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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套路一条龙——龙九九/不秃头的九烟

    那紫衣奴隶钻了出来,站起身竟是比玄天赦还高了半头,与他那副漂亮的模样格外不搭。他拉了拉自己衣服上的褶皱,动作舒服而自然,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贵气。
    玄天赦有些黯然,不管他后天是再怎么努力做出一副清雅高贵的模样,却是学不来他们这与生俱来的东西的,不管是白凛、白梦,亦或是眼前这个奴隶。他为了掩盖自己悲伤的伤疤,永远挺直脊背,但是那股不自然的做作,还是一直伴随着他。
    玄天赦让紫衣奴隶用自己刚买的毛皮披在头上,走出了关押奴隶的房间。挥手解了禁制后,听见林管事大惊失色喊着人的声音,偷偷扯了扯嘴角,眼神里有光亮闪了出来。他趁马场里的人乱作一团找人的时候,拉着紫衣奴隶便走了出去,还不忘唤自己的龙首琵琶出来。
    玄天赦系好琵琶在背上,看见紫衣奴隶一脸惊异地看着自己,解释说,我的法器是认了主的,只要在三丈之内,便都能唤他出来,除非是被太过厉害的符禁扣住了。
    他扫了紫衣奴隶一眼,说,我救你出来了,好处呢?
    好处不就是你得了个我吗?紫衣奴隶笑嘻嘻地看着他,小主子把我救出来,我当然要以身相许报答了。
    玄天赦被他这一声甜腻腻的小主子惊得抖了个寒战,急忙让他停下来,小主子就别叫了。
    那我叫你什么?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小主子你的名字呢?
    白玄。他随口借了师兄的姓氏捏造了一个名字,却没看到紫衣奴隶听到他说白这个字的时候,眼神一挪,脸上竟是浮现了不开心的样子。
    白玄,白色和黑色,紫衣奴隶摇摇头,说,小主子这名字倒是奇怪,还是叫小主子听着顺耳得多。
    玄天赦扶额,颇为无奈的样子,随你吧,等你帮我把屠仙宗这边的事情了了,你便自己离开吧。
    我为什么要离开?紫衣奴隶莫名其妙地反问,你说我是奴隶,我也认了你为主子,那我定是要跟着你,离开作甚?
    玄天赦深吸了一口气,着实没想到自己摊上了个大麻烦,惹了这么个牛皮糖上来。
    对了,小主子你还没问我名字呢。
    那你叫什么?
    寒诀,寒冷的寒,诀别的诀。他咬了寒字的重音,歪头盯着玄天赦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让玄天赦移不开目光。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审视和凌绝,但是更多的是难过,像是透过他看着谁一样,不禁让人冷汗直流。
    寒?玄天赦回过了神,品了品他这个名字,顿时抓住了重点一般发问,寒帝的寒才对。说吧,你和寒帝是什么关系?
    诶呀,小主子倒是聪明。寒诀笑了笑,眉眼勾起,我若是真与寒帝有些什么关系,我能把屠仙宗的事情都说与你听?那我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玄天赦哼了一声,也没理会他,心里倒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倒是小主子,您去屠仙宗做什么?哪可不是您一个灵修该去的地方,寒诀顿了顿,您也别告诉我,是灵修待您不公,您想堕了魔去算了。
    与你无关。
    小主子不说,我怎么帮您筹谋?他也不恼,好言好语地哄着玄天赦,我总不能不顾您的安危,让您跑去那豺狼虎豹窝里面送命吧。
    你倒是话多,玄天赦横他一眼,你不是做奴隶吗,做奴隶合该有点做奴隶的样子,总打听主人家的事做什么?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要是换了别人,我也不会管不是?寒诀牵着玄天赦的袖口,让他脚下步子不停歇,转眼间两人便出了城离了那昌隆马场远远的。
    寒诀见玄天赦一直不搭理他,便开始自说自话起来,讲了半天也没有回音,大多都是捧着玄天赦的话语,让人听了脸红心跳。
    不过小主子,这儿又没了别人,你就不用用着障眼法了吧。寒诀的话让玄天赦大吃一惊,想他这障眼法除非法力够高的人,是一定看不到的,这寒诀到底是何人,竟能看破他的法术。
    他不禁心里多了几分提防,却又听见寒诀说,方才路过个小摊子,我瞅见那铜镜中小主子的美貌更甚,便猜测到你用了障眼法。现下看你的反应,果不其然我没有猜错。
    玄天赦看寒诀笑得纯良,晃了晃脑袋,真是搞不懂这个人。一会儿让自己觉得不是个普通人,一会儿又接连着说几句话,让前面的冲突有了解释的语句,倒真是奇了怪了。
    龙兴客栈是回不去了,好在他出来的时候把东西差不多都拿了,左不过是一两套换洗衣服扔在了客栈,却也无妨。只不过
    咕咕咕,不是他的肚子,他修行辟谷多年。虽也进食,但不至于一顿未食就饿得肚里空空、肠鸣胃挛的。那就只能是旁边那个话过分多的小奴隶了,他扭头,果然看见寒诀摸着肚子,冲他讪讪地笑了起来。
    玄天赦叹了口气,朝天翻了个白眼,心里不知道该怎么说为好。他抿了抿嘴唇,还没张嘴,那边的寒诀便已先开了口,一点尴尬扭捏的模样都没有,理所当然地说。
    小主子,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主子这个称号约莫会伴随整篇文
    调情嘛~
    第7章 行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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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赦的无奈写满了整张脸,他现在身无分文,又摊上了这么个拖油瓶。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没钱。
    那我们去打猎吧!寒诀提议,潞城往外就是与魔界的交际处,那地方没人管,常年有很多灵兽与魔兽出现,还有杂交品种呢。
    玄天赦真的忍不住想翻个白眼,心说,谁在意你是否有杂交品种啊。
    我又不饿,要吃你自己去吧。
    寒诀一愣,大约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那你就不怕我跑了?
    巴不得。玄天赦扭头便走,也没管寒诀是否跟了上来。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这寒诀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人,每次都能让他到达濒临发怒的临界点。天知道他有多少年没动过怒了,那么多的大事他都能处理随和,却偏偏被寒诀这一丁点的小事整得恼燥心焦。
    就像蛇被捏了七寸一般,拿捏得死死的。
    着实身后没了脚步声,玄天赦疑惑地回头,却看见寒诀站在他一丈之外,便不动弹了。叉着手瞪着他,脸上好似还带了些许怒气。玄天赦揶揄道,还不走吗?再过一会儿你的魔兽就要跑光了,那就真的没得吃了。
    他话音还未落,就见寒诀顿时喜笑颜开,几步便跨了过来,走吧!
    不得不说,潞城外方圆三里确实少有人烟,偶尔碰到一个两个,也是行色匆匆,低着头赶路的行人。愈往外走,植被便看着愈加不同了起来。原是绿草青青的模样,被换了枝丫纵横的画面,倒是别有一番风景。
    你一个灵修自己跑到魔界来,也不怕吗?
    我若是怕了,这世界上就早便没了我这个人了。玄天赦勾起的嘴角有些颇为勉强,眼神晦涩了一下,便又变得清明起来,大多时候,怕,但是去做,才能取得更好的成效,不是吗?
    寒诀盯着他的双眸,像是似懂非懂的样子点了点头,又说,你说得对呀。若是当时我害怕你不救我,我现在就没有小主子了。
    玄天赦没辙,感觉自己连深呼吸都抑制不住想要杀了他的冲动,愣是把拳头攥得咯咯响,才勉强笑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好在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只魔兽,白灰相间的样子,看个头不大,但是寒诀一个人吃却是绰绰有余的。那魔兽本优哉游哉地在路上溜着弯,结果没想到被寒诀的一嗓子小主子那里有魔兽吓了个哆嗦,呲溜一下就跑没影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小主子!寒诀急忙解释,可惜他越解释玄天赦越不看他,越不看他他只能越解释得欢实,可真是越描越黑了。
    我看你是真没饿吧?玄天赦横眉,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真的是无语又生气。他见实在是扭脸也能看见一直没完没了的寒诀,便停下了动作,鼻腔哼了一声,又说,吃什么啊?别吃了,饿着吧。
    寒诀揉了揉肚子,瘪着脸道,那不行啊。要不,我们去吃霸王餐吧?
    霸王餐?玄天赦诧异,但是心里却有那么小小一点火苗像被燃起了一样,燎得他心里痒极了。这种事还是他很小很小在玄安城吃不饱饭的时候才会做的,而如今有个人说,我们一起去吃霸王餐吧。
    于是两个人便站在了一家成衣铺面前。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来成衣铺?他感觉自己连发问的力气都没有了,寒诀的思虑永远异于常人的奇怪,让他觉得飘忽难以捕捉。
    寒诀扯了扯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又看了一圈玄天赦身上的粗布短打,眉毛一挑,带着点骄傲的语气,你看看我们两个的衣物,就这么去吃饭他们怎么会让我们进?
    玄天赦皱着眉头看着他,可是没钱吃饭,我更没钱买衣服。
    谁说要买了,寒诀奇怪地看着他,学着他方才在昌隆马场定林管事身的样子,甩了甩衣袖,你把老板定了身,我们不是穿着衣服就走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在吃完之后,定了酒家老板的身,一走了之?玄天赦反问,带着点急迫的语调。只是他忘记了自己刚刚的立场,竟也跟着寒诀的思路走了下去。
    寒诀也不恼怒,只当解释并着妖里妖气地撒娇,我们要是真的穿成这样,恐怕别说吃饭了,连门都进不去吧。还是要去骗身衣裳换换,你瞧瞧我这衣服都破了,你总不能真的让我衣不蔽体吧?
    玄天赦斜了他一眼,质问道,那成衣店却是能让我们进?都是破烂,哪不一样?
    当然不同,正是衣服破了才要买衣服,肚子饿了才要吃饭。寒诀笑嘻嘻地看着他,嘴上虽喊着小主子,但语气里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尊敬,是不是这个理儿啊,您说?
    算了,说不过你,那就走吧。到底是玄天赦先服了软。
    寒诀率先挑了一件像极了他身上紫衫的青莲色云锦长裾,隐隐约约的可见上面用银丝勾着紫鸢花的图案。腰间用一条苍色软带系住,更显得他精瘦挺拔。长发梳起一个高马尾,额前的碎发随着他偏头,却是涂填了别样的风味。他发上系了个个与绣花纹同样的紫鸢花发带,更显得整张脸漂亮得不可方物。
    他转了一圈,像个骄傲的孔雀一样向玄天赦显摆着自己,在得到玄天赦敷衍的肯定之后,高兴的模样像喝了两坛酒,手舞足蹈的如同个小孩子一般。只是白瞎了他的那张美人脸,但是却逗得玄天赦勾着嘴角摇头发笑。
    他见玄天赦目光流连在一件黑色劲装上,却迟迟不肯动作,便问道,喜欢这个?那便试试呗。
    旁边的店主也随声附和,违着心地看着玄天赦那障眼法下普通的脸说,公子面容英武,配这套定是极好的。
    不了。玄天赦还是摇摇头。
    为何?寒诀问。
    他收起自己的目光,指着一旁松绿色的软烟罗衫子说,劳烦老板帮忙取下这个。一如既往的穿着青色的他,不过是为了曾经的那句话,我师兄以前说过,青色更衬我。
    寒诀嗤笑一声,到底还是为了他的白凛师兄。不过他反应极快,面上迅速换上了一副憧憬的模样。
    我倒是觉得青色也好,黑色也罢。只要你喜欢的,你穿着都好看。
    他见玄天赦收拾好,又为他搭了竹节簪子在半挽起的发髻上,一柄白玉制骨的折扇更是被玄天赦把玩得极其好看。他看一切收拾妥当,便捏了捏玄天赦的手,示意他该溜之大吉了。
    玄天赦已是被打蛇七寸,逼到迫不得已了。只得定了店主的身,一晃神与寒诀便走了出来。
    老板解了定身之后,正欲遣人去捉那两个偷了他衣服的小贼,却见门口一个中年男子挪着四方步走了进来,说,多谢老板了!方才真是多有得罪,那是我家公子带朋友出来嬉闹,扰了您的生意。这是衣服的费用和打搅到您的赔偿,您且收下。
    那男子留下一锭金子,转过头来,瘦削面庞、细长眼睛,他竟然是昌隆马场的林管事!
    且不说这林管事如何,寒诀与玄天赦穿着新衣,大摇大摆地进了这潞城最好的酒家。就着这漂亮衣服与通身的气派,掌柜的是直接将他俩往雅座请了去。
    雅座位于二层,放下了竹帘便是自己单独的一间。
    寒诀见上了菜四下无人,便非要缠着玄天赦让他收了障眼法,将自己本来的面貌露出来给自己好好欣赏一番,左不过就我们二人,小主子就给我多瞅几眼吧。顶多一会儿出门的时候,你再换回来。
    又不好看,看来作甚?玄天赦虽然嘴上说着不吃,可这会儿见了菜色丰盛,也是忍不住大快朵颐起来。
    寒诀摆摆手,装模作样地摇头摆脑,所谓秀色可餐也。
    呵,玄天赦瞥了他一眼,略带嘲讽地说道,那我是不是该喊掌柜的给你买副铜镜捎上来,让你看着自己下饭?
    他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却解了障眼法,大抵是任何人都躲不过别人的夸赞罢了。
    玄天赦一双含情带笑的桃花眼,却配上硬朗的剑眉。紧抿的嘴唇是上唇略薄于下唇,配着秀气的鼻梁。虽是不搭,但是看上去哪里如他自己认为得那般中人之姿,却也是格外出挑的模样。只是看着稳重中带着点风流,让人看了好不真实。
    寒诀就像痴迷于他的面庞一样,连夹了菜的筷子都停滞在了嘴前不动了,只呆愣愣地看着玄天赦也不说话。
    玄天赦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好几下,才唤回了走神的某人,你可别说看我好看出了神了。
    我凭什么不能说!寒诀佯装生气的模样,本就好看,还不许人家说了。这是谁家的道理?
    他盯着玄天赦那双含水的双眸,感觉自己又有点沉浸在了里面。他呵呵地笑了起来,说,小主子,你真好看,我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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