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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套路一条龙——龙九九/不秃头的九烟

    她一时间纠纠结结, 屁股都不粘在凳子上了。好像下一刹那,如果玄天赦露出一丝异常的嘴脸, 她都能夺门而出。
    玄天赦皱眉看着舒甜这个操作,越看越有趣,心里也起了逗她的心思。他一挥衣袖禁锢了门,阴恻恻地笑看着舒甜。
    舒甜直接从椅子上跌落下去,一时间便煞白了一张小脸儿,哭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小姑娘被他吓得有点狠,连嘴唇都有些发青了。玄天赦也自知失言了,连忙端了茶杯递给舒甜,说道,我唬你的,别害怕了。
    舒甜一听这也不哆嗦了,微微扯出个勉强的笑意,可身子还是往后缩了缩,战战兢兢地接过了茶杯一饮而尽。喝完又睁圆了眼睛盯着杯子,那架势当真像是玄天赦给她淬了毒。
    没毒,放心吧。玄天赦解释道,朝舒甜笑了笑便拉上了外间的门。
    再等房门打开的时候,便是穿着整齐的寒诀与玄天赦。舒甜一怔,她怎得也想不到两个绝不缺钱的男子,竟然会住同一间房间,更何况这客栈之中空房数不胜数。
    可更令她流连忘返的还是寒诀的美貌,她哪里能想到昨天提着她的那个中年男人,障眼法下面竟然是这么一副精致漂亮的面庞。舒甜一时间看呆了,险些惹了寒诀的不快。
    玄天赦倒是不甚在意,毕竟寒诀这脸蛋惹眼不是一天两天了。早之前他心中再难受,现在也没什么大的感觉了,毕竟寒诀心里眼底只有他一人罢了。
    舒甜从怀中掏出一柄小镜子,照了照自己刚才跌倒凌乱的发丝。
    寒诀看她这个小镜子有趣,便跟她借了过来,便看见小镜子的背面镶着一个画片,是个长的和舒甜五分像的女子。
    舒甜也凑过了头来,笑嘻嘻地说道,好看吧,是我奶奶年轻的时候。奶奶走后我发现的她的画像,便拓了画片下来镶在镜子里日日带着。这样奶奶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她说这话一点都没有难过与失落,多得是对未来日子的憧憬和对奶奶的缅怀而已。
    玄天赦倒是有些佩服这个小姑娘了,他也探了头看向镜子的方向,那画片上的女子长的却能恰巧吻合上他记忆深处的一张面容,可是一时间他却也想不起来是谁。
    寒诀见他眉头紧锁,便问道,怎么了?
    玄天赦摇摇头,不知道,只是看她奶奶有些眼熟,约莫是以前曾经见过吧。
    寒诀听闻便细细摩挲着画片上的女人,对比着脑海中的人物,却未曾发现有相似的。
    玄天赦看寒诀的表情,就知晓他也是不太清楚这画片上的女人到底是谁。便顺手将小镜子还给了舒甜,舒甜接过了镜子便揣进了怀里。
    舒甜领着他们到了自己被灵气附体的地方,正正好好是玄天赦琴房的正中间。那日因为大雨影响了他们的探查进度,让他们没有再向深处追踪。
    舒甜站定在废墟之中,指着下面的土壤说道,就是这里,我那天本来想要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宝物被震出来,就过来翻了翻。结果没成想,我宝物没找到,还惹上了这摊事。
    寒诀拿着随手抄来的树枝扒拉着舒甜指的方向的土,可不论怎么拨弄,都是并无反应。
    玄天赦蓦地忆起昨日他和寒诀曾在这里遇到一团灵气,那灵气清清淡淡一冲出来就消散在空中。虽然他们能来得及捕捉到一瞬间的灵气出现,可却不敢肯定这灵气与舒甜身上附着的那一个是否一样。
    我总觉得这地方肯定还埋有别的灵力,我们应该找一下。玄天赦提议着,他并不觉得这是巧合。他们昨天见到的灵气和舒甜身上的那道,一定都是有布置的。
    这是个劳神功,玄天赦不敢再让舒甜上前凑热闹,便和寒诀两个人灰头土脸地扒拉着废土瓦砾。亏得他们还是灵修魔修,却偏偏要在这里干着满身尘土的苦差事。
    玄天赦看了看一眼寒诀的脸,心里有些不平衡,凭什么都是去干苦力,寒诀就算满脸灰尘也仍然是掩盖不住的好看。
    寒诀感受到了玄天赦在看他,绽放出一个耀眼的笑容后,又抬起自己的袖子替玄天赦细细致致地抹着脸。退后两步,寒诀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玄天赦失笑。
    这项工作在他们的细心下排查到了一共七点,加之之前两个共九点。可玄天赦看着这几点灵气,却蓦地皱起了眉头。
    他不敢想象在旁人收集他所埋下的那些尸骨之时,又翻出了多少个灵气点,是不是还有人像舒甜这样中了招。
    阿赦,你在想什么?寒诀问道。
    我在想,这个地方,到底埋了多少点灵气。玄天赦回头看了一眼那片废墟,心酸伴着惆怅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他无奈之下只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害怕他们在挖掘的时候也被染上了。
    寒诀乍一听闻,着实冷哼了一声,他脸色都阴郁下来,说道,你还看不清楚吗,你再关心你的这些所谓的子民们,他们照样不领情。阿赦,当真没必要的事情,就不要再去做了。
    我知道玄天赦有些失言,怅然若失的表情在他的面容上浮现,到底也是怜悯之心占了上乘,但是他们总归是无辜的,这么说也算是合情合理,毕竟人是我杀的,水牢也是我亲手建的。
    好在有着隔音罩的加成,才叫舒甜虽然看到他们的脸色有变,看见他们的嘴唇一直在上下开合,却始终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寒诀有些恨铁不成钢,那一瞬间他从玄天赦的身上看到了寒凌神君那副令人气恼的模样。唯唯诺诺,又总是替着那些合该不打紧又会伤害到他的人着想。
    玄天赦也明白寒诀是为他着想的,但是有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更别提还有寒凌神君记忆的加成。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不会了。
    他真的不会吗?
    恐怕连玄天赦自己都不知道吧。或许他需要一个契机,让他真真切切地认识到这世间之人,而不是总想着会有漏网之鱼,像白凛那样待人真诚之人的。
    倒不如来想想,这灵气是用来做什么的。寒诀将玄天赦因为垂着头而落下的发丝轻轻撩到耳后,语气温柔没有半点方才的冷淡。
    做阵。玄天赦笃定的回答。他本是疑惑为什么这灵气能撼动他下的禁锢,现下看到这么多的分布点却是豁然开朗。
    因为只有当这些明明不够的灵力,积攒到一定数量之后,才能勉强震动他的水牢。他的符禁是下给里面的人的,同样也是防着外面人的。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看不见,这才是玄天赦最初的想法。
    这个阵玄天赦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布的,但是总之以卵击石的事情布阵人真的做到了。
    玄天赦不由得钦佩那人的能力,可又疑惑着舒甜身上的那一团是怎么回事。一时间千丝万缕涌入他的脑海之中,织成了一团乱麻,搅得他无法正常思虑。
    寒诀如同替他抽丝剥茧一般确定了最终的那个点,倒不如推舒甜出去,看看有多少人出现这样的问题。如果只有她一人,那她绝对不简单。
    玄天赦抬头看了一眼那边正玩着自己裙角的小姑娘,心中略显不忍,可这却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他告诉自己,这不算是利用,只不过是想要找出问题的源头罢了。
    也算是为了救舒甜吧。
    第79章 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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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甜也算是欣然接受这个提议, 可是却没曾想到竟被寒诀一语中的般的说准了。
    除却舒甜,并无一人有此现象。舒甜也借着自己的口舌替他们打听过了,当日也没有旁的人瞧见有白烟灵气窜出,更别提被附身了。
    这就奇怪了。寒诀撑着头望着玄天赦, 见玄天赦蹙起眉头正垂着眼睛细细思考。
    玄天赦感觉自己的脑海中就像是搅成了一团浆糊, 黏黏腻腻地将所有线索贴在了一起, 叫他不能分开,也不能理清。
    若是再没有旁人被这灵气附体, 那边是只有九团。昨夜玄天赦翻来覆去一宿睡不着,便起来依靠着自己的记忆绘制了城主府的地图。
    琴房迫近中间偏下的地方,而水牢从琴房的密道通过, 最终落在了整个城主府最中心的位置。玄天赦在琴房附近根据昨天自己搜寻的记忆,画下了那九个点。
    那排布分布总有一些让玄天赦摸不着头脑的地方,他便顺手多画了两张塞给寒诀一同研究。
    寒诀却偏偏不看自己手上的那份,探着头去看玄天赦手里的。玄天赦让一寸, 他便要挨过去一尺,活脱脱把厚脸皮写了个极致。
    玄天赦斜他一眼,把自己手里那份扔进寒诀怀里, 自己倒去旁边寻了另外一份看了起来。他骂道,这夏日炎炎, 你也不觉得热!
    怎么会热,小主子忘了我原型是蛇吗?贴着我的话,恐怕还能感受到凉意呢, 更为舒服。寒诀像是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地黏了上来。他把头搁在玄天赦的肩窝处, 就着拥抱的姿势抽出了玄天赦攥了半天的笔。
    他沾了朱砂笔墨,在玄天赦画的九个黑点旁边落了笔。错开了与九个灵气点的布置, 将范围缩小了些许,却叫玄天赦豁然开朗。
    原是因为先头的九个点杂乱无章地推平在了琴房外面,虽然囊括了水牢的位置,可延伸太多。现在寒诀下笔的九个红点,却是凑凑巧巧将水牢框在了里面。
    玄天赦骤然明了,扭头看向寒诀的位置,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人虽然知晓有个地牢,但是只是知道大体的位置,他并不能确定到底在哪?所以说他宁可把这个区域化大一点,让事情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寒诀颔首,就着暧昧的姿态在玄天赦的嘴唇上偷得一吻,所以证明了这个人,并不是你我相熟亲近之人。
    玄天赦将全身的力气都托给了身后的寒诀,虚虚地靠着,看着那几个红点发呆。片刻之后便提笔将其两两连接在了一起,图案乍一看有些奇奇怪怪,但是却和玄天赦脑海中的一个阵法完美契合。
    看似是个阵法,但许是我孤陋寡闻了,我确确实实未曾见过这个阵法。红线勾勒成的形状,豁然圈出了一个能运作的阵法。只是寒诀从未见过这样的形式,一时间也噎住了话语。
    这是撼地阵法。玄天赦解释道,他的眸光暗暗的,脸上也不知该作何表情,是四象门的特创的阵法,不外传的,只有门内弟子才能学会。
    玄天赦拍了拍脑袋,又说道,我早该想到的,玄武撼地,这是玄武峰座下创造的。
    寒诀乍一听闻玄武峰座下,便想到了张仲琰和白凛。他的惊讶滥于言表,连冷静如他一瞬间都有些久久不能平复。他的脑海中复现了许多不好的想法,便是连带着白凛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只为骗玄天赦都有了。
    寒诀哪里知晓自己怎么来的这么多错杂的思绪,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约莫当真是关心则乱吧。
    玄天赦看着寒诀炸变的神色,哼了一声,问道,你在怀疑鬼佛?
    不,我在怀疑寒诀盯着玄天赦的眼眸泛了红,他顿了顿又说,你师兄,白凛。
    师兄不可能的。玄天赦斩钉截铁地否认,他怒目着寒诀,就仿佛方才寒诀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他腿伤之后便没有再下过山,又怎么会造就这样的事情!
    你忘了他腿是怎么伤的吗?
    寒诀骤然的一句话,如同一声轰雷一般炸得他耳际嗡鸣。玄天赦蓦地忆起白凛就是为了自己造下的孽才伤了腿,可那时候白凛他还不是一直护着自己吗?
    白凛不会的,白凛绝对不会的。
    他宁肯相信是张仲琰为了替白凛报仇,才搞这么一出,也不愿意让白凛平白被扣上了这个帽子。如果白凛想要报复他,大可不必为他失了这一双腿,当场便将他的信息暴露便好。
    玄天赦沉下脸,静静地看着寒诀的方向。那目光如针扎一般戳在寒诀的身上,让寒诀不自在极了。
    寒诀知晓玄天赦的意思,他向玄天赦伸出手,却得到了玄天赦仓皇退后的回应。他心中一酸,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浮于言表。他有多么嫉妒白凛,就有多么难过伤心。
    他的阿赦啊,竟然为了白凛将自己推开。
    愤恨与妒忌充斥了他的整个胸腔,迫使他吐着浊气,才堪堪把到嘴的烦忧咽下去。
    玄天赦看着寒诀眼中的失落,瞬间明了自己方才所作所为让寒诀难受了。他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手覆盖在寒诀停滞伸出的那只手中。
    他是我的师兄,第一个,也是在你之前唯一一个给予黑暗中的我一线光明的人。玄天赦掰着寒诀的手指,让这个已经僵硬的男人与自己十指紧握,你和他不一样,可是他却依旧是那个做什么我都不会怀疑的人。
    玄天赦弯着嘴角看向寒诀,眼神中有着坚定与爱意,灼灼得让寒诀再也移不开目光。他又说道,所以我相信他,不会做这个事情。但是我们依旧可以修书一封,问问这事有无蹊跷。
    寒诀勾紧了玄天赦的手指,抿嘴说道,是否四象门中所有弟子都能学会撼地阵法?
    玄天赦摇摇头,并非。这也是当时我为什么讶异的缘故,因为这阵法只有玄武座下弟子可习得,而且还需是有资历有地位的才行。
    看来你真当得修书一封了。
    玄天赦颔首,走到桌子前面坐下。可被寒诀扣着的右手却死活没有撒开,玄天赦瞥了一眼,朝寒诀扬了扬下巴。
    寒诀装作什么都没瞧见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眨着眼睛瞧着玄天赦。
    玄天赦抿了个笑意,盯着他与寒诀交织的双手说道,手。
    寒诀撇撇嘴,把玄天赦的右手换了左手,可还是不愿意松开。他沿着玄天赦的手打转儿,嘴里却说着,写信的手给你了,快动笔吧。
    那这只呢?玄天赦扬了扬被拉住的那一侧手臂,歪头看着玄天赦。
    这只,当然是我的了。
    大言不惭。玄天赦懒得理他,踌躇片刻便落了笔。信上寥寥几字便将他们近期发生的事情全然叙述,只是少了那二百八十六具尸骨的去向。
    只是信件还未至,白凛的人便已然到了。
    风尘仆仆一路而来的白凛,夹带着非要跟来的孟汲,随行的当然还有小尾巴玄雪崖。倒是张仲琰被留下看着屠仙宗,以防出现什么事情了。
    玄天赦乍一见到白凛有些懵,他竟不知道是这信件传得过快,还是他师兄寻到了脚程快的灵兽来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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