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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滑 穿到民国写小说——菌行(41)

    由于外头不安全,伍夜明这一晚干脆就留宿在张家,张素商特意将自己原来的卧室收拾了一下,请他住了进去,至于他自己的话,嘿嘿,他们两个早就睡一间房了。
    天气冷就不用天天洗澡,张素商倒了一大盆热水,把脚脚踩进去,就已经十分享受了,他热爱泡脚,而在蒋静湖的支持下,他的享受还得到了升级,现在他的热水都加了药粉,跑起来关节暖暖的。
    阿列克谢将暖水瓶放旁边,随时准备添水,这种暖水瓶的历史相当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北宋后期,内里是瓶胆,外面是铁皮做的壳,壳上还有个俄语写的劳动人民最光荣字样,这是他在今年的谢肉节连续打赢好几个单位的勇士而获得的奖品。
    俄国的新年早期始于3月,这时他们会举办迎春送冬的节庆,也就是谢肉节,又称送冬节,人们庆祝的方式不仅有美食美酒,还有拳击,一米九、坚持锻炼的阿列克谢在这种节日显然具备巨大的优势。
    张素商和阿列克谢说:我们几个留学生里,虽然静湖才是年纪最小的那个,但我好像才是被照顾得最多的那个,他们又是给我送肉干,又是给我药粉和膏药的,超人还老是手搓些好东西给我,今天还这么担心我,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阿列克谢想起张素商时不时就做一锅卤菜送过去,还有他帮忙翻译的那些各科教材,倒觉得这四人就是互相照顾的家人一般的情谊。
    他很客观的回道:他们都很喜欢和你相处。
    秋卡的人缘一直不错,美国报纸上说的肤色不同导致的歧视和区别待遇,他还没在秋卡身边的人身上看到过,只要是和秋卡一起玩过的人,都会认为他是个很不错的人。
    像阿列克谢,最初去火车站接这个留学生时,还做好了应对双方因性格、习惯不同导致的各种冲突的准备,结果他现在可以为秋卡付出生命。
    如果那起枪击事件真的和秋卡有关,甚至会伤到秋卡的话,阿列克谢不介意把家里的部分洗洁精、调料混到一起,丢到那些人家里。
    虽然是物理领域的学神,但阿列克谢的确会制造一些杀伤性不低的玩意,像那位名叫李源的少年在学习化学时,有些专业词汇还是阿列克谢教的。
    张素商捧脸叹气:可是只要上了我的车,他们就不喜欢我了。
    他的驾驶技术可能不太适合普通的机动车辆吧,虽然车车已经是确定要给伍夜明拆了,但张素商还是意思意思去报了俄国的驾照,颠吐了好几个战斗民族的教练后,成功在驾考标准还没那么严的年代拿到了驾照本本。
    然而还是没人愿意上他的车,阿列克谢鼓起勇气上去过一次,那天颠得连晚饭都没吃。
    他扑到自家大熊宽厚的怀抱里,拿脸蛋蹭温暖柔软的胸肌。
    廖莎。
    张素商仰起头,嘟起嘴,阿列克谢笑了一下,低头含住他的嘴唇。
    这个亲吻很温柔,气息交融时,舌尖的轻扫都温缓细致得不可思议,温柔到让张素商整个人都醉醺醺的,最后软绵绵的仰头倒在床上,阿列克谢平复了一下呼吸,又拿着热水瓶给盆里添热水。
    张素商甜滋滋的想,他和廖莎的生活就是如此甜蜜浪漫,又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阿列克谢:躺下了就拿被子搭个肚子,不要着凉。
    张素商:哦。
    第二天张素商还得照常去上学,不管是写小说还是滑冰,张素商从来没忘记过自己的本职是留学生,他是来这学东西的,俄罗斯的冬季低温都拦不住他上学的脚步,枪子也拦不住。
    课堂上没人讨论昨天发生在市中心体育馆附近的案件,看来是案件保密做得好,张素商认认真真的在书籍上划重点,将早就预习过的知识又咀嚼了一遍。
    直到三天后,这件事才又和张素商扯上了关系。
    驻俄大使馆的肖均先生来敲了张素商的门,将他和伍夜明一起拉到大使馆,而吴大使则和几个穿着便服的俄国人站在办公室里。
    张素商进了门,目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圈室内,发现除了吴大使,其他几人他都不认识,只是为首的那个中年人看起来格外严肃,眉心带着川字纹,浅绿色的眼睛像湖水一样,气场让他莫名想起了自己中学时期的教导主任,虽然帅到让班里好多人心动不已,但硬是一个敢写情书的勇士都没有。
    大家都不想在周一上午被拉上台当着全校师生批一顿。
    那中年看到张素商,走过来伸出手:我是格里戈里,我的女儿很喜欢您的《女飞行员》,秋卡先生。
    张素商回握:非常感激她的喜欢,我是秋卡。
    大家客气了几句,在吴大使的示意下纷纷落座,张素商手里还被塞了个橘子,格里戈里打开一直抱在手里的文件夹,递给张素商。
    我知道您在3号,于体育馆附近带着学生晨跑,想必您当时听到了枪声,而这几位就是受害者。
    张素商看了一眼夹子里的照片,被上头的惨状吓了一跳,伍夜明见状立刻把那份文件抢自己手里,低头翻阅着:嗯,我确定我和秋璞都不认识这几个人,我们的交友范围都没有涉及到前朝王公贵族。
    格里戈里皮笑肉不笑:我知道,我本以为写出《神探伊利亚》的作者面对这种情况会更从容些。
    他的后半句是对张素商说的,张素商挠头:瞧您说的,这写啥就得会啥的话,我写了伊利亚会训驴子,可我本人连头驴子都没有。
    格里戈里心说他的重点不是这个,算了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说前几天发生的案子:秋卡先生,不论如何,这件事,您都有必要知晓始末,因为你才是一切的缘由。
    张素商坐正,对担忧的伍夜明微微点头:愿闻其详。
    格里戈里说道:首先,我要恭喜您和伍先生都拿到了明年奥运的参赛名额,不过我想冒昧问一句,两位已经想好为哪一边出战了吗?
    张素商满头问号,伍夜明却像是明白了什么。
    格里戈里:据我所知,目前为止,您的国家内部有三方希望您能在参加奥运时举起他们的旗帜。
    第56章
    张素商早知道现在世道乱, 但没想过自己参加个奥运还能有这么多事。
    格里戈里告诉他,为了争夺他和伍夜明参赛时代表谁的名义,国内的舆论已经吵起来了, 而且由于他们出身东北, 差不多就是清朝那一块旧势力的保留地, 所以那几个满清的遗老遗少才专门北上来找他。
    南北两方都厉害,前清余孽唯一的牌, 就是尤其是您,秋卡先生,您有满族血统, 对吧?
    张素商懵逼, 这人怎么知道他算半个满族人的!
    在穿越前,张素商是被领养的孩子, 他的生母出身单亲家庭,念书时被一个炼铜已婚男性骗了感情和身体,最后在公厕把他生了下来, 不过据公厕的看门阿姨说,那个女孩进厕所两个小时后就脸色苍白的离开, 而他本人则被抛弃在马桶盖上。
    后来张素商在世青赛拿下银牌的时候,他的生母还来找过他, 但张素商并没有认亲的想法。
    虽然知道母亲在生育他时自己也只是个孩子, 抛弃他时也肯定有很多无奈,但既然已经不要他了,就不要再想着把人认回去了, 当年那个小婴儿可是差点在公厕里饿死, 才被好心人转送福利院的。
    抛弃他的母亲姓董, 祖上是董鄂氏。
    不对不对, 这群人不可能知道他穿越前的事。
    张素商又在脑子里翻了翻,才想起这具身体的生母出身满族的佟佳氏满清余孽跑过来找他的根子原来是在这呢!
    张素商很想站起来说我的身心都属于党,但鉴于保密要求,他努力把话咽了回去,面露尴尬:我从来没想过参加奥运还有这么多需要考量的因素呢。
    百年以后参加奥运只需要考虑一件事,就是他能不能打败国内的一群好手,抢到一个奥运名额,其他的都不需要他操心,哪有现在这么多事啊!
    说起来,他穿越前是2053年,2054又要举办冬奥了,可他就算没穿,恐怕也挣不上冬奥名额,毕竟后世竞争那么激烈,他的赛场最高难度只有3A,而四周跳仅仅在训练里成过,他还只练过点冰类的四周,而顶级选手大多五种四周练全,厉害点的六种四周全,最厉害的甚至拼出了五周
    张素商先是青年组时期骨折,接着又被发育关折磨到退役,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不足以和顶级选手对抗,真侥幸拿到个名额,还要被质疑是靠爸爸。
    伍夜明也不惊讶张素商的回答,蒋静湖和张素商算同乡,对彼此的身世都清楚得很,张素商家属于正白旗的汉军旗,在前清276年间出过好几位进士和举人,家里良田万顷,是当地颇有势力的宗族,而他们能圈那么多地,就是靠和其他满族贵族联姻壮大势力。
    伍夜明家里就普通一些,他家就他爷爷一个秀才,后来在甲午时和带着长子一起入伍,两父子在黄海一起为国捐躯,连具尸体也没留下,幸而祖母刚强,靠开一家茶楼拉扯大了小儿子,结果小儿子带着妻子下乡收茶的时候,又被一群抽着大烟、冒充山贼的丘八给害了,伍夜明作为小儿子的独子,是伍家最后一个男丁。
    说来在这个注重血脉延续的年代,他家居然敢把伍夜明这根独苗苗送出来留学,也让知道此事的几人感叹伍家祖母的心大,万一路上出了啥意外,伍家可就彻底断根了。
    总之,这起案件就是前清余孽得到了一些日本人的支持,跑到俄国希望张素商代替他们参赛,结果却在见到张素商前就被打死的故事。
    格里戈里看吴大使一眼:开枪的人在被抓住后立刻选择了自杀,我们不好确定他的身份,请问他真的和贵方政府没有关系吗?
    吴大使坚定地回道:我发誓他和我效忠的政府没有丝毫关系,若我说了谎,便让我天打五雷轰。
    这个誓言好狠,让格里戈里眼中也划过一抹怀疑,张素商和伍夜明则努力绷住表情。
    吴大使他是个比他们资历还老的党员,对那边的忠诚度不说能为零,只能说是负数。
    尤其是在守常先生就义后,很多党员都默默紧了紧心里的那根弦。
    格里戈里先生说完案件的前因后果,叹气:如果您愿意代表我国参加比赛的话,就没有这些麻烦了。
    张素商笑着摇头:先生,你可曾见过孩子会在母亲困难时离开的?
    越是祖国需要他的时候,他越不能离开。
    格里戈里先生也没有勉强他的意思,劝秋卡转籍的人多了去了,彼得先生试过,马克西姆试过,张素商都没接茬,只是在米沙、卢卡斯、娜斯佳之后,又多收了安菲萨和吉拉做学生,这就代表了他的态度他不会转籍,但他也不想得罪俄国,所以哪怕是为了示好,他也增加了手底的学生数量。
    张素商作为医学生与畅销小说家还挺忙的,能做到这一步也够了。
    最重要的是,秋卡是无党派人士,他不干涉政治,只要他不站边,大家不会刻意去为难一个学医的运动员,何况从他的小说内容来看,张素商是对社友好人士,他连着两本小说的主角都是俄国人。
    虽然只是被叫过来说了些话,但官方人士的身份让格里戈里自带压迫感,张素商积累了一堆心理压力,回家时已经十分心累。
    而吴大使之后还悄悄叮嘱他和伍夜明:你们不要想太多,代表哪边的事情,我们会帮你们分析,你们要做的只有保证自己的安全。
    孩子们,你们是中华体育的火种,请一定要保重自己!
    张素商看着吴大使温和慈爱的神情,鼻头一酸,他一把扑向吴大使,一米六出头、有点腰间盘突出的吴大使努力扎好马步,架住这个庞大的小伙子,拍拍他的后背。
    张素商闷闷的说:我真不能举咱们的旗帜吗?
    吴大使坚定地回道:让你们光明正大举旗的那一天终会到来,但现在,上头对你们的唯一期望就是好好备战明年的奥运会,在万国之前展现咱们中国人的实力,拿到好成绩,振奋国人!
    他打开门,发现阿列克谢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来,听到门口的动静,阿列克谢头也不回的说道:过来喝汤。
    他们都喜欢喝汤,张素商走过去,就看到肉丸子在汤水里翻滚着。
    厨房的烟火气拥有治愈人心的力量,张素商端了碗汤,站在旁边慢慢的吹着气,喝一小口,猪骨与海带混在一起的鲜味渗进味蕾,还有点胡椒的香气,驱寒暖胃。
    阿列克谢关心道:去大使馆有遇到什么事吗?
    张素商摇摇头:没有啦。
    像是要强调这句话的真实性,他补充道:我只是在想新赛季的节目,我该带什么节目去奥运,才能稳拿冠军呢?
    要换了百年后,拿着那么大的技术优势,张素商压根不怕金牌跑,但现在的话,他甚至要警惕自己发挥太好,让奥委会直接将自己的参赛资格剥夺掉。
    但这是中国运动员首次上奥运,张素商心里是希望搞个经典的,这样起码后世花滑人看到他的节目,不至于说一句这家伙是个跳跃天才,其他的受限于时代不够优秀。
    然而问题也在这里,张素商在青年组时编的节目,不是音乐这会儿还没诞生,就是风格和这个时代不搭,这会儿连流行音乐都没有诞生!再往下找的话,他的少年组节目又都太幼稚了。
    在20世纪20年代,想必也没人愿意看他穿着绿色连体衣表演《小跳蛙呱呱呱》,或者是看他把自己打扮成番茄酱罐子滑《皮卡丘之歌》。
    张素商思考起来,想到连晚饭都没吃几口,睡觉的时候还双眼圆睁瞪着天花板,阿列克谢躺好,转头看看他的侧脸,将手轻轻搭他眼上。
    睡觉,明天还要晨训和上课。
    哦。
    第二日,张素商照常训练学习,只是在晚上去舞蹈教室上课时,和奥洛夫、吉赛尔谈起了新节目的事。
    吉赛尔被他的龟毛折磨得不胜其烦:柴可夫斯基的《冬日之梦》不行,肖邦的《雨滴》和《辉煌圆舞曲》不行,贝多芬的《皇帝》已经是最适合你的了,当时除了你没谁有资格滑这首曲子,可你还是拒绝了它!
    张素商:咳,咱滑《皇帝》不合适。
    他见过自己亲爹的赛场表演,那才是最配《皇帝》的人,至于他自己的话,太子爷的名号一喊就是十几年,最后成了对任何皇公贵族都不感冒的党员。
    奥拉夫也不理解:是啊,你挑来挑去,到底有没有想好滑什么?我们不断地提出建议,你又不断地否认,我们已经快弄不清楚你的想法了,还是说你要滑祖国的传统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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