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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逾也被问住了,拿出手机搜了下,说:“可以说仙人掌是多肉的一种,但多肉不具指是仙人掌,至于开花……”
    他又迅速搜索了下,看着手机说道:“多肉一般都在春季或者春夏交替的时候开花,不过不同的品种开花的时间也会有所不同,夏天和秋天也有会开花的品种。”
    胡蝶看着他笑了下,没再多聊开花的事情:“你苹果怎么还没削完,我好饿啊。”
    “恶人先告状啊,明明是你一直问我问题。”荆逾切了一小块削好皮的苹果递过去:“吃吧。”
    胡蝶嚼着苹果,看窗外的日落,忽然想起那天没能看成的日出,忍不住轻轻叹了声气。
    荆逾抬头看过去:“怎么了?”
    她轻啧:“苹果不好吃。”
    “……”荆逾被气笑了,“惯得你。”
    她眼神戚戚:“荆逾哥哥,你好凶哦……”
    荆逾举起水果刀:“说话小心点。”
    胡蝶抬手在嘴边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荆逾轻笑着,把剩下的苹果切成小块放进一旁的小碗里,放上叉子递到她手边:“吃一半吧,等会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是是是,你现在越来越有我爸爸的感觉了。”胡蝶抱着小碗,抢在他怼回来之前开口道:“好想出去玩啊,荆逾哥哥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出去玩?”
    荆逾抬眸看着她欲言又止,沉默几秒,说:“你想去哪儿玩?”
    “去哪里都可以呀。”胡蝶伸手拿到手机,微博有新的推送消息,是她关注的潭岛周边资讯发的一条动态。
    潭岛资讯V:“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附图的九宫格是博主拍的潭海寺实图。
    岛上为即将到来的七夕庙会装扮,随处可见飘扬的红色绸带,上边用烫金行书写着文案上金风玉露这句词。
    七夕庙会是潭海寺一年一度的佳节活动,胡蝶这段时间闷在病房里,也没了时间的概念。
    她点开日历,发现三天后便是七夕,言辞之间难掩兴奋:“荆逾哥哥,我们去七夕庙会玩吧,听说乞巧节那天去寺里上香祈福会特别的灵验。”
    荆逾不忍拒绝但也不敢一口答应:“去是可以去,但要先问过医生的意见。”
    “没问题。”胡蝶兴致很高,好像已经提前拿到了被允许出去的通行卡:“我先来看看祈福的攻略。”
    “嗯。”荆逾看着她,没再多说。
    ……
    晚上,胡蝶跟蒋曼提了七夕要出去玩的想法,蒋曼倒也没意外,笑着说:“这几天估计快把你憋坏了。”
    “那我可以出去吗?”胡蝶抱着蒋曼的胳膊撒娇:“妈妈,你就答应我吧……”
    “也没说不让你去。”蒋曼叹了声气:“算起来,我跟你爸爸也好久没去过潭海寺了。”
    胡蝶提议道:“那不然今年庙会你跟爸爸也去吧,反正待在医院也没事,还不如出去走一走,就当是陪我了。”
    蒋曼想了想,故意打趣道:“我们去也行啊,可就怕打扰你跟荆逾喽。”
    “妈妈!”胡蝶脸禁不住一热,躺回去拿被子蒙住脑袋:“我不和你说了。”
    蒋曼看着她小女儿家的作态,忍不住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又觉得难过,怕她察觉异样,起身走了出去。
    坐在客厅的胡远衡看妻子从病房出来,又匆匆进了卫生间,起身走过去,听见里面的水声。
    他准备进去,蒋曼在里说:“别进来,一会就好。”
    这是他们夫妻的约定,不再女儿面前露出难过,也不在彼此面前掉眼泪,他们学着坚强,学着接受。
    可彼此都清楚,这平和冷静的背后他们掉过的眼泪不比彼此少。
    夫妻多年,这既是默契也是安慰,更是支撑他们走下去的依靠。
    胡远衡松开握住门把的手,回到沙发坐下,盯着电脑棋盘上的残局,终究没忍住红了眼。
    他紧咬着牙关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没曾想是死路,满盘皆输。
    这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再也忍不住,低着头哽咽出声,年近半百的男人第一次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病房里,胡蝶闭着眼,像是已经睡熟,可轻颤的睫毛和眼角划过的泪水,都在争先戳破她的谎言。
    这一晚三个人短暂地情绪泄露,彻底打破了之前所有的平静假象。
    可胡蝶不敢安慰,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第二天仍旧是那个坚强乐观的小蝴蝶。
    父母也仍旧是那般的平静温和,他们戴着面具,开开心心为七夕庙会做准备,好像昨夜的眼泪和宣泄都不曾有过。
    七夕如期而至,去往潭岛的游客络绎不绝,胡蝶起得早,带着蒋曼和胡远衡跟荆逾汇合时还不到八点。
    “叔叔阿姨早。”荆逾接到胡蝶电话才起床,早饭也没顾得上吃就出了门,他问:“你今天怎么怎么早?”
    “睡得早,当然起得就早咯。”胡蝶把手上的纸袋递给他:“喏,早餐。”
    “算你有良心。”荆逾接过去,看向蒋曼和胡远衡:“我们先过去坐船,这个点应该不用排队。”
    蒋曼笑:“不着急,你先把早餐吃了也行。”
    荆逾摇头说没事,“去船上吃也一样。”
    胡蝶着急得不行:“那快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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