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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死 ℗ǒ⑱Ьē.⒞ǒⓂ

    厅长办公室。
    咚咚两声敲门声后,秦正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
    江一推开门看见杨成也在办公室里正和勤正强说着什么。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江一利落地把门关上反锁,两步跨到他们面前,什么也来不及说就把手机拿到秦正强面前。
    手机上的画面正是秦时被反绑双手靠坐在水泥地上的画面。
    秦正强不愧是老警察了,只在刚刚看到照片的准见闪过一丝慌张,很快镇定下来,撇开繁杂的信息,单刀直入地抓住重点问:“可以定位到秦时吗?”
    “我在她手机上装的定位被关了。”
    “他妈的。”杨成一拍大腿,“当过兵的就不能干坏事,次次都被他压一步。”
    秦正强的目光自始自终都没有离开过手机屏幕。
    “布控吗?”杨成问。ⅰzⒽаňsⒽū.cōⓜ(izhanshu.com)
    “等等。”江一说:“对方要我一个人去。”
    话一说,办公室里沉默下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一的手心的汗几乎要滴出水来,但是既然走进这间办公室,他就必须以肩上的徽章为先。
    “那你怎么想?”秦正强开口了。
    “我一个人去。我查了那边地形,坦途,少山,好逃跑。西南方1公里开外有一座山头,派一队在那里埋伏,监听器放我身上,有任何异动,随进去,务必活捉他。”
    “对方身上有枪吗?”杨成问。
    “估计有。”秦正强沉声补充,“配一个狙击手。”
    “不行!”江一说,“他背靠金山角毒品交易中心,身上背有大宗毒品交易网,不能击毙。”
    “江屿!那你把人质的安危放在哪里?”秦正强罕见地提高了音量。
    江一心绪不稳,直到此刻,心中的慌乱依旧像是百马跑过,被秦政强一呵,强压下去的个人情感又翻涌上来,他低声说:“我把人质的安危放在我的生命之上。”
    “不行!”杨成跳了出来,“国家培养的缉毒警需要花费大量的心血精力,不是随随便便你说不顾自己的安慰就不顾自己的安危的。”他说完看了秦厅长一眼,心中知道,秦厅长为了保证自己仍旧能够端稳警章和亲情的天平,用人质这个客观的名次来代替秦时的名字。
    “好了!”秦政强一掌拍在长长的办公桌上,“就按我说的做,一队埋伏,狙击手就位。”
    江一快步走出秦正强的办公室的时候感觉有一道目光沉沉地压在他肩上,他回头正对上秦正强的目光,那目光他很熟悉,仿佛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双眼,但时间紧急,他来不及多看,点点头说:“秦厅,你放心,我一定把秦时好好带回来。”
    秦时是被哗啦一声皮肤和胶带撕扯的疼痛感惊醒的。
    中途她其实醒过一次,但是头上被带着黑色头套,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她的嘴巴被封着,她呜呜地挣扎,结果手臂上的袖子被粗鲁地撕开,好像有一根极细的针扎进皮肤,还没两秒钟,就有昏过去了。
    现在醒来,就是此时的光景。
    她有很严重的鼻炎,平时抖床单起的小绒都会让她鼻腔发痒,现在敏锐的鼻腔比她更先一步感知到了环境的破败。
    一扭头,一张消瘦蜡黄的脸正对上她的眼睛。
    已经冲到喉咙的惊叫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是谁?”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喉咙中卡了一层石膏板,压住了声道,也藏着几分恐惧。
    那人笑了,“你男人每和你说过我吗?”他捡起地上的针管在秦时面前晃了晃。
    针管里还有残留的淡黄色液体,秦时疑心刚刚给自己的注射的是这里的面东西,“这是毒品吗?”
    那人冷笑一声,两根手指轻轻一动,手上的针管掉了下去,他蹲在是秦时面前,像是看透了她的恐慌,“算你聪明。但你也不用怕,这东西我自己用的。”他一手掐住秦时的下巴,脸缓缓凑近。
    他的脸上有到从额心划到鼻翼的刀疤,秦时缩着脖子向后躲,却无奈整张脸都被禁锢在他的手掌之中,躲无可躲。
    秦时睡衣的领口不小,脖子后缩,锁骨处便露了出来,上面还布满昨晚和江一欢爱时留下的痕迹。刀疤脸的喉结分明上下滚动了一下,啧了一声,凑过去,在她的脖颈上吸了一口,恶狠狠地说:“要不是上头有交代,老子就他妈在这办了你。”
    “你上头是谁?”她的声音也变了形,却没忘记他刚刚说的话。
    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把甩开她的脸,“这可不能告诉你,秦大小姐。你只是个诱饵,让江一来自投罗网,当然,如果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话,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秦时一惊,脱口问出:“你怎么知道江一?!”
    江一是他曾经的名字,只有秦时和警局内部的少数高层知道,这个人居然也知道?他是谁?
    那人笑了笑,“我还知道他爸爸叫江屿明,是个……”他颇有意味地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不屑的恨意,“……好警察。”
    就在这时,秦时看见这人裤兜里的屏幕亮了亮,他站起身,看看屏幕又低头看看秦时,笑得令人毛骨悚然,蹲下来,扯了一段黑色胶带,再次封住她的嘴。
    不知过了多久,因为这里没有钟,但秦时猜测时间应该不长,因为胶带和皮肤的粘黏感和刚刚没有什么大区别。
    有坚实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一步又一步,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刀疤脸知道,秦时也知道——江一来了。
    当他踏上最后一节台阶时,走过转角,一眼看到被绑在地上的秦时,灰蒙蒙,脏兮兮地让人心疼。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离了水的鱼,无法呼吸,身体的内的水分都要被蒸出来停留在眼眶里。
    “时时。”
    刀疤脸就蹲在秦时的旁边,右手搭在她的肩头,左手把玩着一把翻着寒光的瑞士军刀。
    秦时和江一对视上的时候,目光中参杂着痛苦、恐惧和无助,被封住的嘴把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下意识地前倾,向着江一的方向,却被刀疤脸毫不留情地狠狠掰回来。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她?”江一把腰间的枪放在地上,体到两米开外的地方,伸出手示意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了。
    刀疤脸冷笑一声,玩味地说:“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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