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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炮灰受停止茶言茶语(重生)——猫八先生

    纪风眠停了下来,指着前面说:你知道那里是干什么用的吗?
    姜南书扫了一眼,一群人在里面游泳玩水的时候,可以躲在那丛茅草里用水枪滋敌方,易守难攻的好位置。
    啊?不简单啊,姜姜,你居然知道这等奥妙,难道你以前也玩过?纪风眠举一反三,想起姜南书的老家也是在乡下。
    是那个小恶霸!
    姜南书:嗯,大家都有童年,你童年有竹马,我童年有个玩伴也不奇怪。
    纪风眠心中不爽,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辩驳,只得转头,盯着潺潺流水发愣。
    他觉得有点头痛。
    有些模糊的画面浮现出来。纪风眠仿佛看见了眼前的河中,一群小孩子在其中打闹。
    其中有个小男孩的皮肤特别白,在一群蜜色皮肤的小男孩中特别显眼。
    他游泳的技术有些生涩,打起水仗来动作不够快,力气不够大。
    自然而然的,他成为了围攻的对象。
    忽然,一个挺敦实的小胖子猛地冲了过来,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把所有人都打退。
    你们谁敢欺负,就是跟我作对!看我不揍死你们!
    纪风眠的眼神有些恍惚,总觉得那个名字似乎就在眼前,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峰。
    可他怎么也抓不住。
    那个童年的小伙伴,那个即使他在受伤之后,徘徊在记忆迷宫中,也想挣扎着记住的竹马,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的竹马,是不是长得很秀气。
    略带几分清冷的声音响起,很熟悉,熟悉到纪风眠没反应过来,就点了点头。
    他信任声音的主人,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他。
    嗯,他长得很好看,比我见过所有女孩子都要好看,那些人就喜欢欺负他,我要好好护着他
    话一出口,纪风眠猛地反应过来。
    站在他旁边的是姜南书!
    啊,姜姜,我我我,我刚刚就是头有点痛,然后幻视了以前的事情!
    姜南书脸上却没有生气的样子,相反的,神情似乎还带着些怀念。
    他说:我小时候,长得很秀气,邻居家的小恶霸,在三岁的时候搬过来,他叫我妹妹。
    姜南书就这么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往前走。
    诶!你等等!纪风眠急了,他叫你妹妹?那你叫他哥哥了?
    越过这座小桥,正式进入村庄的范围,地形就变得复杂起来。
    仅仅足够两人并肩而行的青石板路,旁边都是有些年份的房子,大多已经废弃,院中生满了杂草。
    姜南书才走了几步,问题是这个吗?
    当然!
    姜南书懒得同他争论无聊的问题,索性换生硬继续下去,当时他追着我妹妹妹妹叫个不停,我就按着他打了一顿。
    打,打了一顿?纪风眠又觉得有些头疼起来,总觉得,他似乎能感同身受。
    当时,小恶霸应该是被冲过去的姜南书直接一头撞在了肚子上,明明摔了个四脚朝天,偏偏还宝贝般地搂着漂亮妹妹傻笑。
    姜南书的声音,也继续说了下去,可惜,那个小恶霸从小就壮实,我的全力一击对他根本没有任何伤害,他反而歪曲成了友好的拥抱,从那天起,他就以我的保护者自居。
    纪风眠小声说:这小恶霸不行,从小就追漂亮妹妹,人品不行。
    没有,当天他就知道我是男生了。
    你就知道护着小恶霸。纪风眠撇了下嘴,心里却莫名地没了以往的愤怒。
    转过几道弯,他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姜姜,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家在这个方向的?
    这是个很大的村子,住了有两百多户人家,老房子新房子挤在一块,交错而立又没有指示牌。
    第一次来的外地人,要是没有当地人带路,是绝对要迷路的。
    然而,从刚才起,转过了起码用四五个岔路口,姜南书每一次走的都是正确的路线。
    姜南书只抬眼看他,你觉得呢?
    难道是我爷爷告诉你的?
    纪风眠很快又否定,不可能,我爷爷自己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告诉你。
    姜南书忽然又问,你的竹马,叫什么名字?
    此时,两人恰好在一棵李子树下停了下来。
    树上挂满了果,只是还没成熟,大多都是青绿色的外皮,看上几眼就能让人分泌出酸涩的唾液。
    纪风眠愣了一下,我,不记得了。
    姜南书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抬头,眯了眯眼,这李子树,果子结得是多,可惜品种不好,酸。
    是说,酸得能倒牙,以前我纪风眠又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酸?
    这不是很明显吗?
    姜南书随口答道,很是敷衍,不过,童年爬树摘李子,大概也不是为了它的味道,自己千辛万苦摘下来的,还要被隔壁老爷爷拿着扫把追,再酸也觉得好吃。
    纪风眠没有说话。
    他的头又痛了起来,眼前再次出现如幻觉般的画面。
    壮实的小男孩骑在树杈上,下面那个皮肤白皙的男孩则是双手撑开一件衣服。
    你小心点!那个树枝有点细!
    放心,我的爬树技术,一等一地好!来,接着,这个最红,给你吃!姜
    姜?纪风眠猛地回过神来,头觉得更痛了。
    他看向姜南书,我的记忆,好像有点问题,好乱,我怎么会,会在幻觉中听到你的名字?
    姜南书忽然抬手,抓住了纪风眠的手腕,别想太多,先回去。
    两人再次向前走去,这一次,没有人开口。
    纪风眠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乱七八糟的记忆杂糅其中,让他觉得脚下像是踩着云,深一脚浅一脚。
    唯独握在他手腕上的力道,坚定而方向清晰,似乎牵着他走出那片混乱不知方向的记忆迷宫。
    他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个线头。
    到了。
    姜南书的声音,让迷茫中的纪风眠清醒过来。
    他抬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院子,院子中有一棵杨梅树,有一个葡萄架,还有石桌石凳。
    这是他爷爷长大的地方,也是他童年中不可或缺的一段记忆。
    纪风眠正要说些什么,却看到姜南书抬手,从砖块的缝隙中摸出一把钥匙来。
    他抬手,打开了挂在院门上的锁,推门。
    你,你怎么会知道钥匙在那?
    姜南书跨过门槛,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才转身,哥哥,我们到家了。
    姜姜
    这个名字,这个称呼,在此时此刻就是那个线头,纪风眠捏住,一抽。
    乱麻般的思绪,瞬间解开。
    我怎么会忘了你,姜姜。
    一句话说完,他只觉得脑中所有的记忆轰的一声,记忆如同洪水泄闸般奔涌而出。
    再然后,纪风眠勉强跨过门槛,抓着姜南书的手臂,想说些什么,却又无力出口。
    没事,不急,我等着你想起来。姜南书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纪风眠安心下来,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第三十六章 庆祝和意外。
    纪风眠醒过来的时候, 看到了微微泛黄的蚊帐顶,鼻端呼进的空气是独属于乡下老房子的那种,带着青苔感的味道。
    一时之间,他有些恍惚。
    房间内没有开灯, 光线有些昏暗。即便是在盛夏, 也如同开了空调般凉爽。
    外面传来老式电扇吱呀吱呀的转动声,蚊帐随着一阵阵微风鼓动着。
    他这是在什么时候?
    是暑假?和姜姜疯玩之后, 一起躺在凉席上睡一场午觉的时候?
    对, 姜南书!
    纪风眠猛地起身, 一把撩开蚊帐, 也顾不上自己没穿鞋,踩在地板上就要去找人。
    你干什么?
    姜南书的声音响起。
    纪风眠站在床旁, 看着坐在门旁边,就着外面的光亮看书的姜南书, 愣住了。
    从小,姜南书就喜欢看书。
    即便是在暑假, 也是如此。
    每天的午睡时间, 姜南书都会比他先醒过来,然后就坐在那个地方看书。
    你,又不叫我
    姜南书微微一愣,随后明白过来,你都想起来了?
    纪风眠快步走过去, 抬手拉着姜南书的手腕,我,我怎么会把你忘了, 我不想的, 真的不想。
    姜南书点头, 我知道,人类大脑的遗忘机制,往往很玄妙。
    纪风眠沉默片刻,又小声说了句,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我还一直内疚自己是不是见异思迁。
    什么乱七八糟的,姜南书气笑了,你都在记忆里让我死了,我怎么告诉你?
    一击命中,纪风眠哑口无言。
    姜南书看着他,冷哼一声,哦,对了,你这错乱的记忆倒是挺有针对性,我死了,你自己从一个黑壮小胖子变成从小帅到大。挺不错。
    纪风眠的头越垂越低,就差没塞自己胸腔里去。
    说完,姜南书也懒得搭理他,拉开手就走到院子里去了。
    纪风眠急急忙忙追出去,才跑出去几步,就被院子里的草根扎得龇牙咧嘴。
    嗷嗷嗷!他捂着脚跳。
    院中的杂草虽然临时处理过,可他们回来得太急,总是有些遗漏的地方。
    姜南书忍不住笑了一声,行了,先回去把鞋穿上,我在院子里等你。
    听到这句话,纪风眠才安心下来,转身回去穿鞋。
    姜南书会等他,那就够了。
    至于其他的,总是有时间慢慢来的。
    他们在清水河镇住了三天,三天之内,走遍了每一处童年曾经一同玩耍过的地方。
    纪风眠那日想起来的东西并不算完整,只是想起了姜南书这个人。
    更多的记忆,是在这三天之中,由姜南书带着他,慢慢补全。
    第四天的早上,纪风眠又说要给他一个惊喜,作为道歉,也作为感谢。
    于是,姜南书在清水河镇上待了一天,直到傍晚,才被纪风眠接了回去。
    一踏进院子里,姜南书就愣了一下。
    院子里所有的装饰,都复原成了原本的模样。
    葡萄架上的那株葡萄藤,本来已经死了,此时却又郁郁葱葱起来,还挂着一串串的葡萄。
    恍然之间,姜南书有种回到童年的感觉。
    仿佛下一秒钟,纪爷爷就会拿着藤条出来教训滚得一身是泥的纪风眠,纪奶奶会带着无奈又慈祥的笑,拉着姜南书去屋子里洗澡换衣服。
    姜南书眨了眨眼睛,压下鼻子里莫名的涩意。
    纪风眠忽然从房间里跳了出来,手里捧着个蛋糕。
    怎么样!
    姜南书笑了,指了指葡萄架上的塑料葡萄装饰,你这个太假了,架子上的葡萄从来就没有紫过,每次还是还是青的就被你霍霍完了。
    纪风眠:
    不过,我的确很高兴,欢迎回来。
    纪风眠把手里的蛋糕放在石头桌上,又开始邀功,这可是老式的奶油蛋糕,我问了镇上好几家蛋糕店,都不给做。
    他们的生日都在夏天,之后便习惯在挑一天在清水河镇度过。纪爷爷是个怀旧的人,虽然凭着自己的打拼拥有巨额财富,但他依旧生活简朴。
    在清水河镇的时候,他像任何一个疼爱孙辈的老人家那样,会去镇上订一个蛋糕,带回来给两个小孩子庆祝生日。
    这种奶油微微发硬的老式生日蛋糕,组成了姜南书美好童年记忆的一部分。
    他微微有些发愣,看了片刻,伸手。
    姜南书点了奶油,往纪风眠脸上一抹,报复。
    纪风眠愣了一下,你可真记仇,多少年过去了,还记得呢。
    他们第一次一起过生日的时候,其实并不算愉快。
    纪风眠那个性格,拿到蛋糕就往姜南书脸上抹了一下。
    姜南书却哭得凄惨,生气纪风眠浪费蛋糕。
    他从小就是保姆照顾长大的。
    保姆还算尽责,衣食住行都照顾得不错,但却想不起给孩子过生日。
    他的父母也没注意过这方面的细节,这就造成了个可笑的事实,姜南书从来没有在生日的时候吃过生日蛋糕。
    纪风眠拿蛋糕抹他脸的行为激怒了姜南书,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之后纪风眠整整哄了三天,两人才和好。
    自那以后,纪风眠再也不敢拿蛋糕作妖。
    算是两清了。
    姜南书坐下,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情揭过。
    在他的价值观中,好朋友之间,说清楚就是,不需要因为什么忘记不忘记的事情纠结太久。
    没有意义。
    他想和纪风眠继续当朋友,那就不要计较太多。
    石桌上,摆了几个当地的特色菜,也都是童年回忆的味道。
    酿豆腐是最常出现的一道菜肴。
    白白嫩嫩的豆腐,中间塞了猪肉馅,上面勾了芡汁,颤颤巍巍的,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尝尝。纪风眠拉着他坐下。
    他拿起筷子,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夹了一筷子,放进口中。
    味道一言难尽。
    姜南书不明白,这菜明明看起来卖相这么好,吃起来怎么就一股子焦糊味,盐似乎也多了,总之,不好吃。
    这菜
    纪风眠很得意,我做的,怎么样,厉害吧?
    姜南书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决定说实话。以纪风眠的性格来说,如果他夸一句好吃,这一盘子酿豆腐大概都得他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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