩。他知道世界上根本没鬼,看恐怖小说就是图个刺激。谁会信呢?
    他向后一倒,随意地躺在床上,细软微卷的黑发在被子上散开,两条又长又直的腿搭在床边,漫不经心地一下下晃荡。
    不信鬼神的裴柳,怎么也想不到,他床上就坐着连厉鬼都畏惧的邪祟,而且他还枕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在鬼屋里,裴柳虽然经常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窥伺他,但他把这归为自己对镜头的不适应。而且生病也让他的感知变迟钝不少。
    他拿起恐怖小说接着看,但手举着书,很快就累了,差点砸自己脸上,他不得不爬起来,坐回床头,钻进被窝里。
    看着看着,他的眼睛就眯了起来,懒倦犯困,身体也慢慢向旁边歪,手落在被面上。
    他的手长得很好看,冷白色,细长且直,同时又有着明显的骨骼感。不留多余的指甲,修剪得恰到好处,弯弯的弧度。因为身体病弱,颜色比常人要淡,苍白中透着很浅的粉,月牙一个都没有。
    像是用白玉精雕细琢出来的艺术品,细腻莹润,令人移不开眼。
    从裴柳枕腿,到斜靠过来触碰他的肩膀,邪祟脸上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目光淡淡地扫去,跟看一只小羊羔在身边玩闹差不多。
    最后注意力移到裴柳的手上,顿了顿,看了一会,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蔷薇花丛的事,眸光微暗,握住裴柳的手拿过来,低头就咬了一口。
    指尖刺痛。
    裴柳眼睫微颤,慢吞吞地睁开,一脸迷茫。半睡半醒,他反应有些慢,过了两秒,才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但没看出任何问题。
    于是,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把书合上,随手放回床头柜里,关灯躺下睡觉。
    睡意还未散去,他很快就睡着了。
    薄被起伏,他身边另一半显出一个人形轮廓。邪祟伸手就把人圈进怀里,占有所有物的姿态,一派的理所当然。
    裴柳一开始感觉不舒服,还无意识挣扎过,但越动,那双铁链似的手只会箍得越紧。虽然在睡梦中,但他还是本能地趋利避害,停下没有再动,乖乖任对方抱着。
    直至天明。
    这一夜,裴柳睡得一点都不好,醒来之后,腰酸背痛,四肢乏力,还有些发麻。要不是知道自己生病了,裴柳觉得这症状,跟传说中的鬼压床挺像的。
    不过当然,说笑而已,这是不可能的。
    裴柳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腰,皱眉走向浴室,洗漱,换衣服,然后下楼和其他人汇合。
    见到坐在餐桌旁的简咏歌,裴柳不禁就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一幕,感觉怪怪的。
    也不知道伍凯他们有没有看到,如果看到了,大概率会以为是白衣女鬼,尖叫出声吧。昨晚没听到什么动静,应该是只有他一个人看到。
    裴柳装作无事发生,和平常一样,低头吃早餐,不经意间和简咏歌对视上,被他暗淡憔悴的脸色惊到了,像是很多天没睡过,比自己还要像个病人。
    视线停留了两秒,简咏歌朝他笑了起来,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有事吗?”
    裴柳:“……没事。”
    一瞬间,他居然觉得简咏歌像犯罪片里的反派。眼神令人发寒。
    之后,自然开始找女鬼所说的娃娃。她有形容过,是一个比较简陋的手工娃娃,黑色长发,红裙子,两只手的长短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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