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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

    11.
    《穆天子传》里记载:西周兴盛时的穆王,命御者造父驾着八骏西去邀游,穿天山,登昆仑,见到了西王母,在瑶池受到了盛情款待,举觞歌诗,流连忘返。
    相传西王母下凡回访穆王之时,两人共享云雨春宵之乐。在两情缱绻之际,王母把掖人花道中的乾枣取出,劝穆王即时服下,以作养生强精的补品。穆王服用后果见奇效。
    方旖旎双手撑在榻上,高高地撅着屁股,两腿颤颤巍巍绷得挺直,正难耐地咬着唇。
    而谈绪兴致浓厚地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彩暗花卉斗笠碗,里头装着红彤彤饱满圆润,大小一致的红枣;一手正把一颗颗红枣往方旖旎的小肉洞里推。方旖旎本就生得一线天,当下姿势受限,两腿间竟绷得一丝红肉不见。谈绪捻着红枣沿着缝儿慢慢控开,上下搔着,等那窄肉洞馋馋流涎,才不紧不慢地一点点塞进去。
    等枣子彻底没入,肉穴又紧成一道针线了。如此“开苞藏祸心”之妙淫,谈绪勾到了精髓。
    随着枣子越塞越多,方旖旎肚子开始发涨,泛起轻微痛意,其实是紧张过度。她埋怨:“不要塞太多呀,拿不出来怎么办?”
    谈绪哄她:“还有一个。”说着,一骨碌塞进去叁个。方旖旎“呀”了声。
    谈绪放下碗,帮她穿上内裤,放下迭在腰间的裙摆,理了理褶皱,笑着问道:“还能起来吗?”
    方旖旎转过头由下至上瞪了他一眼,眼眸含着露似的汪然,仿佛手指轻轻一碰就能落下泪来。她尝试着站起来,结果腿脚一软,直接跪地上了,手肘磕到榻壁,好响亮的一声。
    谈绪忙把她抱起来:“磕到了?痛不痛?”横抱着坐上榻,翻她手臂检查。
    “不痛。”方旖旎揉了下肚子,嘟嘴道:“这要多久啊?”
    谈绪摩挲着她磕红的手肘:“十分钟吧。”
    “这么久?不会消化了吧!”方旖旎娇声娇气,下头不自觉地收缩起来,异物感极其强烈,又生怕把它们挤瘪了,两腿一动不敢动了。
    谈绪好笑:“不会,西王母都没消化,你区区一凡人,哪那么大能耐?”
    “你也不是穆王啊!你受得了这份福气吗?”方旖旎哼哼。
    “就算吃了立马暴毙,我也愿意。”谈绪深情地凝视着她,鬼话连篇。
    方旖旎捂住他的嘴:“呸呸呸。”眼眸滴溜溜一转,曼语道:“你吃了立马十八,钻石鸡吧。”
    “小淫娃!”谈绪笑啐,“你这是把福气留给自己了。”
    方旖旎笑翻,脸颊晕出红来,衬得那眼儿更水了,谈绪俯身亲了亲。
    两人亲亲摸摸黏糊了会儿,谈绪让她躺床上去,仰卧抱膝,方旖旎慢吞吞照做。谈绪取来碗,侧坐在榻沿,单手把她腿一提,让她腰背靠上他大腿,整个臀部敞在他眼底。
    谈绪揉了会儿她肚子,才缓缓伸手指进去取,低声:“你别夹。”
    “我控制不住…”
    “乖,放松点,你越紧张它们越往里头钻…”
    “嗯…”
    结束后两人皆大汗淋漓。谈绪拿湿漉不堪的手指往她屁股上一抹:“先撅着,我拿毛巾过来给你收拾。”
    方旖旎咬着手背喘着。
    等谈绪给她收拾完,方旖旎还是觉得不舒坦。谈绪了然:“等我吃了这枣,再来办你这个小王母。”
    方旖旎以腰眼为轴心,在榻上转了个圈,仰头把脑袋搁在他腿上,手指去戳他的胃:“你真要吃啊?”
    谈绪点头:“延年益寿,追平我们相差的八年。”
    方旖旎怪腔地“咦”了声,却忍不住好奇:“你吃完告诉我什么味。”
    谈绪浅笑,眼里一抹不怀好意,趁她说话之际迅速把一颗红枣塞进她喋喋不休的嘴里:“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方旖旎尖叫,坐起来呸呸呸吐掉,龇牙咧嘴地伸手挠他:“恶心死啦!!”
    谈绪边躲边大笑起来,留意着她玩得额头鼻尖又冒汗才控住她:“给你吃的是干净的。”
    方旖旎不信,斜眼横他,谈绪无奈地闭了下眼:“真的。”
    他顺着她的头发道:“好了我去忙了,你要出房间记得找件我的外套穿。”语气数落,“都什么天气了出门还穿无袖裙。”
    方旖旎拱他:“知道了知道了,我睡一会儿。”
    谈绪站起来:“别睡太久晚上又精神。”
    得来一句又甜又怨的“老妈子”,谈绪亲了又亲,端着碗出去了。
    方旖旎瞄了眼,不知道的以为他手里什么仙丹妙药呢,神态那么得快意。会不会躲哪角落偷吃去了?想着想着脸又红了。
    陈伯宗果然言出必行,等方旖旎节后去上班,就有人事部的过来找她了。
    处理了一天调岗的事情,等忙完已经过了六点,Miko说这周末吃个散伙饭,方旖旎问她:“要不要叫上你朋友大米?”Miko神情微妙,几乎是立即拒绝:“他没空。”方旖旎没多想地点点头。
    周末吃完散伙饭到家晚了,方旖旎去卧室看过她妈妈后去了趟书房——刚刚经过书房的时候见门缝里还亮着。
    她叩门进去,方国平抬眼问:“有事?”
    方旖旎关上门走进,方国平匆匆整理着桌上散开的纸页。方旖旎状似随意地扫了眼:“上周我调去设计部了,跟你说声。”
    “唔。”方国平点了下头。
    方旖旎又扫了眼桌面,手指微微蜷起来:“我妈复诊情况怎么样?”
    “没大问题。”方国平不耐地皱起眉,“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妈的事你明天问问保姆。”
    “哦。”方旖旎应着,走了。
    关上门后方旖旎稳着步子往卧室走,等一进卧室立刻飞奔至床头拿过手机搜索“春天福利院”,没有;搜“春天儿童福利院”,还是没有相关词条。难道是她想多了?方旖旎抱着头,用拳头敲了两下,但愿是她太敏感了吧。
    去年方温悦无意知晓丈夫不是孩子的亲生爸爸。她奔溃之余开车去找女儿,方旖旎不明所以,从妈妈支离破碎的话语中才了解事因:方国平有弱精症,长期让人迷奸她,致使她怀孕。方旖旎大骇,她不信,这事情太荒唐了!他不信她爸爸这么丧心病狂,吵着要去医院做DNA,母女两情绪激动,不幸在路上遭遇车祸。虽然都没受重伤,但她妈妈因此心智障碍,宛若幼儿。
    之后方旖旎去找方国平对峙,方国平冷静到可怕,他说是你妈想要小孩。方旖旎当时疯了一样,不敢相信这是那个爱她护她的好爸爸。她吵着让他们离婚。方国平讥讽,离了婚你养得起你妈?你们母女,除了两张脸有用,还能做什么?你想让你妈重操旧业养你吗?你觉得她现在这样还行吗?
    字字锥心,方旖旎呕吐不止,满面污秽,眼睛睁得要撑破眼眶,目光却是涣散的。方国平指责,要不是你吵着要去医院,你妈会这样?这句话彻底把她击倒,一只耗子被踩住尾巴只会吱吱惨叫,她的确没有办法改变糟糕。
    ……
    温悦是孤儿,成年后被高官带出福利院包养,之后嫁给方国平,从温悦改名为方温悦。方旖旎曾觉得父母的爱情是如此真善美,而现在她听到了精美华丽的帷幕发出巨大的撕裂声。她想帮她妈妈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可连福利院的名字都不知道;她曾拜访过嘉月市所有的福利院,徒劳无功。她问过小姑,小姑只让她放下吧。
    渐渐地,方旖旎也有些麻木了,任方国平买了套房从医院接回方温悦。这小区几乎都是那些得阿尔兹海默症、路易体痴呆等疾病的老人。方国平解释说是为了降低小区人群的攻击性,以防万一。可限制方温悦出行的也是他。
    一栋一个人的精神病房,住久了,方旖旎觉得满屋子都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病人,亦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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