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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不想死(快穿) 第8节

    “没办法。”姜归嗤笑,“不卖老太婆的首饰,不卖房子,不卖漂亮的姜明珠,也不卖你自己,偏偏就要卖我。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重要。”
    无言以对的林婉娘只能泪流满面,喃喃:“来弟,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你别怪娘。”
    原剧情里就是如此,林婉娘一边割姜来弟的肉一边哭着说对不起。
    “怎么可能不怪你,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姜归面无表情地盯着林婉娘,替原身把心里话说出来,“你生了我,也亲手毁了我。如果有的选择,我宁愿从来没被你生下来,你这种人就不配生孩子。”
    林婉娘肝肠寸断,眼前阵阵晕眩,竟然出现重影,她愕然又慌张地倒了下去。
    姜归挑唇一笑,美味小蘑菇,让你免费看小人跳舞。真以为她那么犯贱还帮忙做饭,不过是为了把毒蘑菇混进去。这毒蘑菇是姜来弟秋天时采的,采来做陷阱捕猎,原身小姑娘十分能干,生活技能满点。可惜命不好,生在一群豺狼虎豹间。若能遇到一个好心人引导,人生绝对会是另外一番模样。
    检查一番,确认林婉娘彻底晕了过去,姜归拿绳子把她绑了起来并堵上嘴。随后她又去上房验收战果,姜老太和姜明珠都晕了,吃得多,她们晕得更早更彻底。姜归如法炮制把姜明珠也绑起来堵上嘴,姜老太也不例外,免得她醒来坏事。
    处理好人和现场,姜归出去把停院门口的马车赶到后院。这马车是姜家的,专门为了方便姜天赐上下学置办,接送这样的差事自然是姜来弟的,所以姜来弟早早学会了赶马车。垃圾系统,还不如原身小姑娘帮得上忙。
    再次感谢姜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十分方便偷人,各种意义上的偷人。姜归吃力地把五花大绑的林婉娘和姜明珠塞进车厢,扬鞭离开三家村。
    出了村,姜归戴上姜天赐的瓜皮小帽,把自己扮作小厮。一气把车赶到了隔壁塘溪镇,那是原剧情里姜家人离开三家村后定居的地方。
    凭着记忆,姜归找到了当地一个有名的牙婆,不是好名声那种名,当年姜来弟便是经她之手卖到秦淮河上。
    “这女的勾引我家少爷,把我家少奶奶气了个半死,好不容易我家少爷去省城进货了,我家少奶奶让我赶紧把这母女俩卖了。”
    徐婆子一双精明的眼睛在姜归和车厢里骇得魂不附体的林婉娘和姜明珠之间来回打量。
    “卖身契呢?”
    “在我家少爷那呢,要有卖身契,说实话,我也不来找你徐婆了,是不是这个理。”姜归笑嘻嘻的,一幅深知你老底的模样。
    徐婆子倒是笑了:“这没卖身契可卖不上价钱。”
    “你看着给呗,我家少奶奶又不稀罕这个钱,就是想出出这一口恶气。你说这当丫鬟的,怎么都想当姨太太呢。”姜归唉声叹气,“你是不知道我家少奶奶受了多少窝囊气,就是我都因为这娘们被我家少爷打了一顿。”
    姜归指指自己淤青的脸,好不唏嘘。
    徐婆子就喜欢这样的卖家,她钻进车厢仔细打量,年轻的是个标志的美人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年纪大的那个长得也差强人意,还是有人要的。
    “三十个大洋,不能再多了。”徐婆子报价。
    姜归答得爽快:“好嘚。”
    爽快得徐婆子哽了下,觉得自己价格出高了,买亏了!
    姜归:“容我叮嘱她们两句。”
    徐婆子识趣地走到远处,腾出空间。
    姜归钻进车厢。见了她,林婉娘和姜明珠剧烈挣扎起来,嘴里呜呜呜呜个不停,拼了命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急得直瞪眼珠子。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姜归笑眯眯的。
    姜明珠目眦欲裂,又恨又惧地瞪着她。怎么都没想到姜来弟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丧心病狂。她竟然想把她们卖了,其中还包括她亲娘林婉娘,姜来弟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林婉娘已经哭成了泪人,简直是伤心欲绝心神俱裂。来弟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她怎么可以这样!要真让她把明珠卖了,自己怎么对得起大爷,怎么向婆婆交代。林婉娘痛心疾首地看着姜归,无声控诉。
    姜归敛起笑意,平静道:“我没想过做得这么绝,可你们想卖了我,我觉得我要是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是道德高尚而是迂腐。你们知道我被卖掉之后会遭遇什么吗?有些事不亲身经历一下是不会懂的,毕竟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你们亲身经历一下,大概能懂我为什么这么绝了。”
    深入骨髓的阴冷渗透进四肢百骸,无边恐惧将姜明珠和林婉娘彻底笼罩,二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人不贩我,我不贩人;人若贩我,我必贩人。” 姜归扬唇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恶劣和邪气,“祝你们好运!”
    第12章 娘道文女主的女儿12   被祖传手艺耽误……
    “她骗人的!她说的都是假的,我们不是丫鬟婆子,我是她姐姐,这是她亲娘!”一能说话,姜明珠就开始心急如焚地解释,“她没权利卖我们,不算数,不算数的!”
    林婉娘伤心欲绝地落泪,难以接受自己竟然被女儿卖了的不堪事实。
    徐婆子毫不意外,她老早就察觉到这里头有猫腻,她做这门买卖,猫腻见多了,也就懒得理会。不过爹卖女,夫卖妻,兄弟卖姊妹不稀罕,儿卖母倒有点稀罕,可再稀罕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真金白银买回来,卖身契都签好了,怎么不算数。”徐婆子挑了挑眉头,“行了,认命吧,谁让你们摊上那么个丧良心的。”
    姜明珠怒吼:“卖身契是你们强按着我按的手印,怎么能算!”
    徐婆子倒是笑了,跟听了笑话似的:“卖到我这儿的,就没几个心甘情愿按手印的。”
    姜明珠遍体生寒,灵光一闪:“我把钱还给你们,我家有钱,别说三十个大洋,三百个三千个都能给你,只要你把我放回家,我奶奶一定会重谢你。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康桥镇三家村姜家,我家真的有钱。”
    就连哭成泪人的林婉娘都忍不住抬头望着徐婆子,眼里充满了希望。
    “把你们送回去,你们家里人还不得揪着我闹个没完。” 徐婆子冷笑,做了这么多年买卖,什么伎俩没见过,“行了行了,哪来这么多废话,到了我这,安分点,别想着逃啊跑的。”
    两个魁梧壮汉得了徐婆子示意,上来拉她们准备关起来。
    姜明珠惊骇欲绝,林婉娘挡在她面前,哀哀哭求:“你们怎么能这样,还有没有天理了,你——啊!”一拳头狠狠砸在林婉娘头上,疼得她眼前发黑胃里想吐。
    徐婆子不耐烦:“闹腾个啥,瞎闹腾。”
    已经张开了嘴的姜明珠吓得赶紧闭上嘴,双眼因为惊恐而大睁。
    徐婆子倒是笑了笑,是个识时务的,识时务好啊。
    “这漂亮丫头不许动,谁敢动,老娘剥了他的皮。”这可是个好货色,能卖上高价。
    战战兢兢的林婉娘和姜明珠被拖下去,分开关起来。
    姜明珠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面孔发白,浑身哆嗦,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眼中的泪水滚滚不绝,心里的恐慌也绵延不绝。
    她会被卖到哪里去,花船上?窑子里?
    姜来弟,姜来弟!
    姜明珠恨得咬牙切齿,她怎么能?她怎么敢?她疯了,她彻底疯了!
    林婉娘可没姜明珠这么识相,她痛哭流涕着哀求,哪怕房间里只有她和另外两个被卖的女人。
    “求求你们放了我女儿,她还小,还没嫁人。多少钱我还你们,只求你们放了我女儿,她是好人家的姑娘,你们不能毁了她啊……”
    哭到后来,林婉娘的喉咙已经嘶哑无法发声,她如丧考妣地靠在门上,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是她,都是她的错!她没有教好来弟害了明珠,她对不起大爷,对不起婆婆。
    想起瘫痪的婆婆医院里还等着她的天赐,林婉娘肝肠寸断,又开始一轮新的哭诉:“我家中上有瘫痪在床的婆母,下有严重烫伤的幼子……”
    姜归赶着马车到了码头附近,低价卖掉马车,然后一身狼狈地前往码头,问着人找到了在码头工作的聂北。
    见到姜归,聂北十分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姜归红了眼眶,满脸惊魂未定:“早上我娘回来说接我去医院照顾天赐,我就跟她走了。结果我无意中听见她和一个大娘说话才知道,她想把我卖了换钱给天赐看病,为了多卖点钱,还想卖到那种地方去。”
    聂北今天早上才离开村子,自然知道姜家那一系列事,听得义愤填膺,又觉得不可思议:“你娘想卖了你!”姜家怎么着也还没落到卖女儿的地步吧。
    姜归伤心落泪:“我娘她怪我,觉得是我害得天赐被烫伤,她们都讨厌我,恨我,想卖了我。”
    聂北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姜老太姜明珠还罢了,林婉娘可是亲娘,她怎么狠得下心,简直令人发指。
    “你是趁她们不注意跑出来的?”
    姜归抽抽噎噎点头,接着忐忑不安地看着聂北:“小北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聂北就道:“你说说看,能帮的我一定帮。”
    “有没有船去上海?我一个族叔早几年搬到上海去了,他们一家都对我很好,以前经常照顾我,我想去投靠他们。我不敢回家,回去肯定会被她们卖掉,我不想被卖掉,不想被卖到那种地方去。”姜归捂脸痛哭,肩膀剧烈颤抖。
    这年月内战外战不绝,治安极差,她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坐船,很容易着了道,因此不得不厚着脸皮再来麻烦聂北。
    聂北也觉得她回家那是自寻死路,再想想这几年她过得那日子,真还不如去投靠亲戚看看,总不能更坏了。
    “正好,今天就有一艘货船要去上海,我也要一块走,我跟管事说一声,加你一个。”他是跑船的,在这也做了三年,这点事应该不难。
    捂着脸的姜归笑了,这世上终究是好人居多的。她也不能一个劲占好人便宜,掏出两块大洋塞进聂北手里,声音还是弱弱的:“小北哥,这钱你拿去打点用,我知道不容易,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聂北不想收,搞不好这两个大洋就是她全部身家,但是知道他不收,她恐怕不会安心,便没推辞,想着到了上海再还给她。
    “你在这等等我。”
    片刻后,聂北去而复返,告诉姜归事情成了。姜归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喜极而泣感激涕零。
    人哪,不被逼一逼,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高的演艺天赋。她大概是被祖传手艺耽误的影后。
    坐在员工船舱内,望着滚滚江水的姜归心情极好。
    回想这两天的丰盛战果,姜归满意点头,来到这个世界后横亘在心头的那口窝囊气终于消散。
    中途,姜归以长了虱子为由,亲手拿剪刀给自己剪了一个寸头。这个技能无论是姜归还是姜来弟都没点满,所以那头剪得跟狗啃过似的,丑得要命。姜归要的就是这效果,一个孤身小姑娘行走在外就是一块鲜肉。
    从此没有少女来弟,只有少年姜归。
    七日后,货船停泊在上海码头,不愧是第一大都市,码头上人来人往极为繁华。
    聂北特意向管事请了假,送姜归去寻她那族叔。
    所谓族叔,当然是姜归编来骗聂北的,不然聂北怎么可能同意带她来举目无亲的上海。不过对姜归而言,虽然举目无亲,但是她对这个城市很亲切,这是她真正的家乡,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虽然她知道此家乡非彼家乡,但是她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在这个城市重新开始。
    “谢谢。”姜归郑重向聂北道谢。
    聂北笑:“你这一路都跟我说过多少次谢谢了。”
    姜归也笑,不好意思道:“小北哥,我去方便下。”
    聂北:“那我在这儿等你。”
    姜归看着他,轻轻笑了下,转身离开。
    聂北东看看西瞅瞅打发时间,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姜归回来,不禁急了,走向公共厕所。
    他不方便进去,正想找个女人进去帮他看看,就听门口收费的大娘吆喝:“小伙子,你朋友走啦,让我告诉你,不用找她。喏,还有一封信留给你。”
    聂北呆了呆,不敢置信地重复:“走了!去哪儿了?”
    “我哪儿知道啊!”大娘忙着收钱。
    聂北回不过神来:“她怎么走了!”
    大娘随口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看看信不就知道了。”
    聂北回赶紧接过信,当场拆开。
    “小北哥,我走了,无需找我,我能过得很好。那个包袱里有我一点心意,感谢一直以来的照顾。另烦请将其中五十大洋以你名义设法赠与二虎娘,勿要提我,多谢!珍重!”
    目瞪口呆的聂北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愣了足足一分钟才追问:“她往哪边走的?”
    大娘:“这到处都是人,找不到的。”不过还是给他指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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