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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嫦嫦略略将“未婚妻”与“继承人”之间的误会解释了一番,她措辞简洁,不消两三句话就将所有事情都解释清楚了,语罢,她轻抚锁骨处,道:“或许古神真是无所不知的,他知晓我之后要同你们前往绝境,便也不挽留,只留下了一个印记,说之后会再来寻我。”
    一个凡人,摇身一变,变成了古神水姬的继承人,无论是谁听了都会觉得很梦幻。
    海上的一切都在水姬的洞悉中,这番话当然也不例外,但他向来宽容,不甚苛责这些。
    韩雪绍反应过来后,真心实意地道了一句“恭喜”。
    这是迟嫦嫦踏上崭新旅途的第一步,她希望这也是迟嫦嫦离开龙祁的第一步。
    而迟刃缓过神后,完全没有因为女儿没跟自己商量而生气,他是由衷地为迟嫦嫦感到高兴,纵使古神的寿命漫长,凡人的生命短暂,这一点也被他刻意忽略了过去,他只是确认一般地问了一句:“不过,你尚未入道,以凡人之躯承受古神的力量,会不会太勉强了?”
    迟嫦嫦轻轻吸了一口气,“关于这一点......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
    谢贪欢的爪子攀在韩雪绍揽住它的手上,探出个圆得像糯米团子的小脑袋,小巧的耳朵晃了晃,“喵喵喵”叫了几声,然后,白猫和众人习以为常地看向祝寻鱼,等他翻译出来。
    祝寻鱼心不甘情不愿,委屈得要命,哼了一声,“他说,古神并不是一种称谓,而是一种状态,在水姬成为古神之前,也是仙界的一位仙君。而水姬之所以被尊称为古神,是因为他选择了献祭自己,陨落人间,化作这一片丘原之海。神仙的寿命是无尽的,况且求道不禁欲求,许多神仙宁愿明哲保身,千百年前,像他这样选择挺身而出的,也只有三位仙君。”
    “喵,喵,喵。”
    “水姬,冬霜,重山。”
    “喵喵喵,喵喵。”
    “千年前梁柱塌陷,女娲补天,伏羲泽世,而这三位仙君,也是在那时成为了古神。”
    “此后,世间重现生机,那作乱的天魔宿隗也被打入了天牢,自此销声匿迹,失去了主宰之后,魔界群龙无首,变得混乱不堪,各种姓逐渐分裂,各立一方,也常有自相残杀。”
    谢贪欢瞥了祝寻鱼一眼,意思是这话我没说。
    祝寻鱼假装没看到。
    听到这些传说中不曾有过的秘辛,众人皆是感慨万分。
    古神的称谓并不意味着就比一般的仙君强上多少,他们常在沉睡中度过,肉身已毁,只剩下虚无的意识,然而在凡人一日复一日地称颂祝祷之中,这个称谓已经有了特殊的意义。
    短暂的谈话结束,众人也不再耽搁时间,立刻决定潜入水中,寻找通往绝境的道路。
    入水之前,韩雪绍褪下外面罩着的那一层祭祀袍,露出轻如蚕丝的千金裘,酒气更重,其他人自然嗅到了酒气,不过许多法宝都有各自的古怪之处,有的使用要求近乎于苛刻,所以他们并没有在意,倒是韩雪绍从芥子戒中取出酒壶,拧开盖子的时候,出现了一点意外。
    意外在于怀里的猫大惊失色,连忙伸出小爪子去勾那酒壶的绳结,不让她喝。
    韩雪绍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小猫咪的身子也跟着晃荡,酒壶里的清酒发出哗啦声响,小猫咪也喵喵地叫着,拉一下叫一声,语调绵软,她不用翻译,也明白是在好言好语地劝她。
    谢贪欢是从来不让她喝酒的,但是,那时候她才多大年纪?如今又是多大年纪?怎么能够同日而语?韩雪绍无奈地向白猫解释了半天,知道这法宝非要微醺的状态才能使用后,谢贪欢这才闷闷不乐地罢休了,长长的胡须在她颈间扫来扫去,有点痒,她要碰,它又躲开。
    韩雪绍这才顺利地将酒壶夺了过来,爪尖扫过壶面,发出一声很是曲折的抓挠声。
    她仰头喝了几口,清酒入口的一瞬是冷的,入喉就化作了烈焰,往腹中坠去。
    感觉到头有些昏沉的时候,她将酒壶收了起来,小心地把怀里的小猫盖进千金裘里。
    就像一开始说的那样,沈安世与祝寻鱼寻路,紧接着是季霜,然后以迟嫦嫦、迟刃、季池的顺序依次入水,韩雪绍殿后,所以轮到她入水的时候,整座石桥上也就只剩下了她。
    还有猫。
    沉入海潮中的那一瞬,避水诀生效,裘衣缓缓收拢,她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闷响。
    在他们纷纷离去后,石桥就此崩裂塌陷,散落,仰面看去,只见不断涤荡的漆黑水纹。
    海中很静,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明晰,幸好韩雪绍在入水之前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了一点真气,如今正散发着盈盈的光芒。偶尔有海兽游过,若是小型的海兽,尚可一战,若是大型的海兽,看见他们,也认出是方才在石桥上帮助它们抵挡血雨的那些人,便不再靠近了。
    她能听到前面的动静。迟嫦嫦如鱼得水,就像是在这片海域生活了千年一般,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水势的变化,绝境依水势变化,她因此能够指路,而每当要接近血海的时候,祝寻鱼都会及时制止,要是踏入危险的地域,沈安世手中的“入云关”则斩尽眼前的困难险阻。
    怀里的猫很温暖,热腾腾的一团,手覆在上面,能够感觉到身体随着呼吸的起伏。
    谢贪欢半天都没有动静,韩雪绍甚至怀疑它是不是困了,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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