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 > 我劝疯批大佬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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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条斯理的将布带一圈一圈缠在了我的脖子上,最后还紧了紧,似乎是试验这布带结不结实,能不能勒死人。
    我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明明长得这么好看,像天上的神仙似的,怎么说要杀人就杀人,行事作风如同地狱的恶鬼一样。
    “宗主,我不是来杀你的!”
    不管有用没用,我决定先开口求个饶。
    “我是来救你的,刚才我见你浑身是血的倒在这儿,以为你受伤晕迷了,所以才撕了衣裳,想给你包扎的。”
    “救我?”
    他眉梢一挑,目光由上及下,从我的眉心滑到了胸口,那儿衣襟大开,里衣被撕的破破烂烂,委实看起来有些狼狈。
    我顿时感觉到胸前凉飕飕的。
    不会吧,他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要自愿的献出心头血了······明亦心松开了把玩着布带的手指,顺着咽喉处一路朝下,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心脏的位置,那儿有一个暗色的伤疤,似是陈年已久,他的手指就绕着那个伤疤打着转儿,力道轻轻柔柔的,挠的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他这是要干嘛呀,猫吃老鼠前的戏耍?还是在考虑从哪下手?
    我感觉自己已经是难逃一死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觉得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冤的慌。
    大约人临死之际都会生出些莫名的勇气来,我一把攥住了明亦心在我心口流连的手指,用力的抬起了上身,企图与他平视。
    “宗主,你听好了,你若是想活下去,想一辈子的做个受人景仰的正派宗师,那就从现在开始,不要起心动念的害人,不要去争抢江湖上的宝物,踏踏实实的当个好人,一心向善,到最后,你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的!你信我!你一定要信我!”
    明亦心神色古怪的瞧了我半天,终于像是憋不住笑一样把手指从我掌心抽了出去,起身坐了起来,笑的肩膀直抖。
    “当个好人?哈哈哈,你们魔门现在是黔驴技穷了么?杀不了本座,就派你这个傻子细作来策反,劝本座不争不抢,一心向善?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本座疯了?哈哈哈······”我愣了下。
    他对我说,你们魔门?
    魔门?谁?我吗?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我入渊合宗已经一年了,是松鹤堂的外门弟子,怎么可能是魔门中人?”
    “啧啧,一年了还是混个外门弟子,果然是脑子不好。”
    明亦心刚才还笑的东倒西歪,瞬间却又恢复到了一开始冷漠阴森的模样。
    “你这心口的伤疤就是魔门的印记,从小就烙上去的,是魔门直系弟子的象征,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
    什么?
    这句话带给我的冲击不亚于刚才在门外看到的那个死人。
    从小烙上去的魔门印记,直系弟子······我那种熟悉的不好预感又席卷而来了。
    难道,我并不是什么打酱油的路人甲,而是那个集美强惨与一身,最终与主角联手干掉伪君子正派的大反派?
    苍天哪!你要不要这么玩我呀!我是要成为拯救名门正派的人,不是毁灭啊!
    明亦心盯着我欲哭无泪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困惑,半响,问道:“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被打击的有些破罐破摔,老老实实的回答。
    “对,我摔了一跤,醒了之后就这样了,除了我的名字,我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杀便杀吧。”
    杀了我故事就终结,挺好,眼不见心不烦。
    明亦心沉默了一会儿,却突然笑了声。
    “你要我杀,我偏不杀,留着你,倒也是个乐子。”
    他从卧榻上站起身来,随手扔给我一个东西,赤着脚踩在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带上这可以避瘴气的手串,然后把脏东西都拖到竹林里埋了,若是本座回来你还没有清理干净,就把你同他们一起给埋了。”
    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了大殿,消失在门口。
    又不杀我了?
    这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性子,看起来你倒是更像魔门中人一样。
    等会儿,他说让我把“脏东西”拖到竹林埋了,脏东西指的是什么?
    正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湿润的水珠滴到了我的脸上,我手一抹,拿到眼前却是一片猩红。
    这好像,是血?
    我怔怔的仰头,终于看见了被红纱缠绕包裹着,倒吊在横梁上的三个人,他们个个面色黑青,七窍流血,明显已经是毫无生机了。
    所以这榻上我误以为是明亦心受伤所流的血,其实是他们几个滴下来的······像被蝎子蛰了一样,我立刻从床榻上蹦了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再也控制不住,俯身吐了个干净。
    什么名门正派,毁灭吧,赶紧的。
    第4章
    是挖坑埋了他们四个,还是躺下不管等着明亦心来把我们五个一起埋了,我在这两个选择中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认命的捡起避瘴珠带上。
    既然有活的希望,那我就不想死的那么憋屈。
    至于我是怎么爬上屋梁把那几人解下来,又是怎么把他们一个一个拖到竹林边埋掉,这其中的恐惧心酸和艰难,我真的不想再回忆第二遍,只知道等我终于盖上最后一捧土的时候,时间已经从日上三竿变成了月上柳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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