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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滑 穿到民国写小说——菌行(56)

    索尼娅细声细气:他爸爸是,但他随妈妈一起加入了奥地利国籍。
    顺带一提,罗斯贝克的母亲是犹太人,犹太的家系本就可以随着母方的血统传承,所以他也是犹太人的一员,他在餐桌上还以此和卢卡斯拉了关系,可见对他们提前了解过。
    比起在挪威比赛那会儿差点把张素商吃到升天见爸爸的鲱鱼,罗斯贝克为他们准备的食物就正常了许多。
    除了德国本土的白肠,还有被香料腌制过的牛肉,经过慢火烹烤,叉子一压就是饱满的肉汁,以及柠檬汁拌的沙拉,虽然有点酸,但吃起来又别有一股香味,主要是里面的罗勒叶十分新鲜,简直就是刚摘下来的新鲜度。
    这是张素商少有的吃得愉快的西餐,意大利风味很正。
    罗斯贝克:这家餐厅的主厨是意大利人,他从我祖母那一辈起就为我们家的产业服务了。
    来自社会主义国家的少男少女,比如米沙、卢卡斯、娜斯佳、安菲萨等人绷紧了脸,总觉得自己露出乡巴佬的稀罕表情会很丢脸,但又觉得这一餐很美味。
    在这个大部分人都过着苦日子的年代,这种奢侈的体验太难得了。
    唯有张素商是真从容,他爸好歹也曾是21世纪花滑行业的王者,在役期间光是广告费都赚到了九位数,虽然他家的育儿理念没有培养纨绔这一项,但也经常带孩子见见世面,不至于被这点小场面唬住。
    他放下刀叉,优雅的擦拭嘴角:所以,现在您能告诉我,您邀请我是为了什么吗?如果只是一个短节目的话,想必不至于让你邀请我和我的学生这么多人。
    肯定是有事呗,具体是什么事他也能猜猜看,大概就是冰演吧。
    果然,罗斯贝克张嘴说道:我希望能够进行冰上舞台剧演出,具体地说,就是演你的《女飞行员》。
    张素商:哈?
    此时伊莎贝拉.邓肯也拿出一本英语版的《女飞行员》,温柔的说道:我可以做编舞,对了,秋卡先生,刚才我就想说了,你可以为我签个名吗?
    有书迷表示热情当然好了,张素商很乐意和他们交谈,但以他的经验,一般和书的话题只要开启,接下来就一定会扯到催更。
    伊莎贝拉:对了,听说您在赛季一般很少写稿呢,也不知道欧锦赛期间,能否继续看到您的文字。
    张素商:我就知道。
    不过有关卖舞台剧版权,还有邀请米沙、卢卡斯、娜斯佳他们参加冰上剧的邀请还是值得考虑的,张素商很干脆:版权可以卖,给我看合同就可以了,演出邀请我们要考虑一下。
    别的国家的冰协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但俄国的花滑运动员要参加商业活动的话,还是得和自家冰协商量一下,不能越过他们随便接活动。
    罗斯贝克很体谅他们:好的,等你们确定能参演,就发电报给我吧。
    双方交流了联系方式,友好的结束了这场宴会。
    直到分开前,罗斯贝克喊住了张素商,他将摆在饭桌花瓶里的那束玫瑰拿了出来,扯下衣服上的一条装饰用的丝巾捆好,递到了张素商手上。
    他微微笑着,十分绅士: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张素商在众人的注视中面色不动的接过花束,温和的回道:谢谢。
    等他们离开,索尼娅他们几个没有离开,伊莎贝拉端起高脚杯,品了一口里面的红酒:克里斯,你想做第二个佳吉列夫吗?
    罗斯贝克还是那副笑脸:怎么会?我可没有他那么肥胖,而且无主的玫瑰,谁都可以去摘下,而且如果他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他。
    他叹息着:毕竟,他看起来可不是尼金斯基那种温室里长大的花。
    人家能毫不犹豫的脱离贵族阶层的家族,跑到异国他乡还混得风生水起,就注定其他人即使对张素商有意,也只能追求,而不是直接占有。
    张素商全然不知自己在他人眼中是个多么迷人的美青年,在回到旅馆以后,他将花束往床头柜一摆,就准备去找旅馆老板要热水泡脚。
    这天气冷得很,不泡脚的话,进了被子也四肢冰冷冷的,根本没法睡。
    和他同屋的尼金斯基犹豫了一阵,凑他边上说道:那个克里斯对你不怀好意?
    张素商整理着衣物:哦。
    舞神有点着急:你要保护好自己,因为像你这种外表很好看的年轻人,在他们眼里是很受欢迎的猎物。
    就在此时,张素商的胳膊碰到了一个皮包,那皮包滑落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吓了两人一跳,张素商连忙将包拿起来拍了拍,爱惜的吹了吹上面的灰,还打开看了看里面的砖。
    哎呀,这可是廖莎为他缝的护身砖包,可不能摔坏了。
    他转身问尼金斯基:对了,你之前说那个克里斯对我不怀好意,怎么,你觉得他是要在冰演或版权的合同上坑我们吗?要不我们找个律师?
    尼金斯基:没什么
    第76章
    人有灯下黑的属性, 但当他们发现灯下没那么黑的时候,很多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也会浮出水面。
    比如说, 这年头敢于出远门的,大多不是生计所迫,就是本身有两把刷子,要么就是两者兼具。
    带着熊大爱心砖包的熊二不说,就连熊门其他弟子也都是如此。
    米沙主职面包店老板,包里常备一根擀面杖,连卡尔.夏菲都被他带的有了这个习惯,马克西姆的外套里总是会备一把匕首, 卢卡斯则把匕首塞小腿里, 而娜斯佳她们带的武器就比较秀气,只是水果刀而已。
    张素商拿出个苹果问:谁借我把刀。别说娜斯佳和安菲萨了,连吉拉都举起小刀嚷我有我有。
    尼金斯基看着女儿:吉拉?你什么时候带的小刀?
    吉拉萌萌的回望爸爸:啊?这是出发前妈妈给我的,说是路上遇到什么水果可以自己削。
    尼金斯基:这群人到底是来比赛的还是来打架的?
    其实也就是情况不允许,不然伍夜明还想让张素商带木仓出门, 这么说不是代表超人哥已经掌握了搓枪的工艺。
    阿列克谢那位在机械厂工作的师兄会。
    所以别看外界每每见到这群人穿着朴素衣物入场,和现场那些中产起步、贵族也不封顶的观众一比,简直无产到不能再无产,像安菲萨直接就是穿了她们工厂发给女工的棉大衣, 衣服上好几个袋子,里面还装了伏特加, 但战斗力最强的就是这批人。
    连吉拉都被带坏了,这孩子之前连蟑螂都不敢打, 现在居然敢徒手抓耗子尾巴。
    备注:他家的耗子都是那只名为宝贝的丑猫抓回来的, 平均一个月能掏五窝, 整条街的耗子都快被抓完了。
    不过很快, 连朴素的衣着也挡不住这群人的人气了。
    在自由滑开始之前,张素商带领的团队每往前走一段,都能碰到一群人对他们打招呼,哪怕是那群看起来眼高于顶的国际滑联官员也都对他们慈眉善目。
    有一个贵族青年还直接冲到队伍前方,单膝下跪朝娜斯佳献花求爱,娜斯佳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抬起她布满腱子肉的长腿,卢卡斯和马克西姆连忙把他们两个隔开架远。
    可不敢让娜斯佳闹出人命来。
    热身的时候,本土的赛事主办方,滑联的一位主裁判员还特意走过来,向张素商攀谈着:之前我们已经收到了您的节目报表,听说您的自由滑名字是《星空之春》,请问那是怎样的节目呢?
    张素商虽是头一次被西方裁判员这样友善对待,他看了一眼对方手中的小本本,内心十分淡定,他侃侃而谈:这是我和我的编舞瓦斯奇卡一起创作的节目,灵感来自于对人类科技发展的展望,我在一所很棒的大学就读,格勒大学,他们的理工学科非常棒,一位同校朋友告诉我们,他们希望科技在未来可以发展到足以让人类亲手接触到星星的程度。
    毕竟,以前人们飞行只能依靠热气球,后来是飞艇,现在则有了飞机,而我们对头顶星空的追逐永不停止,这种梦想很美,而且理念也相当超前,基于此,我和瓦斯奇卡也运用了超前的音乐来作为节目的骨骼
    张素商说了一通艺术创作时的想法,那老头也不知道懂没懂,只是一脸惊叹,似乎觉得他很了不起的样子。
    其实张素商也不指望他懂,他之所以愿意和对方说这么多,也只是要告诉对方,我的节目很有逼格,你们打艺术分的时候不用担心作为中国人的我拿不出让你们打高分的节目。
    也算是提前刷裁判的印象了。
    自由滑是在热烈的氛围中展开,先开始的还是双人滑,接着是女单,虽然索尼娅、娜斯佳等人昨天拿出了神一样的节目,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就放弃了战斗。
    自由滑的动作和时长更多,失误率更高,万一张素商扑街了呢?那大家的机会不就来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今天不少运动员反而比昨天更加卖力。
    也有部分人是放下了心里的也许我会赢的包袱,认为无论怎么比都是张素商赢,那自己只要好好表现,争取到参加冰演赚钱、提高做教练时的身价就可以了,而这部分人的发挥也比较稳定。
    而在这一场比赛中,娜斯佳终于得偿所愿,第一次击败了索尼娅,靠着微末的技术分优势拿下了这一届欧锦赛女子单人滑的冠军,看到分数的那一刻,这个还不足20岁的女孩激动得哭了出来。
    位居银牌的索尼娅面带优雅的微笑为她鼓掌,眼中却燃起了熊熊斗志。
    这是紫微星小姐有生以来第一次输,但以后就绝对不会了。
    拿了铜牌的安菲萨叹了口气,但也笑了起来,起码她还是上了台子,等到奥运,她会更加努力,让上头那两位好看。
    第七名吉拉则蹲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她好菜。
    路过的卡尔拍了下她的肩膀,咧出一口白牙:嘿,女孩,别失落,你要知道这世上菜得不只是你,我也菜啊哈哈哈哈哈。
    吉拉抬头看着那张傻气的俊脸,面露绝望,难道她已经沦落到要被卡尔视为一路人的地步了吗!
    一位名为杰克的美国记者运笔如飞。
    【从1926年开始,花样滑冰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进化,赛事观赏性也飞快增长,以吉利斯、索尼娅、张、米沙为首的一批运动员用他们卓越的天赋推动着这项运动高速发展,我可以肯定地说,在他们之后,恐怕要等几十年才能再次进入这样的技术爆发期。
    在上一届奥运,还有人笃定地说二周跳便是人体极限,而女子运动员根本无法完成跳跃,而在这一届的欧锦赛,男子三周跳大战已经进入高潮,女孩们也开始使用跳跃,她们的两周跳并不比男性差,照这样下去,我们可以好好期待1928年的奥运了。】
    杰克确定自己这篇报道传回美国后会有很多人观看,因为张素商在美国并非没有名声,他的《女飞行员》本就畅销各国,尤其是女性读者们纷纷将之奉为圣经,《神探伊利亚》在美国上映时也获得了非常好的票房。
    别说啥俄国电影在美国电影是不可思议的,要知道《神探伊利亚》可是这个年代非常稀有的有声电影,加上剧情完整,拍摄组给力,整体完成度相当不错,对于现在的观众们而言,便是难得的视觉盛宴。
    自从《神探伊利亚》后,美国也出现了好几个有声电影的摄制组,成不成功另说,但张素商作为原作者也获得了更多的名声。
    比赛在激烈的竞争中度过,这一届欧锦赛的参赛人员并没有往届多,由于交通限制,部分运动员决定留在国内训练,等到奥运再出赛,比如远离欧洲大陆的美国便有不少运动员没过来。
    但要论关注度和赛事质量的话,这一届欧锦赛还真就刷新了过往记录。
    裁判们纷纷为运动员们的拼劲大开眼界,这些年轻人们不断拿出好节目,让他们也大饱眼福,乃至于评判标准也越发严苛。
    毕竟卡尔的节目好吧?放在往届比赛能拿好几个六分吧?但在这届比赛上,他一个六分都没拿到,因为如果给了他很多高分的话,后面出现更好地运动员时,裁判们是不是要全部举起六分?
    卡尔对这种情况心知肚明,但他很有志气,小伙子在上场前就将衣服一脱,露出里面闪闪发光的表演服。
    诶嘿!他今年也是亮晶晶!
    奥地利花滑的未来扛把子选择了《蓝色多瑙河》作为的自己赛用节目,而在俄国打工生活训练时,他靠着惊人的耐性硬是缠磨得尼金斯基答应为他设计表演服,最终便有了这件惊艳全场的衣物。
    舞神的审美自然值得信赖,只见这套表演服以浅蓝色打底,用了光滑的绸缎做主要材料,上面缝了许多水钻,仿佛河面上的粼粼波光。
    为了这套衣服,卡尔现在还欠了尼金斯基不少钱,预计要在米沙的面包店里打工三个月才能还清。
    随着熟悉的11355也就是do do mi so so的旋律响起,现场许多人都露出了笑容,《蓝色多瑙河》是奥地利人的骄傲,他们对这首乐曲倾注了不亚于多瑙河的情怀,11355这串数字也因此铭刻于奥地利人的心间。
    赛事举办地在巴伐利亚州,这里与奥地利没隔多远,加上德国与奥匈帝国的祖上渊源,现场的奥地利观众并不少,卡尔的演出赢得了他们的阵阵喝彩,连博克都看得满面笑容。
    这个节目或许没有太多的激情,却有足够的深情,足以打动他们。
    在卡尔之后上场的,便是昨天排名下滑的博克和吉利斯了。
    博克今年的节目是《参孙与达丽拉》,这是圣经旧约中的故事,直到19世纪,才被圣桑改编成歌剧,并成为他的代表作之一。
    圣桑的作曲功力自然深厚,即使被剔除了人声,少了女歌唱家的浅吟低唱,光那温暖且构思精妙的旋律便足以令人们跟着唱起来。
    在今年的冰演中,博克也凭借这个节目收获了巨大的人气,以至于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女性冰迷对他表达爱意,博克的夫人为此吃了不少醋。
    相比之下,吉利斯的节目便热闹得多,他还是选择了百老汇歌舞剧的风格,长号小号萨克斯在音乐里汇聚成一团,有着浓浓的20世纪初期的风格,不过在这个时代,这种曲子也是时髦的。
    加上吉利斯本就是性格偏开朗大方的类型,和他的节目契合度极高,搭配他优秀的滑行,一下就将观众们的情绪带动了起来,据说在冰演时,他的节目总会被放在观众情绪已经开始疲惫的中段,好炒热气氛开启下半场。
    有趣的是,他们的节目结束后,裁判出分的速度有点慢,看来也是在两个优秀的选手之间犹豫不已。
    而在最后,博克凭借着《参孙与达丽拉》略胜一筹,以微妙的0.1分的优势,越过吉利斯成为当前第一的运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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