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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

    “……”
    “我就跟鬼打了一晚上的架。”
    钟思乔有些无语:“你怎么突然跟我扯这么限制级的话题?”
    温以凡挑眉:“怎么就限制级了?”
    “什么架要打一个晚上?”
    “……”
    “行了,别嫖鬼了。姐姐带你去嫖男人。”钟思乔笑眯眯地,“帅气的,鲜活的,热腾腾的,男人。”
    “那我还是嫖鬼吧。”拿起手机,温以凡走出厕所,“至少不花钱,免费。”
    钟思乔:“谁说要花钱了,男人咱也可以白嫖啊。”
    温以凡:“嗯?”
    “咱可以用眼睛嫖。”
    “……”
    -
    挂了电话,温以凡再次在微信上跟房东说起昨晚的情况。随即,她犹豫着补了句,合同到期之后,可能不会再续租的话。
    两个月前,她从宜荷搬来南芜市。
    房子是钟思乔帮忙找的,没有什么大问题。
    唯一的不便就是,这是个群租房。房东将一个八十平米的房子改装成独立的三个房间,每个房间带一个厕所。所以没有厨房阳台等设施。
    但胜在价格便宜。
    温以凡对住处没有太大的要求。况且这儿交通便利,四周也热闹。她还考虑过干脆长租下来。
    直到某天,她出门的时候恰好碰上隔壁的男人。
    渐渐地便演变成了现在的状况。
    不知不觉间,太阳下了山,狭小的房间内被一层暗色覆盖。万家灯火陆陆续续燃起,整座城市用另一种方式被点亮,夜市也逐渐热闹起来。
    见时间差不多了,温以凡换了身衣服,而后简单化了个妆。
    钟思乔不停在微信上轰炸她。
    扯过衣帽架上的小包,温以凡用语音回了句“现在出门”。她走出去,往对面看了眼,不由自主走快了些,出到楼梯间下楼。
    两人约好在地铁站会和。
    准备去的地方是钟思乔今天提到的酒吧,位置在上安广场的对面。穿过一个垭口,就能看到接连不断的一连串霓虹灯,点缀在每个店面的招牌之上。
    只有夜晚才会热闹起来的地方。
    是南芜市出了名的酒吧街,被人称作堕落街。
    因为没来过,两人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小角落看到了这家酒吧。
    名字还挺有意思,叫“加班”。
    招牌格外简单。纯黑色的底,字体四方工整,呈纯白色的光。在一堆色彩斑斓而又张牙舞爪的霓虹灯里,低调得像是开在这儿的一家小发廊。
    “这想法还挺好,”温以凡盯着看了须臾,点评道,“在酒吧街里开发廊,想来这儿钓妹子的,就可以先来这里做个造型。”
    钟思乔嘴角抽了下,扯着她往里走:“别胡说。”
    出乎意料,里头并不如温以凡所想的那般冷清。
    她们来得算早,还没到高峰时间,但店里的位置已经零零散散被占据了大半。
    舞台上有个抱吉他的女人,低着眼唱歌,氛围抒情和缓。吧台前,调酒师染着一头黄发,此时像耍杂技一样丢着调酒壶,轻松又熟稔。
    找了个位子坐下,温以凡点了杯最便宜的酒。
    钟思乔往四周看了一圈,有些失望:“老板是不是不在啊,我没看到长得帅的啊。”
    温以凡托着腮,漫不经心道:“可能就是那个调酒小哥。”
    “放屁!”钟思乔明显无法接受,“我那个常年泡堕落街的同事可说,这酒吧的老板可以说是堕落街头牌了。”
    “说不定是自称的。”
    “?”
    注意到钟思乔不善的眼神,温以凡坐直了些,强调了句:“就,说不定。”
    钟思乔哼了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阵。
    钟思乔提起中午的事情:“对了,我今天遇到的是我高一的副班长。他大学也上的南大,好像还跟桑延一个宿舍,不过我没怎么见过他。”
    听到这个名字,温以凡稍怔。
    “说起来,你还记得——”说着,钟思乔的视线随意一瞥,忽地定向吧台,“诶,你看十点钟方向,是不是‘堕落街头牌’来了?”
    同时,温以凡听到有个人喊了声“延哥”。
    她顺着望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调酒师的旁边站了个男人。
    酒吧内光线昏沉。他半倚桌沿,整个人背对吧台,脑袋稍侧,似是在跟调酒师说话。穿着件纯黑色的冲锋衣,身材挺直而又高大,此时微微弓着身子,也比旁边的调酒师高一节。
    眼眸漆黑,唇角淡扯着,略显玩世不恭。
    顶上的彩色转盘灯拉过,落了几道痕迹在他脸上。
    温以凡也在这瞬间把他认了出来。
    “我操。”大概是跟她有一样的发现,钟思乔语调一扬,十分震惊地说,“姐妹儿,这头牌是桑延啊!”
    “……”
    “怎么我一提他就见着人了…你还记得他不?你转学之前,他还追过你……”
    听到这句话,温以凡的睫毛颤动了下。
    正好路过了一个服务员,温以凡有些不自在,想出声打断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她抬头,就见服务员似乎是被人撞到了,手中的托盘略微倾斜,搁在上边的酒杯随之歪倒。
    ——朝着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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