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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还有些交头接耳骚动的人群也立刻变的鸦雀无声。
    “不能服众?”
    明亦心瞥了吴若为一眼,忽而笑了声,随手朝下一指。
    “秦典,本座立的新堂主,你可服?”
    被点到名的这人,正是刚才那位被吴若为夸过是能堪大任的人才,松鹤堂副堂主。
    只见他生的浓眉大眼,仪表堂堂,一看就是标准正派大侠的长相,给人无比可靠的感觉。
    “属下······”秦典站了起来,神情中带着隐忍,欲言又止了片刻,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样,越身而出,站到了院子的中间,对着明亦心拱手道:“宗主,就是拼着一死,我也要说句实话,此人在渊合宗内未建寸功,若为新堂主,我不服,松鹤堂上下都不会服,老宗主在世时定下的规矩是要以德才选人,还请宗主三思!”
    说罢,他就撩袍跪了下去,脊背却是挺的笔直,很有点古时忠臣义士向暴君进谏的意思。
    从席间又出来几人,看衣着佩剑应该都是松鹤堂的管事或大弟子一类,都有样学样跪在了秦典的身后,朗声道:“请宗主三思!”
    席间众人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这眼神用我的话翻译,就是,有好戏看了。
    我默默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明亦心。
    你说说你,没事儿整这一出干啥,犯众怒了吧?
    明亦心倒并没有像电视剧里的暴君一样,恼羞成怒的跳起来大喊:“来人,把他们都拖下去斩了!”他反而淡定的很,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典等人,仿佛看着一群小丑。
    “不错,老宗主的话你记得很熟,以德才选人。”明亦心悠悠的说道:“那你自己做到了吗?”
    秦典的眼皮跳了下,脸上仍是满满的正气凛然。
    “属下将老宗主的训诫记在心间,一时半刻都不敢忘,属下自认为是做到了。”
    “是吗?”
    明亦心的嘴角含笑,眼底却俱是嘲弄之色。
    “去年的宗门大比,松鹤堂共选了一百三十人为新进内门弟子,这一百三十人中有六十一人是钱忠元和你家中有关系的亲族子弟,另有六十九人是向你们二人送了重金酬礼的富家子弟,这就是你口中的以德才选人吗?”
    这番话一出来,四周哗然,秦典镇定自若的表情瞬时有些维持不住,语气也开始虚浮。
    “内门弟子选拔一事向来是由钱长老做主,属下只是从旁协助,并不知晓其中内情,也从未收受过好处,还请宗主明察。”
    “你倒是推的干净。”
    明亦心漠然的看着他。
    “钱忠元在离此三十里地盖了一座别庄,名为挽春苑,里头搜罗了上百名美貌的女子以供玩乐,其中不乏从各处劫掠来的良家女,当初你去里头纵情声色,纸醉金迷的时候,不是同他把酒言欢,为他献计筹谋么?怎么他如今死了,你就不认账了?是真以为本座一心修炼,不理宗门事务,就可以由着你欺上瞒下了?”
    秦典已是满头大汗,挺直的脊背瞬间便伏到了地上,他似乎是努力想为自己辩解,却又拿不准明亦心手里掌握着多少他的把柄,不敢多说再惹怒明亦心,牵扯出更多的事来。
    “属下,属下不敢······”周边坐着的其他门派诸人,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简直既是精彩,恨不能马上离席,去外头好好说一说今日的所见所闻。
    “宗主。”
    吴若为上前两步,低声道:“若要清理门户,不如等先送了客散了场再说,毕竟这家丑不可外扬,您刚继任宗主一年,还不知晓这江湖流言的厉害,众口铄金之下,对您的声誉也是大大的不利啊。”
    明亦心冷笑一声。
    “他们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丑事,难不成还指望本座替他们遮掩?至于流言······”他顿了顿,眼睛转向火霖派掌门余承荣,语气阴森森的。
    “余掌门,听说你将挽春苑之事安在了本座的头上,还亲自编了歌谣传入市井,谣言散播之广,连那稚龄小儿都能朗朗上口,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
    余承荣慌忙站起来,极力否认。
    “这是哪里来的谣言?在下最为敬重明宗主,怎会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事来!宗主可千万别信,这定是有小人在背后诬陷!”
    他的话音刚落,明亦心手一扬,那只白玉杯已是应声而出,疾如闪电又似雷霆千钧,重重的打中了余承荣的面门,竟瞬间将他掀翻在地。
    连惨叫都来不及,余承荣的额头上已是破了一个大窟窿,奄奄一息的瘫在那里,出气多进气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众人低低惊呼出声,相顾骇然。
    不过小小的一只杯子,在明亦心的手上,就仿佛成了世上最锐利的暗器,顷刻间便要了一个人的命。
    跪在下面的秦典等几人更是吓的瑟瑟发抖,完全没了一开始的视死如归,全都趴在地上畏缩的像只鹌鹑。
    我也是没料到,出来溜个弯儿蹭个饭,又被迫看了一出杀人现场,见明亦心垂眸朝我面前的碗碟看了过来,不由的头皮都有点发紧。
    他不会是在找下一个凶器吧······“等等。”我一把攥住他的手。
    “先别急,我有更好的办法,你要不要听一下?”
    明亦心盯着我攥着他的那只手,却是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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