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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套路一条龙——龙九九/不秃头的九烟

    没事!玄天赦语气急促,像是在极力否定什么似的。他清了清嗓子,又说,咳咳,不过这客栈当真奇怪,还有这董家村,哪里都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氛。还有那老板娘八万,当真骇人,竟然做出那样的动作
    他越说越多,竟是连困意都险些消失不见。
    不用多想。左不过我们就住这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出发。寒诀关切地说道,瞧你眼下那乌青,当真让我心疼,赶紧躺下睡吧。若是真的害怕我就守着,反正我们蛇也是夜行动物,不耽误事的。
    不过这关切的语气被玄天赦忽略了大半,他只着耳听到了寒诀说蛇是夜行动物。懊恼地叹了口气,他怎得就忘了蛇是夜行动物?这么说来,刚刚他的那副样子,岂不是被寒诀看了个一清二楚,但是寒诀又不点破此事。
    若非是想看他笑话?
    玄天赦冷哼了一声,算是认可了自己的想法,便有些气恼地躺下也不再回寒诀的话。他虽心里有些不爽,但是也熬不住困意的来袭,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是被寒诀摇晃着叫醒的,见他睁开眼睛,寒诀立马道,我已经把东西收好了,我们快离开这个地方。
    玄天赦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寒诀扶起来按着穿上了鞋,怎么了?!
    你看看外面的天。
    玄天赦透过窗户向外望去,那天黝黑微蓝,一弦弯月挂在半空。
    并无任何不妥啊。他疑惑地问道。
    他还在懵懵然的情况下,便已经被寒诀扯上了马车。寒诀掐了个术法,催动灵兽快速跑了起来,这才来得及给玄天赦进行解释。
    你这一觉睡了足有三四个时辰,照理说这天也该蒙蒙亮了。但是你刚看见了,不仅天没亮,就连这月亮的位置都和我们方才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玄天赦回想起来,却是如此。一拍脑袋,自己竟然如此大意,以往并不如此的啊。
    现下的情形,我猜测这董家村就是个巨大的结界。但是具体有多大,我不太清楚,更不清楚的是这结界是何人为何所下。寒诀撩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去。他们已出了董家村的地界,可是这天依旧黑得透亮,月亮像是跟着他们一般,一直在头顶半悬着。
    现下只能祈祷我们的灵兽能识得出去的路了。
    玄天赦点点头,若是不识得,这事情也就难弄了。能下这么大结界的定不是什么善茬儿,咱们必定得找出阵眼,才能破了结界。
    顿了顿,他又问道,方才那个客栈三层究竟是什么东西?你看清了吗?
    没有看清,但是,寒诀皱起了眉头,细长的双眼更加眯起,就如同你眼睛所看到的,那地方绝对不是只有星点亮光,而是用什么东西将光亮挡了起来。而且那光亮,我都具体说不上是什么。
    竟然连你也不知!玄天赦有些诧异。只不过他没注意到自己话中的意思,竟是将寒诀看作比他还要厉害的人物存在了。
    寒诀听闻一笑,我当真不知。这世间之大,我又怎能悉数知晓呢。
    玄天赦听闻也失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感觉到灵兽停了下来,有些焦虑地在地上不停擦着蹄子,鼻息里也吐出呼呼的声音。寒诀急忙撩开帘子,正对他们目光的便是
    董家村的大门。
    两人倒是不怎么意外,因为这场景他们早就想到了,只不过有些颇为无奈。毕竟要耽误时间在这个小村子里面找出阵眼,再破解法阵,并不容易。
    玄天赦下了马车,从头到尾仔细描摹了一遍这个大门的样子,与记忆中他们来时所进的东门相差无一。
    这就是东门。寒诀的话肯定了他的想法。
    那八万姑娘为什么说这董家村没有东门?
    寒诀指了指正上空的月亮,说,恐怕这董家村因为结界的关系,早就乱了东南西北,我们所以为的东门或许就是八万口中的南门。在我们进去之后,我们的方向感也失去了准确性,只能根据直觉和推断,猜测这是东门,但是并无具体证明。
    玄天赦细细琢磨了一番他的话,又摇摇头说,不对。
    怎么不对?
    我们来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进来沿着直路走第七八间是那个大娘的家。她给我们指完路之后,我们也是按着与来时相同的方向走的。这么一来,我们走的明明是笔直的,又为何会出现南门对着西门的情况?
    寒诀有些沉默,也是。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便默默牵着灵兽往里面走,刚走到一半,便听到呼啦的泼水声。玄天赦心里一惊,赶忙抬头看向泼水声的方向,正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大娘!
    他急忙上前两步,抓着大娘的衣袖问道,大娘,你之前跟我说你家老头子在西门旁边那个客栈见了鬼是不是?
    那大娘奇怪地看着他,使劲儿掰开了玄天赦的手,白他一眼说,你谁啊?
    玄天赦正在诧异中,便听到寒诀说,大娘,我们是外面来的游人,路过董家村,正巧天黑了,就想着过来投个宿休息一晚。不知咱们这董家村有没有可以住的地方?
    那大娘手指往旁边一指,我们这小村小寨的,哪有什么客栈酒家。你们啊,就往前面,快到门口那。有个挂着宿牌子的,便是我们这唯一一家能住外人的地方了。
    这话说的与之前的时候完全一样,竟是连一个字都不差。
    玄天赦深吸了一口气,与寒诀四目相接,两人顿时就明白了这结界当真是有太多古怪。
    接下来的发展与之前相差无几,还是大娘跟他们说客栈闹鬼,然后又被自己家的老头子叫了回去,匆匆忙忙地顾不上与他俩再多说一句。
    此时玄天赦特意注意了大娘所指的方向,的确是朝着西门处的客栈去的。只是他回头看向来时的方向,那会儿经过的董家村东门却是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左右环顾,更是没有看到其他的大门,更别提八万说的南门了。
    可想而知,现下只剩下再回到客栈一个方法了。
    两人牵着灵兽往客栈的方向走去,玄天赦仔细观察了两侧的街道,并不是全无人烟。可是那些人要么就在里面不出来,要么更有甚者扒在窗户上诡异地看着他俩笑。
    没多会儿就到了宿字牌子处,寒诀轻车熟路地把灵兽拴在了马槽旁边。玄天赦这次没有先去敲门,而是等了寒诀一起。
    叩叩叩。
    八万吱呀一声拉开了客栈的大门,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问道,两位客官是要住店吗?
    果不其然,连这八万也是不记得他们在不久前才在这客栈里吃住过的事情。
    只是这一切事情来得太过诡异,让他俩谁也没注意到八万拉上门背对着他们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这张边写边露出姨母笑?
    第21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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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结界里面的董家村村民都忘了他们是谁,但是痕迹却是骗不了人。
    趁着把八万支开去拿东西的空隙,寒诀拉着玄天赦上了楼。如果说他们重新进来一次就会重置董家村里的所有东西,那么这被玄天赦睡得乱七八糟的被褥,又作何解释?还有那焚烧到一半的盘香,更是寒诀亲手熄灭的。
    八万拿完东西,见寒诀和玄天赦竟是避过了自己上了二楼,气喘吁吁地追了上去,怒道,这是什么做法?我当真不知道,你们穿得这么光鲜亮丽,竟然也会做出此等偷鸡摸狗的事情!
    寒诀呵呵一笑,把玄天赦拉到自己身后以挡着这个愤怒的女人,八万姑娘当真是误会了,我们只是闲来溜达溜达,看见这间屋子门没锁,就推门进来看看。并没做什么,不信的话,你便搜身好了。
    呵呵。八万冷哼一声,接着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我叫八万?
    是啊,我怎么知道你叫八万的呢?寒诀当然不是一时间的口误,他只是想接着这个机会试试这老板娘的深浅。他一直觉得老板娘并不简单,结果竟然还是被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带了过去。
    算了算了,左不过我没丢什么东西。这间房间我还没收拾好,你们去隔壁住吧。
    玄天赦立马抓住了她话中的漏洞,可是我们有两个人,不应该是两间房间吗?
    八万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又变,但还是强撑着说,隔壁不是还有两间房吗?我也没让你们两个挤在一起,不是吗?
    是是。多谢老板娘了,不过我们确实一间就好。玄天赦从寒诀背后的暗处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的是温和的笑意。
    八万一拂衣袖,下了楼梯。也不像头一次的时候那么客客气气,一副被这两个蹬鼻子上脸的旅客气疯了的模样。
    玄天赦已经看出了她的破绽,还想多说几句激怒她。但是却被寒诀拉住了手,冲他摇摇头。
    两人走进最靠外侧的那间房间,推开门就是尘土扑面而来,看样子像是有几个月没有打扫了。走到窗边,玄天赦往外看了一眼,正对着董家村的西门。
    她果真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寒诀在窗户一侧的墙壁上敲敲打打地走了几步,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块空心的墙体。他抬眸看向玄天赦,笑了一下。
    玄天赦看他动作稀奇,便问,怎么了?
    你还记得三楼的窗子吗?
    当然记得。玄天赦点点头。
    寒诀朝这间房间的窗户努努嘴,你瞧这个窗户他是挨着墙壁建造的,但是如果从客栈外侧看的话,他的右斜上方是三层那扇诡异的窗户。阿赦,这说明了什么?
    玄天赦沉思片刻,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你的意思是,三层窗户下其实有一部分空间被隐藏着!
    没错。
    玄天赦皱起眉头,细细揣测,那这空间是干什么的?难道是楼梯?
    光猜有什么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罢,寒诀手中便蓄起一团黑色的魔气,想要往墙上砸去。却在一瞬间被玄天赦拉住了袖口,寒诀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吱呀一声,八万开了门走了进来。
    刚才是我多有得罪,这是我给客官准备的甜汤,就当做赔罪了。八万端着两碗甜汤,脸上露出些不自在的神色,就仿佛刚刚真是她做错了什么似的。
    玄天赦余光一瞥见寒诀手上的魔气并未全部收回,便侧身挡住了八万的目光,笑吟吟地说道,多谢老板娘了,先放在桌子上吧,我们一会儿就喝。
    好嘞。八万将甜汤搁置在了桌子上,却眼尖地看到玄天赦未曾放好的龙首琵琶,这是什么?
    她像是着了魔一般朝着龙首琵琶走去,眼瞅着玄天赦的一句别动还没说出来,她的手就已经抚摸了上去。龙首琵琶被她一碰,直直地弹出一道白光,将她震出去有一丈来远。她噗的一声盆出了口鲜血,捂着胸口颤颤巍巍地问道。
    这、这是什么东西?!
    我说了勿动!玄天赦凌厉的目光射向她,让她不由地打了个哆嗦,身子往地上的阴影处又蜷缩了几分进去。
    他手腕一翻,用灵气将龙首琵琶直直地吸了过来。他看着琵琶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拿脸颊蹭了蹭外面包裹着地黑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奇异的餍足感。
    寒诀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一时间心里也失了分寸,急忙喊道,阿赦、阿赦!你怎么了?
    玄天赦像是才回过神一般,茫然地看着寒诀,我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只是她刚才那个贪婪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他们抢我法器的样子。
    想起曾经受到的伤害,他像是又陷入了什么癔症里了一样,眯起双眼恶狠狠地看向八万的方向。逼得八万连嘴角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擦,就匆匆地爬起来冲下了楼。
    寒诀拿袖口给玄天赦擦了擦一时间发出来的冷汗,捏着他的手问道,阿赦,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摇着头,面容呆滞得可怜,对不起刚刚我那副模样很可笑吧,当真是让你看笑话了。只是、只是刚刚她的那个眼神,像极了小时候的那几个人,贪婪、永无止境的贪婪。我真的很害怕,真的。
    寒诀将他的头埋在自己肩窝,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确实那几年他忙着将寒凌神君的神识放置好,没有太过关注于玄天赦在四象门内的动向。他总想着四象门内应当没人敢欺负这个小霸王,结果仍是他忘了这仙门最为虚伪,竟是将他的阿赦祸害成这个样子。
    他的阿赦?
    寒诀像是心里明白了许多一般,心中顿时变得清明起来。他笑了,笑意从眼里直达了心底。
    没事儿,以后有我在呢。
    玄天赦也知道自己这次糗大了,有些尴尬地抹了抹挤出来的那丁点泪珠,声音有些闷闷的,我两百年都没这么丢人过了。
    在我这里不算丢人。寒诀笑着调戏道,只不过刚刚你把八万姑娘吓坏了,她若是个人,估计现在魂儿都吓丢了。
    什么意思?玄天赦问。
    耍了一次赖皮,竟是连思考都忘了,连我话中这一点含义都听不出来了吗?
    玄天赦白他一眼,不就是她是鬼?
    寒诀点头,是,又不是。
    她是鬼修?!玄天赦惊讶。他只当这地方多得是鬼魂,却没想到竟有个鬼修。这鬼修可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能有几分机遇成为鬼修的要么生前至善、要么生前绝恶。这个八万姑娘看着平平无奇,竟是何德何能?
    若是至善者为鬼修也就罢了,但是又看这八万下了这么大的结界,她恐怕,不是什么好应对的善茬儿。
    你怎么看出来的?玄天赦问。
    你的法器。寒诀指着玄天赦抱在怀里的龙首琵琶,解释道,我早便看出来她有问题了,相信你也是。所以我便偷偷在你的法器上下了符禁,普通人看见你的龙首琵琶都移不开目光,别说修炼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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