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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滑 穿到民国写小说——菌行(60)

    据说有不少年轻的夫人、小姐都每逢报纸发售便悄悄唤人去购买,但明着说自己追《女飞行员》却是不敢的,只有思想最新潮的那些人才将《女飞行员》奉为圭臬。
    其实思想先进的男士们也觉得这本书写得好,里面的社会更是令人心生向往,他们纷纷夸赞张素商在俄国的书没白读。
    在这个各种思想不断冲击、交融、蜕变的时代,自认为已经将书籍写得十分适应时代的张素商还是被披上了进步的名声。
    但这会儿他也不在意别人为了自己的名声怎么吵,为了在出发比奥运前把番外写完并尽快发出去给读者们开心一下,他正非常努力的更新。
    首先是女主她小姑子,那个曾经被人性侵,又被神父判为有罪,最终疯疯癫癫的姑娘,她参加了扫盲班,读了夜校,虽说没上大学,但也学了一门缝纫技术在手,之后进入了纺织厂。
    在战争期间,小姑子努力工作支持前线,战争结束后,在一名女工被家暴时,她更是联系了战争时认识的老兵,将那个欺负妻子的男人教训了一顿,并稀里糊涂被拉进了妇联,并意外的发现自己很擅长调节人际关系,而在战争时,她也参与过统筹布置厂内物资调配等工作。
    在经过了各种各样的考验,本人也去学校进修了更高学位后,小姑子在30岁那年成为了厂长,并收养了几个孤儿。
    而女主凯瑟琳娜的女儿珊珊,作为文写到一半就被作者亲笔认证的神童,小姑娘的人生经历基本就是按学霸文来写的,考试第一名、跳级、参加知识竞赛夺奖是基本,进入大学后更是拜得名师,在女性还很稀少的科研界贡献自己的力量。
    原本张素商还想给珊珊老师安排个帅气的儿子,搞一搞子时代的爱情线,但犹豫了片刻,他又放弃了这个打算。
    如果是后世的小说的话,放一点爱情线,提高读者对于美好感情的向往自然是可以的,但现在的环境却很恶劣,大家认清形势,活得现实一点才能勉强混到不错的人生,可要是哪个本来很聪明的女读者看了他的小说,在努力提升自己后不仅没有在工作上大放光彩,反而惦记着嫁帅哥生孩子的话,那就太不好了。
    要知道在后世,甭说是女读者,连张素商这样的男读者看到一篇女强文的女主奋斗到最后,硬是总有一个男主压她头上,最后女主还要放弃工作去给男主生孩子,搞个五年三胎时也会感到被喂了毒。
    #老板,这不是女强文,是好嫁文,你这货不对板的可以算欺诈了吧!#
    张素商现在可是作者,实在没有自己毒自己的必要。
    出于种种考量,《女飞行员》里戏份最重的三个女角色,在书中都没有结婚的内容,一直单身到了大结局。
    与此同时,他还把新书开头搞了出来。
    等阿诺德老先生能被扶着在地上颤巍巍走两步、嘴也没那么歪的时候,时间走到了1928年初。
    此时未来的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离满2岁还有三个月,而第二届冬季奥运会,将会在瑞士圣莫里茨举办。
    按照这时的交通效率,他们得准备出发了。
    就在此时,吴大使将两封信交给了张素商和伍夜明。
    张素商打开自己的那封信,展开。
    【致张素商先生
    很高兴您取得了珍贵的奥林匹克运动会参赛资格,教育部体育委员会向您表示衷心的祝贺,我们已将您与伍夜明先生即将参赛的消息刊登于公报上,请二位在1月10日前归国,从北京出发。】
    吴大使沉沉的叹气:抱歉,我们已经争取过了,但那边坚持让你和超人从国内出发,体育委员会的干事出身于钱家,他似乎是将此事视为做政绩的好机会,甚至提前在国内的报纸上造势,说你们必然会从中国出发参加比赛。
    这一波先斩后奏,直接将两位运动员架在了火上,让他们没了选择的余地。
    第81章
    看到那封信的第一时间, 张素商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离离原上谱。
    从俄国出发赶到圣莫里茨至少要20天的时间,这还是俄国离瑞士,比国内离瑞士更近的缘故。
    如果要从俄国跑到国内, 又从国内跑回俄国之后再出发的话,张素商怎么算都觉得要有40天。
    他和伍夜明接到消息时是1月初,而奥运开幕是2月11日, 这意味着他们的时间非常紧,真让他们顺着那位钱干事的,国内国外多绕一圈,极大概率会赶不上奥运!
    这又不是有飞机高铁的21世纪!
    张素商都没算上适应时间,哪怕对于讲究状态的运动员来说,有充足的时间适应当地环境、调节身体机能是必备, 以前他比国际比赛时都要提前出发, 便是为了拿出最好的状态对抗国际赛上强大的对手们,当然了,这个时代的对手大多不是很强, 只要没发39度高烧、或者身体出现严重伤势, 他可以吊打所有人。
    最让他顾忌的, 其实是这个年代出行的风险。
    之前他和俄国学生们一起出国比赛时, 一伙人聚在一起应对风险的能力也比独自一人高,但大家也都在包里放了家伙, 防止意外状况发生。
    就算放一百多年后, 一个人独自去国外旅行,也要谨慎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何况是20世纪呢。
    如果是去国内转一圈的话, 没一群牛高马大的学生围着, 安全感缺乏根本是无法避免的。
    张佳家有脑子不清楚的人过来纠缠都算了, 张素商将这些封建残余视为在封建时代诞生、没有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古人,兵来将挡即可,但要是路边突然冒出个土匪往他膝盖上来一棍子,他还比不比赛啦?
    张素商干脆道:我不去。
    吴大使满脸为难:你确定吗?那舆论可能会很难看哦。
    吴大使不知道百年以后国家强盛时,民众对于运动员的成绩已经没那么在意,也不知道跨栏那位刘飞人的遭遇,但他知道很多人都将体育方面的期待、将洗刷东亚病夫污名的期待寄托在了这两位运动员,尤其是张素商身上。
    他是目前国内唯一一个拥有A级国际大赛金牌的运动员,伍夜明也有铜牌、银牌傍身,属于努努力可以拼一把金牌的主。
    一旦他们不回去的话,以钱家的财势,以及民众的失望带来的负面情绪,完全可以形成一股舆论风暴压死他们。
    到那个时候,若往后两名运动员还要再回国,面对的处境就会非常恶劣了。
    如果现在他们回国,即使会影响状态,但只要他们赶上比赛,哪怕成绩不好,但政府那边会给他们不错的待遇。
    这些事情很容易就能想明白,伍夜明已经沉默了,看起来十分挣扎,而张素商还是那副倔强少年的表情,吴大使正要再劝说张素商,就见这小伙子将那封信往桌上一扔,扬起下巴。
    去tm的,我只忠于我的国家和我的党,那钱家就是给我再多好处,还能与我的信仰比吗?我从来不是他们那一边的人!我凭什么听他的?真要听了他的话,我还要不要代表国家去奥运会拿金牌了?
    为了个钱家的仕途,把两块奥运金牌,以及振奋国人的机会让出去,他张素商是这样的人?
    去他的,老张家可从没这么教过孩子!
    伍夜明从纠结的情绪里清醒过来,满脸无语的看着他:秋璞,你可千万记得这些话在我们这喊喊就好,在外注意些。
    小伙伴脾气太冲,总让超人哥担心张素商哪天祸从口出,这万一被有心人听见了,张素商的小命就要打上个危字。
    之前张素商已经被矬子雇佣的小混混拿刀送进医院一次了!
    吴大使心想,这孩子的确是圣彼得堡格勒大学那几个留学生里最有少年意气的。
    张素商念书只能说是这年代普通的学霸水准,他没伍夜明、李源那么夸张的科研天赋,也没有蒋静湖稀里糊涂就超神的医术,更没有修多个学位,却在体育、写作方面迸发出了更大的潜力,而且他还高挑英俊,作为运动员和作家都颇有名气和人气,是个妥妥的天之骄子,很多时候便肆意些。
    这种人本该天生是资产阶级的一员,但当初张素商才来俄国就想法子联系组织打入党报告,之后更是各种相应组织的安排,党性十分坚定,热情更是满分,他一开始便旗帜鲜明的站在无产阶级这边,背叛了他出身的资产阶级。
    此类人被称为高贵的背叛者,他们的高贵与血脉、财富无关,灵魂却是高洁的。
    就是小张敏锐度不高,常常让人操心他的安全问题,最终不得不一致认同这位小同志更适合先苟在国外。
    就连钱干事开始使手段时,国内一些同志也想法子找报纸发文,提出运动员旅途劳累会影响在奥运夺牌,不必为了一时面子把人家硬喊回来,只是他们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这种理性的声音没能占据上风。
    大家看到张素商就地拿纸开始唰唰唰,不由得疑惑:秋璞,你在做什么?
    张素商:我要写文骂那个钱干事!
    跟过来的蒋静湖:你是打算真身上阵骂他吗?
    张素商理所当然:肯定是真身啊。
    他行的端坐得正,开大号和人骂战也丝毫不虚。
    众人:
    这孩子总是活得这么头铁,真让人忧心啊。
    应张素商的要求,他写出来骂钱干事的文将会被发回国内,并有组织里有相关人脉渠道的同志发到各大报刊上刊登,以保证取回一部分舆论阵地。
    张素商在吴大使那里写的是澄清,即他并没有提前收到回国的邀请,当钱干事先斩后奏把信发到他手上的时候,仅剩的时间已经不够他回国溜一圈,除此以外,他对钱干事的所作所为提出严厉的批评。
    不管您多想拿运动员赚名声,但这不是体育委员会的干事该有的作为,你们要做的是支持国人里好不容易出来的运动员去外比赛,成为我们的支持者,而不是我们争夺奖牌时的阻拦者。
    张素商甚至还难得爆了把手速,两天世界写了一万字的短篇小说,名字就叫《浅薄》,写的是一个姓浅名薄的男人做了官,却总不想着干实事,只想攀上其他有能力的人,利用他们去博取绩效。
    在这篇文里,张素商运用了类似于《低俗小说》、《疯狂的石头》的环形叙事结构,以及大量的黑幽默。
    比如浅薄看到那姑娘,只觉得她美貌,他要登报告诉大家这么美貌的姑娘是自己治下出来的,再拉她出去走一圈,好彰显自己的能耐、那条狗格外神骏,他要拉出去走一圈,彰显自己治下的和睦。
    他用自己的文笔,描述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喜欢彰显自己能力但实际上干啥啥不行,百姓们吃不饱、穿不暖、住不上房子的昏庸形象。
    张素商自己写得挺high,别人看得就格外无奈。
    钱干事大名就是钱博,张素商这么写,离指名道姓讽刺人家也只差两个字了。
    接到那叠厚厚的稿子时,吴大使沉默了许久,到底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你新书写了没有?
    张素商理直气壮:没写啊。
    吴大使:一个字没写?
    张素商:我忙着骂人呢,没空写。
    看看,这个两天就能写一万字的高手速人士在骂人时文思如泉涌,写正经书的时候就一个字不动,这也就是吴大使脾气好,换个脾气不好的读者,早把张素商押去更新了。
    在张素商直言不会如钱干事的意回北京出发后,很多人都做好了张素商会在俄国出发的准备时,张素商却开始和阿列克谢一起收拾行李。
    当天下午,伍夜明接到了张素商的通知。
    超人,我要和阿列克谢一起去一趟黑河,你去吗?
    伍夜明一脸茫然:黑河?哪儿啊?
    张素商解释道:就是我们国家目前最北边的地方,黑河道漠河县,我们明天坐火车出发,没几天就到了,我们还带了照相机,到时候一起在漠河县也就是咱们自己的领土上拍个照,然后赶回俄罗斯坐车去基辅与米沙他们汇合。
    他露出一个大咧咧的笑:其实我本来就想从自家的土地上出发来着,行程也预先安排好了,不过北京太远,去那儿不方便,而且可以预见的是要应付很多人,从漠河出发的话,时间也不紧。
    伍夜明接过张素商递过来的地图,手指在上面一划拉,漠河县是中国最北的县城,北邻赤塔州、阿穆尔州。
    最重要的是,传说中的后贝加尔斯克满洲里铁路便在这个区域内,他们坐火车完全赶得及。
    既然同伴早就安排好了,伍夜明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所以他剩下的问题就只剩一个了。
    他看看张素商,又看看泡好红茶,为张素商倒茶的阿列克谢,问道:廖莎也去?
    阿列克谢温温和和的回道:我也去,路上给秋卡做个保镖,而且我也想看看秋卡长大的土地。
    虽说这一世的张素商并非是漠河长大的,但去中国的土地上拍个照也有那么个意思。
    伍夜明了然:那我把米娅也带去。
    他起身:正好,我前阵子和她求婚成功了。
    张素商和阿列克谢面露不解,直到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才从米娅口中得知,昨日伍夜明连夜拍电报给国内的亲人,希望他们能赶去漠河与他们汇合。
    伍夜明希望能在家人和亲友的见证下与米娅结婚。
    为此,米娅的父母、李源、蒋静湖等人全部都加入了这个前往漠河的队伍中。
    第82章
    在这个男人领不了结婚证, 连指定监护都不能签的时代,张素商带阿列克谢去漠河,确实有点与对方在自家土地上搞点仪式的心思。
    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有一年了, 亲也亲了睡也睡了,日子过得和寻常夫妻没什么两样,阿列克谢对他简直没话说, 这年代物资不丰富, 他有啥好吃好玩的都紧着张素商,研究所里发点奖金,回来就塞张素商手里,人心都是肉做的,张素商就想给伴侣一些值得纪念的仪式。
    毕竟阿列克谢实在是个好男人, 放在21世纪都打着灯笼难找的那种。
    其实他带相机过去, 也是想两个人到时候换身新衣裳在雪地里拍张合影,便算结婚纪念照了,他甚至没告诉阿列克谢自己这点小心思, 想着到时候给对方一个惊喜。
    谁知伍夜明也要结婚。
    张素商在火车站被伍夜明郑重委托了给他们拍结婚照的任务, 这两年来, 伍夜明作为手工帝给张素商手搓了无数重要道具, 只差没帮他烧砖了,这等交情, 让张素商满口答应。
    不就是拍照吗, 放心, 他到时候蹲着拍, 保证照片里所有人都能靠拍摄角度成为大长腿!
    一群人上了火车, 满心满眼都是对故土的思念以及那场婚礼的向往。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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