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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携光芒而来(GL)——祈久(69)

    不要岔开话题。此时的谢遥希过分警觉,她向前一步,又一次把人抵在墙上,问道:真的不想?
    大概,是想要报回刚才的嘲笑之耻。
    虞景直视谢遥希混沌的眸子,日思夜想的人近在眼前,她怎么不想?
    可是现在显然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她怕明天清醒后的遥希会后悔,更怕刚缓和的关系变得紧张。
    在对方的追问下,虞景躲避她的目光,回道:现在不想。
    谢遥希皱了下眉,虽然不爽这梦的走向和自己想要的不一样,可又想到自己的指甲,真要做多少有些不方便。
    并且还有个不能忽视的问题,她的脑袋昏沉沉的,她想这梦是要醒了。
    她妥协了,深深地看了虞景一眼,转而抱住她,脑袋靠进她的颈窝。
    时间好像停止了,良久,谢遥希怅然若失轻声道:好久没这样抱过你了
    虞景自认对于情绪掌控能够收放自如,可是谢遥希的这一句话,让她压抑一整晚的情绪在此刻破防。
    她双唇紧抿,很想要把涌上来的情绪压回去,这一次眼泪却怎么也无法抑制地落了下来。
    再一次睁开眼睛时,谢遥希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几秒钟,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转头环视四周,外面天已经亮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还真是梦啊她揉了揉额角,还好,梦中的眩晕感已经消失,现在脑袋无比清晰。
    大概是昨晚喝多了才会做这种梦。
    她仔细回忆了下昨晚最后的记忆,在花园开露天演唱会,鸡尾酒饮料喝醉了。
    之后的记忆很碎,好像是虞景背她回来的,把她扶到床上脱鞋脱外套。
    想到这谢遥希低头看了眼,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大概是昨晚虞景帮忙换的。
    可是零星记忆中有自己去卫生间的画面,又可能是喝醉后的肌肉记忆自己跑去洗了澡。
    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又是现实。
    不过从身体各个地方的感知上,她确认昨晚没有发生什么出格的事,得知这个讯息后无意识松了口气。
    到自助餐厅时,只有傅斯雪和纪褚枫在熟悉的位置吃早餐。
    哟,你醒啦。纪褚枫打趣道:睡得可还好啊?
    挺好的。谢遥希上下看了她一眼,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我就是想问问纪褚枫朝她挤挤眼,迫不及待开始问瓜: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谢遥希愣了下,见纪褚枫这副样子有些后怕,难道自己昨晚还干了什么没想起来?
    你抱着虞景。见她一脸茫然,纪褚枫就开始表演了,双手扣住身旁傅斯雪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掰过去,你对她说着,纪褚枫对傅斯雪撅起嘴一副索要亲吻的表情。
    谢遥希瞳孔震惊了。
    不会吧?!不会吧?!她在心里立马闪烁无数个问号和感叹号,为什么自己记忆中没有这一段?!
    傅斯雪见谢遥希0魂出窍的样子,赶忙出来澄清,别听她瞎说。顺带把某人凑过来的热火红唇推开。
    谢遥希闻言一瞬间松了口气,可还没等悬着的心放下去,就听到傅斯雪继续说:你只是把虞景摁在沙发上,揪着她的领口给她唱歌,又跨/到她的腿/上/撩她还隔空朝我们抛媚眼。
    谢遥希只觉得快要心梗了,这澄清还不如别说,要命的是她好像还真有这一段的记忆!现在被傅斯雪这么一描述,瞬间涌了出来。
    她尴尬得恨不能抠出一座巴啦啦摸仙堡出来!
    傅斯雪安慰道:不过你放心,虞景并不介意,还挺配合你的。
    我求你别说了。
    短短几分钟听到的话,谢遥希要用一生去遗忘。
    我去拿早餐。她极其强硬地结束话题,起身去取早餐。
    不知是昨晚喝醉了,今早谢遥希没什么胃口,在餐台转了一圈,最后心不在焉地夹了两片吐司和牛奶。
    嘶。手指不小心撞到了餐台,隐约传来刺刺的疼意,抬手一看,指甲竟劈叉了。
    谢遥希做美甲的频率不算高,指甲不长,最后一次修剪还是在年前,这会儿已经长出了一些。
    此时指甲在中间裂开一道缝,所幸没有劈到肉,她用拇指指腹蹭了蹭,不适感很明显。
    你们有带指甲钳吗?一坐回到位置上,谢遥希就迫不及待问。
    她迫切地想要把指甲剪掉,可是身上并没有带指甲钳,更没有剪刀。
    傅斯雪听后先是下意识摸了下口袋,反应过来后好笑道:谁会随身带指甲钳啊?
    一旁的纪褚枫默了默,我好像带了。
    于是在两人目光下她从包里取出一个抹茶绿色的小皮盒子打开,里面摆了一整套修剪指甲的工具。
    傅斯雪看了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女士的包里会有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东西,可这还是头一次见随身带剪指甲用具的,讪讪道:好齐全
    谢遥希取了一把平口指甲钳,目光不经意瞥到纪褚枫修剪得干净圆滑的指甲,忽然朝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纪总,你怎么会随身带指甲钳,还是一整套。
    因为我是爱干净讲卫生的好宝宝,经常会修剪指甲。纪褚枫脸不红面不臊道。
    谢遥希露出一个恶寒的表情。
    当然没有忘记要紧事,她把早餐推到一旁,取了张餐巾垫在桌子上。
    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除了劈叉的那根手指外其他的都有些长了,这几年她没有定期修剪指甲的习惯,往往是想起来了就剪。
    现在她多看了两眼,愈发觉得这指甲长度怎么和梦里这么相似。
    看来梦境里的身体也会随着现实的变化而变化,倒是虞景的手指,每次见都是圆润平整,也没见她做过美甲。
    思绪有些飘远了,她忽然想若是自己早点把指甲剪了,那场梦会不会就那么做下去
    嘶。心猿意马的代价是不小心剪掉了肉,谢遥希轻轻吸了口气,还好,只剪到了皮,再深一点就该见血了。
    对面的傅斯雪一直在观察她的动作,见她心不在焉的就知道多半要剪到手,没想到还真剪到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正早餐已经吃完了,她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说:我帮你剪吧,你先吃早餐,等下一起去学校。
    拍戏这些天,谢遥希时常和傅斯雪待在一起,有时候会对戏,或者聊一些时事新闻,关系亲近了不少。
    这会儿她只是短暂地犹豫了下,答应了。
    她右手随意搭在桌上,傅斯雪手里拿着指甲钳,垂眸认真且仔细帮她剪掉长出的指甲。
    谢遥希的目光无处安放,索性落在傅斯雪脸上,看了好一会儿,她的目光有些失焦。
    一开始见到傅斯雪,她以为对方是那种冷傲很难交心的人,因为她对谁都是一副淡淡的态度,就连微笑也只是礼貌性的。可是相处后发现对方是个情感很细腻的人,待人也很温柔,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能够无限包容。
    这点和虞景一开始给她的感觉非常相似,可是在娱乐圈这些年,她看到了另一个虞景。
    她对人总是一副温柔的模样,就像粉丝认为的,她就是身披万丈光芒的星星,在人间散播温暖。
    她的温柔和傅斯雪外冷内热不同,在谢遥希看来,她的眼底永远都是装满距离,好像社交只是生存规则,谁都进入不了她的心里,她也不需要有人走进她的心里。
    可是这些,她从不会在自己面前展现,她会笑会流泪、会懦弱也会心碎,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她的眼神完全失了焦,在外人看来她正直勾勾盯着傅斯雪,像是丢了魂一样。
    这让纪褚枫有些吃味,她在谢遥希面前晃了晃手,谢遥希很快回神,一脸莫名道:干嘛?
    没干嘛。
    谢遥希扫了她一眼,腹诽这人奇奇怪怪的。
    傅斯雪剪完了指甲,顺带还用修甲挫磨了磨,谢遥希特别满意傅老师的服务。
    打趣道:傅老师,下次我还点你!
    傅斯雪只是笑了笑,正要把工具放回盒子里,就听到纪褚枫一脸幽怨道:我也要剪。
    说完她就伸出手,手背朝上摆在傅斯雪面前。
    傅斯雪看了眼她的指甲,估计是上周才剪过,干净到看不到任何新指甲,不禁扯了扯嘴角,略无奈道:剪什么?
    指甲啊。纪总从十根手指里勉强找出一只略微长了一丢丢的指甲,就这里,之前没剪好,你再给我修修。
    傅斯雪忍不住扶额: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
    傅老师你在双标吗?纪总开始上纲上线,你给遥希剪不给我剪,看来是我不配了,亏我大老远过来探班,终究还是错付了,哎
    眼看着某人演起了琼瑶,傅斯雪十分无奈,只得揪住那根手指,帮她象征性地剪了下指甲,也用修甲挫磨了一遍。
    纪总这才开心了。
    看着两人互动,谢遥希无奈地摇摇头。
    吃过早餐,临走前纪褚枫扫了眼餐厅,嘀咕了句:早上怎么没见到虞景。
    可能已经吃完去学校了吧。
    两人在酒店门口送别纪褚枫,之后又坐保姆车去了学校。
    到片场时谢遥希目光无意识扫了眼全场,没有见到虞景,就连曼曼也没看到。
    心里难免犯起嘀咕,之前这人可是每天跟上班打卡似的准时,却在今天不见人影,难道是昨晚自己喝醉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很快,她得知虞景这几天有事,不会出现在剧组,一时间真不知道该作何心情。
    第93章
    晏京朝西区看守所。
    涉嫌刑事犯罪的犯罪嫌疑人, 在取证调查期间,司法判决还未出来前都会暂时扣押在看守所里。
    这里的人比上班族的作息还要规律,早上五点半起床, 六点排队上卫生间洗漱, 六点半吃早餐。
    早餐通常是咸菜馒头, 即便是除夕夜改善伙食的加餐对吃惯山珍海味的人来说都是垃圾。
    可是在这样的条件下, 陈康也不敢奢求什么, 和他一同关进来的秘书,因主动坦白案件细节有功, 在春节前被家人保释出去。
    只有他, 作为案件主要嫌疑人,本身就加大保释难度, 又因陈家无人出面帮他, 一直被关到现在。
    陈康!早餐前,管教例行点名。
    到。陈康进来就被剃了头发,胡子拉碴的样子完全颠覆镜头前温润公子的形象, 他垂着脑袋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又被其他人找到由头打他。
    看守所里的嫌疑人也分三六九等,但不是以身家划分, 而是以涉嫌犯罪划分。
    凡涉及到强/奸/罪的,在看守所里是下等人, 被人知道必然会被痛打一顿。
    而陈康不久前才转移到朝西看守所, 他只希望不要被人认出来, 只能够尽可能的低头避开别人的目光。
    管教点过名后,让他们在一个小时内吃完早餐, 洗完碗还要把监室拖地打扫干净,说完后又把监室门关上。
    陈康找了个角落坐下, 咬了口发硬的白馒头,身边有人跟他说话也只是低头回应。
    老大,没想到陈康跟我们关在一起,瞧他那孙子样。
    陈康是谁?干什么的?健硕的监室老大进来前就对时事新闻不感冒,小弟忙把他知道的事情主动倒豆子跟一帮水友说,包括他涉嫌的受害者高达几十个。
    一群人听了愤怒不已,监室老大顿时站了起来,一撸袖子凶狠道:妈的,老子这辈子最看不起欺负女人的孙子!
    陈康每次挨打,下手的人出拳都不会落在肉眼看得见的地方,加上冬天身上穿着厚衣服,看不到伤却能让他疼很久。
    没有伤口,管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对这种渣滓感到厌恶。
    被打完他像个死狗一样蜷缩在角落,久久都疼到动弹不得,他忿忿地看着那群人,双手不自觉收成拳。
    一定要出去
    至少,他不要待在看守所里。
    下午的时候,陈康的律师来到看守所请求会见。
    得知这个消息的陈康喜出望外,上一次见到律师还是年前,对方承诺一定会找法子把自己弄出去。
    来到探视室,这回律师还带了一个人过来,来的人让他很意外。
    是之前出事想要买他公司股份的周德光,虽然在这里看到他并不是很好的预兆,可目前的处境已经由不得他了。
    周兄!他作出欣喜的样子,就差来个痛哭流涕了。
    周德光也是异常配合他的演出,作出心痛的样子:老弟啊!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成这样子了!
    陈康重重叹一口气,目光落在律师身上,现在他更想要知道律师那边的进展。
    陈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律师说,你的那套房子已经找到买主了,对方一次性付款1083万,到手948万已经办好手续了。
    那套房子若不是现在他急需要钱疏通关系,也不可能低于市场价抛售,可现在无暇顾及房不房子了。
    他激动道:什么时候把我弄出去!我一天也不想待在这里!
    说到这律师叹了口气,陈总,你也知道,你这次犯的事可不轻,那些受害者联名请了个律师团,光是索赔金额总计高达七百万。
    那又怎么样!她们能不能打下来这场官司还不一定,当务之急是把我弄出去!等我出去再去处理!
    问题就坏在这上面律师抹了把额角,可碍于一旁还有监视的人在,他只能旁敲侧击道:以这个为基础,您卖房的钱加上手头剩余资产可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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