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剑君她只想吃软饭(GL)

剑君她只想吃软饭(GL)——问西来意(33)

    九玄将空荡荡的酒壶往旁边一扔,勾起了一抹恶劣的笑容:到底是帝舜元的后裔,不帮他们一把说不过去。她站起身,长呵了一声,身后便浮现了一道九重玄塔的虚影,她伸手一拨,那巨塔便朝着斗战的方向飞去!此塔并非她的真身,而是以灵力勾勒出来的化身,不过也有试炼塔的半成能为,她也不打算做什么,只要将后方的天兵镇压数息便足够了。
    越怀真拧眉道:如此一来,金乌得同天庭决裂了,而以金乌的力量,免不了被天庭镇压,甚至是灭族。
    宣清和转头凝视着越怀真,轻轻地开口道:这样不好吗?他们背叛了凤来山天庭内部混乱了,便无暇顾及凤来山了。
    越怀真眼皮子一跳,眸中掠过了几分不忍。
    可想到了凤来山的境况,又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金乌族地中的藏珠在听到战胜归来的消息时,眉眼中并没有多少喜悦存在。
    等族中的弟兄重复着在司寂跟前嚣张的话语,她更觉得头疼万分。
    她拧了拧眉,语调低沉地开口道:九玄真人现身了?
    帝云深点了点头。
    沉默了半晌,藏珠又道:我要往醉竹熊领地去一趟。
    帝云深应道:好。等到藏珠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他忽然又道,今日的事情很莽撞,但我不后悔。只是你阿娘尚在天庭之中,我们
    藏珠脚步一顿,她的眸中涌动着暗芒,她打断了帝云深的话语,道:没事的。阿娘她知道了,会支持我们的。
    作者有话说:
    宣清和:看热闹不嫌事大。
    第40章 你的母亲还在天庭吧?
    该死
    石桌在伯渊愤怒的一巴掌下裂成两半。
    杀孔微生、杀非觉、阻拦天兵藏珠这是疯了吗?在父君闭关的时候她要带着金乌造反吗?伯渊额上的青筋跳动着,俊逸的面孔因为怒意而变得狰狞万分。他的好妹妹一直不起眼、安分守己,可眼下父君的宽容长了她的胆气,让她连拦截天兵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
    通报消息的仙侍在伯渊的愤怒下惶惑不安,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伯渊咬牙切齿,良久之后才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将金乌天妃请过来。这回因为金乌的插手,尚未给醉竹熊一个教训,他们便铩羽而归!天兵在人马上未曾损伤分毫,可这事情传出去就是颜面大失啊!
    金乌天妃是藏珠的生母,因为并不被天帝重视,居住在了天宫不起眼的偏角。伯渊对她的印象尚且停留在她乘坐金乌日车入天宫的那一刻,盛大之后满是荒唐和寂寂。他的母亲因为此事同父君闹了一通,可换来的是无情地训斥从那个时候他的心中便蒙上了对妖族的恨意,要不是他们的坚持,父君和母妃之间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嫌隙。
    伯渊尚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那边打探消息的仙侍战战兢兢地入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尖声道:禀帝子,金乌天、天妃她
    伯渊的视线冷得像是冰碴:她怎么了?
    死了仙侍的语调拖得极长,他惊恐的双眼中映衬着伯渊玄色的下摆,察觉到一只手覆盖在了自己的头上,一道尖锐的痛意传来,下一刻便失去了知觉。鲜血顺着面颊流淌,那双仍旧强睁着的眼中还残余着未尽的恐慌和诡谲。伯渊掐了个法诀清静双手,最后沉着脸快步地踏出了法殿。
    父君不会在意这些,他只会觉得自己无能。
    无能将凤来山纳入麾下、无能去取异火、无能治理这偌大的仙世
    僻静偏冷的宫殿,花花草草无人打理。
    伯渊在院中快速穿行,最后推门而入,冷冷地盯着那萎靡在了床上的美丽而僵硬身躯。
    他没有靠近这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天妃,而是运转着灵力以其作为手眼,良久之后,他从牙缝之间挤出了两个字:傀儡!谁能够想到在天宫中住了近千载之人是个傀儡?金乌一族献上此人的时候是傀儡,还是后来安置的?傀儡在此,那真正的天妃到哪里去了?他说藏珠怎么这般胆大妄为、不管不顾,原来天庭之中无她在意之人了!
    伯渊一卷袖子,一侧的锦被飞起,将榻上无声无息的傀儡盖住。为了保住父君的颜面,他并不能将傀儡一事宣告出。如果这是金乌的计谋,那么接下来那边会将此事揭开吧?他低垂着眼,冷沉的面容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
    黑白色的团子们滚作了一堆,围着石头形成了一个圈,此刻都仰着头望向了醉醺醺的九玄。
    箭矢如同流火,伴随着唿哨声穿过了火光,一蓬鲜血,金乌的哀鸣响彻在四边。就在这时候,宝塔从天而降,弥漫的大雾将周边的一切都吞噬,连带着日光都薄了几分,像是阴沉的冬日。咚咚的鼓声响了起来,天庭的司寂做出一抹要进攻的架势,然而下一刻便卷着尾巴落荒而逃,十足狼狈
    在九玄话语一顿的时候,黑白团子发出了一阵呜呜的欢呼声。
    一旁的越怀真抱着双臂,眸光冷峻。见宣清和好奇地望向了九玄,她不动声色地挪动着身躯,让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这塔灵整天都是醉醺醺的,说的话语不可信。越怀真顿了顿,又补充道,司寂应该是因为金乌一族的加入而退去的。
    宣清和眨眼道:金乌载日,承负烈焰,同样是浴火而生的。
    越怀真眉头拧得更紧,她道:别看他们叫金乌,其实应当叫黑乌,一身黑黢黢的,只有三只脚,哪里有后面的话语被她吞回去了,宣清和瞧着她的模样便知晓她想说的是不如凤凰。
    宣清和当即顺着她的话道:我在古书里瞧见的,黑乌浴日如黑影,似是不祥。
    越怀真沉默片刻,应道:金乌疯狂,我怀疑是恶气所致,我不能让仙世出堕仙。
    宣清和低垂着眼,长睫掩住了异芒。恶气就恶气吧,这是邪物,背锅也是理所当然的。
    竹林外。
    藏珠用十枚丹玉叩开了醉竹熊领地之门。
    原本小醉竹熊会将进来的人带去试炼塔,可最近试炼塔已经关闭了,塔中的人都被斥逐了出去,故而它直接将人带到了九玄说大话处。
    藏珠的视线先是落在石上那洒脱的青衣女子身上,可紧接着又望见了眉眼冷凝的越怀真,她的心跳顿时乱了一个节拍。凤来山主?她怎么会在这里?金乌出动真的与她有关?而九玄真人其实也是得了凤来山主授意?这是逼着金乌做选择,强行将她拉入凤来山的阵营?藏珠心中惊疑不定,费了好大劲才压下了心神,往前走了一步,抬袖施了一礼。
    啧,小金乌啊九玄拖着语调,她睨了藏珠一眼,故意慢吞吞道,帝女来我醉竹熊领地做什么?做那天庭的使者么?
    藏珠抿了抿唇,面上有些难堪。对方明明加入金乌与天庭的一战中,哪里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来意?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那抹羞恼,沉声道:天庭欺人太甚,我金乌一脉也与醉竹熊一般,自天庭舆图中自划而出!
    九玄挑眉一笑道:你是帝女。
    藏珠道:可我也是金乌一脉的族裔,我母亲连带着灵脉嫁入天庭,可我族族长除了脉主之位什么都没有谋到。麾下的族属也归于天庭统御,还要向天庭献上供奉。
    九玄喔了一声,又重复了一次:你是帝女。
    藏珠一噎,顿时明了,这位就是故意的。她的意思是要转向凤来山主?藏珠福至心灵,倏然转向了越怀真,双眸灼灼道:山主应该能明白我族之恨。
    越怀真笑了笑,神情凉薄。她的确是明白的,过去的凤来山难道没有寻找过金乌么?可对方如何呢?迫不及待将人嫁入了天庭,与之结成同盟。对上了藏珠隐着几分焦心的视线,她反问道:你们不是早知道如此么?这不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么?
    藏珠顿时无话可说。
    在一开始,金乌一族尚未沦落到如此境地,给天庭一两成所得的丹玉、宝材也是小意思。但随着各方势力的起伏,愿意依附金乌的族裔渐渐地远离,领地之中寻不到可用之人,连带着金乌的收成锐减。天庭的索取日日加多,逐渐成为金乌族的沉重的负担,可族人无能,没有谁敢站出来反抗。就算站出来有什么用呢?昔日的同盟已经走到了彼端,这一切不过是金乌自找的罢了。
    上一辈的错误压在了她的肩上,她所求的只不过是一条出路。
    她深深地望了越怀真一眼,忽然屈膝一跪,她低着头,一字一顿道:我金乌一族有负凤主!
    越怀真眉头一拧,她要的可不是藏珠的磕头下跪,这一点用处都没有。一拂袖,一阵清风硬是将藏珠抬起,越怀真望着她狼狈的神情,淡淡道:你来这里求什么呢?醉竹熊遭遇天庭的逼迫,我凤来山同样如此。我们能够给你什么呢?
    藏珠的面上红红白白。
    其实要不是计划被迫提前、胜算寥寥无几,她并不打算寻求九玄真人以及凤来山主的帮助。她的目标便是谋取那帝君之位,为此等上数百年乃至于数千年她都愿意。
    良久之后,她望着越怀真道:金乌源火,等到异火出世之时,我等竭尽全力帮助山主夺取。
    听到了异火两个字的时候,越怀真眼中泛起了波澜,她望着藏珠倏忽一笑,她道:我想要的,我会自己取。
    藏珠抿着唇,面容绷得更紧。她有什么?她能够许出什么?凤来山孤军抵抗到如今,大抵是不再需要同盟了。
    越怀真凝视着藏珠,见她久久不言,眼中多了倦色和失望,她道:你跟他们也是一样。
    宣清和察觉到了越怀真心绪的变化,小凤凰的心思软,虽然是背叛者,可只要不是像龙族父子那么张狂的,她在心中都留了几分柔软。可她不一样,她没有什么前人、后人,没有什么同是某族属的牵扯。她眯着眼凝视着藏珠,视线逐渐地冷锐了起来,她审视着藏珠,悬挂着的阎浮金铃感知到了她的心绪,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动。
    越怀真刹那间便被惊动,她转向了宣清和,放柔了语调低声道:怎么了?
    宣清和已经换上了一副温柔的面孔,如云的长发、如雪的肌肤、如星辰般的眼。
    越怀真视野中的闲杂人逐渐地远去,眼眸中只映衬出了一张美丽的面庞,那股因藏珠生出的不愧陡然间消失,她笑道:走吧,我们继续去练剑。
    一言不发的藏珠背脊始终挺立着,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九玄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藏珠,她懒洋洋地开口道:怎么说都是姬玄黄家的种,你要的是金乌如同龙族、麒麟那般,凌驾于诸脉之上,是么?对了,你的母亲还在天庭吧?
    听到了母亲这两个字,藏珠的面色有些古怪,似是要哭,可又像是强挤出来的伤感。
    九玄皱了皱眉,她在金乌小公主才出生的时候见过她,后来帝舜元就战死了。
    我阿娘在生了我之后回了一趟金乌族地,像金乌之祖奉献了自己的命火。藏珠低声道,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金乌一族的出生都伴随着太阳命火,火在则命在,火亡则命亡。她阿娘并不愿意嫁到天庭,可那时候没有人能够帮助她,她只能够以这种方式进行抵抗。
    她不是还在天庭么?九玄拧着眉,狐疑地望着藏珠。
    藏珠定了定神,又继续道:留在天庭的是我阿娘炼制的一具傀儡。她勾了勾唇,眉眼间藏着讥讽。在天庭之中数百年无人管顾,谁也不曾发现其中的变化。她原本应该同其他兄弟姐妹一样在天庭寻得名师、像他们那般长大的。可是阿娘在她尚幼之时便将她托付给了好友,让她在宗门之中成长,那是一个与天庭截然不同的环境。阿娘大概希望她能够摆脱天庭,能够快活,可阿娘被逼死、金乌一族沦落到这般地步,她怎么可能不生恨。
    九玄讶异地一挑眉,她望着藏珠嘟囔了一声:真是古怪。她的视线又扫向了越怀真二人离去的方向,嘴唇翕动着,可到底没有说出什么让藏珠如意的话语。
    竹林另一侧的越怀真,说是练剑,其实也只是找个远离藏珠的借口。她的眸光下沉,似是蒙着一层久不见日芒的阴翳。
    宣清和跟在了越怀真的身后,良久之后才轻声问道:山主,你想帮她?
    越怀真抿了抿唇,她没有吭声。凤来山一众是不能够出来了,如果要帮助藏珠,也只能是她一个人。这就注定了她的援手不会让藏珠满意。
    我恨他们背叛了凤族,但不想见他们沦亡。
    宣清和若有所思地望着越怀真,又道:她是天帝之女,可能向天庭服软了就解决此事了。
    大概吧。越怀真叹息着应了一句,她抱着双臂走到了宣清和的跟前。翠绿的竹叶落在了她的鬓发间,越怀真不自觉地伸手清清拂落,她转了个话题道,我在藏珠的身上,并没有察觉到堕仙的恶气,不知道金乌族地境况怎么样了。
    宣清和凝视着越怀真,莞尔一笑道:姐姐若是不放心,那就跟着她去一趟金乌族地。
    越怀真点了点头,之后为了金乌源火她也是要走上一趟的。
    天宫之中。
    前往金乌一族的使者已经带回了金乌那边的来信。
    违背最初的盟约、步步欺凌金乌一脉,偏向麒麟一族使得金乌不得安生,逼死天妃一项项控诉在仙官颤抖的语调中落入了众人的耳中。
    胡说八道、荒谬至极!伯渊大声地斥责了一句,一把夺过了金乌的来书,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其他的事情天庭的仙官并不会在意,然而天妃两个字落入各大脉主的耳中,使得他们心中生出冷意。龙族自孟鸿重伤后在天庭的位置一直空缺着,此回开口的仅次于龙族的青鸾脉主。在面对着帝子的时候,他的神情并没有多大惶恐,反而还藏着几分锐利:逼死天妃一事如何说?
    伯渊的心蓦地一沉。这件事情他已经压了下去,然而他忘记了在金乌族地之中同样供奉着自家血脉的命灯。金乌是仙,一个仙人在天庭中不明不白地死去,的确是难以解释清楚。金乌谋逆,天妃畏罪自尽!伯渊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