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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巨巨们全在谈恋爱——紫矜(46)

    等到乌羊骂完了,他长臂一伸,一把将乌羊搂了过去。
    舒舒服服将人搂进怀里之后,他揉了揉乌羊的脑袋,眯起眼,懒洋洋地抽烟。
    乌羊也就这么乖乖靠在傅匀明胸前。
    这小小的空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乌羊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能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他维持着双手捂着脸的姿势,好像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给包裹了。
    这种感觉令他浑身剧烈战栗,全身上下似乎都热了起来。
    与之同时升起的,还有一种强烈的yu望。
    这种yu望叫嚣着,波涛汹涌地涌向此时此刻他紧靠着的这个男人。
    乌羊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为什么这个大叔这么会勾人,为什么他就是这么喜欢和这个大叔在一起呢?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脑电波如此适合的两个人吗?
    乌羊想不明白,费尽心思都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喉结滚动着,他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默默放下了手。
    片刻后,双手慢吞吞绕过傅匀明的腰,环抱住。
    头顶上落下来一声轻笑。
    乌羊的心脏颤了颤。
    他鼓着脸,抬起头。
    男人也正垂眸,笑看着他。
    食指和中指夹着的那支烟,快燃到尽头。
    乌羊哑声道:我也想抽。
    傅匀明扬唇,笑了笑。
    他搂着乌羊,手腕一转,将那支烟递到了乌羊的唇前。
    乌羊就着这个姿势,伸出she尖,将烟含进了唇间。
    他的眼尾沾染着绯红,轻轻吸了一口烟。
    缓缓吐出时,烟草味与男人的呼吸无声交融在了一起。
    傅匀明的眸色渐渐变深。
    包厢里其他人终于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准备各自离开。
    看到靠在墙边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时,他们被狠狠吓了一跳,瞠目结舌。
    不是因为这是两个男人,而是因为其中一个人,竟是傅匀明。
    其中有一个女星脸色微变,语气微妙道:傅总,您
    傅匀明姿势不变,眸光微转。
    女星噤了声。
    傅匀明扫了扫她浑身上下,忽然笑着对乌羊道:这条裙子,你穿上应该会很好看。
    乌羊明明没喝酒,眼神却已经有点醉意。
    他迟钝地转头看去。
    傅匀明语气随和地问那女星:哪个牌子的?
    女星的脸上五颜六色,她尴尬道:啊,是XXX
    傅匀明回过头来,挠了挠乌羊的下巴,很自然地问:去看看?
    乌羊一愣:现在?
    傅匀明站直身体,将乌羊也给抱直了:现在。
    乌羊懵逼道:我一个男的去那种大牌店直接试女装不太好吧?
    为什么不好?傅匀明如此反问,把乌羊问住了,反正喜欢就试,试过就买。
    男人牵住了他的手,笑着问他:去吗?
    乌羊定定地看着傅匀明。
    男人耐心地等着他的答案,一如之前每一次那样。
    而在这样的对视中,乌羊的心里,好像也有什么彻彻底底地落定。
    他勾起唇角,狡黠道:大叔,你又发病了吧?
    傅匀明笑眯眯,并不反驳。
    好啊,乌羊反握住傅匀明的手,语气轻快,又坚定,去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把羊羊的心情由坏变好这一点,傅叔叔向来能力挽狂澜(狗头
    第45章 神经病(十一)
    乌羊是一个十分疯癫的人。
    这是他身边的人给出的一致评价。
    他会穿着裙子在男生宿舍楼里乱晃, 被变态骚扰了当着老师的面就敢暴揍,前男友犯贱他会真的买来鞭子抽,喜欢上谁了就会去勾引。
    乌羊从未碰到过和他一样疯的人。
    直到他遇到傅匀明。
    只是傅匀明的疯更安静, 更内敛,如果没有踏入他的领域, 那么外人也根本感受不到这种疯狂。
    这是一个儒雅的疯子。
    却就是这么令人着迷。
    黑色宾利行驶在夜色中。
    傅匀明的助理开着车,后座时不时传来两人的笑声。
    抵达品牌直营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离商场关门还有半个小时。
    傅匀明带着乌羊进去, 品牌店店长关了店, 进行了最高等级的vip服务。
    男人好心情地在货架前挑选着那些设计精美、材料高级的服装, 一件两件三件四件
    乌羊捧着那堆傅匀明丢过来的衣服,好笑地问, 大叔,你今晚是想累死我吗?
    男人思忖了下, 轻描淡写说那就直接全部刷卡带走。
    店员们亮起了眼睛,乌羊好气又好笑。
    他定定地看了傅匀明一会儿,咧了咧嘴道, 大叔, 能陪你这样疯的人, 也就只有我一个了吧?
    货架前的男人一顿,泛着灰色调的眸子转过来, 乌羊却已经回过头,优哉游哉地走进了更衣室。
    男人看着他背影消失的地方。
    身后的店员们则看着他。
    他们摸不清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 或者说没有人能读懂此刻这个男人的表情。
    他仿佛只是沉思了会儿。
    随后,便摸着下巴笑了起来。
    笑得非常愉悦。
    乌羊的身材非常匀称。
    今晚他没有化妆, 也没有戴假发, 但是穿着那些女式成衣, 踩着高跟鞋出来时,依旧让一众店员看愣住了。
    不论是什么样的裙子,他似乎都能驾驭住,不论是什么样的风格,好像都能在他身上得到融合。
    当South wind然,这也许是源于他并不会为自己身为男人却喜爱女装而感到羞愧自信永远是最好的调和剂。
    乌羊试的最后一件衣服,是一件纯白色的吊带裙。
    吊带裙的设计很简洁,却也很有巧思,布料贴合皮肤,剪裁几乎能将身材曲线完美衬托出来。
    乌羊没有胸,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也是他穿女装时唯一会令人感到怪异的地方。
    但这其实并没有太大影响。
    他的皮肤白皙,双腿笔直,一头黑色碎发懒洋洋地搭着,额发下有一道隐约可见的陈年疤痕。
    疤痕下,则是那双漂亮,又桀骜不驯的眼。
    他一步一步走到傅匀明面前。
    傅匀明仰头,眸色深深地看着他,伸手搂住他的腰,轻笑道:真漂亮。
    乌羊慢条斯理道:爽了?
    这一晚上,他换了足足二十件衣服。
    傅匀笑了起来,目不转睛,向一旁递出卡。
    店长机灵地接过,走去柜台的步伐都透露着一股喜悦。
    乌羊觉得好笑,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傅匀明的腿上,晃悠着小脚道:你的助理呢,就这么打发人回家了?
    没人会喜欢当电灯泡,他宁愿去旁边的咖啡店坐着等。傅匀明又招手示意一个店员过来,让对方取来了首饰盘,饶有兴致地从中挑选了一串项链。
    乌感觉到冰凉的颈链贴合到了自己的皮肤上,开玩笑道:大叔,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玩那种变装游戏啊?
    颈链扣扣上,傅匀明盯着乌羊那锁骨骨沟里躺着的一枚小小宝石吊坠,又拿起了一对耳钉,语气随意:那是什么?
    乌羊见男人一门心思地打扮他,有点无言。
    傅匀明轻轻撩起他的碎发,将那对耳钉戴上去,冰凉的银针缓缓刺入窄小的耳洞。
    乌羊的耳洞是高中时打的,大二之后就没再怎么用过。
    合已经合不起来了,乌羊便只定期做着清理,偶尔来了兴致想要戴耳钉时,总是会把自己弄疼。
    奇怪的是,傅匀明为他戴上这对耳钉时,他竟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只有那微凉的触感,一瞬而过。
    戴完这对耳钉,傅匀明揉了揉他的耳垂。
    乌羊侧过脸来看他。
    男人则将视线从他的耳垂,不动声色移到了他的双眸上。
    无声之中,视线jiao缠。
    品牌店店员们在一旁看着,已经是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
    他们在这种地方工作,见多了富二代,也见多了金主带着情人来扫货,但从未碰到过今天这种情况。
    那个英俊的男人,几乎为他怀里的男孩买下了店里最贵的那些衣服,不仅如此,他还用一件一件的宝石点缀着对方,似乎是想要将那个男孩点缀成这夜晚里最美的那颗星星。
    乌羊蜷缩了下手指,忽然问:大叔,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傅匀明搂着他,直言不讳:你很漂亮。
    你呢?他轻笑着问。
    乌羊也笑了:你很帅。还有呢?
    你的性格很合我的胃口。傅匀明又拿起了一枚戒指,挑了乌羊的食指,往上戴。
    乌羊看着他:你的性格也很合我的胃口。
    戒指滑至手指根部,璀璨的钻石点缀着乌羊修长的手指,很美。
    傅匀明不知道第几次看向那首饰盘,乌羊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扯了回来:有完没完了?首饰再多下去就俗套了。
    傅匀明乐了。
    冷不丁的,乌羊又轻声问:你对你以前的那些情人也会这样?
    这个问题一出,傅匀明缓缓看向他。
    乌羊没有挪开视线,只安安静静等着他的答案。
    直至此时,乌羊其实都并不知道傅匀明这三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
    当然,他不在乎,也不害怕。
    所以他懒得问傅匀明今晚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那个酒店中,又是以什么身份令乌建齐与乌停云如此胆颤。
    他真的不在乎。
    只是这个男人的举手投足,他身处的环境,无一不召显着这个男人过去绝对不缺交往的对象。
    而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眨也不眨地,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堆到了乌羊的面前,用最温柔最宠溺的态度,令他沉迷。
    这种甜蜜,又是这个狡猾的老男人与生俱来的本领,还是一贯为之的伎俩?
    乌羊并不惧怕真实的答案。
    但他必须得得到答案。
    夜色已深,外头街上来往的车辆已经非常稀少。
    路灯散播着静谧,这种静谧也悄无声息,蔓延至了这装修精美的品牌店当中。
    乌羊一瞬不瞬地盯着傅匀明,企图捕捉住这个男人所有的表情变化,将他的所思所想洞悉于心。
    奇异的是,就如傅匀明每一次给他的感觉一样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细节变化。
    他并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即使面对这样的问题,他也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乌羊,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似乎对于乌羊竟然会问出这种话,感到有趣。
    然后,他掀开唇,嗓音低缓地说:你刚才说过,能陪我这样疯的,只有你一个。
    话音落地,空气里安静了几秒钟。
    几秒钟的时间,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迅速变化,交融,捏合,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乌羊笑了。
    他扬起了唇角,轻轻靠到了傅匀明的肩上,蹭了蹭傅匀明的脖颈,闭上眼,懒洋洋道:很晚了,回不了宿舍。
    带我回家吧,大叔。
    *
    傅匀明住的地方,离乌羊的学校十万八千里,几乎横跨了整个A市。
    那也几乎是A市最有钱的人住的地方。
    将两人送至别墅后,傅匀明那兢兢业业的助理终于正式下班。
    傅匀明没有开灯。
    今晚月色很好,他们就着这月色微光直接上了二楼。
    傅匀明的卧室是最大的那一间,里头单独配有一间卫生间。
    乌羊踢踏着拖鞋,像是回了自己家一般自然,打着哈欠问:有新的洗漱用品吗?我想先洗澡刷牙。
    卧室里,傅匀明解着袖扣,挽起袖子,看着他的背影,笑着道:先用我的。
    好吧。
    乌羊来到了洗手池前,看着上头摆放着的唯一一个漱口杯,从中拿起那支灰色牙刷,饶有兴致地打量。
    没一会儿,男人也走了进来。
    他从后头抱住乌羊,亲吻他的耳朵和脸颊。
    两人相差了十五公分,乌羊几乎是整个陷进了傅匀明的怀里。
    他舒服地眯起了眼,轻声道:不然一起洗?
    男人发出低笑。
    他将乌羊转过身来,低下头,温柔的吻落在乌羊的鼻尖,唇,眼角,额头,还有那道疤。
    他漫不经心地问:疤怎么来的?
    乌羊环抱住了傅匀明的腰,听到这个问题,顿了顿,嗤笑一声,道:小时候被狗咬的。
    他说得随意,男人也笑了声,不知道信没信。
    他抬起乌羊的下巴,缓缓地,用力地,tian过那道疤痕。
    乌羊闭上眼,轻轻吸着气,浑身微微战栗。
    随后,傅匀明一把抱起他,走进了浴室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神经病(十二)
    第二天, 乌羊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的是完全陌生的环境,整个人不由有点发懵。
    直到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停止, 他才迟钝地想起来
    这里是傅匀明的住处。
    随即,昨晚的回忆慢慢回笼。
    乌羊扭头一看。
    男人就睡在他身边, 下巴上长出了胡渣,没了那股斯文败类的调调,多了几分颓废, 还有就是似乎比平日里还要性感。
    这大叔的侧脸太过优越, 每一处线条都生得优雅。
    他的睡相也很安静, 很无害,和昨晚那个作恶到深夜的, 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乌羊欣赏了会儿,哼哼唧唧着艰难翻了翻身, 动起来时,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打碎重组了一般。
    他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捞了手机过来一看,嚯, 已经中午十二点, 他总共收到了乌建齐的五条微信留言, 三通未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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