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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套路一条龙——龙九九/不秃头的九烟

    他不知晓自己缘何而来的这等念想, 只是最近发生在他们身上之事一环扣一环却又那么的巧合。
    玄天赦既想不明白,便挥袖撤了结界。他推门而入,便见寒诀已是熟睡模样。
    在玄安城不过短短数日, 他们皆是提心吊胆,不敢安枕。寒诀为了自己受了那么多伤, 是拼下性命也要自己活下去的。如今终是回到了屠仙宗的地界,他放下戒心也是对的。
    走吧。玄天赦对孟汲轻声说道,去瞧瞧你师伯。
    孟汲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带上房门,玄天赦又加持上了结界, 不叫旁人打扰着。二人便出了门,只是这回玄天赦却不像之前那般五脏六腑如移位一般的绞着疼痛了。
    白凛正安然地躺在床榻之上, 他面色如生,正是平日里玄天赦等人见到的模样。可他毕竟本就是一具尸体之身,就算是再死千百万遍,他都是这幅模样。
    玄天赦叹了口气,白凛生的好看温柔,连带着眼角眉梢都是温和气息。旁人见了他都是赞不绝口,多少女性灵修曾为了他的容颜折腰。可白凛却偏生谁也不要,本是松了口的,可又糟了那断腿之灾。
    从而白凛的终身蹉跎到了现在,终归都是命。但他自打知晓自己的真实状况之后,是决计不再谈及此事。众人知晓白凛对那般事讳莫如深,更是三缄其口了。
    汲儿,探一下你师伯的精魄是否还在。玄天赦吩咐道,要细致些。
    孟汲点了点头,燃了一抹魔气在手上。他在白凛丹田上方约三寸的位置轻轻探查,在靠近胸腔寻觅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存在。
    玄天赦见到孟汲停滞在那个位置,便制止了孟汲继续的动作。孟汲已然堕魔,现下再用魔气入体白凛更加受伤。
    他的左手在右上上点了一下,便见一枚黑色的龙鳞化在手上,神气涌入龙鳞。玄天赦便将龙鳞扬了起来,置在空中。
    果不其然,龙鳞的指引也在方才孟汲停滞的地方顿了下来。玄天赦这才露出一抹宽慰的笑意,刚想要将龙鳞收回,却感受到自己身上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死死咬住舌尖,却还是阻挡不了突如其来的疼痛。只在他失去控制的刹那间,那龙鳞竟随着光束直直地冲进了白凛的胸膛之中。
    那速度之快,叫孟汲根本来不及阻拦。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鳞伴着一道光冲进了白凛的胸腔里面,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去查看白凛的状况,还是先搀扶起疼痛难耐的玄天赦。
    孟汲叹了口气,还是向着玄天赦而去。他不敢贸然对玄天赦做些什么,但瞧着玄天赦脸色逐渐红润,身体的僵硬也慢慢降了下来,便知道他应当是没那么疼痛了。
    玄天赦缓过来劲儿了之后,才对着孟汲说道,快、快去看看师兄!
    孟汲这才放心将玄天赦搁下,奔向了白凛的方向。可他却见到白凛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惊得连忙扑了上去,大喊道,师父,师伯醒了!
    玄天赦也捂着胸口踉跄几步到了白凛的面前,见到他虽然睁开了双眼,但是却双目无神,木讷的如同一个玩偶一般。
    师兄、师兄玄天赦唤了他的名讳,又推了推他的身子,却还是未曾得到白凛的半分回应。玄天赦用手在白凛的眼前晃了晃,可不管凑的多近,白凛就如同看不见感受不到一般,动也不动。
    玄天赦有些急了,忙呵道,白凛,你起来!
    却是依旧没有人回应。
    玄天赦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不对劲儿,白凛虽是醒来了,可他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毫无生气。这一刻,玄天赦才仿佛感受到了白凛作为一具尸体该有的模样,可他不应该是这样,他也不能是这样啊!
    孟汲看到玄天赦恍然间的失神,忙将玄天赦搀扶起来。他将玄天赦架到了门外放置在凉亭之中,并且掩上了白凛的房门。
    孟汲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师父,师伯醒来了,但是现在却有异状。我们先要得知道他为何会突然醒来,又为何会变成此等模样。但是徒弟思来想去,总与您那枚龙鳞脱不开干系。
    玄天赦见到孟汲合上了房门,便知晓他是怕自己一时间激动误伤了白凛或是自己都不好的。他如今不知怎得时常疼痛异常,又不明白白凛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他听闻孟汲提起龙鳞,便有些诧异。方才那枚龙鳞不过是他最最普通的一枚,就如同融会贯通般一样,他天生就该是龙身,自然也知晓怎么运用身体的力量。
    故而怎得也不会存在使用过渡的程度在,就算是那片龙鳞融在了白凛的身体里面,也是无碍的。可是,事无绝对
    玄天赦如鲠在喉,他不知晓是否又是自己害了待自己这般好的师兄,可到底最开始就是为了自己罢了。
    师父,你先不要急躁。若是急火攻心,更加寻不到合宜的法子去救师伯。孟汲抿了抿嘴,又说道,如今师伯与师爹倒是状况相近了,都是持着自己原身的模样,不能做人形人语。师父,你说他俩算不算也是同病相怜了啊!
    孟汲这话算是在紧张的气氛中加了一点俏皮,玄天赦虽是知晓他在哄着自己,但却也是真的笑不出来。但是孟汲的话却点醒了他,明明两个人什么都不一样,却偏生都是这等结果,其中必有弯绕。
    只是一时间他还寻不到其中关键,只得先对孟汲笑了笑。他轻轻摸了摸孟汲细软的发丝,说道,汲儿,这些日子你需得先看顾着你师伯,看看他有无异常。
    孟汲点了点头,即使玄天赦不说,他也会有此动作的。
    玄天赦进屋瞧了一眼白凛,见他仍是大张着双眼,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着实又叹了口气。
    孟汲便又说道,师父,徒弟觉得此事恐怕无古籍可循,但是总得一试的。徒弟之前在玄安城多有多有不敬,如今正是将功补过的时候。
    孟汲说的是他在玄安城之时逼迫玄天赦杀害所有城中百姓的,可到头来做的人是自己不是孟汲,孟汲也是为了自己才会陷入那个执念之中。
    可若是玄天赦太过于自怨自艾,他便是对不起这些人对自己的好,为自己的付出了。
    他抿嘴拍了拍孟汲的肩膀,说道,照顾好你师伯吧,那些个古籍自然我会叫旁人去查看。
    孟汲颔首,又问道,师父我想问那舒甜舒姑娘,是否可以派些人去,替她收尸。虽是已经过了些时日,可到底她曝尸荒野着实可怜。
    玄安城玄天赦看了看东边的天际,在他肉眼可及之外的玄安城已是暴雨滂沱、洪水宣泄,就算是他们想要去寻找,恐怕舒甜的尸首也不知道被冲刷到了何处。玄天赦长吁一口气,说道,若是有心,就替她立个空冢,到底她也是为了我们说话的。汲儿,你做得对。
    玄天赦看向孟汲的眼眸中带了些许钦佩,就算是孟汲经由自己做错了事,他也能很快地让自己走出来。不由得说,单凭这一点,他这个师父比不上徒弟。
    玄天赦明了自己该如何学着孟汲去应对事物,便又说道,汲儿,其实算了,舒甜的事情你看着办吧,也多替为师,谢谢她。
    孟汲笑道,师父,您就是总爱多想。其实就是一句话,若是您非得上天去,我们可能还够不着;可若是要下地狱,即使赴汤蹈火我们也要配着。自在桐陵那日,你把孟汲这个名字赐给我的时候起,我便已经认了死理了。
    玄天赦久久不知该如何回应,便踱了几步又折回来。他将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那是用墨玉雕琢的龙形,正应了玄天赦的模样。
    他郑重地将那只发簪交付在孟汲的手上,见孟汲还带着满脸疑惑,便说道,若是有朝一日我们都不在了,这偌大个屠仙宗,你便是下一任宗主。
    第105章 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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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赦将他准备将屠仙宗托付给孟汲的事情与寒诀说了, 寒诀砸了咂嘴,却不出声。
    玄天赦便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这管事管多了, 倒是忘了你才是宗主呢。唉, 说的也是, 我这就算是忙前忙后的,也不能有个名头, 真是里外不是人呢。
    寒诀听着他那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却知他并不是气恼,只不过寻个由头挤兑自己一番, 好报先头自己又戏耍他的仇恨呢。
    既是玄天赦开心,寒诀便跟着说道,夫人这说的哪里话?这魔界谁人不知谁人不小,堂堂屠仙宗寒帝他惧内啊!
    玄天赦听罢当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他拿指关节磕了磕木桌,这才尴尬地掩饰住了自己面容上的笑意。他稳了稳心神,问道, 不过我是当真见你觉得不妥,为何?
    先头在玄安城之时, 你也瞧见了,孟汲那孩子寒诀摇了摇头,又说, 他有些心魔难抑,还需得磨砺一番。况且他现在不过几年的修为, 就算是被招魂幡认了主,能力在旁人之上, 可到底也是算计不过那些个老狐狸、老油条们的。
    他并不需要算计过那些个老狐狸,孟汲有一颗赤诚之心便够了。至于你说的心魔,玄天赦抬眼,目光灼灼地看向寒诀的方向,肯定地说,我有心魔,你亦有。可这影响了什么吗?
    寒诀却也摇摇头。
    正是,玄天赦的心魔在于那幼年时期被铁链穿了琵琶骨,这才使得后期他处理恶人的方法也是用链子穿了琵琶骨勾起来。而自己呢,却是一颗心都拴在玄天赦的身上,若是玄天赦有了任何事,便就成了他的心魔。
    好。寒诀颔首。
    玄天赦这才满意地点头,给寒诀送上了些许吃食。仿佛就是他不点这个头,玄天赦就要将他活活饿死一般模样。
    寒诀瘪了瘪嘴,凑上前去,说道,小主子,你可记得咱们第一回 见面之时,也是这般,咱们还去潞城的酒楼里混吃混喝了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去一回,我可想念得紧呢!
    他说罢,便不自主地摆了摆自己那一条漂亮的紫色蛇尾。在阳光的映衬下,蛇尾上泛起点点莹蓝色的光晕,显得愈发好看了起来。
    可玄天赦看着却是心里难受极了,他本也端了碗筷就在床边,想要与寒诀一同进食。可如此这般,他还怎得吃得下去?
    他十分怨恨着自己,若是当时再小心谨慎一些,便能叫寒诀免受了这等苦痛。可之前他们猜测的舒甜已是为了自己而亡,那么又是谁能在他们去玄安城的行程之中悄无声息地下了手脚?玄天赦一时间琢磨不清,更是扔了碗筷。
    寒诀瞧着他憋闷,忙问道,怎的了?
    玄天赦却是摇摇头,说道,快吃饭吧,等下凉了便不好吃了。等过几日我便差人去潞城里面给你捎些那酒楼里头的菜色,叫你好好回味回味。
    寒诀见他不说,便也没追问下去,只是一双眼眸沉了又沉,作着玄天赦看不见也看不懂的模样。
    玄天赦想了又想,还是把饭端在了手里。可一口还没送进嘴里,便是那熟识的疼痛又席卷而来,裹着他未曾吐露出来的一句话,全都噎在了肚子里面。
    碗筷落地的声音,让刚巧埋头的寒诀吃了一惊。他忙抬头,便见到的就是玄天赦惨白了颜色倒在床前的模样。
    玄天赦右手紧紧扣住帷幔,指尖泛白青筋暴起;左手则是虚虚得搭在胸口,但却不知他到底哪处疼极了。冷汗沿着他的脊柱流了下去,一双牙咬得咯吱作响。
    这分明就是疼到了极致!
    寒诀此时便恨自己为何失去了双腿,可尾巴却也好用。他的尾巴往前一伸,便勾着玄天赦的身子让他缓缓落在了自己身上。
    寒诀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安抚着玄天赦,只能不停顿地轻声唤着玄天赦的名字,顺着他的气息。
    半晌,玄天赦才猛然吸了一口气,似乎是缓和了过来。
    我没事。玄天赦这才缓缓说道。
    多久了?
    什么?
    此事多久了?
    玄天赦笑着摇头,说道,哪里有多久,这回到屠仙宗不过才三日。也就是这三日才有的怪毛病,也就当时疼上一疼,过后便如同正常人一般。我试过了,不论是我的修为还是筋骨,在这之后都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他不当一回事一般的深情叫寒诀看着心中急躁,正如之前所言寒诀的心魔就是玄天赦,玄天赦只要有半点不好,自己便是如同火烧眉毛了一般。
    寒诀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压制住自己语气中的急躁与压迫,若是真的无事,你为何要疼上这一疼?若真的无事,你方才那副近乎于死亡的模样,又是作给谁看!
    到底也是关心则乱,寒诀的语调不由自主地上扬了两度。说罢,他便也有些后悔,从前玄天赦都是叫他哄着的宠着的,哪里受过自己的这点委屈。
    他赶忙想要力挽狂澜,又可怜兮兮地拉住了玄天赦的一双手,眨着眼睛说道,阿赦,我是真的忧心于你。
    玄天赦倒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道,寒帝可是出气好了?还能给我装可怜了。我也知晓的,此事毕竟有蹊跷。可到底也只是疼上一疼,无旁的事情,你与师兄才是需得在最关键解决的问题。
    玄天赦便将白凛如何了一事讲与寒诀听了,寒诀是愈发得将眉头皱起。他瞧着自己的尾巴,又联想着白凛的事由。可偏偏玄天赦也说了,白凛身上没有与他一般的红点置于腰侧,旁的地方更没有。
    况且白凛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了一道天雷才变成如此模样的。
    许是他们思虑过多了,白凛的模样与寒诀并无相同的干系。
    玄天赦摇了摇头,说道,先别想了,汲儿那边在寻古籍了。只是你俩这般棘手,古籍上也无记载。哪里有什么半人半妖的,还有我那师兄,游离在六界之外竟是个尸修。
    寒诀听闻尸修二字便笑了出来,说道,哪里造的称呼,但却是事实。我这尾巴虽说还好看,但确实不大方便呢!
    就你这幅模样,先头我也说了,正是像女娲娘娘。莫不是你这血脉中还传承着些许女娲娘娘的遗留?
    寒诀听罢,作了细细思索的模样。完毕,他便也认认真真地点点头说道,兴许是呢。
    玄天赦忙道,天大的胆子叫你这个小小仙兽敢去设想女娲娘娘。对了,先头你可是说要拆一枚鳞片与我的,可还作数?
    自是作数的。寒诀将尾巴扬到自己面前,搬着就揪下一枚鳞片来。
    可他偏偏惺惺作态地装疼,捧着尾巴吹了许久,才委委屈屈地把鳞片搁在了玄天赦伸了半天的手心之上。他瞧着玄天赦对他还是无动于衷,便说道,阿赦,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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