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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套路一条龙——龙九九/不秃头的九烟

    可曾有提到撼地阵法?
    未曾。白凛摇摇头,那信件用的是玄武峰的特殊签法,应当是门内人寄出的。
    那照师兄这意思,寄信人可是没名没姓,要让我们猜测了?寒诀挑挑眉,蓦地想起了自己就是言语中曾经那个没名没姓的寄信人,又有些可笑。
    白凛颔首,却是。因着这送信的灵兽是门中培养好的,便是只识人不认地,倒是寒帝不用害怕我在屠仙宗一事被曝光。所以这也便造成了,若是没有署名,我便不曾知晓这寄信人到底为谁。
    许是玄天赦话还未说出口,便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
    师父师伯。孟汲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位姑娘在门外徘徊许久,说是有要事要求见师父。
    姑娘?那便是舒甜了,这些日子便只有舒甜一人曾与他们接触过。
    玄天赦抬撤了房内织的隔音罩,打开了房门。果不其然在门口蹲着的粉衣服小丫头舒甜,舒甜见到玄天赦便乐了一下,许是蹲的有些久了,腿一麻晃晃悠悠就往旁边倒去。
    偏巧旁边孟汲伸了手想托她一下,但却被后面的玄雪崖一下推了出去。玄雪崖一拂衣袖,冷冷地看着舒甜,将孟汲拉到了一侧。
    他这一水儿操作让玄天赦不由得皱眉,心中有一丝怪异感涌上。他回头看了一眼优哉游哉喝茶的寒诀,又把那一点怪异压了下去。
    雪崖,你放肆了!玄天赦呵斥道,随即上前扶起了被推了一跤的舒甜。舒甜朝他摆摆手,掸了掸衣裙。
    玄雪崖被骂一句便扭头跟孟汲撒着娇讨饶,可孟汲即便再纵着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做如此造次之事。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了玄雪崖几句,便见到玄雪崖跟炸了毛一样。
    玄天赦哪里知道他这个便宜儿子,这么些年的性情怎得愈发的古怪了起来。可想来也是,雪灵兽与猫追根溯源都是同一个祖宗,便是有个诡谲的气性也是能理解的。
    他将门口让开,让三人进来。
    舒甜打眼一瞧见白衣翩翩温润如玉的白凛,便羞红了双颊。她忽然有些扭捏了起来,只瞄着自己的裙角头饰是不是正的。
    玄天赦嗤笑一声,自己太过普通,寒诀又妖异得过分。可见这一屋子中,只有白凛这白衣公子气质出尘脱俗,引人注目。
    他看舒甜正瞧着白凛发怔,便轻咳了两声打断她的思绪。
    舒甜似是被人识破一般,双颊红晕蔓延上了眼角眉梢,竟是一张脸都涨的通红。
    白凛有些诧异,只以为这姑娘出了什么事情,忙要开口,却见玄天赦对他摇了摇头。他一知半解,可还是阖上了双唇。
    玄天赦看舒甜喝了口茶水,终是稳下了心思,便问道,怎么了?
    第85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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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甜正了正神色, 瞄了一眼在一侧的白凛三人,有些踌躇是否自己应该说出来。但见到玄天赦对她点点头,便理了下思绪说道,我这几天又跑了几个地看看有没有人与我是相同的境遇, 可我却听得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玄天赦立马问道。
    我听见那几个管事中的仨在酒楼中说话, 他们说白骨案一事滋事众大, 准备上报仙门了。舒甜抬头看向玄天赦的方向,眼神中带着莫名的情愫, 什么仙门我没记住,只记得了个四什么的。
    四象门。玄天赦与白凛异口同声的话语,得到了舒甜的点头肯定。
    多谢, 我知晓了。玄天赦的一张脸阴沉下来,垂着睫羽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他的手指在桌子上叩了几下,终归是在停下的时候叹了口气。
    还有旁的事情吗?玄天赦问舒甜,见舒甜摇摇头, 便掏出了一锭银子包在帕子里递给舒甜,多谢舒姑娘了,这点银子就当谢礼, 再置办些衣服首饰可好?
    不好!舒甜直直地把银子掷到地上,恶狠狠地盯着玄天赦。她的目光好似是玄天赦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凶得像头猛兽。舒甜气到恼怒,只骂道,玄城主、玄天赦!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因为你帮我, 我才愿意将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卖信息的贩子!
    舒甜头也不回地扭头就走, 到门口还哐的一声大力合上了门。
    玄天赦本来就心中乱七八糟堆作一团,这下子被舒甜发了脾气, 甚至都来不及思索自己错在哪里。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被扔在地上的银锭子,心里有些茫然。
    银子,不该是最好用的吗?
    白凛不知道该怎么言语,便使了个眼色叫孟汲把地上的银锭子拾起来了。孟汲递给玄天赦,玄天赦只摆摆手便叫孟汲自己收了。
    许是穷惯了,这师徒俩一个赛一个的爱敛财。孟汲明明知晓这银子是他师父给旁人的,出了意外才到了自己手里,可仍是欢欢喜喜地接下了。
    师兄,玄天赦似乎是失了精气神一般,肩膀都有些塌下了,他沉声问道,这事情,你还觉得与四象门脱得开干系吗?
    阿赦,四象门总是仙门大家,而且你还是出身于其中。白凛还在试图证明这事情四象门只是莫名被牵扯其中,而非故意而为之。可他瞧见了玄天赦愈加阴沉的脸色,却是噤了声。
    孟汲不知道他们先前说到什么了,但瞧着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宁肯做个缩头乌龟。倒是玄雪崖的嗓音如冰碴一样,叫人打了个颤,他只问道,四象门,当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一瞬间,四双眼睛便全然看向了他的方向。玄雪崖双手抱在胸前,歪歪扭扭地靠在孟汲身上。他性子当真不知从何处学的这般古里古怪,曾经的雪芽儿活泼粘人,就算再混合着雪艾儿的温和知礼,总不该是如今这幅冷冽的姿态。
    寒诀听玄雪崖这句话,倒是不由抽了下肩膀笑意溢出嘴角。他将茶杯撂下,轻轻飘飘地说道,不愧是我的义子,到底和他父亲一条心。四象门毕竟仙门,我们这屠仙宗,便是这些打着正义旗帜的狗。
    他话音还未落,便得了玄天赦的一阵奚落,也没瞧见你真的杀了哪条狗。
    寒诀瘪瘪嘴,没由得又被玄天赦的怒气波及到了。
    玄天赦细细思索,先前舒甜说那些个管事说道要将此事上报仙门,可却只提了准备二字,没有说已经。那便是还未曾开始这个计划,这一来一回约莫要五天,他还有足够时间去探查这个真相。
    孟汲纠纠结结,看着玄天赦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到底还是出了声说道,师父,我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屠仙宗总是安全的。
    孟汲虽挂的是灵修名谓,可到底拜师之后便在屠仙宗内长大成人。他未曾踏足过真真正正的人界修真,反而在他师爹寒诀的影响之下,虽然嘴上不说可心中却也是与屠仙宗同气连枝。
    屠仙宗是寒诀的老巢,地处于魔界的辖区,更别提现在这魔君也是曾经寒诀的手下。是寒诀一手将他推上那个位置,也是寒诀逼着林言实发过誓无论如何要保护玄天赦的。
    孟汲的话让寒诀动了心思,先前来玄安城之时他未曾想到这事情会与四象门扯上关系,便并不怎么在意。可这事情越扩越大,让他心中有些颤动,总觉得事情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要简单。
    寒诀转头看向玄天赦,却见玄天赦微微摇了摇头,便知晓他是钻了牛角尖,觉得这事情不弄个水落石出,他心中的大石头便永远不可能落地。
    玄天赦刨出先前画的城主府地图,展开在白凛的面前,指着几个红点连接的阵法与白凛瞧着。白凛乍一看到勾勒的图形心中还是震荡了一下,可细看之下他却有些诧异。他管玄天赦要了笔墨,微微改了几笔。
    白凛慢慢将毛笔搁在笔架上面,指着他修改的几条线问玄天赦,阿赦,可知我这是何意?
    玄天赦摇头。
    你只知撼地阵法皮毛,却不知道这真正的使用。白凛纤长的手指沿水墨线勾勒而下,定在其中两个点上,轻轻敲了敲,这人知晓玄武峰的撼地阵法,可却对其并不深入。说明了什么?
    白凛眼神灼灼地看向玄天赦,玄天赦茅塞顿开。
    这人设下阵法的人,并非玄武座下之人,更甚至说他是要将事情栽给四象门。
    白凛点点头,却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他根本不想玄天赦与养育他的师门正面起了冲突,更不想玄天赦背负上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
    玄天赦快手快脚地将之前白凛递给他的由四象门寄来的信件取出来,官方的印记映入眼帘。可又合着舒甜说管事们才准备去和四象门报告此事,那就有些分外有趣了。
    但是又弄四象门官家的,又密信,还折腾出这么一套撼地阵法。这个人,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玄天赦理不清楚,他感觉自己像是进了一个圈子,无论如何都在碰壁。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踵而来,让他不由得四处碰壁。
    他把自己摔在椅子上,有些泄了气。好像他之前对四象门的怨怒没有由头就来了一般,可细细想起来,哪点又不是一点点地垒砌起来的?
    若是当年四象门未曾弃他如草芥,他便是不会遇到阿春等人的陷害,更不会学会了怎么算计旁人。更不会因为争着抢着出人头地,而继任玄安城城主,才犯下这事情。
    玄天赦知晓自己有错,可他却不认错。
    他做便做了,认也一口认下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仍然只觉得自己是在为苍生做恶人罢了。
    玄天赦蓦地觉得自己踏入了一个圈套,一环又一环地让他逃离不开。
    我们来从头梳理一番。寒诀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打断了即将陷入死局的玄天赦的思绪。
    玄天赦点点头,示意寒诀继续说下去。
    师兄知道尸骨的事情之后便回到了屠仙宗告知于你,随后我们两个到了玄安城发现了撼地阵法和舒甜的灵气入体。再同一时间,师兄拿到了一封四象门送来的信,与一封玄武座下的密信用的也是他们平日里的密语。对吧?
    众人同意。
    那我便有一个问题,寒诀的目光如冷冽的刀子一般射向白凛的方向,让白凛没由得打了个寒战,错开了对视,师兄,不管怎么样,这事情对得上两个人,一是我屠仙宗鬼佛,二便是你。
    寒诀!玄天赦拍桌站起,怒目着寒诀。都到了这个时候,寒诀仍然在怀疑他的师兄!
    寒诀却充耳不闻,只继续着自己自顾自的推断,当然,我也不是直接肯定。我也没有唐突师兄的意思,不过是因为先前鬼佛害的我家阿赦太惨,我也不会怀疑到你们身上。
    白凛惊到抠着桌子的指甲都有些翻起,血迹自指边留下。他有些微微颤抖,只一言不发地看着玄天赦,仿佛想要在玄天赦脸上寻找什么慰藉一般。
    寒诀,你闭嘴。玄天赦的嗓音都带了些颤抖的哭腔,寒诀这才咬牙吞下了自己后面的一句话。
    寒诀去捏玄天赦的手,却被极快地躲开。他眼神中溢满了失落,可玄天赦眸中却是不解与难过。
    这件事,绝对、永远不会是我师兄做的,我再与你说上一遍。玄天赦阖上双眸,不让眼泪沿着自己的眼眶落下来。
    寒诀也好,白凛也罢。任哪一方,他都不愿舍弃,可偏偏寒诀这个疯子非要在这个时候攀咬他的师兄,他该如何,又叫他当怎样!
    他不明白,明明好好的,寒诀为什么偏要撕扯着白凛不放。
    可玄天赦再抬头之时,却看见寒诀已然红了一双眼睛,那蛇眸与黑瞳在他眼白之上来回变换。寒诀有些摇摇欲坠,咬紧的嘴唇中洇出了血色。
    不对,寒诀他不对劲儿!
    第86章 蛇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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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诀的不对劲儿不是在人, 而是他做的事情。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明明玄天赦已然警告过他白凛绝不会是造成此事的幕后黑手,可他仿佛忘却了这件事一般,苛刻又执拗地追寻着自己所谓的真相。
    寒诀也曾挣扎过, 他想要握住玄天赦的手, 却被玄天赦躲了过去。
    他的眼眸黑红一片, 交织的红色蛇眸和黑色人瞳在他的眼眶中切换着。寒诀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对,他看着玄天赦盯着自己的眼眸不放, 便唰地阖上了双眼。
    师兄,带汲儿他们先出去。
    白凛点点头,带着孟汲二人出了门。玄天赦灵力将房门落了锁, 走到寒诀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说道,睁眼。
    寒诀叹了口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入目可见的便是一片鲜红色, 玄天赦心上一凉,手上的触感也更加凉了起来。
    玄天赦垂下头,却看到寒诀白皙的一双手上, 隐约可见紫色的鳞片浮动。寒诀无意识地蹙起眉头,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抑制不住的痛苦。
    他好像一直就在压抑着自己一般, 玄天赦看着他的表现陡然明了。
    寒诀这是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变化成蛇形了,可又怎么会如此?
    玄天赦想不明白,更不知所措了起来。从六年前重逢寒诀到如今, 他便是已经把寒诀当做了自己的主心骨,只要寒诀在一切事情便都不是事情, 可如今寒诀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轻轻拍着寒诀的脸,恍惚间看到寒诀本已经失了焦距的眼眸亮了一下。可下一刹那, 便感受到了自己手腕的一阵疼痛。
    玄天赦诧异地低头,只看见寒诀两颗细细的尖牙戳进了自己的手腕,正用尖细的信子舔着溢出的血液。
    寒诀连吮带吸地吃下了玄天赦不少血液之后,眼神慢慢恢复了清明。他晃晃脑袋,却回忆不起自己方才所作所为,但看到玄天赦手腕上的两道痕迹,瞬间明白了自己干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寒诀从未允许过旁人伤害过玄天赦,可却没想到真正伤到玄天赦的那个人却是他自己。心疼与自责交织着,让这个平日里讥诮表情占据了大部分时间的男人,头一回在脸上出现了这种要哭不哭的样子。
    玄天赦不禁笑了一下,自己拿灵力抹了一下,可这伤口却不同于往日那般,并没有恢复如初。
    寒诀赶忙也拉过他的手腕魔力仙气都用上了,可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寒诀两颗尖牙咬出来的痕迹,依旧存在。
    怎么回事!寒诀紧紧攥着玄天赦的手腕,力度大到手指陷下的皮肤一侧都出现了白印。
    玄天赦摇摇头,将手腕抽了出来用袖子挡住。他看向寒诀的眼眸已经恢复了黑色,手上鳞片也全部消退了。玄天赦有些诧异于自己血液的奇效,可还是更关心寒诀的失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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