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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少爷和男配管家[穿书]——草莓炖棉花

    若是有
    男人靠在墙上。
    邹尘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更不清楚的,是少年的心意。
    就像是只会设定程序不停工作的机器人,缠上了名为喜欢的丝线。丝线杂乱无章的裹住全身,超出程序外的存在让他不知所措。
    稍不留神,就会被丝线绊倒。
    可他不知道怎么做。
    才合适。
    简单粗暴的扯下丝线,还是理清。
    毫无意外,前者更加容易,简单。
    但那是机器人重复往返生活中。
    第一次出现的色彩。
    邹尘缓慢的吐出一口气,目光落在手腕的表盘。
    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他脱下凌乱的西装搭在手臂,下楼,要了一碗醒酒汤,酒店的醒酒汤是姜汤,加了红糖仍然带着一股姜的涩味。
    白秋很喜欢甜。
    邹尘朝酒店前台要了两块奶糖,攥在手里,他拒绝前台小姐的好意,端着托盘上楼。
    白秋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少年睡姿并不乖巧,四仰八叉,露出白嫩的双腿。
    邹尘抿唇,别开目光。
    怕白秋第二天醒来头疼。
    他还是轻轻扶起少年,喊了一声,白秋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乖巧的张嘴,男人握着汤勺,一点一滴的喂进少年嘴里。
    白秋喝完,忍不住皱眉,委委屈屈道:苦。
    邹尘犹豫着捏了捏兜里的糖。
    人睡着了嘴里含着东西,很容易噎到。
    他身上拍了拍少年的背,笨拙的安慰:睡着了就不苦了。
    白秋:
    谢谢你。
    邹尘小心翼翼的将少年双腿塞进被子里,掖好被角确认无误,目光不小心落在少见微微红肿的唇上,咳了一声才移开视线。
    少爷,我走了。
    白秋没有任何反应。
    邹尘自顾自走到房门口,关灯,换鞋,推开门的瞬间他不受控的回头。
    少年将被子过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毛绒绒的头。
    邹尘有很多话想说。
    但最终,他只是缓慢的吐出无数次出现在他想象之中,却从未说出过的两个字。
    晚安。
    晚安。
    真陌生的词。
    男人并未离去,他倚在酒店的走廊过道,目光落在房间号上,从兜里摸出一颗奶糖,剥开,甜腻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邹尘绷紧的身体才略微放松下来。
    这两个字,他想说很久了。
    从第一次离开孤儿院被收养,到第一份工作,面容和蔼让他早些休息的老板。
    可惜。
    男人垂眸。
    收养他的人想卖掉他。
    他的老板想让他顶.罪.进.牢。
    邹尘静静站在走廊里,直到天亮破晓,才下楼替少年点了一份早餐,出门,打车。
    司机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健谈的中年人。
    他热情的询问:去哪啊?
    邹尘报出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打量他,男人气质卓越,握着一件一看便价值不菲的西装,衬衫褶皱,面容略带疲惫,仍透露出贵气。
    怎么也不像住在那种地方的人。
    您是去那找人吗?
    不是。
    邹尘低头,淡淡道:回家。
    如果那里能称为家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邹尘:放心不下,守门,但是不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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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买了蛋挞,好贵,但是蛋挞真的太好吃了!
    第25章 25
    出租车停在巷口。
    司机的神色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啊, 实在是没办法开进去。
    多谢。
    邹尘淡淡道。
    他拎起衣服,下车。
    司机收起愧疚的表情,忍不住啧了一声。
    看着光鲜亮丽, 没想到居然是做这种生意的。
    巷子是出租车不愿开进的地方,穿过杂乱阴暗堆着垃圾的巷口, 入目是一栋破烂斑驳的高楼,它的漆掉的一块一块。
    与这座光鲜亮丽,灯红酒绿的城市格格不入。
    贫民区。
    来
    我是这里的住户。
    劣质香水的味道扑面而开,女人一袭红裙, 口红画的夸张, 腰一扭一扭,话还来不及说完, 就被男人淡淡的打断。
    让一下。
    啧。
    女人抱臂,上下打量着他:看不出来,居然是同行啊。这一身名牌得不少钱吧, 你跟着的老板还挺大方的。
    邹尘认真想了一下:不。
    沈长清和大方没有丝毫关系。
    女人不相信:诶, 你老板就只搞男的吗?女的行不行啊。
    邹尘:不太行。
    好吧,女人耸了耸肩,变.态死gay。
    沈长清无辜被骂。
    现在是下班时间。
    邹尘没有为老板辩驳的想法, 微微点头。
    女人小声嘟囔了几句, 挑了挑眉:为了挣点钱在大老板身下也挺不容易的吧,他们有钱人的怪癖那么多
    要不我们两个试试,放松一下?
    不用。
    邹尘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侧身从女人身边穿过。
    女人见状, 立马变了神色, 一口啐在地上, 鄙夷的道:装什么清高, 装成这副德行还不是得出去卖。
    邹尘步伐不变。
    这栋楼没有电梯,他的房间在十六层。
    楼梯老化严重,踩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响声,男人忽略各种各样的声响,走进房门,被呛了一下他太久没回来了。
    满是灰尘。
    邹尘记得他请了家政。
    很明显,家政偷懒,领了钱不干活。
    屋子很小,一厅一室。
    除了厨房。
    狭窄到放下床和桌子后,几乎没有什么位置,邹尘只用了十多分钟就将屋子清扫的一干二净。
    还是很脏。
    是无法洗掉,被岁月腐蚀的破旧肮脏。
    冰箱里没有食物。
    他下楼去唯一的店里买了些蔬菜,上楼的时候又碰到女人,她仍然穿着鲜艳的红裙,身后跟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
    妈妈,书费
    钱钱钱,我当初真不如把你掐死算了。
    女人啐了一口:赔钱货,天天就知道要吃要喝要花钱的。
    邹尘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回忆来回翻转。
    最终定格在女人声嘶力竭,骂他是个扫把星,一辈子没人要的画面。
    她乘着被石子划过的出租车离开,眼里的恨意和疯狂清晰可见,留给他的只有骂声,和足足拖欠两个月的房租。
    男人从皮夹里掏出一叠鲜红的钞票,递到女人的手里,女人吓了一跳,随机反应过来,笑颜如花的抛了个媚眼:哟,您改主意了。
    没有。
    邹尘道:多买点吃的,你太瘦了。
    男人清楚现在应该说些什么。
    他经历过这种场景,记得女人被戳到污点一般撕心裂肺的表情。
    女人笑僵了一下:多谢啦,真不考虑和我
    她话没说完。
    邹尘已经离开了。
    傻子。
    女人撇嘴,她捏了捏手里的钱,心情大好,抽出两张红色的扔给孩子:拿去吧。
    邹尘买了菜,回到出租屋里。幸运的是,厨具还能使用,他简单炒了几个菜,鸡蛋焦黄,黄瓜透露出一股苦涩的味道。
    难吃。
    男人慢条斯理,一点点尽数吞咽下去。
    他坐在硬木椅子上,望向窗外,窗户很小,映衬着红砖墙壁,墙上挂着一节山茶,是从隔壁楼房里漏出来的。
    难得的一抹绿色。
    只是十多年了,邹尘从未见开过。
    男人并未注意到枝桠上微微鼓起的颜色。
    白秋一觉睡到天亮。
    宿醉带来的头疼无法完全抹除,服务员贴心的送来了早餐煎饺和粥,白秋头疼的一突一突,面上丝毫不显露。
    他大脑就着疼痛运转。
    煎饺很香。
    少年咬了两口就撂下筷子。
    嘴疼。
    邹尘是属狗的吗?!
    白秋嘴又红又肿。他只能被迫放下煎饺,一勺一勺的往嘴里喂粥。少年忍不住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昨天都那样了居然还没
    或许是他有些过于着急了。
    万宁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他在心里,让他不安起来。
    邹尘真的会喜欢自己吗。
    是不是只要许清愿意,男人就会如同书里描述的一样,义无反顾的走向他。
    少年垂眸,想起昨天的场景。
    邹尘脱下被蹭脏的西装,衬衣勾勒出男人匀称的肌肉形状,光是瞧着就很诱人,摸起来的手感更好。
    住脑。
    现在不可以色色!
    少年面容沉重的拉回思想。
    邹尘很帅,腰腹肌肉紧实有力,更吸引白秋注意的却是别着的银色腰带。
    许清送给沈长清的。
    在邹尘腰间。
    大概是沈长清丢垃圾一样丢给男人的。
    白秋知道这点,目光落在男人空荡荡的袖口处,仍然忍不住呼吸一窒。
    没有。
    光秃秃的。
    没有他的扣子。
    却带着许清的腰带。
    冷静。
    少年微微呼出一口气,钝痛的大脑根本无法停下来冷静思考,越想越乱,他只得放弃思考,吃完粥,犹豫片刻还是把煎饺塞进嘴里。
    不能浪费。
    白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上午十点。
    一打开手机,消息响个不停。
    大多都是陈焱的。
    白秋直接划过,点开白锦的消息框。
    暗鲨猫猫头:呜呜呜哥哥,我头好疼。
    白锦看了眼手机,矜贵的冷笑了一声,为了惩罚白秋背着他去酒吧喝的烂醉,男人晾了他弟弟足足十秒才回消息。
    摸摸狗狗头:怎么了。
    暗鲨猫猫头:万宁跟我说,长清哥不喜欢我。
    ?
    他放屁。
    白锦不满。
    他弟弟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
    暗鲨猫猫头:他说的对,陈炎昨天带我去喝酒,长清哥根本不在意我,他都懒得过来找我,只派邹尘来接我,呜呜呜呜。
    沈长清。
    还有陈炎。
    男人神色泛冷,在心底又为这二人记了一笔,安慰白秋。
    摸摸狗狗头:没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
    暗鲨猫猫头:呜呜呜。
    摸摸狗狗头:别难过了,我们离他远远的,以后都不看见了他好不好?下周沈长清的生日会,我跟家里说一声不用你去了。
    暗鲨猫猫头秒回:不行。
    摸摸狗狗头:?
    暗鲨猫猫头:我还是想去的,我要亲自给长清哥挑礼物。
    摸摸狗狗头:?
    暗鲨猫猫头: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摸摸狗狗头:
    白锦第一次不想回白秋消息。
    他开始思考自己弟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最后的出结论都怪沈长清。
    男人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怎么样白秋才会放弃沈长清。
    打断他的腿?
    有点困难。
    天凉了。
    男人眼底隐约透露出疯狂,他放下手机,轻轻喊了一声:林咎。
    老板。
    林咎抱着文件进来。
    讲。
    白锦冷淡道。
    林咎了然。
    他原原本本将昨天调查到的事情尽数叙述一遍,从陈炎带白秋喝酒,邹尘来接,再到陈炎似乎想要给白秋下药。
    他可胆子真大。
    男人语气凉飕飕的。
    需要吗?
    林咎试探道。
    当然不必。
    白锦从兜里掏出手帕,认认真真擦拭指尖:日后给些教训便是了,我们四个家族互相纠缠制约,陈家虽然势微,我也不想去打破和谐。
    是。
    林咎低头。
    林咎走后,白锦厌恶的松手,手帕掉在地上,用鞋底轻轻碾压。
    男人的笑容温和,月朗风清。
    他缓缓的念了一遍陈炎的名字,歪头,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抽出笔筒的笔,他字迹俊秀,轻轻写下三个名字。
    陈炎。
    万宁。
    沈长清。
    怎么办,这三个没有一个让他喜欢的。
    看上去最好下手的无疑是日渐式微的陈家,可若是动了陈家之后,很难保证万宁和沈长清不会联合在一起。
    他们都是一路人。
    白锦目光落在万宁的名字上。
    林咎跟他多久了?
    十年,还是二十年。
    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无论多难,始终都是男人陪在他身边。
    下雨了。
    白锦望向窗外,淡淡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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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实在是抱歉,晕车患者昨天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去打了加强针。
    头昏脑胀,一睡就睡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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