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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手拿白月光剧本(穿越)——灰泉(36)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是以生命为代价升的级,流出来的黑水奚白眠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力在透支。
    当时他追了整整一晚,下毒后昏迷了一天半,醒来无奈之下他只好跟这个男人谈条件。
    其实男人说的解药,并不是他答应交易的原因。
    解药这个玩意儿,就算现在他暂时与席司失联了,他也依旧有自己的本事拿到,答应的原因,是这个男人提到了一个名字。
    南倾。
    这个人物,熟读原著的奚白眠当然知道是谁。
    南倾是书中的究极反派,也是他会进入这个任务世界的最终原因。
    原著中,南倾的修为一直都是与两个主角不相上下,甚至隐隐落下风的,但是他练的功法非常的邪,并且原生家庭的原因性格也阴晴不定,以至于在各方位弯道超车,成为书中的终极反派,他的下场正常来说是被主角攻受联手击败,还修真界一个太平。
    奚白眠做任务阻止两个主角的感情,就是因为这两个人沉迷情爱,对于修炼反倒不太上心,如果继续下去,那么等到南倾成长起来后,就连两个主角都没有办法奈何对方。
    所以他要让两个主角明白修为的重要性远远大于风花雪月,并且不断致力于给两个人创造各种际遇,去抗衡书中这个最大的反派。
    这会儿还是在两个主角发育的重要阶段,南倾却出现了,他当然要高度重视起来,便假意被这个男人胁迫,摸透他,南倾以及卜家三方的关系。
    而男人对他开出的条件,则是盗取卜家的传家宝,卜环玉。
    这个奚白眠当然不能答应,毕竟这个行为一旦被发现,他就算是清川宗最被重视的苗子,也一样会遭到卜家的打击,这非常不利于后续给主角创造际遇。
    况且,卜环玉作为卜家的传家宝,藏的地方自然是机关重重,他只是在同龄人修为上突出,并不代表可以去挑衅卜家的实力。
    男人似乎也知道这个要求过于苛刻,也只好叹气:那算了,折个中,把卜宿凝在明晚带出来,可以吧?就那个卜家小少爷。
    奚白眠有些犹豫:你要杀了他?
    男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道:怎么会杀了卜家的心肝宝贝呢?这可比偷卜环玉严重多了。
    原因,否则不干。奚白眠靠在椅子上,坐姿非常放松,说话的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从容。
    就好像捏着命威胁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他们两个只是在友好进行合作。
    男人抽了抽嘴角:你真的
    或者换个要求,让一个小孩子丧命这种事我还做不出来。
    奚白眠这么说,却在暗中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男人似痛苦又似无奈一样地说: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他的意思他现在在卜家也只是担惊受怕,倒不如我给他
    算了,这样吧,你把我带进卜家去,这样总可以了吧?
    奚白眠却皱眉,似乎有些犹豫:可是最近卜家那个黑衣人动静还挺大的,你进去的话他们肯定要查。
    那又如何?我有人.皮.面.具。男人轻松地说。
    所以那晚的说书人脸上的面具,是你们听书楼的?
    男人笑了下:是啊,不过可惜的是他的死被你们发现了,不然我都已经安排人把他沉河里去了。
    奚白眠不适地皱起眉毛,颇为厌烦跟这种人说话。
    可这个表情似乎激怒了男人: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杀他,他是南倾的人,我听书楼自然留不得他!
    南倾是谁?
    男人扭曲地笑了一下:是我的弟弟。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你们没见过南倾?男人哈的一下笑了,你当时在追南倾时,我正好找到他一个藏身地,那是一间草屋,里边儿我可是见到过你的肖像的。
    奚白眠疑惑:我的?他怎么会有我的肖像?
    人.皮.面.具可不是我听书楼的绝技,是卜家的,南倾自然也会,有肖像,自然就可以完美地复刻你们的脸,戴上。
    奚白眠突然觉得恶寒,可他回忆了一下,没有南倾相关的记忆。
    男人摇摇头:别想了,卜家的人.皮.面.具是仅次于刻玉的存在,你发现不了的。
    奚白眠也就不再纠结,得到了南倾相关的消息后,便起身。
    男人见状问:你去哪儿?
    奚白眠头也不回地开门:你不是要进卜家么?
    男人笑了下:对,我是要去。
    我们的交易只是带你进去,进去之后给我解药,否则
    男人不高兴:你当这是买菜呢?这么轻松就给你解药。
    奚白眠不语,反正等时机成熟了,这个解药,他不给也得给。
    到底还是不放心这个男人,奚白眠还是一直带着他,进去之后就看见男人非常嚣张的白日行凶,直接将一个小厮给打昏了,换上小厮的衣服,还住人家的房间,把人家抬出去了。
    男人怕奚白眠误会:放心,让他去听书楼睡,没杀。
    奚白眠颔首,男人说他明晚才会出来,这段时间都会一直躲在小厮房间后,奚白眠其实不关心他要干什么,这男人修为连他都不如,在卜家翻不起什么风浪。
    放毒的功夫虽然厉害,可明显的他是冲着卜宿凝来的,也提过想让自己带卜宿凝出来,这意味着明晚之前,卜家都会风平浪静。
    但是南倾的事,他还想打听到更多,低头询问,就听见旁边有人,一下把男人给推进后山了。
    那贺师兄一定要好好修炼哦!我明天回来盯着你练功的!是沈离容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了。
    贺师兄你快回去吧,我虽然有些虚弱,但还没有到走几步路就要晕倒的地步,快回去快回去。
    沈离容就这么从走廊最里面的房间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贺远山。
    贺远山比沈离容先看到奚白眠,便止了送他的念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门被掩上。
    沈离容回头,才看见奚白眠就在自己的不远处。
    两人分开以前,明明还是有说不上来的亲昵,可这下,沈离容见了他,立刻低下头,装没看见一样离开。
    明显不对劲,沈离容这个情绪,奚白眠本来想叫住他,可后山还藏着人,就生生顿住了。
    没想到的是,沈离容离开之后,假山里的男人出来,第一句话说的是。
    这人好眼熟啊男人皱眉。
    奚白眠看了他一眼,以为他要对沈离容做些什么,眼神冰冷。
    男人没察觉他寒意十足的视线,自顾自地说:好像南倾的肖像里,也有他。
    第四十九章
    奚白眠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一来一回间,现在天色也就暗了下来。
    男人说的话,奚白眠放在了心上, 却没有表现出来, 确定了他进了小厮房间后, 明晚之前都不出来, 奚白眠立刻就扭头去找沈离容了。
    沈离容从贺远山的房间里出来,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那晚的黑衣人后,卜家自然没有让他和卜宿凝住在一起, 另外给了他一间客房睡。
    奚白眠看见,提步跟上, 在沈离容即将关上门的一瞬间挡住了门。
    然而,沈离容似乎不太想让他进去的样子, 关门的力道虽然小了一点,却依旧固执地想要合上。
    怎么了?不让我进门吗,夫君?奚白眠的手掌伸了进去,拨了拨沈离容的手腕处, 这是又生什么气了?不是才对我好脸色没多久,嗯?
    奚白眠笑着调侃沈离容, 温热的手碰上他的手腕, 也被烫得往后缩了缩, 整个人回避似的, 松开门,往里面走。
    烛火亮着, 奚白眠面朝房里, 反手关上了门:去了贺师兄那边一趟就不理我了?
    他只是这么随口一说, 就要转移话题, 没想到的是沈离容却当真了。
    沈离容有些生气地坐了下来,背对着他,从背影看来就觉得气得不轻。
    看来你是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了。
    我做了什么?奚白眠莫名,坐在了沈离容旁边看他。
    沈离容这人脾气又大,把脸一撇:蚩黄丹的事,记起来了没。
    蚩黄丹。
    这事儿对于奚白眠来说可以算得上比较远古的记忆了,顿了一下:蚩黄丹怎么了,你有蚩黄丹的下落?
    你怎么跟我乱扯,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蚩黄丹在哪儿啊?沈离容敲着桌子,振振有词地说,我是说你站队大师兄的事儿!
    站队大师兄,有什么不对吗?奚白眠捏了捏衣袖,上面还有些濡湿的痕迹,语气也淡了下来,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站在你贺师兄那边?
    难道不应该不站队么?没有证据的事情,首先要做的应该是找证据吧,你这乱站队的话,很容易造成误伤的!
    不会。奚白眠很确定地这么说。
    沈离容狐疑地看着他,明显不信任的语气问:这么肯定,你找到证据了?
    嘴边的话被堵住,奚白眠的目光挪到了别处,最后说出了违心话:没有。
    那你还沈离容有些头疼,甚至开始有点混乱。
    难不成真的像纪仲洲说的那样,其实他娘子还是喜欢大师兄的,只是因为两人身份的原因,平日里才会对他的态度与众不同,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么?
    怀疑一旦产生,裂缝的蔓延就不会停止。
    如同那日在弋冰天寻找弋冰花时的感觉一样,他仿佛觉得自己站在一层很薄很薄的冰层上面,说的话也必须要小心翼翼,免得一不小心就打破了某些平衡。
    明明他之前也不在意这些,可话到嘴里,想要询问奚白眠是否真如纪仲洲所说那样想时,又还是换了个问题。
    因为问不问,根本不重要,嘴巴是可以撒谎的,不过是两片肉碰一下的事,若是真的像纪仲洲说的那样,那么奚白眠也绝对不对承认。
    当问出一个问题,无论对方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假的这么想,答案都一样的时候,这个问题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知道你一旦站队,就已经决定了舆论会往那边倒吗?
    可这个问题,沈离容却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的。
    他在贺远山的房间里聊了好一会儿,也是从对方身上得知利弊所在,以及两个人决裂的原因。
    聊天中,贺远山那副受伤中又带着点自嘲的表情,戳中了沈离容,可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去安慰贺远山,去说一些能够诸如我相信安长老这些让贺远山稍微可以释怀的话。
    这种话其实和奚白眠的站队一样,带着绝对的主观,但目的仅仅是安慰贺远山,但他依然没有说。
    沈离容想,反正站队的事已经发生了,那么再纠结为什么站队也就显得多余,他现在只想要得到一个安慰般的答案,也许奚白眠并不清楚他的影响力有多大呢?宗门的偏爱往往藏在沉默之中。
    或许他的娘子,就是这么一个木愣愣的人,没有感受到他在宗门中的影响力,也是说不定的。
    知道。
    一句话,打破了沈离容的幻想。
    沈离容的背脊僵硬,又像是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
    知道啊。沈离容心情复杂,一开口,就觉得自己口腔中的唾液黏糊得紧,知道
    感觉他的娘子,好陌生。明明不站队,就不会引起两个主角这么大的矛盾,他却还是
    已经听出了沈离容话语中浓浓的失落感,奚白眠张了张口,犹豫了好久才问:你是替贺远山感到不值么?
    嗯。沈离容发出像是肯定的声音。
    实际上,他现在已经是处于神游的状态,这个嗯也不过是个无意义的音符,只为打发奚白眠罢了。
    我累了,先休息了。
    巨大的倦怠感袭击了沈离容,让他身心俱疲,只想好好地躺在床上,美美睡上一觉。
    奚白眠沉默了一下,才说:那你休息吧,若是遇到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奚白眠准备离开房间,出去散散心,挥去这股莫名的压抑感时,才突然想起他来的目的,又回头,对着已经摸上床的沈离容说:夫君,我们
    你叫我沈离容就好了。沈离容突然打断他。
    奚白眠又安静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们做一个暗号,我跟你说弋冰花时,你就回我温泉两个字。
    沈离容侧躺着,面朝里,没有回话。
    奚白眠怕他没听清,又走前去继续说了一遍。
    沈离容把头埋进被子里,窸窸窣窣一阵后,才从被窝里听到一声有气无力的嗯。
    其实根本没有听进去。
    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像是骤然调转一样,话多的变成奚白眠,一个嗯接一个嗯地往外蹦的变成了沈离容。
    奚白眠知道他因为贺远山的事情迁怒他,也就敛下了心神,假装不在意自己有些抽痛的心,带上门出去了。
    烛火还在燃烧,拧成的烛泪像是真的泪水一样划过红色的烛身,掉落在盘子上,化成了烛花。
    房间里变得异样安静,只剩下蜡烛继续发光的细微噼啪声。
    人都到齐了,卜家家主终于肯面客清川宗的弟子。
    只是这面客实在来得太迟,清川宗的弟子都有些无精打采了。
    卜家家主依旧昂起他高傲的头,几乎是以睥睨的姿态看着他们:相信前几日黑衣人潜入我府的事,各位也都有所耳闻,之所以迟迟才与各位仙长面客,主要是想看看仙长们是否有能力。
    结果还算是满意的。家主像在点评考生的语气,高高在上,当时情况突发,只让这四位仙长先进我府,本想次日再来考察各位仙长,不料那黑衣人先出手,提前了。
    说着,卜家主呵呵笑了一下:不过所幸,有奚仙长在,果然是不负清川宗美名,一下追出去了好几天,就是不知道追查的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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