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

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祝龚(3)

    而洗墨得了他早上那句回答后,不知为何,好像一直十分高兴,也不忘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谢舒趁着自己现在已经能够坐起,便让洗墨找了一些历史文献拿来看。
    有些东西不好问,但书本却是最好的途径。
    拿到典籍后,谢舒发现这书中的字体和前世的楷书差不多,他心下一定,打开扉页,也看到了原身的签名。
    原来他也叫谢舒么?
    之后谢舒便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总算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历史。
    但毕竟当朝的事情记录的不多,谢舒只知道国号为庆。
    大庆成立于四十二年前,已经历经三个皇帝,如今上位的这个皇帝在位三年,改年号为泰安。
    而大庆也和历代皇朝一样,沿用科举入仕。
    谢舒仔细看了看,规则和他想的差不多。谢舒对于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未知地方,虽然现在对科举没有什么想法,可熟悉的事情总会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
    不过同时谢舒还注意到,典籍中还有一些他不能理解也没有见过的词汇。
    双儿又是何意?夫郎又作何解?
    这些疑问谢舒一一埋入心里,待日后再慢慢探寻。
    到了第三日,谢舒的病情就恢复完全了。
    章大夫为他看完病后,满意地点点头道:谢相公现在已经大好了,之后再服些固本培元的药汤便是。
    见面前的年轻人轻声道谢,神态自然,他如今清减了一些,平日的衣物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宽松,却有一种说不清的风流气度在里头。
    章大夫不禁暗道看错了眼,这几天他为谢舒看病以来,原以为这个不惜清名,入赘虞家的谢秀才是个假清高的性子,没想到......
    看来传言有误,章大夫也拿捏不准谢舒和虞楚息的关系到底如何了。
    不过想来传言都是如此,不尽实的居多,章大夫不再犹豫,提笔写下最后一张药方,嘱咐洗墨记得给谢舒煎服三日,又乐呵呵地朝着谢舒道:谢相公我先走了,就不叨扰虞少当家了,还请您帮我和少当家说一声。
    少当家?
    谢舒昨日便知道这位虞郎君身份颇高,原来他还是少当家。
    谢舒本来就有意等会去和对方道谢,自然应下。
    见此,章大夫眼神一亮,不必多说。
    洗墨将章大夫送走后,谢舒把桌上的药方拿起。
    看清楚上面的字迹后,谢舒不自觉地有些脸烫。
    这药方正是章大夫开的固本培元的药物,所用的药材不乏名贵之物,比如这百年人参,在现代已经难得一见了。
    虽然谢舒才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花用都是靠他妻子的岳家,谢舒还是难以平静。
    等会,他得好好向这位少当家道谢。
    洗墨送完章大夫回来后,谢舒便让洗墨带着他见那人一面。
    洗墨别无二话,不仅如此,他又翻箱倒柜找出一件石青色的披风给谢舒披上,更显得自家主子清俊脱俗。
    见谢舒看他,洗墨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道:外面天冷。
    谢舒也没有多想,跟着洗墨来到了离他住所不远的一处阁楼,这一路上谢舒还遇到了不少虞家的奴仆,都时不时打量他几眼,十分稀奇似的。
    谢舒泰然自若,到了阁楼后,只见这里装饰地十分华美,飞檐翘角,雕梁画栋,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洗墨上前敲了敲门,不知道和里面的人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洗墨便喜滋滋地回来道:虞郎君就在里头,您快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4章
    谢舒闻言略一点头,他正要抬步进入阁楼,这时忽然注意到洗墨站在原地,意思好像是......准备在外面等他。
    谢舒没想到这一茬,毕竟这几日洗墨都随侍在他左右,而因为有洗墨在,谢舒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不至于无所适从。
    见谢舒微微挑眉看过来,洗墨心下一抖,脸上努力堆起可喜的笑容,但脚下依旧纹丝不动。
    刚才他已问过这里的姐姐了,知道虞郎君今日正好有闲暇,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他决不能打扰主子和虞郎君单独相处。
    而谢舒无声无息收回了目光,也罢,他早晚都要适应现在的自己。
    不过抬步迈入阁楼中的时候,谢舒难得生出一点莫名的紧张。
    见谢舒走进,几个为他开门的侍女偷偷瞥了他一眼。
    这种情形,谢舒在现代遇到的不少,可这一次,他却感觉完全不同,那些侍女的眼神好像带着一丝丝鄙夷......
    而从她们不情不愿的称呼看来,这并非是谢舒的错觉,不过谢舒心头有数,因此只是洒然一笑,并不在意。
    实际上这些侍女之所以如此,是有原因的,这三年来,谢舒来找虞郎君的次数屈指可数,就是来,也是别有目的。
    前些天听说谢舒落了水,这才刚好,就要来找虞楚息,想必所图不小。
    要不是刚才洗墨好言好语,再加上谢舒确实是虞楚息名义上的夫君,她们不敢擅自回绝。
    不过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几个侍女将谢舒引到旁边一处小厢房,便态度冷淡地说道:谢相公,虞郎君正在书房忙,等下忙完自然会来见您,也不知道谢相公等得及吗?
    这话说的其实十分诛心,毕竟虞楚息虽说如今是虞家的少当家,但在许多外人看来,他是双儿,难以服众,何况虞楚息还是谢舒的夫郎,至于后面那句更是拱火的话。
    原以为这话说完后,谢舒一定会难掩怒色,拂袖离开,但让她们意外的是,谢舒神情平静,反而还附和着点点头道:是我没提前告知,郎君有事也无妨,我在这里等便是了。
    这话谢舒说的真心实意,对方是少当家,想必一定很忙,他本来就是过来道谢罢了,多等一会儿又有何妨呢?
    没想到谢舒竟是这个态度,几个侍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其实她们本来也不是刻薄性子,只是想护着虞楚息罢了。
    谢舒没管这几个侍女到底在想什么,他坐下后,便开始打量四周。
    和他住所的清旷不同,这里更偏向于华丽雅致。
    堂内有楠木金丝长榻,塌上摆放着小叶檀木做的案桌,上面有香盒茗碗,还有几束插着当季花卉的瓷瓶。
    谢舒垂下目光,默默欣赏。
    这时,其中一个侍女犹豫片刻,还是为他倒上了一杯茶水,这才转身离开。
    等几人走后,谢舒也站起来,四处看看,很快,他的目光就被墙上挂着的一张字画吸引了过去。
    谢舒有时也作画,只是在现代少有闲暇,不过他对于画的鉴赏能力并不弱。
    墙上那画是用水墨铺就的,画的是山中桃花,虽然只是寥寥数笔,轻描淡写地勾出形状,但可见桃枝婉约,桃花妁妖,颇有神韵。
    谢舒目光落在画底,上面写着落款人的名字,字迹极小,谢舒勉强辨认出了那三个字,虞楚息。
    就在谢舒陷入思绪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一道月白色缀着兰纹衣摆从厢房跨入。
    直到他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碎玉般的声音,语气不轻不重,如云海雾凇,不可捉摸:谢舒。
    谢舒回过神来,不免心中一跳。
    他转身过去,先闻到的是一缕盈怀于袖的暗香,那香和桌上摆放的香盒和鲜花都不一样,竟有些熟悉。让他想起了几天前的时候,他恍惚中是闻过那个味道的,只是当时来不及记下。
    而对方身上有香,谢舒倒不会觉得奇怪,毕竟君子佩香,加上之前种种,谢舒在心里已经大致勾勒出眼前人的印象。
    但等真的亲眼看到虞楚息的样子时,还是出乎谢舒的意料之外。
    只见对方五官轮廓昳丽地近乎明艳,眉如墨画,唇似染朱,长发漆黑如缎的披束在衣襟边,更衬得肤色冰白如玉。
    而他姿容秀美,身形却修长高挑,没有一丝阴柔之气,唯有幽深凤眼下方的那一点红痣无端透着几分潋滟。
    谢舒的目光忍不住多停留了一会儿在他的眼角之上,那天他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颗红痣。
    而虞楚息则不动声色地回望过去,心情说不出来的古怪。
    其实被人这么打量他的红痣,是一种十分失礼的举动。何况以谢舒和他的真实关系,可不知道为什么,虞楚息倒没有被唐突的不悦之感,大概是这个人眼神清冽,不含杂质,仿佛透着一种......纯然的欣赏之意。
    不过虞楚息很快就为自己这个想法感觉到匪夷所思。
    虽然这三年来,他和谢舒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谢舒是什么样的人,他却清楚地很。
    这次对方来的目的,虞楚息也早有所料......
    想到这里,虞楚息微微眯了眯眼睛,指尖轻擦过袖口冰凉柔软的纸张。
    而此时谢舒已然收回视线,恰好错过了那双凤眼掠过的浮浮沉沉的光影。
    谢舒刚才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他不确定他应算作虞楚息的什么亲戚关系,在这称呼上有什么章法,但和其他人一样总归是差不离的。
    而少当家听上去有些庄重,虞郎君还好一些,可未免太生分,倒不如省略姓氏,就叫郎君。
    于是谢舒这般开口道:我这次来是想亲自向郎君道谢。
    他话音一落,虞楚息的眉心微微一跳。
    谢舒接着说下去:这几日我病重,幸得郎君看顾,若不是郎君为我请了章大夫,又对我十分关照,我恐怕还要在病榻缠绵数日,心中不胜感激。
    谢舒说完后,并未期待虞楚息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毕竟自己这番道谢只是口头上的话语,想必对方也是门清。
    但谢舒也没想到虞楚息竟会沉默下去。
    在谢舒看来,虞楚息作为少当家应该不至于如此寡言,难道是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谢舒不由得注视着虞楚息。
    感觉到谢舒那不可忽视的目光再次盯着自己,虞楚息勉强收回了思绪。
    这个人,到底在干什么?
    对于这番虚词假意,虞楚息心中应该是不耐烦的,不过他却觉得有几分有趣,倏地轻笑一声道:无妨,说来,这还是你第一次道谢。
    这话里其实不乏挤兑的。
    谢舒未尝没有听出来,不过在此之前,他已经对原身有了一定的猜测,因此刚才见旁人态度不好,也不意外。
    但当虞楚息勾唇一笑的时候,谢舒也不由得露出几分和煦笑意,他轻声道:那以后我要多谢你。
    虞楚息笑意一顿,竟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眼前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等谢舒将章大夫的话带到,他也准备离开了。
    在此之前,谢舒朝虞楚息道别,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才总觉得虞楚息似乎有什么话要和他说,可是到最后,都没有说出来。
    *
    谢舒走后,虞楚息回到了书房。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动笔,他修长玉白的指尖轻扣在桌面上,目光垂落下去,周遭光影明灭,越发显得容色昳丽。
    虞楚息想到刚才的一幕,神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末了合上柜中之物,他才捻起之前搁置在砚上的朱笔。
    墨痕已干,他又重新用笔尖一点一点地润过笔墨。
    不久后,一个人轻手轻脚地敲了敲房门,这才推门而入,然后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账簿交到案上。
    虞楚息并未抬头,只随意挥了挥手让人离开。
    那人正要退出,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少当家,还有一事,刚才谢相公那边的人向账房支取药物,您之前说过等那边人好了,之后就一律不必再管,因此我便回绝了。
    这人正是库房的王管事,其实这事本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只要是知道些内情的人,都知道他们少当家和入赘来的那个谢秀才是什么情况。
    何况前几天,虞楚息已经下了命令。
    不过如今虞楚息现在在虞家声望日益递增,王管事不免想讨个好,于是在他面前提了一嘴。
    正在王管家暗暗心喜等着虞楚息回应的时候,忽然听到虞楚息声音微冷,带着一丝漠然:自作主张,重新给他送去。
    王管家不由得全身一颤,心中后悔不跌起来,可这事又找谁说理去......
    片刻后,虞楚息又想起什么,轻笑一声,语气玩味:罢了,找些更好的,我亲自送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5章
    见谢舒终于从阁楼中走出来,一直等候在外的洗墨不由得眼神一亮,立刻凑到谢舒面前,主仆两人再从原路返回。
    还没走几步,洗墨就忍不住打探起来:主子,您刚才和虞郎君相处的怎样?虞郎君见了你,高不高兴?
    谢舒总觉得洗墨问的有些奇怪,可又说不清哪里奇怪......
    谢舒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轻扫了洗墨一眼才道:还好。
    其实何止是还好,按照谢舒一开始的预想,原身是入赘而来,又不怎么受人待见,从其他人的反应就可见一斑了。
    因此谢舒也识趣,知道虞楚息在忙后,他原以为自己会等许久,于是一时禁不住去研究了一会主人的字画。
    其实这个举动是有些失礼的,何况之后虞楚息到了,他还盯着对方的脸看了一会儿。
    可虞楚息没有生气,态度也并非高人一等。
    即使对他心有不满,也坦坦荡荡地说出来,到最后,他们竟是言谈融洽。
    想到对方容色殊丽的脸上猝不及防绽开的一抹笑意,谢舒不自觉眉眼都柔软了一些。
    还好?
    见主子这般敷衍自己,洗墨没法接话,又不知究竟,心中不免着急,可他偷偷瞥了一眼谢舒,发现他的神情是难得一见的轻松,仿佛带着一点说不清的温柔......
    洗墨顿时喜不自胜,看来主子和虞郎君真有可能......
    洗墨正想和主子打趣,就在这时,眼角一瞥,看到前方来人后,他立刻低声提醒谢舒道:主子,前面那个,好像是虞二叔。
    谢舒闻言看去,只见前方回廊处,走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约莫四十岁左右,面容看起来也十分富态。
    虞万春一边走一边和身后几人吩咐道:开年以来,你们这三处商行亏损的不少,不过有些时令性的东西本就要看季节......
    他话这么一说,其余几人连连附和道:是极,多谢二老爷体谅。
    虞万春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如今是楚息当家,他初次接手这些,眼里又揉不得沙子,等会你们见了人,知道该怎么说吧?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