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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当兽医 第5节

    这会儿何兴家吃了两筷子鱼肉,突然灵光一闪。看向何兴国问道:“大哥,你这鱼是怎么抓的?”
    “下网抓的呀,不过鱼不好找,网了好几网才网到这么两条。”
    大岗村旁边的这条河是从山里流出来的,不算多宽,鱼是有不少,就是不怎么好找,通常网了半天才能抓到一两条。村里人也懒得耽误工夫,只是偶尔抓两条打个牙祭。
    何兴家听了很是意动,正愁没有赚钱的门路呢,跟踪野猪这种事他是不想再做第二次了,上回全靠运气好。至于鱼不好找,那是对别人,他虽然听不清鱼说什么,但他能听到鱼说话时的“噗噗”声,他只要往声音多的地方下网,不愁抓不到鱼。
    想到就干,何兴家问何兴国借了网,有了赚钱的动力也能起得来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拎着桶去了河边。他特地跑到上游,专找“噗噗”声大的地方撒网,没一会儿就抓到了好几条鱼。
    大概网了十斤鱼后,何兴家就收手了,这桶里还有水,他也得考虑考虑自己拎着桶走到县城的体力。
    得亏原身体质不错,好歹干了几年农活,平时又喜欢漫山遍野的瞎跑,不然何兴家真怀疑自己会搁在半道上。
    到了县城天已经大亮了,何兴家也没有其他门路,他想了想还是先去找了赵全。赵全看了他抓的鱼,也没推辞,直接给他引见了县里农贸市场的管理员,那管理员二话没说就答应长期收他的鱼了,何兴家深深感受到了赵全所谓的“门路”之广,越发觉得他不是个普通人。
    何兴家抓的鱼有好几种,基本都是常见的,那管理员统一按3毛5一斤收的,总共给了他3块7毛钱。别看他累了一早上就挣了这么点钱,要知道何兴民当临时工,一个月才挣18.5块。村里人挣公分,很多人一年到头可能只分个几十块,还得是勤快的壮劳力。至少原身以前从来没分到过钱,他不欠生产队的钱都不错了。
    想是这么想得没错,但在走路回村的路上,何兴家还是决定把原本两天来一次的计划,改成三天来一次,主要是太累人了,天天这么走估计鞋都能走破。
    第7章 .四害
    有了稳定的赚钱门路之后,何兴家也有心思想别的了。他琢磨着距离上次扔老鼠进孙主任家已经过去十几天了,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再等下去别孙家人受不了家里闹老鼠,直接买包老鼠药,一把药死了那两只老鼠。
    所以在下次去县城的日子,何兴家专门赶了个周日,这回提前跟何有树请了假,还特地穿了李二英给他新做的衣服。
    到了县城送完鱼后,他就跑到孙主任家附近等着。不出他所料,孙远超不会一直待在家里,一大早他就和他的狐朋狗友出门了。随后家里又出来个中年男人,应该是孙主任,他不知有什么事,休息日也出去了。
    不过这样正和他的意,家里应该只剩孙主任的爱人了。
    他等了一会儿后,整了整衣服,上前敲门。一个中年女人来开了门,看到何兴家,好奇地问他是谁。
    “您好,我是除四害小分队的,不知道您家里是否有四害,需要我们帮忙吗?”
    “四害?”
    “对,就是苍蝇、老鼠、蚊子、蟑螂。咱们国家58年就提出要除四害,讲卫生,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县里畜牧站特意成立了除四害小分队,深入到群众家中,帮群众解决四害的烦恼。”
    “畜牧站不是管牲畜的吗,还管苍蝇老鼠?”孙夫人不解地道。
    “主要是管牲畜的,但苍蝇老鼠也是动物不是,我们领导说了干工作不能那么片面。”
    “那我怎么没听我们家老孙提起过呢?”
    “孙主任是管县里大事的,我们除四害这点小事哪用得着报到孙主任那,这不是给主任增加负担吗?”
    “哦。”孙夫人觉得自己明白了,老孙现在在县里当领导,这八成是下面人想出来讨好他的办法,要不怎么没听说去别人家里除什么四害,先跑自己家来呢。
    再加上人都爱以貌取人,孙夫人看面前这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周周正正的,先有了些好感。
    “你还别说,这几天我们家确实在闹老鼠,把我托人从海市买的大衣都给我咬破了,我正准备抽空去买包老鼠药呢。”
    孙夫人引着何兴家进了屋里,询问道:“你们是用老鼠夹呀还是老鼠药呀?”
    “这两样我们都不用,不管老鼠夹还是老鼠药,效率都太低了,老鼠一般不太可能在白天有人的时候跑出来,等到夜里老鼠自己出来的话,那我们和卖老鼠药的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何兴家一边打量着孙主任家,一边说道。
    “听你这意思,你还准备现场抓老鼠!那要怎么抓呀?”孙夫人颇感稀奇。
    “您在一边站着就行了。”说着何兴家掏出自己准备好的细棍,走到容易藏老鼠的橱柜、床底旁边,挨个敲了起来。
    孙夫人跟在身后,只见这小伙子拿着根棍子,敲两下凑过去听半天,不晓得在听什么,最后停在了储物室,向自己询问道:“这个架子能移开吗?”
    “哦,能。”
    何兴家把架子搬开,果然在架子后面发现个老鼠洞。他从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柴和麦秆,将麦秆点燃后放到洞口,很快就开始冒烟了。
    何兴家看了看面前这面墙,问孙夫人:“这面墙后面是卧室吗?”
    “对,是我和老孙的卧室。”
    何兴家又凑近听了听,听到那两只老鼠商量要从床底的洞逃跑,迅速走到卧室,趴到床下,拿出个网兜在洞口等着,随后成功抓到了那两只逃跑的老鼠。
    孙夫人看得惊奇不已,还能这样抓老鼠。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我叫何爱党。”
    “小何,你怎么知道老鼠会从床底下跑呢?”
    “这面墙背后不就是你们卧室的床吗,主要我们除四害多了,有经验。”何兴家怕老鼠逃跑,照旧用绳子捆上尾巴,拎着就准备走。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何兴家走到院子,正要告辞,门又被敲响了。
    孙夫人上前开门,一看是县里后勤主管的爱人红姐。
    “红姐,你怎么来了?”
    红姐是个胖大婶,她进来后看到何兴家好奇地说道:“我这不是想来问问你上次那个毛线的织法嘛,呦,你这儿有客呀?”
    “这是小何,是咱们县里畜牧站除四害小分队的。”孙夫人介绍道。
    “四害?”
    “就是苍蝇、老鼠、蚊子、蟑螂。我们家最近不是闹老鼠吗,小何抓老鼠可厉害了,一会儿工夫就把老鼠抓到了。”说着示意胖大婶看何兴家手里提溜的老鼠。
    何兴家很是无奈地配合着点了点头。
    胖大婶见状高兴地道:“小何,那你也去我们家抓下老鼠吧,我们家也闹老鼠呢,不光闹老鼠,还有苍蝇、蚊子,你不是除四害吗,你看要不一块给除了吧。”
    何兴家:“……”
    “婶子,我还有好几个同事呢,您看您家里这么多四害,我一人一时半会儿的也除不完,要不我回去叫上几个同事,一块帮您除,这样效率也高不是。”
    “那样也行,反正也不急在这一会儿。”
    何兴家见胖大婶答应了,连忙准备跑路。要知道县里的领导都在这附近住,别一会儿再让他去给这一片儿的人家抓老鼠。
    不想刚走出孙主任家没多远,又被那胖大婶叫住了。
    “小何!小何!”别看人胖大婶吃得胖,跑得还挺快,何兴家无奈地停下。
    “婶子,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忘了告诉你我家是哪一户了,就是那个,孙主任家斜对面那户就是我家。”胖大婶指给何兴家看。
    何兴家强笑着点了点头。
    “红婶,在这儿忙什么呢?”还不等走呢,何兴家又听到个熟悉的声音,整个人一僵,木着脸转过头,这回来的人是赵全。
    赵全在这儿看到何兴家,也有些惊讶,随即想起何兴家向他打听孙主任家住哪儿,又有些猜测。只是两人十分默契,彼此都装作谁也不认识谁。
    “红婶,这位是?”赵全看向胖大婶询问道。
    “这是畜牧站除四害小分队的小何,小何,这是小赵,小赵是咱们县里书记爱人的侄子。”胖大婶是个热心肠,见赵全问起连忙热情地给他们介绍。
    “除四害小分队?”“书记爱人的侄子?”
    何兴家和赵全同时开口重复道,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不过何兴家倒是知道之前向赵全打听孙主任时,他那带有个人偏向的评价是怎么回事了。县里来了孙主任这么尊“大佛”,原来的领导班子必然是要受到影响的。赵全又是县里书记的内侄,他看不惯孙主任很正常。
    胖大婶大概觉得赵全的身份没什么好解释的,所以只对赵全解释了下何兴家的“身份”。
    “除四害小分队就是专门除老鼠、苍蝇、蟑螂、蚊子的,小何刚帮孙主任家抓了老鼠。”
    “这样啊。”赵全意味不明地看了看何兴家和他提在手里还活蹦乱跳的老鼠。
    何兴家深感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再也不想多待了,别一会儿再碰到孙主任或者孙远超,那就更麻烦了,急忙和两人应付几句走了。
    回到家里,何兴家找了个没用的破罐子,将那两只老鼠扔了进去,确保它们不会跑出来,才松了口气。
    实在是这两只老鼠太话痨了,戏还特别多,一路上把何兴家折磨得够呛。他当初怎么就想不开挑了两只话最多的老鼠呢,这会儿太阳穴还一突一突地跳。
    这还不算完,他挑老鼠时只想着话多的老鼠容易透漏出信息,没考虑别的,这会儿听这两只老鼠说话才发现这还是两只公老鼠!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放到老鼠身上也适用。这俩老鼠之前刚被何兴家这么个威胁逮到时,还同病相怜地感叹了一番。
    “完了,完了,我们是不是要被打死了,其它鼠不都传言说,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我们没过街呀。”
    “那就是要被做成竹鼠烤肉了,呜呜。”
    ……
    可惜何兴家说话它俩听不懂,否则何兴家真想告诉它们:就你俩这常年混在垃圾场的,还竹鼠烤肉呢,我饿死都不会吃你们。
    那俩话痨老鼠在给自己想了108种死法之后,被放到了罐子里,大概是觉得何兴家没打算立马弄死它们,突然又变调了。
    “我死之前为什么是跟你在一起,要是跟美美在一起就好了,美美可是垃圾场里最美的母鼠。”
    “美美才不会喜欢你呢,美美说了要给我生小鼠的。”
    “胡说,美美喜欢我,不喜欢你!”
    “美美明明最喜欢我!”
    “……”
    最后两只老鼠在罐子里打了起来。
    何兴家被迫听了一脑袋的“争风吃醋”,整个人都被“美美”俩字洗脑了,眼前直冒蚊香圈,一直到晚上,那俩货还在争“美美”。
    偏偏何兴家还不能不听,就怕一不小心漏掉什么重要信息。
    直到深夜,那两只老鼠不知道是累了,还是饿了,终于消停了下来,不打架了,开始了新一轮的攀比。
    “我洞里存的有大米,可以给美美吃。”
    “三脚架下面有花生,可以让美美尝尝。”
    “衣柜上面的鞋盒里有金光闪闪,可以给美美磨牙,那家的雌性每次看到可高兴了,美美肯定喜欢。”
    “储物柜的皮箱里有亮晶晶,可以送给美美,上次有个怀孕的雌性哭着来,拿了亮晶晶开心地走了,美美肯定也开心。”
    “……”
    何兴家麻木地转动着大脑,从一堆“美美”里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立刻困得闭眼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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