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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男神年少时——逆水舟(80)

    陆宁笑道:没有没有, 就是瞎折腾。
    过度谦虚就是骄傲,我可是在电视和报纸都看到你们的报道了。自古英雄出少年, 你们几个厉害!
    陆宁道:我听说康警官这几年办了好几个大案, 现在是市局刑警队队长了。
    康华笑呵呵道:都是大家的功劳, 我就是运气好点。
    陆宁知道他这是谦虚, 不过也明白对方三十不到就能坐到这个职位, 除了自己有本事,其实也少不了家世背景的加持。因为正是背后有强大父辈们的支持,才让他什么案子都敢查什么人都敢办。
    陆宁想了想, 试探问:康警官, 几年前钟丛山走私集团倒了后, 云江这几年走私还多吗?
    康华叹了口气:别提了,就消停了一年不到,市面上就到处都是走私品,不仅是云江,整个省上下走私品都泛滥。不过这也不是我们刑警的范围,海关不严格我们也没办法,除非是像当年撞到我手上。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道,对了,因为你们几个都离开了云江,有件事我也没跟你们说,免得你们担心。
    陆宁问:什么事?
    我之前收到线人的消息,说道上一直在寻找当年钟丛山走私案里,在修配厂报警的那四个年轻人,云江上下被翻了几遍,幸好你们都已经离开。而且道上的消息,说的是四个都是社会青年,谁能想到你们有俩都考上了京大,你还是省高考状元。
    说到这里,康华大概是自己也觉得好笑,不由得在电话中笑出声,只不过很快又收了笑容,郑重其事道,这也让我怀疑,当年钟丛山的走私团伙,并没有被完全剿灭。甚至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大人物一直躲在背后。更有可能,钟丛山的死不是意外,而是灭口。
    陆宁道:康警官,我打电话给你,其实也就是说这件事。
    是吗?康华惊讶。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从前做外贸的,被竞争者借用权势害破产。他听说对方走私,暗地里调查了几年,终于找到一点线索,确定对方走私的大本营在云江,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钟丛山老板。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有证据吗?康华激动地三连问。
    陆宁轻笑了声道:要是有证据,我就直接报案,而不是私下里给你打电话了。据我所知,他现在在云江有了新的下线,你说的这几年走私品泛滥,很可能还是来自这个团伙。
    若是其他走私,康华转给缉私那边就罢了,毕竟这事主要归缉私管。但钟丛山的案子是他主办的,如果这个团伙还在继续作案,他当然得继续管。
    他想了想,问:那个人是谁?
    陆宁:赵骏驰,他这个人你可能不认识,但是他爷爷你应该知道。
    康华想了想,在那头说出一个名字。
    陆宁嗯了一声:没错,就是这位开国将领的孙子。
    康华低低爆了句粗口:管他谁的孙子,只要犯罪犯在我手上,我拼了一身剐也要送他进大牢。
    陆宁笑:康警官这样的人民公仆,我们当老百姓的也安心了。
    康华被他个小年轻夸得老脸一红,愈发觉得不能辜负他的期望,默了片刻,严肃道:小陆你放心,既然你已经提供线索,我马上就重启这个案子,先将云江这条线挖出来。
    陆宁道:嗯,我把我手上的资料发给你,虽然没实质性的东西,但也有一些线索,可供你参考。
    好。
    那预祝康警官顺利。
    两人又寒暄几句,才挂了电话。
    虽然对康华百分百信任,但陆宁觉得将砝码全压在对方身上,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赵骏驰的身份在那里,现在正是他混乱的时候,是将他扳倒的最好时机。不然待时间一长,他缓过劲儿,再对付他可就没那么容易。
    他想起前年过年,在云江偶遇过孙新文,想来赵骏驰云江那边的事都是孙新文这个代言人打理。如果出了事,只怕也会让对方背锅,自己这个幕后大老板,还能借着权势顺利逃脱。
    他之前调查过,孙新文和赵骏驰是一个大院长大,孙新文虽然也以大院子弟自居,但其实他爹就是个给领导开车的司机。他和赵骏驰表面上是发小和死党,实际上就是主人和走狗的关系。
    孙新文在外横着走的所有资本,都来自赵骏驰,因而他对赵骏驰有着很不一般的畏惧和忠诚。
    不过走狗之所以是走狗,无非是因为看中主人手中的骨头。
    如今龙腾地产危机重重,赵骏驰手中的骨头,估计已经喂不饱孙新文这条看门狗。没了孙新文这条看门狗,很多事情,赵骏驰就不得不铤而走险自己出面。
    所以他们现在得从孙新文入手。
    陆宁猜得没错,孙新文最近手头确实很紧。龙腾现在资金危机,他自然是没有油水可捞,股票投资又连连失败,更别提他还有打牌赌钱的爱好。
    他从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周围都是权贵子弟,他的父亲却只是个司机。他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负,只能抱住赵骏驰这个粗大腿。
    长大之后跟着对方算是熬出来头,住豪宅开豪车,出入有跟班,权贵子弟能玩的他也要玩儿,甚至玩得更凶更阔绰。当他挥金如土时,连大院里那些子弟们都开始羡慕他,他终于觉得扬眉吐气。
    如今龙腾出现危机,他比赵骏驰更担心。赵骏驰有个三颗星的爷爷,破产了也还有很多退路,大不了老老实实接受家中安排,做个体面闲职混日子,指不定还能拐个弯走仕途。
    但他可就没这么好运气。
    因为压力大,孙新文几乎天天奔赴牌场。都是二代们组的局,随随便便就能大几万几十万。
    孙老板!输了这点就不玩了?
    这天,孙新文在一家场子里玩牌,身上的钱很快输光。原本觉得手气臭,不想再恋战。然而正要离开,场子老板走过来,笑盈盈来跟他打招呼。
    这场子是个高档会所,能进来的非富即贵,孙新文前天才被人介绍过来,他不想丢了面子,只轻描淡写道:今天没带太多钱,明儿再来!
    老板笑道:孙老板这话就见外了,在我这里玩,以孙老板的身份,又不是不能签单记账,只要玩得高兴就行。
    旁边几个赌客也连连附和:没错,老板垫钱,记账就行。以孙总的实力,还怕还不起?
    孙新文被恭维得飘飘然,虚荣心和赌徒之心的双重作用下,让他重新坐定。
    因为玩得爽快,还不用直接掏钱,孙新文成了这个场子的常客。
    及至一个星期后,但他再次准备记账时,老板这回却拿着一个账本,笑道:孙老板,不好意思,您欠的账已经已经满两百万,必须结完之前的账,才能重新记账。
    什么?两百万?孙新文不可置信。
    老板将账本放在他面前,道:孙老板,每天你欠的账,都是自己签名确认了的,我可不敢乱说。你要是觉得不对,可以自己算算。
    孙新文盯着上面一条条数字,以及数字后自己如假包换的签名,当然知道老板没骗他。这几天他沉迷牌局,输多赢少,但不重要,重要的是龙腾危机重重,他还是能继续体会一掷千金的快感。
    然而快乐是短暂虚幻的,人总归要回到现实。
    没想到短短一周,他一不留神欠了这么多钱。
    这要是往常,他倒也不担心。但今时不同往日,龙腾地产举步维艰,他们唯一赚钱的渠道在云江,然而赚来的钱,也要不停填龙腾地产这个窟窿,哪能让他挥霍?
    他飘了几年,不想失了面子,佯装淡然道:行,回头我就把钱结给你。
    老板笑道:不知孙老板的回头是什么时候?我倒是不急,只是我们这里的账是月息五个点,您可别拖太久,不然您自己划不来。
    孙新文暗暗惊讶,这特么不是高利贷么?
    不过他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很清楚这些办赌场的,赊账其实就是放高利贷。
    想着自己一不小心竟然着了高利贷的道,心中不免恼火,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笑道:明白,张老板放心,钱我很快就还给你。
    嗯,孙老板的账,我肯定放心。
    孙新文当然没打算全额还账,或者说他决定赖账了。他自认背后是赵骏驰,他要是不想还浅,一个开赌场放贷上不了台面的老板,能拿他怎样?
    与此同时,刚刚挂断电话的三胖,笑呵呵道:成了!孙新文在张大年的会所,欠了两百万赌资。
    陆宁笑:依他的尿性和现在财务状况,我估计会赖账。
    三胖得意一笑:京城供权贵们玩的场子,多得是,知道我为什么让人把姓孙的引去张大年那里吗?因为张大年背景最复杂,黑白两道通吃,是个心狠手辣的笑面虎。赵骏驰这种身份子弟,他还能给点面子。孙新文一狐假虎威的货色,他可不会他客气。想赖账?没门!
    周家遇啧了声道:我说胖儿,你来京城也就三年,怎么对这些乱七八点的东西这么门儿清。你说实话,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干过不少坏事?
    三胖啐了口:想什么呢?我这是交游广阔,认识的人多了,京城里的各种门门道道自然莫得一清二楚。哪像你们两个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说罢,觉得不对,又改口,你这样的书呆子,陆宁不是。
    陆宁:我谢谢你啊!
    周家遇则是木着脸瞪向已经不胖的三胖。
    三胖看着对方这张和书呆子毫不相关的俊脸,再次改口道:像大军这种三棍子打不出闷屁的。
    叶军面无表情道:但我三棍子能打死你。
    陆宁好笑地摆摆手,阻止几人的互掐,道:这次确实多亏三胖,引孙新文入套。张大年要弄他,他只能向赵骏驰求救。就看赵骏驰对他这条走狗有多少情分了?不过依我看,龙腾地产如今这局面,让他出手给孙新文擦屁股捡账,我看可能性微乎其微。他要不管孙新文,孙新文也就不可能再对他忠心耿耿,指不定还要扯他后腿。不管怎样,没了这个代言人,赵骏驰凡事就得亲力亲为,彻底扳倒他的机会就来了。
    叶军道:他是钟丛山的老板,他不倒我们就永远不会安全。
    当初的事是他闹出来的,他比任何人都迫不及待想扳倒赵骏驰,但这一回,他再不会像从前那样冲动。
    陆宁知道他想什么,点点头,伸手去拍他的肩膀,然而手伸到半路,被周家遇拦截,攥在自己手中,然后深以为然地点头,道:军儿你说得没错!
    叶军一脸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周家遇毫不心虚,攥着陆宁的手,朝冷脸青年咧嘴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完结,收尾好难写~~
    第99章 落入陆宁的计算之中
    孙老板, 您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一会儿涮肉一会儿烤鸭的。
    京城最有名的烤鸭店里,孙新文正带着几个两个跟班吃烤鸭, 张大年不知从来冒出来, 走到他桌旁, 玩下粗壮的腰身, 大手拍在他肩膀, 笑呵呵地招呼。
    孙新文看了眼对方,并没放在心上,漫不经心道:哦张老板, 这么巧?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来,我请客。
    不用了,我就是过来问一句,孙老板的账什么时候还?
    孙新文嗤了声:不就两百万么?怎么?张老板这是怕我赖账?
    张大年堆着一脸笑道:孙老板说的什么话?您跟着的那位爷我又不是不知道谁?我当然不怕您赖账, 只是您也知道, 我们做小生意的, 跟你们大老板不能比,两百万实在不是小数目。这样吧, 您定个期限, 到了期限我来拿钱, 之前就不催您了。
    孙新文随口道:行, 那就年底吧。
    张大年皮笑肉不笑道:孙老板, 您这儿跟我说笑呢?现在才六月份,您是准备半年后再还啊?月息五个点,到时候您可得多还一百多万。
    孙新文似是觉得吃饭被打扰, 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 不就一百万么?不会少了你的。
    张大年笑着点点头:好, 那孙老板您慢慢吃,我先走了。
    孙新文没将这人放在心上,只是忧心怎么搞钱,这些年他挥霍惯了,一时没了收入,立马捉襟见肘,两百万忽然就成了天文数字,好在他身份还在这里,不怕这些高利贷的为难他。
    不过很显然,他好日过惯了,当了太久老虎身边的狐狸,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俨然已经不知道社会的险恶和复杂。
    他吃饱喝足,带着两个小跟班出门。初夏晚风,清爽宜人,他打了个饱嗝,还没走到车子旁,忽然眼睛一瞪,继而大骂道:谁他妈干的!
    只见他那辆黑色奔驰车身,被泼满了红油漆,乍一看鲜红如血,宛若惨剧现场。
    与此同时,旁边响起一道凉飕飕的声音:孙老板,我送你的这份礼物怎么样?喜欢吗?
    孙新文闻声转头,看到坐在路牙边的张大年,恼火地指着人怒骂道:姓张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张大年笑道:瞧孙老板这话说的,您欠债不还,我只能用点方式提醒您。
    我说了年底还给你,你他妈耳朵刚刚是聋了吗?
    年底?张大年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孙新文跟前,因为个子高出对方半个头,堪称是居高临下看着对方。他一改刚刚的嬉皮笑脸,目光一冷,满脸戾气道,孙新文,你以为我这是搞慈善的呢?想什么还就什么时候还?不,你丫就没想还!
    说着便将将对方脖领子拽住,用手拍拍那张涨红的脸:你什么玩意儿我还不清楚?没有小赵爷,你丫狗屁都不是。想在我这里赖账,门儿都没有!我知道你现在有难处,我也不强人所难,这样吧,限你一个星期内先还一半,剩下的可以给你延长到年底。
    孙新文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和威胁,当即恼羞成怒,用力挣开对方的钳制,破口大骂道:姓孙的,老子就是不还了,有本事你去告我,没凭没证的,一个账本签名,你去联合国也没用!
    张大年像是被逗乐一样扑哧一声笑出来:孙新文,没想到你还挺天真!你是真打算赖账?看来得让你瞧点我的厉害才行啊!
    他挥挥手,刹那间,不知从来忽然蹿出来四五个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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