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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1990.刑侦(重生)——秋风过耳(2)

    冷九程心底发出声冷笑,所以丁崇把原生家庭的不幸加到别人身上?关于丁崇的情况,不用李寻说他早倒背如流。
    丁崇是京川警界不能提的人。
    90年代中期,有一犯罪团伙在京川市兴起,这伙人做事心思缜密,极难找到证据,警方埋伏好几年,才将犯罪团伙的头目陈灵在边境小镇捉拿归案,他亲口承认了自己犯下的所有罪行,令人没想到的是在押送回京川途中遭人埋伏,激烈的对战中牺牲数十名警员,唯有丁崇活了下来。
    丁崇活下来的原因并不光彩,他背离组织随陈灵等人逃到国外,后来的十几年一直隐居金山角一带,为陈灵卖命,不仅朋友同事因他们而死,冷九程也备受他们折磨,如果丁崇当时没叛变,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他也不用煎熬五年。
    一切都因丁崇而起,过去的五年冷九程每天都在恨他。
    事后调查才知道,丁崇的背景看似简单干净,实则隐去了一个关键点,他和陈灵等人至幼相识,是童年玩伴发小,考上大学后他和陈灵等人渐渐疏远走上不同的路,关于叛变原因,流传说法不一,有人说因为钱,有人说因为他和陈灵的感情,有人说他考警校当警察是原本就计划好的事情,毕竟那伙人1990年就开始小规模作案了,还有人说他有把柄在陈灵手里......说法众说纷纭,真正原因只有丁崇本人清楚。
    警方又踪埋伏了数十年,终于2021年制订歼灭以丁崇为首的犯罪团伙行动,冷九程是行动的关键人物,行动中结果不知怎么一睁眼来到1990年,也就是今天中午,这一年是陈灵等人走上犯罪道路的重要转折点,既然来了,必须要阻止悲剧发生,挽救那些因他们而死的无辜生命。
    陈灵是国内为数不过女犯罪头目,她能做到那个位置,跟丁崇、白刃、李敬维脱不开关系,丁崇三人在团伙内都有重要地位,不知2021的任务是否有抓到这些人?是否顺利完成?
    西临分局,没人知道这位新同事躯体内包裹的巨大秘密,冷九程惦记2021年那场未结束的任务,又无处诉说,只得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冷九程不言不语,像陷入某种回忆,带着愤恨冰凉的眼神快将人冻住,李寻愈发看不透这位领导,不敢冒然打扰,正准备悄悄溜走,值班室同事忽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速度太快,进屋内刹不住车,直接撞到李寻身上。
    李寻将人扶起,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五中、五......中
    李寻一边拍着同事后背,一边急切地问:五中怎么了?
    老师刚来......报、报案,说死、人、了......应该是学、学生。
    西临区是京川市治安最好的区,在媒体、网络、刑侦技术都不发达的年代,杀人称得上大案,李寻闻言色变,转头看向冷九程,颤抖道:队长......死人了。
    冷九程眨了下眼,瞬间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拿上烟和打火机,不慌不忙地往外走。
    李寻心脏狂跳,他捂着心口的位置,围着冷九程来回走。
    冷九程淡淡道:晃的我头晕,好好走路。
    李寻憋在心里的话终于找到宣泄口,死人了,队长怎么还这么淡定?
    身为刑警遇见杀人案竟比普通百姓还慌,冷九程不可置信地瞥他一眼没说话。
    李寻自己叨叨起来,我来队里两年,查的都是偷鸡摸狗的小案,还没参与过杀人案......哎呀,好紧张......
    冷九程按了按眉心,忍不住说:再吵别去了。
    李寻乖乖地闭上嘴,跟在冷九程身边一路小跑,赶到学校时,学生们还没放学,几名老师守在209教室门口,见警察来了急忙让路请他们进去。
    教室门口,冷九程抬臂拦住冒冒失失要往里冲的李寻,伸手说:手套、鞋套。
    李寻一愣,没有。
    冷九程:......
    冷九程穿好老师找来的白手套和鞋套进入教室,没有马上走向尸体,他站门边环视四周,扫把、铁锹、锄头等工具横七竖八地散落满地,地面露出的空隙中有大小各异的杂乱鞋印,尸体靠墙而坐,衣服上满是脚印,身边立着还没倒的工具,左前方斜着一张空书桌,尸体两腿间竖着条椅子腿,脚前有把带血的锤子。
    他沿着墙边没有脚印的空地走过去,到尸体旁蹲下身细细打量,尸体被血染成了血葫芦,双手垂落身体两侧,头部低垂,头顶露出一块白嫩的脑浆。
    李寻跟冷九程身后进了教室,看清尸体头顶的一瞬,他捂嘴跑出去,扶在垃圾桶旁将晚饭吐个干净。
    整间教室只有冷九程一人,尸体的惨状没给他面部带去半分变化,目光聚集在死者露出的脑浆上,圆形伤口,转而看向死者脚前的锤子,拿出物证袋将锤子放里面,随后轻轻托起死者下颚,死者面部有大量血液,但能看清面目轮廓和五官,唇边有层薄薄的胡须,五官稚嫩,看模样年纪十六七岁左右,应该是本校的学生,他转头对站在门口等候的老师说:哪个班有没来或者失踪的学生吗?
    老师们围在一起讨论片刻,高二年级有两名老师报出自己班有没来的学生,冷九程请两位老师进去辨认尸体,高二3班老师看清死者脸的一瞬晕了过去,显然死者来自高二3班,等老师清醒过来才说死者叫梁程,16岁,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因肚子疼请假回家了,未在学校上晚自习。
    一个生病回家的学生,却在晚自习期间死在学校的空教室,冷九程站在走廊,透过玻璃目光再次聚集到死者身上,从案发现场来看,梁程生前与人在这间教室发生过肢体冲突,被人暴力殴打后用锤子敲碎脑袋直接毙命,1990年的学校虽不像2021年看管的那样严格,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来的,也就说凶手很可能是五中的学生。
    冷九程朝脸色惨白的李寻招了招手,通知家属,另外喊人来抬手尸体送去尸检,还有叫痕迹检的人过来。
    好!李寻噔噔地跑了,过会儿又跑上来,队长,尸检要送去市局。
    ......刚刚过来冷九程还没适应各项技术都不发达的刑侦工作,DNA技术没普及,没有天眼系统,查案只能靠最传统的方式,他稍微转变了下思路,按你们平时办案的正常流程走。
    李寻走远,冷九程抬腿往高二3班的教室走,边走边对老师说:我需要跟发现尸体的学生聊一聊。
    她今晚受了不小的惊吓,能否给她一点缓冲时间,明早我安排她和你们见面?
    谈话间已走到高二3班窗边,不到三十个学生,冷九程目光朝室内一扫便看见个坐中间排瑟瑟发抖的女孩,他往教室内指了指,她发现的尸体?叫什么名字?
    老师点了点头,方媛媛。
    方媛媛这名子像道雷在冷九程脑中轰然炸开,陈灵被抓那次,曾亲口对警方举报过丁崇,说他在1990年杀过人不配做警察,那个人叫方媛媛,是他高中同学,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陈灵突然改口说杀方媛媛的事,是她胡编乱造故意诬陷丁崇的。
    当时警方去方媛媛家走访,方家父母说六女儿方媛媛1990年夏天失踪了,方家子女众多,加上方媛媛跟家人关系紧张,父母以为她闹情绪离家出走未当回事,少一个孩子对方家父母来说是少了块重担,即便后来察觉出事情不对劲也没报警,等警方根据陈灵说的位置挖出方媛媛尸体时,已成了一具白骨。
    有人根据这点猜测,丁崇年少时可能确实杀过人,陈灵就拿此事威胁丁崇叛变。
    冷九程淡漠的双眼刹那间燃出一团火,一把抓住老师衣袖,丁崇也在这个班?
    老师茫然地看着他,嗯,丁崇是我们班班长。
    不要让他和方
    喇叭内响起下课铃声,学生们一窝蜂地涌出来,冷九程的话被打断,他望向门口窜动出的一张张年轻面孔,倏地跟人群中的一道目光隔空相撞,是丁崇,而他身后跟的女孩正是方媛媛。
    第3章
    对上冷九程如刀的目光,丁崇暗骂了句阴魂不散。一下午遇见三次,每次都是吃人的眼神,像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丁崇再次把重生前的事想了遍,记忆中还是没冷九程这人,根本不认识,他狠狠瞪冷九程一眼才收回视线。
    学校突然来了个身高腿长,表情淡漠的禁欲系帅哥,学生们的视线自然而然被他吸引,白刃在女同学的窃窃私语中抬起头,瞧见冷九程的一瞬他停下脚步怔住了。
    丁崇在白刃后背推了把,一神经病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吧,看多不吉祥。
    走出校园,身后再没寒光盯着,丁崇松口气,明明什么事没做,却被冷九程盯得心发慌,好像真做了杀人放火的坏事。
    丁崇再见。身后传来句很小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是方媛媛,发现尸体这事着实刺激了方媛媛,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嗓音也哑了,没事吧?用不用送你回家?
    谢谢你,我自己可以。方媛媛手一挥跑进人群。
    白刃看丁崇笑了笑:灵灵要知道你送别的女孩回家,会气死的。
    丁崇解释:你没听他们说,梁程的尸体可吓人,老师见了都害怕,更何况方媛媛。
    白刃没再说方媛媛,话锋一转问起冷九程,你认识那警察?
    警察?丁崇带着几分嘲讽,中午他差点掐死我,被人泼了冷水神志才清醒,他们说他撞邪了,我看就脑子有问题。
    白刃皱了皱眉,没说话。
    丁崇没车,上下学蹭白刃的自行车,到家门口二人分开,屋里灯亮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印在玻璃上,丁崇背着书包朝那身影狂奔,妈!
    张娟开门迎接儿子,我又没死,喊什么?
    丁崇嘿嘿一笑不还嘴,妈,我饿了。
    张娟从厨房端出碗面条,坐桌边织毛衣。
    丁崇嚼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说:我爸呢?还没回来。
    张娟织毛衣的手一顿,抬头诧异地看儿子,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爸呀?怎么了?他今天不回来。
    张娟突然红了眼眶,手在眼角一抹,温和道:你、你......爸......还没回来。
    哦。丁崇低头继续吃面条,眼睛时不时偷瞄母亲,有点奇怪,喊了声爸,张娟反应这么大?
    父亲丁建民没有正当职业,一直在家附近打零工,平时喜欢喝酒,每次喝多回来都给他买吃的,有时还偷给零花钱,钱赚得不多但全部上交给张娟,他脑中出现了许多童年一家三口的温馨记忆,长大后忙着上学,记忆中关于父亲的事不多,总而言之丁建民是个合格的父亲,思来想去也没搞明白张娟的奇怪反应。
    能重活一世,丁崇兴奋到睡不着,夜里从窗户翻出来,顺着|梯|子爬到房顶,90年的城市夜生活不多,九点一过,家家户户关了灯,没有了璀璨繁华的灯火,星辰变得格外亮,如墨的夜空上,弯月洒着清光,周围繁星点点。
    多久没见过这样纯粹的夜空?丁崇想了想,蓦然笑了,时间久到自己都不记得,以前他为名利金钱而活,这次要为了自由快乐活,他吹起了轻快的口哨。
    当!一声巨响盖过口哨声,丁崇闻声望去,隔壁空了几年的房子,大门被人踹开,进来的人双手插兜,刚踏进院中一只脚,就敏锐地抬头朝丁崇家房顶望了眼,四目隔空相对,丁崇傻眼了,一天内第四次遇见冷九程,还真阴魂不散。
    冷九程收回视线,犹如没看见他,径直往屋里走。
    丁崇撇撇嘴,隔壁房子空了好几年,老鼠进去都哭着出来,这样的环境不收拾一天半天的能住人?住不了人更好,最好姓冷的一天都无法忍受,马上搬家。
    隔壁邻居家的灯亮了,冷九程进进出出地忙碌,很快杂七杂八的废物被装进院中的垃圾桶,收拾完他从院门口拎进来一套崭新的被褥,全程没往丁崇家一看,倒是丁崇盯着冷九程看了许久,直到房间关了灯,他收回视线,赏夜景的好心情全被要和冷九程做邻居这事弄没了,他耷拉着嘴角,无趣地回了房间。
    躺倒床上,丁崇脑中一遍遍出现冷九程那张酷冷没感情的脸,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
    翌日早晨,他起来去院中上厕所,远远看见厕所门口躺着个人,看背影有点像丁建民,他小跑过去喊了两声爸,毫无反应,他扳住肩膀将人翻过,丁建民张着嘴呼呼大睡,整齐的牙齿上少了两颗门牙,嘴边还有干涸的血迹,眼睛一大块淤青。
    丁崇搞不状况,只好回去喊母亲,张娟到跟前一看,不由地连连叹气,我去找人把他抬进屋。
    丁建民又高又膀,腹部顶着巨大的啤酒肚,大早晨丁崇不想麻烦人,蹲下身尝试各种能把人弄进屋的姿势,忽然一双笔直的腿出现眼前,他顺着这双腿网上看,对上一双冷冷的眼睛才停下,怎么把冷九程找来了?
    张娟介绍:阿崇,这位是隔壁新搬来的冷先生,以后要叫冷哥。
    冷哥?冷你大爷。
    怕母亲怪他没礼貌,丁崇咬牙切齿地喊了声冷哥。
    冷九程没理他,走到丁建民头顶,双手从丁建民腋下穿过,抱起上半身,说:抬脚。
    或许是做警察的原因,冷九程说话简短有力,有让人臣服的魔力,丁崇按照他的说话抬起丁建民双脚,一起将人抬到卧室放床上。
    冷九程转身要走,张娟上前一步拦住,谢谢冷先生帮忙,我看你一个人住,应该没做早饭,留下在我家吃口吧,我新包的馄饨。
    丁崇内心一阵狂风暴雨,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上前阻拦,转念一想冷九程那么讨厌他,应该不会留下吃饭,索性出去洗漱不管了,再进入房间冷九程已坐在餐桌前,不知张娟用了什么方法竟把他留下了。
    张娟在灶台前忙活,见丁崇进门说:阿崇,把这碗馄饨给小冷端过去。
    这么快从冷先生变成小冷了?丁崇不得不佩服母亲的社交能力。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端起馄饨放到冷九程面前,新出锅的馄饨太烫,他放碗收手有些快,指尖不慎碰到冷九程手背,刚要说对不起,就见冷九程用另一只手掸了掸手丁崇碰过的地方,就差把嫌弃两字写脸上,招他惹他了?莫名其妙?丁崇气不打一处来,摔门出去,站厨房外将冷九程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张娟在冷九程对面坐下,笑问:小冷,今年多大了?
    冷九程低头吃饭,随口答了声31察觉到不对劲,他赶忙翻出身份证看眼,改口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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