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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就这么傻兮兮地中了同样的招式,两次。
    安德烈挣扎着想要支撑起身体,但虚弱到极点的身体背叛了身为主人的他的意志,所谓的挣扎也不过是指尖艰难地抖动几下而已。
    眼中映出敌人逐渐靠近的身影,安德烈脸上浮现出挫败的苦涩。
    “终于……终于!”
    眼中的景象恢复正常,缓过神的达克斯望着再起不能的前圣骑士长,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
    他倒提着只剩下一半的断剑,拖着满是伤痕还在流血的躯体一步一步地靠近,享受着安德烈脸上的不甘和痛苦为他带来的发自内心的欣喜。
    欢愉就像一杯陈年的酒,越是品尝,就越是沉醉。
    达克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心念念想要打败的敌人,看着曾经光鲜亮丽高不可攀的人如今一身狼狈的倒在他的脚下,像虫子一样蠕动着挣扎着试图逃离,而他只需要轻轻一拨,就能让高高在上的前圣骑士长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他终于将这个人从云端扯下了泥潭,这种感觉,简直前所未有的好。
    接下来,他要如何享用这份来之不易的胜利呢?达克斯苦恼地歪头思索着。
    他一脚踢在安德烈毫无防备的柔软腹部,让半趴的手下败将平躺在地上,然后屈起膝盖,用冰冷的膝甲抵在安德烈脆弱的脖颈处,彻底锁死他所有反抗的可能。
    仔细享受着膝下细微的喘息和不成样子的反抗,满心愉悦的达克斯高举起断刃,在闪耀的阳光下朝安德烈的右肩窝处狠狠捅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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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锋利的断刃不需要多用力就刺穿安德烈身上防御能力弱的可怜的皮甲。达克斯握着剑柄,逐渐加力,剑刃刺穿皮肉,穿过骨头缝隙插进土地。
    殷红的血从安德烈身下的土地晕染开来。
    腹部遭受的重击已经让他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必须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不呻吟出声,肩膀紧随而至的尖锐疼痛让他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安德烈眼睛骤然大张,胸口剧烈地起伏,紧抿的唇中泄露出几经压抑依旧惨痛的闷哼。
    他就像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在施暴者的凌虐下除了绷紧身体绝望又无力地挣扎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连番折磨下,隐藏外貌的小法术失去作用,露出其下隐藏的布满冷汗的苍白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达克斯松开染血的手,后退几步,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上气来。
    整个树林都回荡着他尖锐扭曲的笑声。
    忽然,达克斯停下他疯狂发泄的举动,几下走到安德烈身边,强行掰过安德烈的脑袋,让他不得不看着自己。
    “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他欣赏着自己弄出来的杰作,轻蔑地拍拍安德烈的脸,“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么狼狈,这么虚弱,这么无力……枉我以为能被教皇冕下看中的圣骑士长大人有多厉害……没有那个女人,你什么都不是!”
    安德烈咬牙忍过脑袋里的又一阵眩晕,听到这话,他费力地喘息着,用仅有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至少……我、我曾经被教皇、教皇看……看中……而你、你什么都……都没有……”
    “闭嘴!”达克斯就像一头被戳中要害的野兽,发出愤怒地咆哮。
    他的手压在安德烈还算完好的肋骨上,泄愤一样用力向下一按。
    清脆可闻的咔嚓一声响,安德烈的身体像死鱼一样猛地从地上弹起,又在肩膀的断剑和达克斯的桎梏下被死死压回地面。
    但他却不肯停下对达克斯的挑衅,气若游丝地坚持说下去:“你只是个……用来、……用来、干干脏活的……工具,像、像只老鼠……永、永远都……见、不得……光……”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气疯了的达克斯大声呵斥着,只觉得安德烈沾满血污的脸上竟是对自己的嘲讽。
    凭什么,手下败将的安德烈凭什么这么看他!
    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圣骑士长吗!
    他伸手握紧断剑狠狠一拧。
    “额啊——”
    安德烈惨叫一声,抽搐两下,彻底没了力气。
    达克斯依旧不解气,抬脚踹在安德烈身上:“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他大声嘶吼着,表情狰狞地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你和我,我们明明拥有同样的出身、同样的血脉,凭什么你能待在阳光下,而我就只能像阴沟里的耗子一样不能见光!凭什么你能得到父亲的重视,而我无论做多少事都不能让他正眼看我哪怕一下!明明我比你更忠诚更听话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该下地狱的叛徒!都是你的错,安德烈!”
    达克斯喘着粗气,短暂的宣泄让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他低下头,一脚踩在安德烈胸口:“我好不容易等到维特下地狱,教皇冕下承诺过会让我接替圣骑士长的位置,可都是因为你!”
    达克斯恶意地用力碾压安德烈断裂的骨头和还在渗血的伤口,换来安德烈无法克制地痉挛:“都是因为你,我不得不继续待在不见天日的阴影里,整整二十年!我没有一刻不想着打败你,折磨你,让你也体会体会我的痛苦,我没有一刻不想着弄死你,好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教皇冕下的看中,圣骑士长的位置……而现在,就是我愿望成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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