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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套路一条龙——龙九九/不秃头的九烟

    玄天赦便改怒为喜,右手轻轻放置在阿春的头上,细细帮他捋了发丝。他温和地说道,阿春你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连着头上落了东西都看不见。若非我瞧见了,你等下便是要在众位仙师面前出丑了。
    阿春见他手放下,刚想着喊你要作甚,可话到嘴头,却看见玄天赦更了表情,一下便憋得脸颊通红。
    一旁他组的外门弟子,见此也指指点点,倒还有的正说着,你瞧那边,他们师兄弟感情当真是好啊。
    阿春一拂衣袖,恨恨地说道,玄天赦你等着。
    玄天赦也不甘示弱,等便等了,我时刻候着你。
    正巧那边择选开始了,四峰分坐两端,玄天赦此组便径直朝着玄武峰那块去了。
    管事如白凛所言地将玄天赦安排到了第一,玄天赦也便高高兴兴地备着去挑出他师兄准备送予他的那柄古剑。可事发突然,他却没想到就在他缓步走向前去准备择选出来的时候,阿春竟抢先一步直直地跪在了张仲琰的前面,哭喊着。
    张首座,我也不知这玄天赦送了管事什么礼,他竟然买通了管事让他排在首位,而将与他小有过节的我编排在了末位。我们本该抽签决定着首末,可却被他买通了管事,我便是不服的!您也知晓,这首位与末位便是相去甚远,我身处末位便是只有别人选剩下的了。
    玄天赦竟不知何时阿春知晓了白凛安排管事的事情,还有这张仲琰厌恶他的情况,竟将自己玩弄地如鱼得水。他心下一凉,慌极了。
    阿春奸计得逞般地瞥了玄天赦一眼,又说,我知张首座您最为公平公正,请您为我与其他师兄弟主持公道。
    后侧众人便也是当年与阿春沆瀣一气陷害玄天赦的,他们当然站定了阿春的那一侧,也都随着应和道,请张首座主持公道。
    张仲琰不喜玄天赦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下听闻他人说玄天赦的不好,便更是怒上心头。他冷眼瞧着玄天赦那在他看来不思悔改、暗害同门的表情表现,更是怒火中烧,立马呵斥道,玄天赦!
    玄天赦听闻便知事情已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可他余光瞥见白凛所造与他的古剑,又咬着嘴唇不想就此作罢。他便快走两步上前,与阿春并排跪在张仲琰面前,厉声道,张首座明鉴,弟子并无此番举动,不信可以请出管事作证!
    张仲琰哪里听得他的辩解,只道,诡辩!
    阿春垂着头,带着哭腔地说道,管事既已被你收买,他自然是替你作证的,要不他也不会让你光明正大的排在首位了。
    张仲琰的方向看不清阿春的表情,可玄天赦却看得真真切切,那阿春贪婪的笑意让玄天赦反胃,厌恶至极。
    玄天赦你还不知悔改!张仲琰拍了桌子,本座就判你待所有外门弟子全部择选完法器后,若有剩余便可择选,若无,便赤手空拳吧!
    玄天赦沉默良久,还是垂着头道了句,是。
    一瞬间他便感受到了何为天昏地暗,他本以为自己从此之后便能摆脱这悲惨的命运。从前是父母双亡也罢,是玄安城百姓不待见他也罢,更甚是石中灵不要他了,是他受了穿骨之刑都好。可他以为他遇见了师兄,他以为自己的日子会愈加地变好的。可是呢?可是他连白凛的送他的法器都选不到保不住,他不在乎着他到底能不能有自己的法器,他只在乎他师兄送他的。
    没有了,不见了。
    他当如何?他该如何!他什么都没了
    玄天赦浑浑噩噩地竟不知自己是怎么等到所有人都选完了法器。
    明明是正午时分的太阳,洒在他的身上却让他觉得冷极了,他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留在这四象门了,他再也不能陪伴在师兄左右了。
    玄天赦仰天大笑了起来,却是泪流满面。他便像着往常一样,攥着他的小石头,明明他知晓他的石中灵也不会再出现了,可他还是如往常一般对着他的石中灵说道,石中灵啊石中灵,你说我悲哀吗?我连这么一点都护不住,我该当如何?我看着阿春那副贪婪的、可恨的面容,我当真想要冲上去撕碎了他,可我不能,我不敢!我与他们有什么过节,竟然非要如此待我,我恨啊!
    隐隐约约间,他便听到有人在说着,若是他们不在便好了,若是他们消失便好了
    玄天赦猛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却未见一人人影,他问道,你是谁?
    却没人应答,他便又低头翻来覆去地看着小石头,是你吗,石中灵?是你回来了对吧!石中灵,你说让他们消失是什么意思?对你说得对,若是他们再也不在这四象门里,便无人欺辱我陷害我了。没错,我便可借着这次鸣锋大会将他们排除在外,又或者我是否能让他们就此在这鸣锋大会上消失殆尽?呵呵,你说得太对了!
    白凛来的时候,玄天赦便像是魔怔了一般嘴里自己瞎念叨着什么。白凛一下通红了双眼,紧抱着玄天赦带着哽咽的语调,阿赦,是师兄没有来观礼才闹成这样,你不要吓师兄好吗?
    玄天赦蓦地清明了起来,看着抱着他的白凛笑道,师兄我想好了,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什么?白凛诧异。
    无妨,师兄你可见那边还有什么剩余的法器,我便选了吧。玄天赦抬手抹去白凛眼角的水迹,还宽慰着为他心急火燎的白凛。
    好。
    台子上便只剩下一柄龙首琵琶了,玄天赦猜测着是朱雀峰造与女子的。那龙首琵琶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制,白玉雕成的琴头磕着飞龙,再接下去是白玉为相苍木为品。好不漂亮,可惜却不知为何没人择选。
    师兄你瞧,这琵琶雕琢的花纹倒是与你本要送我的古剑相差无几,也算是缘分了。只不过不知那古剑终是花落谁家,我当真羡慕极了。
    白凛见玄天赦嘴角虽勾出笑意的痕迹,但他曾经那明澈干净的眼神,却变了样子。白凛有些心慌,他不知怎了,觉得面前的玄天赦便不再是原先的玄天赦了。
    玄天赦见白凛瞧着他发呆,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师兄放心,我不会记恨张首座的,就如同往日一样,他只是惩罚我教育我罢了。
    白凛叹了口气,却只是拍拍玄天赦的肩膀。
    有一些事,大概真的不一样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别问我为什么选琵琶
    问就是我弹琵琶弹了快二十年了,熟悉
    第48章 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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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诀打断了玄天赦的思绪, 只问道,那阿春最后呢?
    玄天赦一愣,却是蓦地笑了起来,嘴角上扬, 连带着眼底眉梢都是笑意。他歪着头看向寒诀的方向, 意味深长地反问, 你说呢?
    他本是刻意让寒诀以为自己是个害人无数之徒,他不知怎的了, 只是抗拒着寒诀。他甚至希望寒诀以为他从小便是杀人如麻,却没想到寒诀竟然竟顺着他的话往下捋了下去。
    你不过是耍了个小心眼,让他们下了山罢了。寒诀挑眉, 手指轻巧地敲了两下桌子。
    他们已在林言实的安排下入住了客栈,可寒诀还未曾得到玄天赦的答复,便是玄天赦走到哪就跟到哪,就连他想去推着白凛出去转转都要一直随在后面。惹得玄天赦只得将此安排给了孟汲, 叫孟汲小心着推白凛出去瞧瞧这凡世间,而自己却转头应付着狗皮膏药一般的寒诀。
    玄天赦听闻却是诧异极了,竟直直站了起来, 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寒诀却闭口不谈, 只顾左右而言他,阿赦,你从不觉得你对我的信任太过了吗?从一开始便是, 你不曾是个容易轻信他人之人,怎会对我又如此懈怠?
    玄天赦抿唇, 却是忽然间才意识到,自己对寒诀的信任放松的太快, 只因为那几次他曾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吗?
    不,当然不!
    大约是,我便是一开始就从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子莫名的熟悉感,那熟悉感让我放松,让我不自觉地相信了你。
    可你从不怀疑,这熟悉感从何而来的吗?寒诀摸着手腕,又或者说,我像是你以前遇到过的那个人?
    玄天赦的神情凝固在脸上,他皱着眉头,几次三番才问了出来,寒诀,你到底是谁?
    寒诀却拉下玄天赦的衣襟,让他弯腰对着自己的眼睛,对着自己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你以为我为什么知道你的事情,你以为我为何对你幼时所做颇为熟识?我是谁,你还不清楚吗?
    玄天赦却忽然手足无措了起来,他一时间茫然地不知寒诀的身份具体是谁,但从寒诀的反应来看却是他熟之又熟之人。
    那漂亮的眉眼,那熟悉的紫色衣衫,便只有一人了。
    他瞪大了双眼,你是石中灵?
    寒诀点点头,我自以为面容相似,你会在第一眼见我就认出来。阿赦,你着实伤了我的心。
    寒诀的肯定如同一盆凉水将玄天赦浇了个透心凉。就连他与寒诀讲述幼年时期之事时,也从未察觉到一丝不对。他不知是否因为自己的愚钝,竟分辨不出寒诀与石中灵的差别。现下细想一番,却是两人有着千丝万缕的相似之处。
    想到此,玄天赦不论如何也敛下了自己惊异的表情,佯装镇静地道,呵,若非因为时间太久,我怎能不记得石中灵和你的面容相似?
    左不过我在阿赦心中并不重要罢了。寒诀噘嘴,略显委屈地说道。
    你去哪了?玄天赦却忽然问道。
    我?还是石中灵?
    石中灵。
    寒诀靠在美人榻上,软骨头一样地玩着玄天赦的发丝,我嘛,中间有点事耽误了一下,回来你便已经被阿春伤害。我不知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但我见你自己使了手段让他和那帮人被逐出了四象门,然后你又站在了与白凛同等的地位之上,我便放宽了心,没再从石头里钻出来过。
    你便一直呆在石头里?
    寒诀摇头,当然没有,屠仙宗的事情还需我料理,便是也要时不常地回来看看。还有啊,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有的时候想你了,想跟你说说话,便现出身来变个小贩捏个行人与你攀谈上两句。
    玄天赦沉默不语,他甚至有些害怕,他不知这个男人在自己的生命中来来回回几次。一瞬间,他打了个冷战,他竟不知自己的生活被眼前这个男人如同剥衣,赤裸裸地全然掌控。
    玄天赦不敢想象,在这二百余年里面,还有多少个与他擦肩而过、比肩而立过的人,是寒诀幻化出来的。
    你还有什么身份?玄天赦竟不知自己的声线竟带了一丝颤抖的意味。
    寒诀发现了他的恐慌,只如同往常安抚玄天赦时候一般,捏住了他的双手,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可这眼神在这情境下,却让玄天赦更加为难起来,他试图将自己的双手从寒诀的禁锢之中抽出,获得的却是更有力的控制。
    那力度大的就像是要将玄天赦的手碎骨一般。
    我啊,你做城主的时候那两任客卿,不都是我吗?寒诀死死地拉住玄天赦的手,他大约真的想着,若是死了也绝不放开玄天赦的这一双手吧。
    都是你,竟都是你!玄天赦突然笑出了声,便是他想到那形形色色的路人是寒诀也就罢了,竟然连着他的两任客卿都是寒诀,这感觉倒是
    当真奇妙。
    玄天赦止住了大笑,他有些揶揄地道,寒诀,我害怕极了,我怕我的这一生都是你造给我的一场梦你知道吗?事事人人都是你捏造出来的,根本就没人真正的玄天赦存在。
    你怎会这样想?我便是随意寻个身份看顾你罢了,我未曾想过将你身侧的人全然替代啊!
    玄天赦讥笑反问,那你为何要做这事?
    寒诀有些踌躇,其实他想到了玄天赦会问及此,也做好了将寒凌神君的事情告知玄天赦一说,但话到口边却突然变了味道。他才将自己一颗心示给玄天赦看,若是此时将寒凌神君的事情叙述出来,便可能会造成相反的作用。
    若是玄天赦以为自己是因为寒凌神君才爱上他呢?寒诀不敢想,但他也知晓玄天赦约莫也会如此想法,他不敢一试。
    正迟疑着语句如何编排,外边便传来了孟汲的声音,师父,我能进来吗?
    寒诀这才隐在暗处笑了又笑,孟汲这孩子当真赶得巧。
    玄天赦也叹了口气,不再继续逼问寒诀,但却仍拿眼神示意着他,这事情还没有算清楚。
    进来吧。玄天赦应道,又见只有孟汲一人推门而入,便问道,汲儿有何事?你师伯呢?
    孟汲摇摇头,只哭丧着脸说道,师父,可有办法让师伯重新站起来?师伯如此好之人,若是一辈子都困在这轮椅上,不能去看这万千世界,当真太可怜了。
    怎么了,为何突然说起这事?白凛双腿折断也一直是玄天赦心中的一根刺,挑不出就卡在心口,越扎越深,难受极了。
    孟汲垂下头,绞着自己的衣摆,只是陪师伯出去的时候,师伯的眼神一直羡慕着那些能跑能跳的小孩子,他虽然不说,但是我看出来了。
    玄天赦这才感觉到孟汲的心细如尘,能一眼看出白凛的不对劲儿。他便知晓这孩子比起他当年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幸亏遇上了他们能让他免再受磨难。
    玄天赦叹了口气,我寻觅许久却是没有找到可让师兄双腿复原的办法,当年斩断他双腿的那把刀戾气太重,就连他的伤口也是十年才得痊愈。
    十年!孟汲惊呼,这竟是快及上他的年岁了。一瞬间他便红了眼眶,与白凛相处的时日虽短,但他也知晓白凛是个极为温柔的男子,待所有人都是温和有礼的。乍一听闻他如玉一般的师伯竟是受了这么大的罪,孟汲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寒诀抛了一席手帕与孟汲,扬扬头,示意他将眼泪擦抹干净,继而又道,我想,我约莫是有法子的。
    什么?!这下便是连玄天赦的诧异了,他急忙抛开之前与寒诀那点不愉快,双目眨了两下却是在寒诀眼里有种求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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